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抹圣光
“那么，跟我往这边走吧，----lily酱。”
玛修伸手指向了回廊，然后当先走了过去。倘若说被Master召唤而来的众多Servant有被扔在仓库里‘养老’的嫌疑的话，那么玛修毋庸置疑就是天字第一号的仓管，----毕竟身为Demi-Servant的她，既是Servant，又是‘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对于如何安排‘迦勒底’的Servant居所，自然了然于胸。
“既然如此，我也该抓紧时间了。----达·芬奇的魔术工坊，是在‘迦勒底’的地下室来着吧？！”
连夜在脑海思索着关于达·芬奇的情报，最终不由得喟然长叹一声，“真是个怪人啊！”
Caster职介的Servant，总是会出现一些精神偏执的怪人，比如控Saber的C妈，控贞德的吉尔斯，如果非要说达·芬奇控什么的话，那便是‘蒙娜丽莎’无误了，----她可是对蒙娜丽莎那黄金比率的身躯狂热到就连自己身为Servant灵身都捏成和蒙娜丽莎极为相似的了。
。……
连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达·芬奇的魔术工房，----这个足以让无数Master（Player）又爱又恨的地方。不过达·芬奇虽然是个狡诈的奸商，但是为人的本性倒还是不坏，就是喜欢敲诈人罢了（这还不坏吗？）。
只不过，连夜拜托她的事情，她却是无法推辞。
----毕竟，身为大艺术家、大哲学家，中世纪的全能天才的她，可是深深的得到了连夜的教诲，并且将他引为知己来着。（见本卷042章）。知己拜托的事情，能不尽心尽力吗？
“你把她放在工作台上，我用魔术术式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体状态。”
达·芬奇推开魔术工房的内门，将连夜带进了她的研究室里边。
“没问题。”
连夜点了点头，将从固有结界里解放出来的贞德（alter）抱到了工作台上。虽然有点像是手术台的样子，但是身为最高级别的Caster的达·芬奇，她的手段自然和寻常的医生不同。
虽然连（bjci）夜也对自己的灵视颇有自信，一眼就能够看得出贞德（alter）的灵体摇摇欲坠、濒临自灭，不过具体的情况，果然还是有待专业的研究者来分析。
看到连夜将毫无动弹能力的贞德（alter）平整的放好，达·芬奇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贞德（alter）现在已经进入了暂时昏迷的状态，所以也就不需要用什么龟甲缚的妙法，把性情顽劣的她死死的捆在工作台上了。
事不宜迟，湛蓝色的魔术术式，很快便在地下室的魔术工房内展开了。宛若圆环之理的精妙术式围绕着贞德（alter）的身躯转动着，进行精确的扫描。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过了几分钟，连夜略显心虚的开口问道，毕竟将贞德（alter）推到悬崖边上的，就是他来着。
“大体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也已经给贞德（alter）的灵体做了个检查。”
达·芬奇扬了扬活像是放大镜，或者说是像把地球仪插在一根木棍上权当做法杖来使的古怪玩意儿，收回了魔术术式，湛蓝色的圆环随之收束消失。
“她确实只不过是虚假的Servant，灵基也只不过是由‘万能’的圣杯赝造出来的伪物，一旦破碎的话，那她的自我意识可就真的就要烟消云散，无可弥补了。毕竟她可不像普通的Servant那样，灵基破碎之后，意识还能够返回英灵殿沉眠。”
“…”
“当然了，----就算她就这样子直接消失了，也有可能改头换面，以另一种姿态新生。”
达·芬奇紧接着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连夜略显诧异的挑了挑眉。
“在奥尔良上的事情，身为‘龍之魔女’的她做得可真是有够过火的，因为她大肆破坏的所作所为，使得她的存在被确定了，先有了‘果’，再产生了‘因’，于是，贞德（alter）也便成了可以录入英灵殿的存在。”
达·芬奇侃侃而谈道。
“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吧？！”
“你的意思是她会成为一个全新的英灵，然后还想抽出她的话，就敬请给我在Fate系统里面不断的尝试，-----若是有百分之一的不到的几率的话，她就有可能身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
难道是非得要来一场达芬奇酱与七人的赝作英灵活动？
----我真是日了你个奸商了！。
164，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连夜可不想赌博贞德（alter）在这里消失之后会不会改头换面，换个‘Avenger’的职介再从英灵殿里诞生的可能性。
在奥尔良的特异点上，贞德（alter）大肆破坏的所作所为，使得她的存在被确定了，先有了‘果’，再逆。推产生了‘因’，于是，贞德（alter）也便成了可以录入英灵殿的存在。
然而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也不具备逻辑的自洽性，与其说是因为因果关系的逆转，贞德（alter）还是成为了真正的英灵，不如说是贞德（alter）是最高人气的Servant，她不复～活可不行。
----所以，与其在这里考虑贞德（alter）在自灭后重生的可能性，然后还要费尽千辛万苦将她从冰冷的卡池内拯救出来，不如想办法把现在的她完好无-俗的保留下来。
“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贞德（alter）会因为因果关系的逆转成为英灵的可能性，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不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不值得赌博吗？”
连夜苦笑着开口道，如果是参与过赝作品活动的Master（player）大抵会说，虽然可能性不高，贞德（alter）不还是成了一个全新的Servant出现了嘛，但这只是在给定结果的情况下，倒推原因怎么都是成立的。至少对现在的连夜和达·芬奇来说，贞德（alter）是否拥有成为一个全新英灵的‘影响力’，这还是未知的。
“方法还是有的，不过----”
对贞德（alter）的灵体施加了降低影响的魔术结界之后，达·芬奇暂时停下手来。
她拉过魔术研究室内的一只连背木椅坐了上去，还很淡定的翘起了女性特有的并拢式二郎腿，肉～感十足的大腿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勒出了明显的线条，看起来色～气十足。
不过这个外表看起来雍容华贵，而且一举一动简直是色～气十足的巨ru大姐姐内里的本质其实是一个不分性别的狂热研究者，故而连夜对她的女性魅力连礼貌性的硬一下的打算都没有。
端坐下来的达·芬奇平静的开口道，“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救下她呢？----本来的话，奥尔良的特异点，只要杀死祸乱根源的Caster和贞德（alter）不就行了，这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为什么要为了这孩子徒然消耗精力呢？”
如果只是抱着对贞德（alter）的身份毫不在意的想法去打败她的话，一切确实都会简单很多。不仅不需要逼迫Caster说出事情的真相，也不需要处理得知真相后贞德（alter）濒临崩溃的难事。、身为研究者的达·芬奇对此十分的好奇。
但连夜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其理由。
“你说的不对，奥尔良的祸乱根源只是Caster罢了，----我认为和贞德（alter）无关，她只不过是一被制造下来就被强加了许许多多虚假记忆的赝造英灵，并且被Caster教唆着进行大规模的复仇罢了。”
连夜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外界因素的影响，我认为贞德（alter）不至于黑化到那种程度，甚至她的内心，本质上也并不阴暗。”
“啊呀啊呀，没想到你还是‘性善论’的拥趸者呢！”
达·芬奇掩嘴轻笑道。
“如果崇尚‘性恶论’、‘厚黑学’诸如此类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太丑陋了，----不妨带点善意的目光去看待初生的她，这样心里也好受些。”
连夜耸了耸肩，二次元如果不美好一些的话，又怎么可能又会那么多人向往此地。
· ……求鲜花· ……“所以大概是为了践行自己的想法吧，我希望贞德（alter）能够活下来，并且可以放下关于贞德的虚假记忆包袱以及Caster的诱导教唆，确认一下真实的她是什么模样。”
“真实的她啊…”
达·芬奇别过一只手放在身前的方桌上，一边嘀咕的同时一边敲着。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文理数化样样精通，古来罕见的研究者很是干脆利落的指出了这番话语中的错误之处，“但是真实的贞德（alter）并不存在吧？！她只不过是赝造品（伪物）罢了，若无扭曲的圣杯，贞德（alter）便不可能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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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像是你这个研究者会说出来的话语呢！”
连夜摇了摇头，“人性这东西很复杂，但我坚信，没有什么比一个冰冷的死物绽放出人性的自由光辉更加令人赞叹的奇迹了。贞德（alter）虽然是赝造之英灵，但和她是由什么因素制造出来的无关，毫无疑问她就是可以与我等平等交流的‘人类’无误吧。”
克隆人，机械人偶，智能AI，是否把这些意识定义为人类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过这是对普罗大众来说，连夜还以为身为研究者的达·芬奇，毋庸置疑不会有这种偏见歧视的想法来着。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