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备锻造者 第698章

作者:因果

留在客厅里的龙女姐妹两人,慢慢地把东西放下来,听到侧面传来的洗浴声。陈咂舌地感叹了一句:“他还真是一点也不见外啊!”

“理所当然,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塔露拉’说。

陈的目光怀疑地盯着自己的姐姐,你也和女主人差不多。不过想归想,这两个人相处的关系居然是如此自然,如果抛弃掉客厅里洗完碗准备做菜的机械生命体,她都要认为这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妇了。

然而,在另外一边‘塔露拉’的身体内,却是另外一副心情。

科西切:“看来他不想你的妹妹发现你与他的联系,也许你可以从这一点展开计划。”

塔露拉:【别开玩笑,我已经不会再听你的了。】

“噢,你的情绪又是如此激昂,可正因为你总是这么冲动你才会成为我啊,我的女儿。难道你不想结束这种现状吗?哪怕是直接摊牌,他说不定会爱上你。”

塔露拉:〖你的蛊惑毫无意义,科西切。就像是上次你利用我的身体去切尔诺伯格,等到他失去理性,你却毫不犹豫地让我沦为了工具……

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但你想利用这个世界的资源成为真正的不死重返泰拉,是妄想。

在那之前,我的火焰就会烧死你。〗

科西切:“……你在保护他?可他并不在乎你的内在是谁。”

塔露拉没有说话。

科西切感知到了自己的女儿所想,思绪繁杂。

如果不是那一剑的重伤让塔露拉,那个契约的影响,塔露拉的几次意志崩溃,他早已经占据对方了身体。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够压制对方,让对方说不出话。

这具身体,在契约之下永远也不会属于科西切!

她的身体,如今反而是一座属于自己的囚笼!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到现在的问题上。他已经去洗澡了,目的很明显。”

塔露拉顿时不说话了:【……】

科西切:“呵……第一次是你,以后也一直会是你。直到你怀上他的孩子,我的女儿!你无法逃离的,别忘记,我也是你。”

……

一番清洗完毕之后,等等六宫良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2B已经把食物已经做好。

坐在桌子前的姐妹俩对坐着,六宫良坐在了主位上,闲谈着近期的一系列事情。

陈一直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了六宫良。

“有什么问题吗?陈。”

“我进门就一直很想问,你和塔露拉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陈用小姨子的目光审视地盯着他。

六宫良看了一眼塔露拉:“你认为呢?”

‘塔露拉’:“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一句话说不清。”

陈蹙起眉头,对这个答案并不算满意。但原本以为的监禁,现在也好像并不是工匠的单方面禁锢了。

搞什么?

一顿丰盛的食物吃完,到了下午2点左右。

三人各自回到了房间,一天的时间在平静时间之中度过,逐渐入夜。

夜晚——

当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宅邸的房间客厅被打开,六宫良步入塔露拉的房间。

床沿前的桌子上,‘塔露拉’……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塔露拉转过身。

科西切这一次提前已经把身体交给了她,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体验。

从切尔诺伯格那一晚,一直到现在……

这个野蛮的人猿,眼中只有她的身体。

“你不准备布置暗杀陷阱之类的吗?”六宫良皱了皱眉。

这应该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点,突然这个屑女人不搞了,让六宫良感到有些意兴阑珊。

塔露拉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必要了,你很喜欢我反抗?”

六宫良看着她的样子,哼了一声:“我以为陈过来,你有些改变了。白天说的话,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真正的女友和为自己男人着想的样子,看样子你还是一如既往。”

“男友?”塔露拉皱了皱眉。

这样的对话,在过往并没有出现。

往往是科西切和对方玩完暗杀游戏,然后在对方发动驭龙者之后,顺势地把身体交给自己。

然后她便在被迫之中承受,等到筋疲力尽之后的身体又再度回归……

而现在的对话——

纵然她现在不是科西切,她对这个工匠的变化还有一些愧疚,但也绝对不承认这种关系是正当的。

自己曾经被科西切改变,他也被改变了,只是那条黑蛇不敢入侵对方的精神而已!

塔露拉在身体还记得他之前甚至连基础的战斗都不会。

他也只是如自己一样的受害者,可是……他乐在其中。

“你只是一直在报复我利用你,工匠。这样的日子你还没有腻吗?”塔露拉质问。

“你对自己的身体真是不自信。塔露拉,不会腻的!”

塔露拉:“……”问题是这个吗?

“你说的也对,实际你反抗与否,也毫无意义……”六宫良平静地说,目光之中灌注的精神力量瞬间催发出去。

【驭龙者】

1327 屑龙女(×)、斗士塔露拉(√)

清晨。

天微微亮起。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以将军率领无数士兵攻下城堡而告终。

战场的疯狂气氛,在打开窗户之后,逐渐地被外面飘进来的清新空气所取代。

透过黎明前一缕天空鱼肚白泛起,月光映照在墙壁上,两个身影已经渐渐起身。

塔露拉已经重新穿好了洛丽塔的裙子,散乱的头发下,目光之中有懊恼。

可恶……又被这家伙再一次攻下了城堡,真是像只野兽一样!

“这样你就满意了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这是与昨天战争发动之前,唯一的片刻清明,可她对这个家伙已经无话可说。

不出意外,科西切将再会让她的意识再次返回,然后利用自己败北的耻辱,提出条件。

塔露拉:“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根本不存在,只是这种程度的羞辱……”

“够了,你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我的女儿!”——科西切的声音从塔露拉的心底,让塔露拉的话语顿时无法言语下去。

只是这一句话语,伴随着面前工匠面露的不快表情,她心中恼火的同时,又微微松了口气。

曾经已经有过这样的现象,而这个家伙根本不相信‘她’这一点值得称赞!

可是,塔露拉并不清楚工匠什么时候会因为自己,而软化下来。

他毕竟只是一个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家伙!

哪怕他从一个极端的温和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塔露拉也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而被黑蛇趁虚而入……黑蛇这个玩弄人心的老怪物,总有办法会让他们两个掉入对方语言的陷阱。

并不是说工匠会被利用,而是对方的选择……向着科西切的方向,这一点是塔露拉最不愿意见到的,并且,她已经深受其害。

科西切:“你原来是这样的想法吗?真是的……我的女儿,在那座村庄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挥下过屠刀了吗?况且这个工匠,或许反而更加认同我的做法。只是他对你的成见,稍微有点太深了我才不得已如此。

你是如此的叛逆,塔露拉。这种无聊的方式,不会总是有效的。”

回应他的,只有塔露拉嘲弄的一句:【火焰会烧死你,我们还是一起灭亡吧!】

不过,就在此时——

忽然的一道声音,在这场对话之中,响起了第三声。

“你在自己的心底自言自语吗?塔露拉。”

科西切:“???”

塔露拉:【???】

现实之中,塔露拉的表情也变得惊愕了起来。

六宫良开启着AR视角,视角前展开的观测荧幕,从刚刚已经跳动了几次。

他端详着下巴打量着面前自己爱憎的女人:“原来如此,这就是原因吗?难怪你每次醒来之后就像是个渣女一样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塔露拉:【……???(乌萨斯粗口)】

“一直近距离见到你我都松懈了,我不开启监视观测你的状态,恐怕还真的很难发现你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格。”六宫良思索地说。

他如同一个旺盛好奇心的少年一样打量着塔露拉。

而在塔露拉的脸上面露的惊呆目光,控制身体的科西切、和心底的真正塔露拉,都充满了各自不同的心情。

“是什么时候发现?!”

塔露拉心情微妙:【……】

“你们还要说什么悄悄话吗?我也能够听到的。”

在科西切和塔露拉的注视之下,发现不知何时六宫良抬起了红刃的刀身,其中一种看不见的能量,正在刺入了塔露拉的身体。

犹如一种连接的线一样,在科西切眼中感受到了深刻的威胁。

“你们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一身二用?”六宫良直言询问。他的刀只能够触碰到对方的灵魂之上,能够如同在忍者大陆发动秽土转生一样看清对方的灵魂。

如果现在斩下,塔露拉会直接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但现在这样,保持着正常的灵魂窥视模式之下,六宫良也没有发现对方的灵魂之中存在两个意识,更像是一种灵魂,被一条黑色蔓藤的黑雾所覆盖,身缠着塔露拉的灵魂……

或者说,是精神之上。

“呵,这应该是我们无数次的见面,没想到会这样的状态之下见到你,我的工匠!”——科西切的声音,带着曾经让六宫良很恨的屑女人口吻。

“你刚刚好像称呼塔露拉为女儿?”

塔露拉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已经从这里就开始听了吗?】

六宫良回应说:“当然,这一次我对你见到陈抱有疑问,所以趁着你上天的那一刻,悄悄地发动了刀身上的特性。”

【真是卑劣的家伙,你就和科西切一样!】

“科西切……”六宫良喃喃自语。

对于‘要让塔露拉爱上自己,再把她甩掉’的报复,六宫良对于塔露拉的情报调查,一直都是有幽灵小队伊桑他们在切尔诺伯格收集。

关于她年幼时和陈分开,被科西切带走……

在乌萨斯作为人质,被科西切养大,又亲自杀死了科西切,开始走向感染者领袖之路,霜星,爱国者他们从原本雪原游击队加入整合运动组织,也是由塔露拉的邀请。

再到‘塔露拉如同阿米娅,但更炽热激进’-‘某个村庄性情大变’的事情……

六宫良陷入短暂地沉默,调整好心情询问:“所以,连那些夜晚都是科西切?你的养父?”

塔露拉的声音斩钉截铁:【是的!】

“呵……你完美地继承了我的说谎本性,塔露拉。”科西切的声音笑了笑称赞了一句,旋即语气一转,解释说:“然而,尽管我不介意晚上是我的话,但也很难摆出那些被压迫着面露愤怒、恼火的表情。我活过的岁月太久了。已经失去了那些冲动,易怒的想法!”

“和我说话的是你,在被我输出的时候是她?”

“正是如此。所以你如果存在精神洁癖的话,也完全不必担心。年轻人的世界,我是不会干扰的噢。”——科西切用塔露拉的脸诉说着,在六宫良的眼中变得更加屑了。

六宫良没有动怒,面无表情地说:“这暂且放到一边。科西切,你是怎么在自己的女儿体内?”

“这个话题,就说起来很长了……”塔露拉低喝说:【别听他多说一个字,工匠。】」

“但我很有兴趣。”六宫良面无表情说。

科西切注视到了年轻人眼中那股‘你不说我就干掉你’的目光,短暂地思索了一番,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