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忙摆手客气道。
“不敢当不敢当。
这才察觉到此人不但是形貌殊异,连说话也带着些明显的外域口音。花非花小时在北平曾见过几个来自西域的洋商,说话便是这种口音。
“对,我的确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西域人。难道看起来不像么?”
不知是从哪方面露出了这些心思,金发的男子居然像是能读出花非花的想法。然而仔细一想,他明明是背对自己,却如何看得到自己表情?
这么一想,不由得觉得他光着个腚抱臂迎风站立的姿态居然也有那么一点帅了。
“不必假鬼假怪,我虽然只是第三次来中原,但我在西域也说汉话,不是门外汉了。
“难怪您说起话来那么地道,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外国人。
金发男子微微一笑。
“不必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的汉话基本是完美的。
你不到三句就暴露了好吗!!何况你这个长相也混不过去啊!
金发男子望着那边拳来脚往,打得热闹的二人,忽然道。
“我向你打听一下,近来中原有个男子挺出名,0叫做雾郎花非花的,你知道此人下落么?”
花非花顿时一脑门子的汗。 “呃,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非想知道,我现在可以走个百八十里的给你去打听看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啊,我去买个橘子就回来。‘金发男子却理也没理,继续道。 “据说此人是个人物。武功十个竹篮打水八个竹篮晃荡。简直是玉皇大帝放屁,神气了。” 花非花严肃道:“您这汉话到底是跟谁学的?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发男子看了过来,望的花非花——阵没底。 “这么说你不知道?” “不不知道啊。 “回答不上来也没关系。那你告诉我——”忽然伸出手一指,“那个少年又是谁? 花非花被问得——怔,却没能立刻回答。 那边厢,明非真双手不住划圆接住了老人怒涛般的连击,却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老人的内功特,既能维持刚猛的势头,却又仿佛无竭无止。明非真却丝毫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平静——如既主。 老人的武功称得.上是花非花生平仅见。哪怕是许家血案的那个夜晚所见到的妖僧,也未必能及得上此人。 可是明非真却始终与他平手相对不落下风。 以他的年纪,到底需要多少苦修,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回思与这奇异少年相遇至今的种种,似乎每一刻都活在不真实里。 花非花苦笑着摇了摇头 SE轻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是我的朋.或许是吧。 话出口却没什么自信。 “我拿他当做朋友,却自知没资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毕竟我连他是谁,心里也没个底发男子端详了他一会儿,忽然就地坐了下来。 “我前两次来中原的时候忘记了,这次终于起了个汉人名字。我叫闻无道,你叫什么?” 说着朝他递了一杯酒。 原来他们在澡堂子里也饮酒。若非如此,或许也没有这一出大闹起来的戏码。 花非花下意识接了过来。 “我叫花非_——啊不是不是不是!?我叫花晴!真的真的!假的我吃屎! 一个口误,差点把自己吓哭。 “放心吧。我找花非花只为比武,既然见到了你,我也猜到了七八分,比就不用比了。 我来中原三次,都没交到什么朋友。大家——个澡堂子洗过澡,一起见过鸟,还喝过酒,男子汉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交个朋友如何?” 花非花感到性命得到了拯救,自然是乐意之至了,忙不迭的点头。 “大哥在上,今后您就是我大哥,小弟花非花今后任您差遣。风里雨里,小弟等你!” “大哥? 闻无道像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哈哈大笑道。 “那好那好,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哈哈哈哈哈。啊,不过,你答应的这么爽快好吗?” 闻无道抓着脑袋道。 “我在你们中原名气也不算小了。你们的人都管我叫诸行无常,说我是剑魔什么的,喂,小弟,你怎么脸惨白惨白的。 过了好一阵子,花非花才从震惊里恢复。 “呵呵呵,没事没事。大哥,您为啥来中原啊。还这么接地气的来澡堂子? 闻无道伸展了一下肩膀,懒洋洋地说道。 “我近来武学修为出现了瓶颈,想多找人打打架。中原高手多,我不就来了么?按教我汉语的人说,我这叫做狗钻篱笆,找突破。 一教你汉语的人难道真的不是在整你吗 “啊,要分出胜负了。 只听得一声臣响,两道人影飞退,各自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顿时是尘土飞扬。 花非花连蹦带跳地冲了过去:“老弟老弟!你没事吧!你不要出事啊!你出事了,我可(在这帮魔教徒手里怎么混出去啊求求你了不要死啊)怎么办啊!” 闻无道颇为感动地瞧着他的身影,点头道:“嗯,我这个小弟还是很讲义气的。这就是老九的弟弟,老实。 反观另一边,老人则是有一群手下围了上去查看情况。然而人群还没有靠拢,一条巨大的人影便从陷坑里坐起来。 老人满身灰尘,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老夫这辈子跟人打得这么痛快的,除了教主之外你娃娃是头一个。 白发的少年却并未倒入地坑,而是双足稳稳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