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这九枚银针已经是她的所有,九声轻响,就是九声催命的蛇嘶。
但地面只响了八声,让离舞心头狂喜,终于有一枚命中,而后,一滴带着奇异香气的鲜血,犹如飘落的花瓣一般,从夜空中跌落。
鲜血从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却被一条赤练蛇吞入口中。
赤练蛇剑活了一般的缩回黑暗,轻微的脚步随之响起,脚步的间隔就像是踏着奇妙的韵律,即便没见到来人,也让离舞脑海中闪出一个迈着悠闲步调,身段妖娆的摇曳的景象。
赤练蛇剑继续回缩,成了一柄直剑,鳞片缩成了剑刃,剑柄猩红,被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握住,而她皓腕之上,却被一根银针穿透。
“已经好多年,没人能让我负伤了!”那妖媚到了极点的声音,让身为女子的离舞也刹那间心神摇曳。
但她的心却紧了一紧,只是伤了手腕。这九枚银针,其中三枚有毒,六枚无毒,如果敌人中了剧毒银针,他们的噩梦也就结束了。如果不是,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的判决。
一声令人心弦颤动的哀叹:“非得让人家见你们一面才行吗!”
随着这声叹息,一个身穿红裙,身段浮凸摇曳的身影出现在了庙门之外,似乎刹那之间,所有的月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妖艳高贵不可一世的赤练公主。一朵原本应该绽放在地狱,却出现在人间的红莲。
那一手可握的小蛮腰上,缠着一条手臂粗的赤练蛇,正缓缓的伸展身体,咬住银针的顶端,将那枚银针扯了出来,鲜红的蛇信舔过银针上的血迹,红豆般的眼神,阴鸷狠毒的盯着离舞。
离舞的眸光凝住在红莲脸上,虽然都是女人,却突然多了一丝惭愧,这红莲公主,美的是如此妖娆,笑的是如此的歹毒。
她的美貌在江湖上已经是传说,但俏丽无双的脸颊只不过是最平淡的一部分,她的身上似乎每一处都在喷发撩人的火焰,不管男女,都会沉陷其中。
“不要看她的眼睛.〃。”震候冰冷的声音陡然想起,离舞下意识的扭头,虽然是惊鸿一瞥,还是看了个清楚,那双美眸如水晶般的透彻,眼底深处是一抹淡淡的嫣红,仿佛是最靓丽的火焰,那怕看上一眼,就让你终生难忘。
在没见到她之前,离舞还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祸国殃民的姿色,但是见到成年的红莲,离舞突然觉得,任何描绘女子美丽的词汇,都是那么的苍白。
她不是来自天界的仙子,而是来自于地狱的魔女。是一朵轻声浅笑,就让男人痴狂,悍不畏死的死亡之花。
她的笑容就像是赤练蛇王身上鲜红的鳞片,每一次的分张都喷射出一种巨毒。
她每一步迈出,身体都扭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丰乳隆臀,开叉的裙摆下露出一条曲线优美,纤细白皙的玉腿。但却让你不觉得是淫荡,而是妖娆,倾国之妖娆。
谁娶这样一个女子,简直是祖宗八辈不积德。离舞情不自禁的诅咒一句。
良久,震候才从木屑中起身,叹息道:“红莲公主。”
红莲斜倚在门框之上,微微一笑,竟然是如此的动人,仿佛庙宇中的木塑泥胎,也随之同笑:“震候,许久不见了。”她略略一顿,秀眉微颦,这一颦,又仿佛天地万物也与之同愁:“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在这里见到你。”
五头赤狐,同时奔到她裙摆之下,仰头狐叫啾啾。
“九尾不见了!”红莲旁若无人,眸光落在赤狐身上:“不是落在他们两个手上。”
五头赤狐同时摇头,叫声更急。
红莲妖娆一笑:“.~别急,如果九尾断了一根发丝,我都会让伤她之人,承受这世上最残酷的刑法!”
红莲不在看赤狐,而是翘起春葱般的手指,轻轻擦拭手腕上的血迹,她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自己也在怜惜那凝脂般的肌肤。等她擦尽了血痕,才微笑道:“赤练,你和它们去找九尾。”
赤练蛇王红豆般的蛇眼,看了她一眼,顺着妖娆的身段游弋而下,带着赤狐,向着庙外遁去。
红莲抬头,看着天上的鱼钩般的弦月,轻轻一声叹息。
她动作妩媚到了极点,但离舞的眼睛,却盯着赤练蛇王吐出的银针,针长四寸有七,针孔上并没有赤红的印记。正好是无毒的那种。
“狐九尾不见了,你还不赶紧去找!”离舞心中一紧,急速道。
(赵王的)
“八玲珑的震候在这里,人家还怕找不到正主!”红莲一声浅笑,眸光之中跳跃着两朵火焰:“杀了你们,九尾自然也会出现。”
事到如今,离舞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恐怕你杀了我们,也见不到九尾。”
红莲眼波流转,嫣然道:“听你的意思,九尾并不是落在八玲珑手中,那我出手更加不用客气了。”
离舞无语,这女人的思维,如天马行空,不可捉摸。
红莲一笑:“我虽然心疼九尾,但毕竟是一个刺客,完成任务,才是我唯一的目的。”
震候也知道,在红莲没见到狐九尾之前,任何道理都是和她讲不通的,女人天生就不讲理。.
第0706章兑鲤雷锤
而且刺客之间,也不用讲什么道理,只有生死。
震候因为失血变得苍白的面孔,露出温文尔雅的笑意:“扶摇城中,隐藏这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恐怕你我双方都变成了猎物。”
红莲注视着他,秀眉若颦若展,柔声道:“在这场围猎之中,不管是谁闯进这片猎场,都会成为猎物。”
震候正色道:“你不想知道,闯入猎场的是谁。”
“等我杀了他的时候,就知道了。”红莲启唇一笑,那条赤练蛇剑,有诡异的散开,化成一条赤磷长蛇,向着二人横扫而来。
她出手突然,毫无征兆,震候离舞猝不及防,想要脱身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二人屡经大战,真气体力已经到了承受的极点,身法也比往日缓慢了许多,而赤练蛇剑的变化有太快,太诡,仿佛无处不在,刹那之间,二人已经被割中。
月色之中传来两声闷响,离舞的胸甲被击碎,一条赤蛇般的剑身从二人胸前滑过。
二人翻滚着退出丈外,还不容易站稳了身形,呼吸急促着查看对方的伤势,脸色异常的沉重,这一次,他们二人竭尽全力的避开要害,但是体力消耗一空,难以避开第二剑了。
赤练蛇剑的剑法太诡异,不循常理,犹如赤蛇横空,每一片鳞甲都是剑刃,犀利无匹。
红莲看了一眼赤练蛇剑上的血迹,轻笑摇头,似乎并不满意这一剑的战果,刹那之间,她的脸上有浮现妩媚的笑意。
“对八玲珑而言,困兽犹斗早已失去了意义。作为一个刺客,就应该优雅的死去,就像当初,樊於期交出他自己的脑袋一样。”
她一边说话,皓腕一震,那条酷似赤练蛇的软剑又抬起头来。
震候缓缓站起身来:“你错了,你不是荆轲,我也不是樊於期。”他身材站的笔直,说到樊於期,唇角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而一身白袍在月色下更加的耀眼,身入玉树临风,透出一股难言的高贵。
红莲掩口轻笑:“470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手腕一抖,赤练蛇剑剑尖指向震候:“你站的在直也没有用,我非常了解你们现在的伤势,不出十招就可以杀了你们,八玲珑和樊於期谁是谁非,可以去地狱讨论一下。”
她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趣,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那单薄的红裙,似乎掩遮不住妖娆的身段,怎是一个花枝乱颤了得。
离舞却是心中一沉,脸上的笑意散去,红莲没有看错,她和震候的伤势都极为严重,如今他们都没有了再战之力。
她扭头看向震候,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震候却孤傲的闭着嘴,一言不发。
红莲笑够了,这才袅袅而来,她挥手拂去了眼前的蛛网,似乎是凭空摘了一朵花。
她每走进一步,离舞的心都下沉一份,但她的目光更加的平静,道:“不要以一个无耻小人,来侮辱震候。”
赤练蛇剑环身而绕,游动的剑身化成一条赤芒,红莲的手指却搭在剑身之上,就像是抚摸情人的肌肤,而犀利的剑身也极为温柔,不曾割破她的手指。
轻声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樊於期是英雄,还是蠢货,论不到我来评价!但人家唯一确定的是,你们两个都很蠢,玄翦,艮师都已经死了,八玲珑也主动在扶摇城彻底消失。”她妩媚如花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冷光,但瞬间又已如春水般化开:“现在,你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告诉人家,公子婴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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