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他看了一眼嬴政面前的案几,道:“陛下面前这杯水酒,可否赐给老臣。”.
第0484章北冥子口吐莲花
嬴政见他肯施展道术,笑道:“自无不可。”
北冥子取过嬴政面前的酒盏,放在自己身前案几上,看了一眼,笑道:“陛下请看。”
他伸手一拂,大袖过处,那只盛满酒水的金樽已经涓滴不剩,杯中空空如野。
嬴政瞪大双眼,却见北冥子即没缩手,也没移动酒樽,双手空空,平摊在那里。
北冥子微微一笑,右手虚握,向着车外一扬,对嬴政又道:“陛下请看。”他手掌张开,掌心陡然放出一道毫光,落在御驾之外,陡然变成了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在灼灼阳光下缓缓旋转,伴随着满天雪花冉冉而落。
虽然早就知道,北冥子修为深不可测,但骤然见到这幅异象,嬴政依然目瞪口呆,惊讶了半响,这才如梦初醒,对蒙毅道:“将那朵雪20莲花取来。”
蒙毅答应一声,正要喝止御者停车,就听北冥子笑道:“虽然五月飞雪,但雪莲花乃是去酒水精华凝聚,此刻又变成了水,重归于天地,陛下让上卿何处去寻。”
嬴政摇头一笑,刚要夸赞几句,却见北冥子眉头一紧,用手按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忙问道:“你怎么了。”
北冥子叹息一声:“陛下乃是真命天子,上引天光,与四方浩然正气相合,诸邪不侵。
虽然老臣施展的也是天地正道,但即便如此,也不被上苍所容,降下惩罚,伤了元气。”
虽然明知道,这老头一派胡言,只不过不想再做这种惊世骇俗之举,但听他说自己是真命天子,嬴政也是心中欢喜。
他摇头一笑:“修为不易,既然如此,那朕就不为难你了。不过,有一件事却是你的本分。”他慢慢伸出胳膊,放在案几之上。
北冥子却不动手,而是眉毛一挑:“陛下乃是真命天子,何必妄问天命,世事无常,老臣岂敢妄断人之生死,更何况是天子。”
嬴政洒然一笑:“朕不怕死,但是朕想知道,朕还有多少时日,能做多少事。”
这句话说得很重,就连蒙毅都变了脸色:‘陛下......’
“尽人事,听天命,才是道之本常。”北冥子笑道:“自从出巡以来,陛下气色越加鲜明,虽然忧国事,但却免于辛劳之苦,修道者修心,修心修的是一颗平常心,自然延年益寿。”
嬴政微微一愣,苦笑道:“当皇帝也是苦差!”
北冥子欣然点头。他已经陪伴了嬴政三十年,这三十年中,嬴政的休息日常,都历历在目。
勤政的皇帝,却被困在咸阳宫中,享受天下之重权,但也枯守了寂寞。而处置政务,更是耗费精气神三宝。虽然每天消耗的都不多,但三十年日积月累,量已经变得恐怖。
那怕他也是一位高手,想要将损耗的精气神三宝,补回来也不可能。贸然用虎狼之药,不见其利反受其害。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舒缓心智,让身体放松,但是对一个皇帝来说,揽天下之重权,牧九州之黎民,才是其责任。
权利就像是毒药,越用越是上瘾,而他已经不是少年,只见损耗不见增补。
而自古以来王者都是终身制,不到死的那一天,皇权就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这就是矛与盾之间的厉害关系,在这样下去,即便是真有神仙也束手无策。
北冥子不是神仙,所以他更没辙。难道说你将皇位交给太子,跟随贫道回道山修炼,最少还有几十年寿命。
嬴政笑道:“本来可以当一个世外高人,却屈居于一个御医,夏无且的心胸朕不如也!”
“陛下心怀天下,然天下事何其繁琐,自然是要劳心劳力。而老臣就等着心境圆满而归真,君臣之间不可比。”
北冥子说的很明白,我将掌教之位传给了晓梦,游戏人间就等死,所以万事看的开,而你却不想死,每天都在盘算利益得失,这两者之间背道而驰。我想死就可以死,但是你想生却未必生。所以,皇帝你的学会放下。
“生与死,舍于得,朕放不下。”嬴政黯然道。
北冥子正色道:“为了帝国,为了天下,为了太子,即便是真的放不下,也要劳逸结合,万事如烟,千百年之后再看都是匆匆过客。何必太过执着。”
“嬴政受教了。”嬴政微微点头,算是谢意。但是他清楚,夏无且说的这些,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夏无且坦然接受了他的谢意293:“人生就是一场修行,出世和入世,这二者之间不分上下,老道死了不过是荒山中的一具枯骨。所以老道之死轻入鸿毛,随风而逝,千百年之后,谁也记不得道家天宗还有一个唤作北冥子的。但陛下却如泰山之重,千百年之后,依然名镇九州,这何尝不是一种长生。”
蒙毅暗骂,这老头好生奸猾,一直都在避实就虚,不过,他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别说千百年之后,就是二三百年,这世上还有没有天宗尚且两说,但是,大秦帝国威霸,始皇帝的圣明,却会铭刻在青史。
张良赶到三川郡陈县的时候,已经是落日时分。
张耳陈余在陈县当的是都门监,就是守城门卫兵的小头目,每天开关城门,检查来往客商,就是他们的职责。所以耳目极为灵通。
所以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耳目人,帮人探听消息,赚点外快。
上次李由出事,弄的三川郡人人自危,反而让他的生意火了,没多久,他们就凭借积累下的人脉,在陈县闯出了一片天地。.
第0485章张良张耳
在这个年代,普通百姓极少走出方圆百里之外,所有的朝廷大事,都是靠官府张贴告示,除此之外,民间对天下事一无所知。
唯独商贾行走天下,秘闻谍报极多,张耳陈余将这些传闻总结起来,就变成了情报,然后售卖给急需之人。
刚开始还小打小闹,弄壶酒潜,但时间一长,他们两个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信誉越来越高,不仅民间各种各样的人,来托他们办各种各样的事,即便是一些权贵豪门,为了拿到第一手情报,也经常出入他们的家宅。
张良赶到张耳的居处的时候,恰巧见到一位身穿名贵皮裘,带着两个贴身侍卫的官吏,趾高气扬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面带喜色。
张耳毕恭毕敬的走在他身后,到了门口,恰好见到了张良,张耳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没看见他一样,已久送那位官吏离开。
等那位官员上了马,张耳抱拳笑道:“恭喜官爷心想事成。”
“你办事,我放心。”暮色之中,那位官员放声大笑:“以后的是,本官还会找你,拿着,这是官爷给你的赏钱。”
一个沉甸甸的锦袋,向着张耳飞去,张耳一把抓在手中,躬身一拜:“谢官爷赏,能为官爷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那名官吏大笑三声,提马扬鞭,疾驰而去,两名侍从急忙跟上。
张耳却仿佛没看到张良一样,转身就往回走。
“张兄,才短短两年未见,就不认得故人了吗?”张良那能如他所愿,快步跟了过去:“不过,张兄的生意好红火,连大秦官吏都求到你头上了,呵呵,这位官爷这么开心,可是找到失散的亲人了吗々々?”
张耳回身冷笑:“他只不过是来找我,探听一些东巡队伍的消息。”
张良尾随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下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摔个跟头,失声道:“张兄的消息,竟然灵通到这种地步了,连皇帝东巡的消息都知道。”
张耳淡淡道:“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事,皇帝东巡两万兵马出咸阳,一路浩浩荡荡,虽然没有穿郡过县,但是过往的商贾可都见到了,而且传的沸沸扬扬,只要有心,皇帝的行踪不难知道。”
“真是匪夷所思,连大秦官吏都不知道的事情,竟然在民间传开了。”张良摇头一叹。
张耳冷着脸,将他引导堂屋,绕过后院来到一个小房间,还是院落里最不起眼的一间,进屋之后,张耳将房门关闭严实,这才向着张良冷道:“子房,你自己什么身份难道不清楚吗,陈县城门之上,依然张贴着悬赏你的告示,你来找我,岂不是害我。”
张良自顾在一张案几后坐下,仰脸笑道:“子房害任何人,都不会害张兄!此来,不过是有事请教。”
张耳神色陡然紧张起来,冷道:“子房你想清楚了,你可知道,你想要询问的事情,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我还没说,张兄就知道了。”张良有些惊讶。
张耳沉重点头:“小圣贤庄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而且子房所思,我们也能猜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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