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幻想乡之恋
恶狠狠的说了两句不在场的莲华坏话,陈安突然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嗯,打不死蚊子的那种力道,然后对自己怒其不争起来。“你也是,狠狠心就那么难吗?揍永琳一顿,打她屁股八亿下,再嘲笑一下她的屁股一点肉也没有,拍的手痛,这样不就会被恨上吗?那个凶婆娘明明隔三差五就拿书打人,你为什么却总是舍不得收拾她呢?只是家暴而已,只是家暴而已嘛!”
似乎是由于太过痛心疾首导致心真的痛,陈安忽然又咳嗽了起来。鲜血又从嘴角溢出,抹掉那些血,陈安就变得有气无力了。
似是对不在场的永琳说,他自言自语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别再让大爷痛心了行吧?你打人可以,大爷舍不得对你家暴行了吧?真是的,只是说你两句坏话而已,至于又让大爷吐血吗?”
手放在额头上,陈安扬首看向因不少树木被伐倒而显露出来的天空。
天空碧蓝清澈,美丽的就像……
“反正不像永琳那只八亿岁就是了,永琳那家伙,眼睛可是和大爷一样的黑色呢。”
嘿嘿笑了几声,陈安闭上了眼,呢喃自语:“真痛啊……算了,睡一觉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吧。”
就这样,陈安靠着树,安静地仿佛睡着了。
……
从一棵树后飘出,来到陈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安不甚安详的睡脸,永琳眼神复杂无比。
“……活着很痛吗?既如此,那为什么不尝试去死呢?只要死了,不就什么痛都没有了吗?”
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样的话,永琳手一翻,那把总是被她拿来吓唬陈安的锐利手术刀便出现在了她手中。
飘浮在半空的身体缓缓下落,悄无声息,永琳落在了地上。默默注视着陈安的睡脸,良久,她抖着手扬起了手术刀,然后将手术刀贴近陈安的额头。
刀锋锐利,寒光不住闪过。很明白自己手术刀的锐利,也很明白只要用自己的手术刀在陈安额头上轻轻一戳,即便人头骨在坚硬,手术刀也是轻易地戳穿陈安的头颅,然后送他安详的上路。
只是,为什么下不了手呢?明明只要轻轻一放手,他就什么也结束了,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呢?
永琳的手向来很稳,但在这一刻,她的手却是颤抖的不成样。
迟疑了良久,甚至连唇都几乎被咬出血,她最终还是没能做出用刀戳穿陈安头颅的事。
“……呵,怪不得会在一起,原来和你一般,在下也是个蠢货呢。”
自嘲的笑笑,蓦地明白自己无法下手的永琳收回手术刀,然后飘起,鸟儿一般的投进了来时方向的树林。而在永琳离开之后,闭着眼的陈安忽然睁开了眼,抬手触摸着额头,仿佛能够感觉到那一点未曾触及到额头冰凉,他轻轻叹气。
“是啊,我们都是笨蛋呢。”
嘴角咧了咧,陈安再次闭上了眼。
……
痛苦啃噬着身心,让陈安无法入眠。靠着倒树闭着眼假寐,细小的破风声忽然传来。风声迅速接近,几乎眨眼在耳边停歇。而随着风声止息,不用呼吸,熟悉的清雅香味便涌入鼻腔,那是……永琳的体香。
似无所觉的闭眼假寐,许久之后,察觉身边的永琳始终不曾离去,陈安才如梦初醒般的睁开了眼。打着哈欠,然后揉了揉眼,陈安轻轻伸了个懒腰。
“醒了。”
双手压着树干,坐在陈安头边树干的永琳轻轻踢着脚,单闭着眼瞥着他:“睡得那般香甜,在下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才能醒呢。
“永琳?”装出惊讶的模样,陈安诧然:“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轻轻咧嘴,永琳漫不经心道:“无意间散步进来的,你也是,不是说去找晚上休息用的营地吗?怎会在这睡着了?还有这些树,都是你砍伐的吗?身体受得了吗?”
“海边风景不错,想多留几天。所以想搭建一间木屋,省的这几天还要风餐露宿。至于那些树……”不动声色的搓搓手让掌心里干涸的血液消失,陈安耸肩道:“没动手,用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这样吗……唔,你可真是有闲情。”
“大爷我的闲情向来很足。”大言不惭的应了句,陈安忍不住抱怨起来:“你散步怎么会散到这来?还有泳衣……喂喂,大家我好不容易才糊弄你穿上泳衣,你怎么不去海里玩一玩啊?”
“没甚兴趣,海边的话,只要能欣赏欣赏海景便够了。”罕见的对陈安露出笑容,永琳又道:“有件事想问问你,在下与你认识了多久了?”
陈安撇嘴:“当然只有几个月而已,要是和你这动不动就拿书拍人的家伙很久,大爷我还活的到现在吗?”
“原来如此。”点点头,注视着故作不满的陈安,永琳眼中闪过奇怪的光:“你喜欢在下吗?”
想也不想,陈安斩钉截铁道:“大爷我的梦中对象是温柔漂亮身材好的软妹子,一个动不动打人的母老虎,大爷完全不可能喜欢!”
似乎并不意外陈安的回答,永琳收回一直投注在陈安身上的目光,悠闲的看向森林的它处:“或许算不上温柔,但你所说的后两点,在下可也满足了呢。”
瞅了瞅永琳,陈安忍不住嘲笑起来:“没胸没屁股,个子还那么矮,一个八亿岁的臭小鬼居然敢说自己满足身材好这个条件,你可真是好意思呢。”
“在下不是孩童,你应该知晓。”
“说什么奇怪的话,幼女就是幼女,你还认为自己是前凸后翘,性感成熟的御姐吗?”
不知是否是故意,还是纯粹保持着爱作死的习惯,对于永琳,陈安的态度相当恶劣。并不在乎陈安恶劣的态度,永琳将视线重新投落至陈安的身上,她轻轻一挑唇角,眼中流露出玩味之色:
“装疯卖傻很有趣吗?”
我擦嘞,今天的八亿岁咋回事,损了她那么多句,居然没生气炸毛,不对劲,不对劲。
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敏锐察觉永琳或许来者不善的陈安嘴硬道:“什么装疯卖傻,大爷完全不知道你这臭小鬼再说什么,还有……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是在挑衅大爷吗?”
“随意打量打量罢了……嗯,是啊,有本事你来打在下啊。”
露出比花儿还有娇艳不知多少倍的笑容,看着因为没料到居然会被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而表情僵住的陈安,永琳的语气充满狡黠:“在下就在这,你有本事就来打在下啊?”
明明知道大爷我现在打不了人,这臭小鬼——可恶!
被挑衅,却无法反击,陈安不禁有些牙痒痒:“可恶的臭小鬼,要不是大爷不屑欺负小鬼,今天一定打烂你的屁股。”
“你的嘴总是那般不服输吗?”见陈安这时候还不忘样言语找回场子,永琳不禁抿嘴轻笑,光着的脚丫轻轻点了点陈安的胳膊,她语气轻快的道:“身体怎样,需要在下给你写止痛药吗?”
“止痛药,你这是在瞧不起大爷吗?”佯装大怒,陈安抓住永琳的脚丫,然后随手一晃变出根羽毛,就要对永琳进行充满恶意的报复——羽毛挠脚心。不过很可惜,永琳并不打算给他那个机会,所以在他抓住她脚丫的下一刻,她的脚丫就似灵巧的鱼儿一般从陈安手里滑出了。
“真的不需?”她说:“在下可是医生,你身体的情况可瞒不了在下,很勉强呢。”
“如果你能让我拿羽毛挠挠你的脚心,大爷我就一点勉强也没有了。”
面对陈安没好气的话,永琳从善如流:“女子的脚,可不能轻易让男子触碰呢。”
“什么女子,一个八亿岁的臭小鬼而已。”
郁闷的把羽毛变没,陈安靠着树,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不需要。我的身体你……唔,我知道,别说什么止痛药,就是月都的蓬莱药,兜率宫李珥那懒货的九转丹都没用,所以用不着费心了。”
陈安的解释有些古怪,令人无法信任,但永琳却莫名的感觉他说的是真的。抿抿唇,这次没有笑,她认真的道:“禁忌的蓬莱药能用吗?那药在下私制,独门禁药。食了后不死不灭不朽,一些小小的伤料想很快便能恢复了。”
“用不着,也没用,所以别操心了。”
双手藏进袖中,靠着树干的身体侧压着永琳光洁的大腿,陈安笑嘻嘻道:“如果真想让我觉得好点,平时就多笑笑吧,就算你只是一个八亿岁的小鬼,笑起来也很赏心悦目,让人心情分外舒畅呢。”
陈安的头发落在永琳的腿上让她有些痒,眉梢不自觉动了动,有些想笑的她佯装不悦:“何时都这般油嘴,正经些可否?”
“不可以,大爷我可是个懒散的家伙,而正经太累了。何况人人都正经,生活就未免太无趣了。想要生活有趣些,总的有人不正经,你说是吗?”
“歪门邪道,令人分外不悦的说法。”永琳哼了声,手掌在陈安头上拍了下,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的:“不正经的混账大人,能告诉在下,不能用药,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