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洪火火火
盗跖也是不慌不忙,身体在空中借助无形之力转动几个圈,安安稳稳的躲开了飞来的几道暗器,而后翻身落在了高渐离的身旁,“此人剑术了得,我的暗器根本近不了身。”
眼见盗跖只一招便败下阵来,高渐离当即不再多言,双脚在地面上猛的一点,身影如同一支利箭般拔地而起,手中水寒剑立时出鞘,一时间水光潋滟绚烂夺目,直将盖聂笼罩其中!
“叮!”
下方大铁锤与盗跖只听一道金戈相交,而后便看到高渐离与盖聂各自翻身落地,停留在不远处的山头之上。
第七百七十五章 盖聂战高渐离!
盖聂与高渐离之间注定会有一战,只是盗跖与大铁锤都没想到,这一战会来得如此之快。
刚才两人在空中已经交手数次,从高渐离的剑招上来看,盖聂给他的压力还是挺大的,不然他的剑招不可能如此凝实。
要知道高渐离的性子十分潇洒,虽然重情也专情,但他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潇洒却无法被重情所掩盖。
这也使得他的剑招看起来十分飘逸,灵动。
然而刚才,他在空中与盖聂的一番交手,他的剑招却并没有飘逸灵动,反而显得十分凝重与厚实,这便可以看出盖聂给他的压力都多么的巨大。
从而也可以说明高渐离有多么重视与盖聂这一战。
对待感情,高渐离无法左右雪女的想法。可是对待剑道,他的执着与顽强却是他年纪轻轻就成为墨家首领的至关因素。
机关城内不知何时开始刮起凉飕飕的冷风,仿若深秋之中的北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却又飘向另一个不知名的远方,不知起点,亦不知终点,困顿的旅程中,也只有天上略过南雁知道这一路上的辛酸。
高渐离出剑了。
水寒剑几乎只在刹那间接连刺出三十余剑,刺眼的水光在空中迸射,晃荡的真气化作剑尖凝聚的剑气如飞花般朝着盖聂掠去。
“落叶飞花三十二剑。”盗跖一口道出高渐离的剑招,他的脸上开始浮现一抹淡淡的忧色,因为他知道这一招对于高渐离而言有多么重要。
一出手便是落叶飞花三十二剑,高渐离似乎被盖聂身上那股强大的压力所震慑,所以急于想摆脱。
然而盖聂去站在剑气之中挥手出招,剑刃尚未出鞘,剑鞘之中的灼热之光便随着剑招爆发,高渐离每一道剑气与之碰撞都被灼热之光化为无形,而后消失与虚无。
盖聂的剑招看起来更写意,或者说惬意。
他并不是一个习惯给自己增添负担的人,所以在他的江湖人生里,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享受,即便是与人比剑。
只见盖聂只手提着剑鞘,左手轻轻挂在身后,冷风掀起了他的长发,露出他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
“好一个盖聂!”
盗跖不得不佩服盖聂的气定神闲,因为他实在是太强了。
即便高渐离的落叶飞花三十二剑已经衍生出剑气,但依旧不能奈何他。
这时,高渐离再度出手了,几乎就在盖聂击破他的最后一道剑气之时,他忽的拔地而起,双脚只在地面轻轻一点,身体如一柄利剑般冲上了盖聂,手中水寒携带的万丈光芒铺天盖地般涌过去,一股磅礴气息正随着他的水寒剑开始往盖聂身上倾斜。
而盖聂也并未闲着,眼见高渐离再度袭来,只见他右手轻挽剑花,左手轻轻往下一摆,身体也是凌空跃起,剑花在身前以急快的速度形成,剑尖停止,微微下摆,长剑之上赫然爆发出一股璀璨金光!
“砰!”
两人的剑招在空中相撞,瞬间炸裂,一道金光乍现,将整个山谷照耀,随后便是两人内息碰撞产生的余波,霎时间将整个山路笼罩,山谷之上的草木眨眼间便被粉碎。
“好强!”一向自负的大铁锤也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两人的内力只怕都已臻化境!
盗跖嘴里衔着一截被两人内息余波震断的枯草,双手抱胸却是没有说话。
若是轻功,盗跖自认天下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一。
可是若拼内力,他却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两人。
最为关键的是,高渐离此时不过十七岁,而盖聂也不过二十五六,都可以称得上是年纪轻轻。
如此年纪便拥有这般内力,放眼整个江湖,整个诸子百家,当再无人能及。
“叮!”
又是一道金戈相交的声音传来,只见高渐离手中的水寒剑身上的水光忽的黯淡了下来,转而凝结成一层薄冰,甚至透着一股寒意。而与此同时,盖聂剑身上那股灼热之气也渐渐被水寒剑意所压制,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妙的窜动。
高渐离剑击三尺,水寒剑破空而出,寒意凛冽,整片空间也为之一颤,好似要突然裂开似的。
但剑锋行至半途,高渐离却在空中忽的顿足旋转起来,整个身体犹如一个巨大的风车,在空中飞速旋转。而他手中的水寒剑,此刻随着他身体的旋转,剑刃之上的薄冰竟在快速凝结,形成一道道冰晶!
盗跖瞳孔急缩,下一刻,他便看见了高渐离忽的在虚空一点,水寒剑四周散出无数冰屑,朝着盖聂刺去。
水寒剑搭配着高渐离阴寒的内力,此刻这里临水,天气阴沉,当真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
“咻咻咻!”
比之箭矢还要迅捷的冰屑在瞬间疾射而去,虚空之中一时响声阵阵,让人一时头皮发麻。
第七百七十六章 无题!
放下,放下执念,成就自己。
当燕丹喃喃自语着这句话之时,脸上却不经意浮现出一抹感伤,那是在岁月积淀后流露出来的感伤,没有经过任何人为的粉饰,让人透过表象看见了他内心的阴霾黑暗。
通天说错了吗?
他问自己。
若放不下,那自己终将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来回打滚却始终无法逃离。
可是放下之后当真能成就自己吗?
再者,何为放下?
阿轲举杯对着燕丹道,“江湖之大,天地之渺,若世人不解你,你还有我们。”
他并不想让燕丹再去背负那些不必要的责任,说白了,燕丹跟燕国到底又有什么必须要坚持维系的关系?
除了他是燕国王子,他跟燕国还存在其他任何关系?
并没有。
即便是燕国王子这个身份在阿轲看来也是十分委屈燕丹的一种束缚。
为何要被这个身份所束缚?
为什么不放下,如通天所言,放下执念成就自己?
燕丹抬眼看向通天,长舒一口气之后看向通天,似乎又强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看向通天,“能不能晚一点东征?”
他的话音落下,四下俱静。
安静的宫殿里只有炉火燃烧的声音,还有殿外大雪纷飞的声音,静得甚至都能分辨哪一片雪花落得较近,而哪一片雪花落得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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