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浪迹
其实,陈烨直接手捏一道墙壁也可以,毕竟他甚至能用冻土直接捏出魔偶来,但这些活让玩家们来做可以节约魔力,所以他决定自己只负责用魔力做墙壁加固。
一些脑子比较灵活的玩家,开始成天琢磨如何让手里的魔印发生爆炸,下线就翻化学书,满脑子就想着搞事情。
有的玩家突然发现,好像能用史莱姆的粘液代替现代的橡胶,然后,他们开始收集用过的炼金药剂瓶和蒸馏酒原料。
对于小规模兽人步兵和骑兵来说,城墙还是一种比较有效的防御手段,但是对于兽人大军主力而言,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兽人有饲养一种吞食冰元素维生的巨兽,有很长的白色毛发,外形类似长毛象,高十米,有巨大的牙齿,普通城墙只要一头就能撞破。这种巨兽的身体上能覆盖元素冰甲,普通弓箭都对寒冰装甲无法造成伤害,它甚至能一定程度上的抵消魔力。
它们攻击城墙的情况可以参考某巨人动漫,但在魔法的世界中,即使这种巨兽也并非无敌,甚至算不上高端单位。
在魔法世界的战争中,强大的个体单位往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陈烨确定,如果帝国军支援北境,绝对能轻易干翻兽人大军,高端战力上差距太大。
甚至只来大皇子一人就足矣。
在陈烨的记忆里,萨麦尔见过一次大皇子,就在萨麦尔去帝都受封那次,见到了他。
那个人,要如何来形容,怎么去描述呢。
大概是太阳吧。
充满光芒,同时高不可攀,如烈阳般灼热,极其强大。
玩家们建立的这道防线,它的命名权,刚开始陈烨是交给玩家的,玩家们在论坛里进行了一场大投票,最终把名字票选第一名的结果告知陈烨。
“尊敬的萨麦尔男爵阁下,我们在进行了一次民主的投票后,最终希望这道伟大的,有历史意义的防线叫做‘萨麦尔女装’。”
陈烨提前通过白银就已经知道票选结果,他平静地“哦”了一声,神色冷漠地一票否决了民主提案,强行命名防线的名字为“瓦尔哈拉”。
瓦尔哈拉,传说中英灵殿的名字,在那里有着日夜不停享乐的战士们,他们拥有不死的身躯和无尽的斗志。
战争,就要来了。
陈烨有时也会独自沉思,这次冬夜过后,北境又会有多少人活下来呢?
死者无法复还,生者唯有忍住悲痛,继续前行。
......
盖德此时正在瓦尔哈拉指导小伙子们战斗和干活,名义上他是这里的监督者,但大家都把他当成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了。
因为在地球的网络上就有对盖德的宣传,所以几乎每个玩家对盖德的印象都很好,盖德也和不少玩家搞好了关系。
他看着忙碌的孩子们,渐渐地想起了过去。
三十年前,参加精灵战争的他正值盛年,那时的盖德还处于人生巅峰的阶段,当时的他崇尚武力和权力,就和很多骑士一样,满脑子的战争和宴会。
他直到今天也还记得那些人,记得自己的战友们,每一个人音容笑貌都浮现了出来。
可惜,过去的时光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白银之刃的玩家们突然出现在瓦尔哈拉附近,他们走到这里,没有离盖德太近,只是在一旁喊道:“喂,老爷子,我们去刷个教堂,一会就过来。”
盖德转头看了一眼他们,发现有一个最熟悉的人影不见了。
“黑歌呢?”
“他今天有事,不会来了。”
“西红柿炒蛋”大声地回答,他知道今天对黑歌很重要,因为他要去面试“巨星计划”,一旦面试成功,那就是一步登天。
白银之刃的玩家们很快就都去刷桑德罗了,对于能轻松打败桑德罗的他们来说,这份稳定的收益每天都不能放过。
“老爷子,晚上我们去你家吃饭,给你看个好东西,蒸馏过的酒。”
“好!”
“那我们走啦!”
“嗯!”
盖德笑着点点头,他突然觉得有点疲惫,于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他心情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忙碌着的外乡小伙们。
其实,自己内心渴望中的生活大抵是如此吧。
虽然很多人都讨厌这些外乡人,但是盖德其实很感激他们,是他们的出现,让他从孤独和寂寞中解放出来。
他对现在的一切都充满感恩。
或许,这是神明对自己的奖赏吧。
盖德笑了笑,他想起黑歌,那家伙最开始只把自己当成“工具”,现在却真心诚意地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有爱有恨,每一次相遇或许都是久别重逢,能有机会和曾经不相识的人相识,相互赏识,相互信任,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值得感恩。
这种感觉其实很不错。
“这味道......”盖德脸色突然变了。
盖德猛地起身,他经常和雪境的兽人打交道,一下就闻出这股恶心味道的归属者。
兽人来了!
墙壁和其他的防御工事都还没有修好,他们就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这里!
“所有人都快点离开!你们,都快点找地方躲起来!”
盖德用尽全力,拼命大喊。
然而,在场的玩家们只是非常疑惑地看向他,没有一个人有警惕意识,就算是有人觉得可能有危险性,大部分人也都想先观察一下,再决定怎么做。
玩家们没有谁真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这就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然而,有一个老人在乎他们,比他们本身都更在乎。
敌人只有十几个,而在场的玩家有一百多人,但盖德却知道这将是场一面倒的屠杀。
兽人斥候们操纵着巨狼在迅速接近。
“快跑!”
盖德握紧双拳,瞠目欲裂,而兽人的斥候队伍已近在眼前!
第五十六章 人类的赞歌
盖德当然听说过外乡人们死后复活的传闻,但他没有亲眼见到过一次,也一直没有确信,更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