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似乎只要让她遇敌,不杀光砸碎都不快意。
对于兑鲤这种古怪的嗜好,从当初的震惊,到现在视若无睹,给黄金火骑兵的斥候,也是一个从人间到地狱的过程。
而尊敬却是从惧怕中过来的,至少从出战到现在,所有的斥候加在一起,都没她一人杀的多。
兑鲤跳上马背,扛着鲜血淋漓的雷神锤,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鲜血滴在她红甲上,娇俏的向着蒙浩翻了个白眼!
却是一种死亡的美丽。
正面战场上,匈奴千骑在两次冲锋下,死伤殆尽。七八十溃散逃窜的游骑,也被蒙浩四百斥候捕杀得一干二净。所有还未咽气的匈奴骑卒都被打扫战场的玄甲补上一刀。
八百匹完整无损的匈奴战马,给玄甲在填一股活力。
负伤的匈奴战马,就地宰杀,沥干鲜血,成为玄甲的食粮。
而四名来自于耶律阿贵所部的斥候,让将闾和蒙恬,也精准了掌握了两陇之外,公孙蝶儿的战果。
耶律阿贵所部,战死八万,重伤七千,轻伤无数。所部拥有战力的狼骑,六万出头!
蒙恬欣喜的看了将闾一眼:“战争已经开始逆转!”
将闾轻轻点头,生活在草原上的狼族和东胡人,敬水畏水,而黄河水清的变化,浑邪王虽然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却始终在狐疑。
担心雁门守军,踏冰过黄河,在来自水工郑国的军报,雁门已经开始大量往黄河中填泥沙,将河水泛滥的源头,杜绝在草原之上。
一旦黄河水从不断抬高的河床上蔓延907,就会形成一片足有几十里的人造天险。
彻底杜绝了狼族,通往代郡,两辽之路,而战场也只能发生在九原乃至于两陇之间。
九原战场,保守估计,狼族精锐战死在十万以上,而耶律阿贵所部,战死八万,按照目前匈奴的医疗条件,和军规,重伤的七千人,即便不死于伤痛,耶律阿贵也会壮士断腕。
这七千骑,不是抛弃在草原上,就是被族人所杀!
而这也就是草原战场最残酷的地方,重伤者必死!
“对于我们来说,公孙蝶儿距离远近,行军速度,就成了灭掉乞伏王和秃发王所部,七万精骑的关键!”将闾悠悠道:“也就看我们能否招降李左车的三千马贼!”
战场上的人数,即便是公孙蝶儿所部赶来,秦军一方依然处于弱势。
根据鹰隼传书,公孙蝶儿深入草原的是一万七千精锐,加上玄甲黄金火骑兵的残存九千人,一共才两万六。
对阵的却是七万精锐狼骑。
虽然可以用穿插分割的方法,不让其合流,形成让玄甲退避的大股狼骑。但在这种伏击或者被伏击的战场上,多一点的兵力,就多一点制胜的把握!
第0193章 不生不死
“如果李左车不降怎么办!”蒙恬问的很慎重。
“他也是将种子弟,希望不要这样痴迷不悟!”将闾眸光露出一丝冷意:“老将军李牧,一辈子都在杀狼作战,那怕独自一人居住在雁门关外桃花谷,也手刃了不少狼骑,这次更是放下成见,成为雁门主将。投降匈奴的孙子,恐怕他也不想见到!”
说话间,兑鲤策马而来,却并没先找将闾,而是下马在外围转了一圈,这次气鼓鼓的找了过来:“离舞姐姐呢!”
看着衣甲上的鲜血,将闾皱了皱眉头:“你也是无情初期的修者,真人身,可以用真气将鲜血阻挡在外,为何每一次出战,都鲜血淋漓!”
“不痛快!”兑鲤仰着小脸,看了一眼蒙恬,却转身就走。
蒙恬嘿嘿一笑:“我去安排转移事项,一会儿就走,那处水源地,已经无用了!”不等将闾回话,翻身上马就走。
将闾无奈摇头,也上了坐骑,向着几十里外疾驰而去。
暮色苍茫之中,只见到兑鲤打马的背影。
半日之前的休整之地,已经空无一人,一潭小小的水塘,在暮色中荡漾清波。
兑鲤骑马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人踪,这才回到水潭!
轻轻褪去身上的红甲,一袭狭小的红色裘衣,包裹住碗装的山峦一阵起伏跳动,似乎要挣脱束缚,自幼呼吸空气。
随手拿掉了束发金环,玉颈轻转,青丝如瀑布,飞流之下。
陡然站直了身体,看向远处,一骑疾驰而至,却并不靠近,兑鲤微微撇嘴:“你不过来些!”
“算了,我帮你看着点就行!”兑鲤每一次的洗甲,都是一池血红,将闾说过多次,奈何小姑娘根本就不听!
“你过来吧,我不介意¨ˇ!”兑鲤将玉手转到背后,解开了裘衣的红色绳结,艳彤彤的红色亵衣终于褪体而去。一对雪丘弹跳着蹦了出来。
穿着裘裤跃下水潭,顿时一片血红。
虽然站的很远,但将闾依然嗅闻到了一股血腥气,苦笑摇头。
兑鲤从齐腰深的水中站直了身体,扬声叫道:“要不要一起洗!”
“你洗过的水,还能用吗!”将闾断然摇头。
“不就是血吗!”兑鲤鄙夷撇嘴,就这样站在那里,在幽暗的光线下,洁白的身体发出神秘柔和的金光,就像是一个圣洁的精灵,那双微微上挑的眉,那双晶莹剔透的眸,那张鲜嫩欲滴的红唇,那种无法形容的端庄气质,是画家笔下一幅绝美的仕女图。
将闾很想提醒她,别装淑女,你的形象早已在无尽的杀戮中毁掉了。
九千秦军,没有一个敢拿你当女子,只不过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兑鲤和离舞不同,离舞知道上下尊卑,这小丫头敢拎着雷神锤追杀自己。
兑鲤轻轻转身,给他一个秀美的脊背,和露出水面的半个俏臀,肆意的欢呼了一声:“离舞姐姐早就想沐浴了,可惜没找到机会!”
“在草原戈壁,这样毁坏泉水,是要天打雷劈的!”将闾牵马,坐在一处草地上,让战马啃食青草:“你来自中原,但一路行军,也早知道泉水的珍贵程度!为什么总是弄自己一身血腥!”
“我控制不住自己!”兑鲤头也不会,也不在乎他看,对于她来说,将闾就是主人,自己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没什么好忌讳。
伸出手,轻轻掬起一蓬冷水,从头顶浇下,情不自禁的一声轻叫。
虽然是无意,但传入将闾耳中,却是一记惊雷,心脏很不争气的跳动了一下!
兑鲤水性极佳,小谭池水虽少,但身躯却像是一位洁白的游鱼,在暮色和清波中浮沉。嬉戏洗濯,将闾只觉小腹腾起一股热气,血脉喷涨。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勇敢的留下来。
将闾在作难,兑鲤却对他毫无防备之心,不管是在芒砀山,还是在岭南,自己被他看了数次玉颈微侧,臻首低垂,纤纤素手掬了清水,轻轻抚洗自己略显瘦弱的身体。
“我好看还是离舞姐姐好看!”
“这个问题不做回答!”将闾笑道。
“那你打算将离舞姐姐怎么办!”兑鲤轻盈转身,看向十丈外的将闾,嘟着嘴道:“`.离那么远干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你和宓辛,离舞,虽然对孤忠心耿耿,但孤也不会让你们离开我身边的!”将闾笑道。
“是因为我们都是不生不死之人!”兑鲤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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