作者:Lee太白
“那就是收受贿赂了?错了么?’
卓余贫垂下头,低声道:“孩儿知错。
“知错,可就要认罚啊。”
反手一扬就是一个大耳光子,将儿子抽的在地上滚了三圈。卓余贫知道父亲动怒,挨了巴掌也是一声也不敢吭。
卓封儒伸出手将卓余贫一把拉了起来,看来到底是自己儿子,盛怒之下仍是有几分疼惜。
谁知道才拉起身来,手都没放开,卓封儒忽然又道。因小失大。
“可你去收田租是上个月的事,怎么那时候钱不在你屋里,最近几天冒出来了。”
卓余贫心头一跳,浑没想到怎么补漏洞,胡诌道:“那笔钱孩儿想着 能利滚利,借给了朋友几天,最近才回到手里。”
“哦,这样么?那就是外放高利了?”
听得房间里巴掌声音响起,与滚倒地面的声音连成一片,几乎听不出间隙。
卓封儒看都不看脸颊肿起老高的儿子,背着手淡淡笑道。
“厉害了,你老子在绿林混了几十年,也只敢做做正行生意。我家少爷是怎么这么能耐的,高利贷都学会了?说出来也让你爹学习学习啊。
“孩儿也是听信了损友的话,以后再也不敢了。
卓封儒重重哼了一声,忽然停下步子来。回首一望,眼神宛若锋镝。迫的人心头直颤。
“我也不废话,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刚说的这些话里,有一个字是真的么?”
卓余贫张Q结舌,尽管满腹瞎话想编,但对着父亲的眼神,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整,我、
卓封儒冷笑一声道。
“你对着你爹,谎话连篇,想一个谎言盖一个, 已经是不对。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连个瞎话都编不圆!”
圆字话音才落,‘啪’ 地一声响,卓余贫又是满地找牙。
“你这钱刚进你屋子就让你娘发现。已经有整整三天了。我既然能问你,你就没想到,有这三天时间,你爹就能从你那银票的票号里查出蛛丝马迹来!”
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往地上一甩,卓余贫半边脸颊红肿得像是要渗血,另外半边却青的发白。
“贫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从三岁起我就没让你离开过我。你想什么,会做什么我太清楚了灰白熊眉一轩,不怒自威,低沉的声音压来。
“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还不从实招来。
卓余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
“爹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今晚来找您,就是想要自白犯的错事。我收了秘果宗的银两,派人跟踪花大哥和明少侠,每日将情报汇总交给他们。
卓封儒依旧是适才的模样,淡淡说道:
“不、不缺。”卓余贫吸一0气,咬牙道:“孩儿有些信不过花大哥和那个姓明的少年。 他们根本就没把您当自己人!每日对您冷嘲热讽,语带试探。您是什么身份?为何要受他们这种冤枉气而且我亲耳听到六扇门里的人讨论,说那个姓明的跟六扇门一个上层人物会过面。六扇门向来跟您不妥,他摆明就是六扇门派进府里调查咱们家的奸细啊。
“咱们家怕查么?”
跟父亲眼神一撞,卓余贫气势登时弱下三分:“倒是不怕。”
“没有明少侠护着,花贤侄固然找不过来。 嫣然侄女也得命丧中途。”
你莫忘记秘果宗那些人害死了你许伯伯一家,跟我卓家便是仇入。你脑子发热觉得谁都可信。因为这种小恩怨,便要引狼入室么?or 牡小玩卓余贫确是未想得这么深。来寻他的那些地痞平时都是宜昌混熟的,如今细细思来,不由背后发凉。
“孩儿真的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卓封儒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犯的错事又岂止一桩?”
卓余贫不知父亲所指,也不敢随意接话。
卓封儒摇了摇头,反息道。
“你说什么花贤侄和明贤侄看起来不像是信得过之人才出卖他们。实际上,你是看不得花贤侄与嫣然侄女走得近才是真。”
卓余贫被说中心事,嫩脸一红,低下了头。
卓封儒看他的反应,也知道自己猜中了原因。
“我与你许伯伯情同手足。我当年未出道承蒙他照顾,没有许家,就没有今日的卓封儒。这份大恩我不敢有一日或忘。本想着让你跟嫣然成了亲,好好照料人家,也算是我略报恩情。
谁料到许家惨遭不幸。嫣然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没了亲人。你喜欢她本来是件好事。料你们日后成了亲,你肯多让让她,夫妻定必和顺。
但你如此为人,莫说嫣然看不上你。你爹我,难道就肯委屈人家姑娘从你?”
卓余贫被说的头都要垂到了地上。他从未受过父亲如此责骂,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收回去,老子看不得男人哭。”
卓余贫身子一颤,迅速抹干净了脸。
“此事是你惹出来的,自己收拾干净。明日一早,去跟花贤侄他们道歉。”
“跟他们,是,孩儿明白了。”
卓封儒见他犹豫,本待继续骂。看他恍然的神色,才信儿子是稍微有了些长进。
放缓了神色。
“你去吧。莫忘了爹说的话。
卓余贫施礼退去。
久,卓封儒立于房间正中,不曾稍移。
忽然,屏风之后有人说话道。
“儿子卖了点小情报给秘果宗,就被你打得满地找牙。就不知道要是他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的爹,早就替圣尊办过事,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我真想看看。
卓封儒身影如山,凝立不动。
屏风之后转出一道人影,他一身黑袍,戴着一副面具 ,呵呵笑道。
“要不是为了这个儿子,软硬不吃的封儒大侠也不至于会如此听话。果然是舐犊情深啊。
卓封儒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抱拳拱手道。
“小人卓封儒,参见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