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抹圣光
“…”
连夜笑了笑,不予作答。等到剿灭联合帝国的时候?----那时候他和咕哒子以及玛修等Servant就都返回‘迦勒底’了好吗,这空头支票一点都没有兑现的余地啊。
“竟然不当即作答,真是有涵养,---没事没事,只是希望汝能够积极的考虑一下这个可能性罢了。成功征讨联军之际,余愿意将高卢与不列颠尼亚俱都赏赐于汝,统帅两域行省的总督,可是罗马帝国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众所周知余为人大方,但如此的大手笔拉拢一个人还是极为少见的哦!”
。… …… ……
尼禄的慷慨和盛意,连夜切实的感受到了。
但---
虽然他是沙漠皇帝,却对‘皇帝’的权势不为所动,就算把高卢和不列颠尼亚分封给他,也毫无意义,难道连夜还能够从不列颠岛和高卢的法兰西边界再找出一个阿尔托莉雅和贞德出来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一下的。”
连夜开口含糊其辞的敷衍道。
“尼禄·克劳狄乌斯陛下!”
布狄卡突然厉声直呼着尼禄的姓名。
“怎么了,布狄卡卿?”
处在大胜而喜悦的兴头上的尼禄,并没有发觉布狄卡那压抑着几分怒意的语气。
事实上,身为皇帝的她,自然也不可能那么纤细的体察到所有人的情绪。
“---!!”
尼禄根本未曾觉察到这一点,她只是把这当做常识一般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
虽然罗马人称呼‘不列颠’为‘不列颠尼亚’行省是自古以来的惯例,但对于布狄卡来说,这个称谓会让她回想起屈辱的过往,特别是,---从毁灭了的不列颠岛的尼禄皇帝嘴里说出来的话…
208,空头支票
事实上,尼禄并非有心以此来羞辱布狄卡,但正因为如此,后者才愈加感到悲愤。
----对于罗马,对于尼禄来说,不列颠岛就像囊中之物一般理所当然吗?
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傲慢,比有心而为的讥讽,其实更加具有杀伤力。
但连夜也没有无聊且愚蠢到去劝说尼禄更加体贴一下布狄卡的情绪,让尼禄别说‘不列颠尼亚’,或是将‘不列颠尼亚’分封给谁谁谁这种很容易刺激到不列颠女王的事情,---在尼禄的认知力里,不列颠就是‘不列颠尼亚’,没有刻意改口的必要。
指望一个皇帝变得善解人意、体贴人心?那其实还“一七零”有一定的可能性,毕竟尼禄也是一个女孩子,也会变得很娇,特别是在成为英灵、不被皇帝之名所束缚之后,她的性子更是甜得发腻,披上花嫁装的尼禄,不就是在大发囍糖来着;但让这个时候,尚且冠以罗马第五代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去迁就某一个人的心情,那她恐怕就不配称为‘皇帝’了…
“算了,我明白了,既然已经打败了高卢的守军,我就先去休息了。反正暂时也没有斥候能够打探出联合帝国的军团藏身于何处的情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没有办法继续出兵吧。”
布狄卡自然也明白试图用嘴皮子说服尼禄是一个很愚蠢的想法,故而她只好、也只能够按捺下心中的那股怒意,正如生前的她,在愤怒和不屈中败于罗马军团之手一般。
就算再怎么心有不甘,那又能怎么办?
“等等,布狄卡卿,既然已经获得了一场大胜,不一同来一场宴会吗?虽然身处战场,规模无法与平时同日而语,但何不来一场极尽奢华的宴席呢?”
大胜之后,自然要犒赏三军。不过,也不清楚尼禄是深谙这个统帅治军的道理,还是说,----纯粹是她自己想要举办盛宴呢?
即便在浪漫奔放的罗马皇帝当中,尼禄也是最极尽奢华的一名‘暴君’,这种豪放的作风,也是令她得到了无数人追随和膜拜的缘由之一。
“我就算了---”布狄卡摇了摇头,推辞道,“我有些累了,必须去休息一下了。”
胜利者的狂欢,她生前没有享受过;而成为了Servant的现在,布狄卡也没办法因为罗马军团胜利而感同身受的感到喜悦。
说到底,和别无所求、一心只想打倒暴君的斯巴达克斯不同,布狄卡有着各种各样的缘由令她无法原谅罗马帝国和尼禄皇帝;----即便出于守护平民的心情加入了高卢远征军,但她也不可能完全融入罗马军团。出身自不列颠的她,和作风豪放的罗马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既然如此,那余就不强求汝了。”
尼禄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其他人,继续盛情邀约道,“连夜卿,汝等喝得惯酒水吗?余可是有从东方送来的极品美酒!”
也不知道她是没看出布狄卡的不快,还是将这些许不快忽视掉了。总而言之,尼禄皇帝的意志,是绝无可能因为布狄卡一人的意志而转移的。
“我就不参加了,---不能够让lily跟我学坏了呀。”
连夜耸了耸肩,已经有一次经验的他,可不会再让下一代学坏,让贞德(lily)也成了‘虽然我抽烟、喝酒、纹身,但我知道我是好女孩的…’的那种不良太妹了。
(PS,莫德雷德就是那种抽烟、喝酒的…太妹兼熊孩子。)
“那我也算了。”
贞德(alter)摆了摆手道,得给幼年的‘自己’树立一个好榜样呀,最好让她撇开那个白色的,转而迷恋上自己,----‘计划通’!
“恐怕我也喝不惯酒。 ……”
玛修也推辞了,不过她可能是以原先的自己作为评判标准,才得出了自己喝不惯酒的结论,而现在已经成为了Demi-Servant的小学妹,虽不说千杯不醉,但也不知道被些许酒精打倒。
“嘻~嘻~~,我也算了,如果要饮杯中物的话,那还是用圣杯来盛酒吧。”
咕哒子嬉笑着说道,---嗯,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可是要把圣杯当中的‘此时之恶’当做酒水喝下去的人啊!
“既然所有人都如此的话,余也不可能独自作乐…”
虽然败了兴头,但所有人都有其理由,尼禄也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而发怒,“那么,就等打败了联合帝国军之后,再来举办一场盛况空前、举世无二的盛筵吧!”
“…”
连夜笑而不语,这可又是一张兑现不了的空头支票啊。
在众人谈话的这段时间,布狄卡已然拿着自己的剑与盾径直的离开。
虽1.9然看在了眼里,但连夜也不清楚他应该做一些什么。
劝说布狄卡放下仇恨?她不是已经放下了吗?---,从表面上来看的话。
至于反过来,难不成连夜还要劝说布狄卡追随本心,不要被什么守护‘人理’的大义所蒙蔽欺骗,唯有血亲之仇是无法遗忘的,让她为了自己被凌~辱的两个女儿向罗马复仇?
----这个做法就更加没道理了。
对一个家乡被罗马人倾轧、女儿被罗马人凌~辱的人劝说,让她从内心里‘真正’的放下对罗马、对尼禄的仇恨?
这么混账的事情,连夜可做不到…
214,神灵系的servant
贞德(alter)常识稀薄缺乏,原因之一在于她的正体同样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村姑,并且她的人生经验甚至比白贞德还要稀少,----毕竟她是才诞生了不到一年的‘赝造魔女’,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偏生这厮有个好大喜功、爱出风头的‘装逼’性情。
当然了,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