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先前像您借钥匙的隼士,他们不是去分离车厢,而是去偷袭永夜阁下。”
“唉?偷袭?那现在……”
“永夜阁下出现在了这里,他们大概已经全部…”
九智来栖摇了摇头,没有对他那捂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主子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永夜。
“这件事和菖蒲大人无关,菖蒲大人根本不知情。”
“也就是说,你知道,也和你有关吗?”
“…他们有邀请我一起去,不过我要保护四八式镇守炮。”
“是吗?…算你幸运。”
冷淡的瞥了一眼九智来栖,虽然能猜到如果不是要守炮,那么九智来栖必然也会出现在他的厢门那边。
不过永夜倒没有杀了九智来栖的打算,毕竟…如果这种程度就要杀,整辆列车估计都不会剩下几个人了。
先前将那些来犯之敌斩尽杀绝,除了斩草除根和展示此刻他重伤下依旧拥有的力量外,就是以血腥的手段带给他们震慑,以此告诉他们攻击他的下场是什么,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什么仁慈善良会以德报怨之人。
要知道…如果他一时仁慈放了活的人回去,那么其他人就会觉得他好欺负,认为他不会杀了想杀他、甚至都已经行动了的人,那样的话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去尝试怎么杀掉他吗?
永夜并不是喜欢杀人,只是以此种斩尽杀绝的做法,才能让他们不敢反抗。
即使再想做什么,他们也需要考虑一下,先前那伙人的下场。
……
没有意外,永夜凭借武力和恐惧,占领了甲铁城。
虽然…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甲铁城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向着目标出发就好了,而他则也是一如既往的练剑。
这段时间里,对他最大的区别就是由原本的神道无念改为无极之道,练习的地方由车尾换成了车首。
对民众来说领导人的又一次更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物资上的配给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对这群坐吃等死,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在列车上也都做不了的民众,自然也就等于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了。
第五十一章 喜欢帅气、温柔又有趣的弱者吗?
先前死掉的那些人应该分配的物质,全部被需要食物的永夜给霸占,一点都没有分给他们的事情,这倒是让民众们在暗中颇有怨言。
不过比起实际环境和配给的改变,倒是精神上的变化更大。
也就是…恐惧吧?
在最开始的三天里,甲铁城上充满着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气氛。
毕竟自己的首领刚刚杀死了那么多人,谁不怕啊?而且这首领还存在很大的身体问题,他们都担心永夜会变成卡巴内将他们全部杀掉。
三天之后,永夜一如既往的在车首顶上的甲板冥想并没有变成卡巴内,这让他们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头最大的石头。
永夜不干涉他们的生活,更没有像想象的那样滥杀无辜,也没有变成卡巴内,这都是让他们暂时放下心的根本原因。
说到底,这只是一辆列车而不是一座城市,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好处理的,即使有权利实质上对永夜来说也根本没有价值,甲铁城上的权力不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最多只是食物能更简单的弄的更多了而已,因此他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出现在人前,又或者是去干涉民众什么。
除此之外,除了决定行进路线外,这辆列车发生过的最大的事情,估计就是民众因为食物问题打架了,而那种事情他根本没有兴趣去关心,也完全没有浪费时间在那上面的打算,因此基本上那些事情还是由四方川菖蒲带着她家里的武士去调解。
对民众来说这,甲铁城的现状看上去和四方川菖蒲掌权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那些杂活还是四方川菖蒲负责,永夜根本就不管他们打生打死的吵闹,只要不吵到他就完全没有问题。
哦,对了…
要说除了精神上的变化外,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变化也不太对,因为…他们对四方川菖蒲抗议食物不够,要求增加食物分配的行为,和以往哭诉一下就可以答应不同,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效果。
因为四方川菖蒲已经无法决定食物分配,而他们又不敢去找永夜,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应该就是最大的变化了吧?
……
“永夜,你一天到晚呆坐在这里,连剑都没有练了,这是在干什么呢?”
摇晃这双腿,坐在车首半圆形高台顶上少女,双手撑着下巴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列车最前列的三角形平台上盘膝而坐,一坐就能是一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外都这样的永夜,任由脑袋上的短辫跟着车辆行进过程中产生的急风而摇曳。
“…冥想,看不出来吗?”
被无名的话拉回思绪,永夜从冥想状态中脱离,面无表情的看向身后的少女。
“冥想我也看的出来,也知道那些剑道达人都冥想,不过…你这时长会不会太夸张了啊,一天到晚的冥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的冥想稍微有些特殊,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自己去玩不用在那上面守着,我相信现在已经没有哪个人有胆子,不怕死的还敢偷袭我。”
永夜冥想是在不断修复身体组织,想尽可能让自己身体早一点修复,可惜这实话说出去身后的少女怕也是不会相信,所以他自然也就随便的敷衍过去了。
“你在甲铁城上的名声可谓是跌无可跌了,你的伤也没有好,要是不小心一点,说不定真的会有人会脑子一热冲过来哦?”
没有在意永夜那模糊不清的答案,无名只是强调了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然而永夜却只是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不用担心,我特意选择这空旷的地方,就是为了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如何接近的人,即使有人想偷袭我,他们那也不过是在自取灭亡罢了。”
“是吗?”
“我有必要骗你吗?”
“嗯~说的也是呢。”
身处高处的无名,摇晃这白嫩的双腿,还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可是却依旧没有离去的打算。
两人之间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永夜为了避免武技生疏从地上站起来,开始用还没完全修复完全的身体,进行这几天因为冥想而有些间断的剑术练习。
看着他这举动,无名虽然担心他的身体,可是在想阻止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如鲠在喉般微微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注视这持续不断的挥剑进行练习的永夜,沉思了一阵子突然开口,问了一个最初见面时就问过,在前不久关系变好一些后又问过一次的问题。
“认识了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你总是这样一直、一直都这样,始终都在挥剑,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不是回答过了吗?”
没有停下挥剑的动作,永夜皱着眉头,忍着依旧还未痊愈的伤口在他挥剑过程中散发出的疼痛,对这问题不做回答,只是头也不回的搪塞回去。
“是啊,可是我想问点别的。”
对这冷淡的态度,无名只是不以为然的侧着脑袋,她很清楚能在练剑的时候回话,对永夜来说就已经是一件少见的事情了。
“…你问吧。”
“嗯~你不会厌倦吗?”
“厌倦?什么?…你是说我手中的这个东西?还是剑道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