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如我
这时，被从自己世界拉到另一个陌生世界的“天使”开口了：“喂，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一个问题，我姑且算是你的敌人，第二问题，你会在这里是因为我。”
除了金色长发头顶上的光环外，外形几乎跟十三四岁小女孩无疑的“天使”皱起眉头——这个动作更让人怀疑她身份的真实性：“也就是说，是你召唤了我吗？”
“可以这么说。”
“很好，你召唤了天使，你必须满足我100个愿望！”
“……”
“……”
“开玩笑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深吸口气，林轶尽量控制住波动的情绪：“问你几个问题而已，第一，你来自天堂？”
“没错哦，除了天堂以外天使还能去哪里。”
回答着，“天使”用看向傻子的视线看向这边，林轶理智的采取无视：“第二，你真的是是天使？”
“当然，不信的话看看这个——”
说着，“天使”伸手点了点头顶的光环，然后它掉了……掉了……掉……了。
等等，掉了？
这一瞬间，林轶惊呆了。
“啊抱歉，忘记神格已经没了。”
小声的抱怨着，“天使”小心翼翼的将掉下的光环重新放到头顶，好悬才没继续掉落。
然而听到了她这声抱怨的林轶却迅速回过神来：“神格没了？”
“……嘛，也算不上秘密啦，因为对炼狱的战争输了，所以天堂里所有天使都被剥离了神格，也只有我这种级别的高级天使还勉强能够存在，其它的几乎都消失了。”
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诱饵附近只有一个目标出现，但是——
“高级别的天使？”
“没错，别看我这样，以前我可是很强的。”
看着挥舞着软绵绵拳头的天使，林轶保持怀疑态度：“你的名字呢？”
“加百利——那是以前的名字了，现在叫做珈百璃~”
三更
第434章 天使与恶魔的故事（中）
大概是天堂战败，神格剥离的缘故让这位曾经的“天堂首席毕业生”失去了全部斗志，对于林轶各种提问无论重要与否都相当配合的回答。
“……具体时间不清楚，反正就是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突然就失败了，上层的天使长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下层的天使收不到命令无法组织反抗，然后炼狱的恶魔又突然攻进来，然后就结束了。”
“那些恶魔没有跟以前一样把天界搞得乱七八糟，只是强迫我们交出神格后就离开，本来只是这样状况还没有那么糟糕的，只要神界还存在天使就能够活着，神格也会重新一点点凝聚，但是，在我们好不容易把神格重新凝聚完成的时候，恶魔就会再次出现，然后把神格再次夺走。”
“一直这样重复下去，就算是再有耐心的天使也会绝望，而绝望的天使自然也不可能在天堂呆下去了……怎么说也是象征希望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有绝望的天使嘛。”
“其中一些堕落到炼狱成为堕落天使，一部分消失不见，剩下来的就是跟我这样混吃等死的。”
一边说着，天使——珈百璃打了个呵欠，头顶的光环晃悠悠的像是要掉下来的样子。
而经过珈百璃的这些叙述，林轶也算是明白天堂目前是什么处境。
很显然，跟林轶一开预想中的魔改进化不同，倒不如说刚好相反，因为“碎片”的入侵，天堂世界直接从原本的高活性直接跌落到中活性不止，目前还有着向中低活性跌落的趋向。
等珈百璃这几个高等天使也消失的话，名存实亡的天堂位面就算是跌落到零活性也不无可能。
而在天堂世界演变至此的整个过程中，“碎片”的存在几乎称得上是毫不掩饰。
首先，上层天使长的消失绝对是出于“碎片”的手笔，否则按照天堂世界跟炼狱世界战斗了那么漫长时间都没分出个胜负状况来看，怎么都不至于会突然冒出一个能够悄无声息抹消天堂所有高层战斗力的存在。
然而，炼狱恶魔势力的存在也绝对有问题，在十六种族的世界来看，当时炼狱的败退毋庸置疑，那么现在还存在的炼狱恶魔毋庸置疑就是出自“碎片”之手了，所以它们才没有……或者说根本无法发挥恶魔混乱的本质对宿敌天堂肆意破坏，而是只能像工人一样定期到天堂收割神格。
确实是收割，以珈百璃的讲述，眼下的天堂世界完全被“碎片”当成了养殖场，牲畜就是那些天使，而产品就是神格，虽然不知道它拿着神格有什么用，但对林轶而言绝非好事就是了。
将这些情报总结一下，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无论天堂还是炼狱，早已经被“碎片”攻陷，并且“碎片”并没有选择将这两个世界深化发展，而是直接作为消耗品展开掠夺……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曾经在主神空间刚刚开始发展的阶段林轶也这么做过，只不过到现在除非必要时候已经不需要采取哪种竭泽而渔的方式了。
其中，“碎片”既扮演着天堂一方——在十六种族世界夺取胜利，肆意破坏与掠夺，又扮演着恶魔一方——在天堂位面反攻，不断压榨剥削。
就结果而言，这两个高活性世界甚至连真正的敌人都不知道就已经全灭，甚至是比全灭还凄惨许多的养殖场。
“这可真是……”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些“碎片”的手段，然而在理清着所有脉络的时候林轶依旧难免感到震撼。
区区一个高活性世界就需要主神空间费尽心思去设计，但这个“碎片”却在反掌之间轻易将三个这种层次的世界瓦解，在这种情况下，“碎片”真正的持有者又该是很等级别的存在呢？
对于这份“未知”，仅仅是资讯体而非主体的林轶产生了一丝动摇，只不过很快又被抛开，转而又对着珈百璃问道：“我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那么你呢？现在想要怎么做。”
看得出来珈百璃丝毫都没有想要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天堂的意识，换成任何一个有知性的生命都不会选择呆在一个养殖场里给定期收割吧？所以林轶才会这么提问，而得到的回答也不出预料。
“我看你这里不错，要不然我就住在这里吧！”
怀疑的扫了一遍周围的场景——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但刚才盖亚为了能够消灭一个弑神者而释放全力的余波还是影响到了周围环境，在这片怎么都不像是人类能够生活的区域，会是不错？
揉着眉心，林轶放弃了像之前两位异界神一样把她丢回天堂世界的打算，一来珈百璃已经失去权能，就算是被弑杀了也不会诞生新的弑神者，二来无法保证珈百璃回归后会不会被“碎片”察觉到什么异常，至于这位大天使的突然消失……在养殖场的牲畜每天都要消失不少的状况下，区区一个大天使根本无足轻重。
而且，林轶还有另一个计划。
“在真正做出决定之前，不想看看‘胜利者’的现状吗。”
“胜利者？”
“炼狱。”
在珈百璃刚刚露出抗拒的表情前，林轶补充道：“不好奇吗，为什么明明跟你们势均力敌的炼狱会突然如此强大，胜利之后又像是变了一个性子一样没对天堂动手。”
珈百璃陷入沉默，不过那份动摇还是被林轶捕捉。
“就跟你刚才的状况一样，我拥有能够召唤异世界神灵……嗯，你们这种级别的天使跟恶魔的能力，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疑惑完全可以当面提问，反正现在你们的失败也已经注定，只是为了解除最后的疑惑而违背天堂的信条也没什么吧？”
“诶？天堂的信条？这种问题我才不管，只不过……算了，就当是消遣。”
虽然珈百璃的发言有些问题，但结果一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