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之镇压诸天 第280章

作者:白衫负剑

曾经看西游记之时,也不过是囫囵吞枣的扫过去了,也没有发现不对,但是,现在细细去想,道门的形象几乎就没有一个正面的,偏偏佛门一个个伟光正,整本书的目标也是求取西经。

周章虽然一直知道这个世界和西游有关,但是,之前并没有什么体会,但是,现在周章却不得不明白一个道理,这里是洪荒末期,但是也是西游劫,和西游的世界关联甚多,道门式微,佛门崛起,一个个光头散发着耀眼光芒,几乎垄断了整个世界。

就拿周章最熟悉的一个故事来说,车迟国斗法,那三位法师,便是实实在在的道门中人,倚着故事的视角,自然他们三个好像罪该万死。

但是,如果跳出这个框架来说,那三人虽然对待和尚的确不友好,奴役着整个国度的和尚,但是,他们却也求雨布施,整个王国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除了对和尚不友好一点之外,但是,唐僧去了之后,这三位就被各种各样的戏弄,打杀。

然后,国王百姓都皈依我佛,然后,唐僧就走了,雨没有人求,地没有人管,反而是和尚的地位扶摇直上,被人尊敬敬仰,哪怕是民不聊生还得供奉我佛。

不能说对,最起码只说周章一人,他对和尚真的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也谈不上什么恨意,只是单纯的不太喜欢而已,周章也没有贸贸然的冲上去要生要死,他身子一转,盘腿坐在了平台高处,远远的眺望着那被砸烂一半的凌霄宝殿,这是他暂时的决定,先看一看情况,然后再决定走那一条路。

他现在了解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四周围不少云层,屋檐之上都出现了观战者,有些人和周章类似并不太喜欢和佛门接触,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远远的观望,甚至于隐隐的祈祷佛门也没有办法。

但是,如来佛祖毕竟是现在几乎公认的第一强者,佛光过处,万兽臣服。

佛光普照中,如来佛双手合十盘腿坐在一枚金莲之上,莲叶浮动霞光万丈,如来佛也是身躯高大足足有十丈左右,却并非是虚幻法身,稳稳悬于凌霄宝殿之上,高高在上,然后便有俩个和尚从他背后走了出来,其中一人也是双手合十,高声道:“传如来法驾令,所有人暂停刀戈,传那大圣出来,法驾有话问他。”

顿时,凌霄宝殿的打斗声音停歇了下来,片刻后,三十六正罡雷将恭敬的退到了一旁,然后孙悟空一跃而出,棒子舞动,那是怒火冲天,指着如来喝骂道:“哪来的假慈悲善者,不在你的法堂诵经吃斋,跑到这里来大放什么厥词?”

此言一出,顿时,漫天佛陀齐齐露出愤怒之色,虽然如来佛祖看似淡然,但是,环绕在周围的金光却也陡然凌厉了一些,只是,他神情依旧平淡而祥和,居高临下道:“我乃是西方极乐世界释迦摩尼尊者,南无阿弥陀佛,今日前来便是想要阻止一场灾难,你若就此把手,便可皈依佛门,自有万千道花。”

“皈依佛门?”孙悟空好似看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事情,上前几步朗声道:“我本是天地生成灵混仙,花果山中一老猿,有那水帘洞府以是足够,但是,那玉皇大帝不为天皇,我便也想试一试这位置坐得坐不得,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也该他退位让贤,让俺老孙这强者坐上几年了。”

声若洪雷,没有半点畏惧,哪怕如来佛祖那漫天金光恍如实质般欺压而下,亦是面不改色。

如来佛祖闻言,却是呵呵冷笑道:“你这厮不过是个猴子成精,怎么知道这玉皇大帝的来历,他自幼修行,一共经历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你算算他该多少年岁,才能安享这无极大道?”

“这你这个出为人世的畜牲,竟然敢出此狂言,念你粗有灵通,灵台点开不久,折了你的寿命,趁早皈依,再不敢胡说,否则,你恐遭毒手,性命顷刻而止,可惜了你这日月精华。”

初初去听如来佛祖的话好似没有问题,处处为玉皇大帝出声,但是,他话里话外却是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仿佛如果玉皇大帝是皇帝,那么他便是太上皇,这种语气或许,别人习惯了,但是,总有些人不舒服。

尤其是孙悟空,虽然他乃是天生石猴,也没有被刻上什么道教,佛门的印记,但是,生平最烦的便是这种高高在上,处处指点别人的存在,一根棒子搅动风云,斜斜的指着如来佛祖,声若惊雷。

“你这老秃驴,偏偏话都让你说了,凭什么你就是好的,我便是坏的?”

如来佛祖陡然祥和一笑,整个空间都是微微一颤,看似他混不在意,道德品行高尚到了极致,甚至,刚才还有些冷笑森森却是早已消失不见了,颇有几分陪着晚辈胡闹的慈祥长辈模样,笑着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俩人打个赌如何?”

说话间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听闻你一个筋斗能翻出十万八千里,如果,你能够翻出我这右手掌,我便让这玉皇大帝退位,让你登基,享用太平,如若不能,你便再下界为妖,再多经历几劫,再与我来争吵,如何?”

周章凝神,多么熟悉而经典的一幕啊!

第四百二十章 劫难开始了

此时此刻,整片天阙,安静如墓地,无数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哪怕是往日间不太喜欢佛门的绝大多数人,此时此刻看着如来佛祖的动作神态,也是从中感受到了真正的大慈悲,心生敬仰。

而,孙悟空却生怕如来返回,急躁的问道:“你可做的主?”

“做的,做的!”

“那便好,俺老孙来也!”

周章看到这里,便也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趣,缓缓站起身,远远的看了那如来佛祖一眼,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是站在了自己这几天住着的那院子门口,却是微微愣了一下。

院门旁边,宛如世间光华被截留了一段,艳丽色彩尽皆汇聚在一人身上,西王母娘娘仿佛融入了自然,静静的看着他,恬静而雍容华贵,看到他回来,嘴角浅浅的笑着:“你那师兄,倒的确是个顽劣暴躁的性子。”

“如来也是一场戏,却被他逗弄出了真火!”周章也是笑笑,推门进院,低声道:“进来坐吧!要是被人看到我将王母娘娘拒之门外,恐怕唾沫都得汇聚成海了。”周章往日给人的感觉还是偏冷,高冷而孤傲,但是,其实他的情商并不低,一番话说下来,也是让西王母娘娘笑容扩大了一丝。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西王母娘娘便出声道:“看来你确实是勘破本质了。”

“还差的远呢!”周章缓缓摇头,很是实诚的说道:“依我看来,这佛门恐怕要大盛了。”

“没错,这次生死劫虽然也死伤众多,但是,劫难的目的却并非是杀戮,而是,道统的移转,这一次说是西天取经,但是,其实是将道门的主导地位过度给佛门,这是天地间一切的自然倾泻,并没有什么人能够抵挡。”

周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抬手递给了西王母娘娘,挑眉道:“除了我!”

西王母娘娘一怔,却也落落大方的接过了那茶杯,却也不喝,抱在手中微微旋转,坦然道:“除了你,其实这世界一直有天地主角一说,当年巫妖为主,天地间便是戾气居多,人族为主便是灵气居多,人们都说,因为主角不同,所以天地也就变的不同了。”

“但是,天地怎么会根据这些改变,恰恰相反,天地开始改变了,那么更符合这片天地生存的必然就是天地主角,这一点无人能够改变阻止,曾经的巫族,妖族,阐教,截教,甚至再往前推,麒麟,龙凤,这些全部都没有阻止,他们毫无意外的被排除到了天地这大舞台之外。”

周章虽然隐隐有些想法,但是,听到西王母娘娘的话之后,还是略略为有些发紧,天地二字,太大了,让人望着眼晕,但是,相对的却也证明,周章的级别已经可以勾到这种样的话题了。

周章没有再问什么,扭头看向了窗外,神色间很是平静。

“轰”

好似天庭被掀翻了一般,巨大的波动震动九霄,离得如此远,依旧能够看到一只巨大的遮天蔽日的手掌,陡然反卷了起来,然后屈指一弹,便将一个小黑点弹出了北天门外,然后手掌一翻,便将那小黑点压在了下面。

“轰隆”

天穹好似破开了一道口子,恐怖的威压震慑八方,苍穹宫阙颤抖不已。

周章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是收回了目光,却也明白,五指山成了。

西王母娘娘也是微微颤抖:“劫难开始了。”

“开始了?”

周章微微愣神,却也明白了过来,天地难测,但是,终归是有迹可循的,只是这痕迹对于寻常修者来说却是一无所获,除却几位顶级存在,他们还不配体会如此高深的东西,而周章此时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霍然站起身道:“我去人间转转,至于会如何,应当如何,我会慢慢来的。”

西王母娘娘并不意外,只是纤细的手指还微微有些颤抖,下意识的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神色又是一怔,深深的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一眼,恢复了正常,微微颔首道:“一路顺风。”

周章轻轻点头,背后光翼闪烁,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在没有一言半语便消失在了原地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西王母娘娘却没有急着离去,眼神怔怔的看着茶杯,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蓦然低声道:“咱们只有这一束光了。”

“当然!”波纹闪动,那原本看着没啥出息的玉皇大帝和被称作老杂毛的太上老君随着波纹闪耀,从虚空中一步踏了出来,玉皇大帝神色并不好看,好似还有几分火气道:“除非你能成圣。”

太上老君的神态倒是安详许多,却也是忍不住顺着周章消失的方向看去,久久不愿收回目光:“其实他是俩束光,一束是成圣的契机,以他的天赋有很大的希望,只要成圣便能够改变这天地,最起码也能在天地变化间保住一些东西。”

“第二束光乃是他本身,他是变数,不再天地变化牵扯中,真正的超脱在外。”

“但凡他有其中之一,便是咱们的光,而他俩样都有,俩束光聚合在一起,便是希望!”

太上老君的话语实在是太重了,周章俨然已经成为了唯一的希望,这句话由他说出来,重的一塌糊涂,他却从未在周章面前提及,而且,旁边俩人显然没有任何不同意的神情,甚至于,西王母娘娘抱着茶杯又抿了一口,眼睛绽放光芒。

“其实咱们都是棋子!”西王母娘娘肌肤都熠熠生辉,俏丽到极致的容颜绽放无上光彩,声音柔柔而幽幽:“如若将这一切都当作棋盘,曾经唯有天地算的上是一位棋手,咱们无从抵抗,但是,现在,他也是棋手了。”

“咱们依旧是棋子!”蓦然一道心灰意懒的声音插了进来,镇元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比玉皇大帝更加的昏暗,声音略带沙哑道:“我不愿如此,我想要争一争,而不是将希望放在什么天才变数之上!”

第四百二十一章 五百光阴

时间如梭,转瞬即逝,宛如白驹过隙,一处深山老林当中,周章骑着曾经那匹白马的孙子的孙子走在山崖边缘,他神态安然,胯下的马匹却是颤抖个不停,颇为通灵的用脑袋蹭着周章,好似在祈求他不要让自己走这么危险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