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季布太美,田赐太粗,整个以美男和野兽。
就连心中凄苦的田言,也不由的抿嘴一笑,看向脸色肃然的英布:“英布先生,是不是有话要告诉阿言。”
英布点头:“我和季布来烈山堂,不是来祭拜田堂主地泽之灵的。”
“那二位的来意是……”田言有些迟疑,莲步款款,却是向后退了两步,将身体隐藏在灵柩之后,只露出一张俏脸,明眸眨都不眨的看着凶神恶煞般的英布。
“田言姑娘别怕,我不会杀你。”英布也是无奈,田言太精明了,她走的每一步,都将自己更好的保护起来:“我还不想被田氏三堂追杀。”
田言轻笑摇头:“英布先生,还是将来意交代清楚的好。”
“我们两个是被逼的,不得不来。”英布压低了声音。
“是太子。”田言明眸一闪。
英布微微点头:“能将我和季布,逼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将闾了。”
“他让二位来做什么。”田言总算听到了将闾的消息,他一走数月,丢下农家这个乱摊子给吕雉,而吕雉却是一个两面人,将闾在的时候,待自己如姐妹,将闾一走就翻脸不认人。
之所以对季布保持戒备,就是担心,他是被吕雉派来的。
江湖人不怕正面是厮杀,就怕这种悄无声息的算计。
那怕自己和将闾有协议,但偏偏自己是个美丽的少女,而吕雉却是艳冠群芳的太子妃,嫉妒这种情绪,却是女人的天赋秉性。
而将闾却和自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剪不断理还乱,恐怕早就让这个女人善妒的女人升起了杀机。
而自己为了农家之乱,前往醉梦楼求见吕雉,本是一番商议之心,但等来的却是冷冰冰两个字,不见。
最可怕的是,她还执掌太子印玺,号令东郡官府军伍,那怕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将农家定为叛逆。株连这种罪名在大秦就不叫事。
所以,见到季布身上的玉佩,田言才相信,他和英布不是奉吕雉的命令来暗杀自己的。
但对英布来说,田言这种谨慎,反而有点莫名其妙:“太子已经来到了东郡,就在郢陈。”
……
田言脑子灵光一闪:“阿言明白了,太子是另有图谋。”
“不错。”英布咧嘴一笑:“攘外先安内,帝国的危机来自于罗网叛逆,而罗网叛逆却和农家之人暗中勾结,所以,太子打算先从罗网查起,而农家却需要大小姐亲自清查。”
田言秀眉一簇:“我见过朱家了,可以肯定他不是罗网中人。反而是太子妃……”话到嘴边,她却不肯在说下去。
“太子妃虽然早就布局农家,也和魁隗堂堂主田蜜有点关系。”英布笑道:“但以在下观察所得,田蜜即便对太子妃,也有三分戒备。”
扭头看向一步步走进田赐的季布:“我和季布,本来打算先从魁隗堂下手,但是,来到东郡多日,却没找到田蜜的行踪。”
“两位在怀疑田蜜。”田言疑惑道。
“权力虽然让人争先恐后,但是,仇恨却让人丧心病狂。”英布淡淡道:“江湖上的恩怨,大多数由此而来,当年堂主对田蜜的算计,恐怕……”
“她是一堂之主,也是田氏族人,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父亲之死和田蜜有关,阿言不敢和魁隗堂开战。”田言正色道。
第0835章 田字倒着写
田言目光殷切的看着英布,想从他嘴中知道,今天有什么所得。
英布却淡然一笑:“在下只是提醒大小姐,农家之乱已经到达了顶点,太子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再不做出选择,等待农家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屠杀。”
“阿言也分析到了。”田言缓缓走了出来,身条款款,却透出一股难言的凄凉:“太子已经给了阿言时间,但阿言依然没有找到证据。”
“田蜜的失踪,显示她已经心虚。”英布正色道:‘但是,大小姐也不可不防,大鱼虽然在网中,但出水的瞬间,才是网破的时刻。’
“英布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田言肃然一惊。
英布转身,面向大泽山方向:“六贤冢,百越之地,加上岭南,全都在楚境魏地,这片云梦大泽,隐藏了很多的虾兵蟹将,虽然他们自认躲藏的很好,但是太子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才从雁门归来,就是要将中原清理干净,然后在决战域外。
所以,太子的攻势也将无比的猛烈。也不会在留什么情面。”
田言蹙眉:“英布先生,告诉我这些话,有什么用意。”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英布凝重的看着她:“昔日我流浪在东郡,云梦,也曾有几个至交好友,只不过当初我对大秦满怀恨意,也和他们拥有同仇敌卡之心。所以一直在苟且。
这次去了一趟雁门,我才明白,大秦为了中原究竟做了什么事,倾全国之力备战草原,而草原也有上百万的蛮夷,希图中原富贵。
大秦亡,中原乱,异族入侵,生灵涂炭,我是帝国的叛逆但也是中原的军人,家国蒙难之际,生死存亡之秋,我也只能放下昔日的恩怨,违背心意投效在太子麾下。
但百越大泽,多故交好友,昔日同泽,今日兵戈相见,也是人间一桩惨事。
而能够带领他们走出这个困境,免于刀兵之祸的,遍观农家,也只有大小姐了。
所以,现在也需大小姐,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重新审视自己以后的行至,是继续苟且,还是选择阵营,是坐视将闾挥兵灭掉农家,和农家一起灰飞烟灭,还是一起抵御外贼。”
“这是多么痛苦的领悟。”田言轻声一叹。
英布沉默不言,好久才道:“魏,楚在中原腹地,只有百越南蛮之灾,却是和百越南蛮争夺生存之地而已,但是狼族之心,却是奴役我中原百姓,马踏中原。
战争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了,而太子是一军之主帅,如果他心在中原,暗斗于庙堂江湖,那这个天下,迟早会落入异族之手。”
“阿言妄称聪明,却痴迷不悟,可悲可叹。”田言脸色一正:“如果英布先生见到太子,请转告,阿言心意已决,宁成为田氏罪人,也不成亡国之奴。”
英布微微点头,脸色肃然不在说话,将灭绝双斧插在背后,田言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从今天起,她图谋的是农家,要做的是侠魁,她不思和将闾同床共枕,却想要和并肩战斗。
朗声一笑:“阿赐双剑合璧,冠于农家,如果季布先生能够接阿赐十招,那今天阿言也就遵照诺言,放二位离开。”
“多谢大小姐。”英布抱拳躬身。
田言微笑还礼,虽然她清楚,从今天起,她将踏上一个艰苦的征途,甚至背负千秋骂名,但是,她心中的阴霾却一扫而空。
季布听了田言的话,精神一震,打不过田赐情有可原,但是接不下十招却是丢人到家了。
想到这儿,整了整衣冠,笑嘻嘻说道:“好啊,田赐,刚才的不算,咱们再比过……”
田赐却不干了,看向田言:“姐姐,十招怎么能过瘾,最少让我杀了他,在宰了那种扰人好梦的狸猫。”
“阿赐,农家人怎么能食言而肥,我既然答应了英布先生,你就全力出手就是了,不过十招之限,却不能违背,要不然,姐姐就真的没脸执掌烈山堂了。”田言冷声道。
“姐姐,你就不应该答应这两个贼。”田赐心中不愿意,嘟着嘴却不敢违背。干将莫邪一摆,双眸由白转红,真气迸发如妖似魔。
他摆出战斗的架势,就连英布也胆边生毛,天赐不愧是农家第一高手。现在他反而对季布担心起来。
田赐目视季布:“别以为十招二爷就杀不了你,哼,我让你先出手。这一次,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我这个田字倒着写。”
季布气急而笑:“田字倒着些,还是田,你傻当我……!”话没说完,脚尖忽起,刷地挑起一蓬泥沙。
田赐做梦也没料到季布会使阴招,躲闪不及,几粒沙子钻进眼里,登时酸涩不堪,泪水涌出。
突然间,一股剑风向腰腹间袭来,田赐不能视物,仓皇闪避,谁知季布不过用剑鞘虚晃一招,半途神剑出鞘,刺向田赐的左胁,田赐急拧腰身,但已迟了,犀利剑气擦身而过,火辣辣好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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