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就算没有了葬仪社和教堂,那孩子还有音乐,即使现在状态不好,但总有一天会变好的吧,时间可是最好的良药呢。”
低着头,永夜用一边用观察祈的状态,一边摇晃着酒瓶,喃喃自语着。
“不知道daath会将谁选做第一目标呢,是祈,还是我?嗯~樱满真名现在在我的控制下,即使想让樱满真名夺去身体发动默示录,他们也应该会先来找我解除对樱满真名的控制,然后才会去找祈当樱满真名的肉体,如此推算的话…只要强令樱满真名不准侵占祈的身体,在从我这里让樱满真名摆脱束缚之前,祈都是安全的。”
经过仔细的考量后,永夜对祈的安全大致上放心了,时隔半个月久违的畅饮起了成为神父后,不知不觉喜欢上的酒。
夜色逐渐变浓,差不多快到了那伙恐怖分子袭击这所学校的时候,一个金发的少女突然注意到了永夜的摊位。
在黑暗里默默饮用酒水的永夜,从气氛上感觉相当的阴森恐怖,普通学生想请他占卜的时候,却往往会在凑近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外观上似乎与普通占卜师摊位差不多的摊位,那隐藏着的深邃黑暗,宛如龙潭虎穴般透露着高度危险的气息。
也正是因为生物对于危险冥冥之中的预感,这摊位的生意异常惨淡,根本没有人敢靠近,更别说是求占卜了,不过这样对永夜来说倒是很不错,这样就不需要应付这些学生。
但他这光明正大饮酒的举动,却被金发的少女,这个学校天王州第一高中的学生会长供奉院亚里沙注意到了。
供奉院亚里沙出于本身学生会长的责任感,看到学生饮酒自然就过来劝阻了,不过…越是靠近她就越感觉那狭小的摊位非常危险,就像深夜跑到有猛兽栖息的原始森林一样,双腿都有些忍不住在颤抖,然而即使是这样她却在看了一眼附近来来往往,欢腾非常的学生们后重新鼓起勇气凑了上去。
“这位同学,未成年人是禁止喝酒的,即使现在是非常时期,但也不能通过饮酒来逃避现实。”
供奉院亚里沙指着永夜放在摊位台面上的葡萄酒,强行鼓起勇气对栖身在黑暗中的永夜进行了说教。
“……”
永夜稍微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前之人,将供奉院亚里沙的脸映入眼帘,他立刻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了。
这不就是当初在游轮上,被他剥夺了家产只留一套房的富豪之一,供奉院财团的大小姐。
“…真是好久不见了,距离上次一别已经有几个月了吧?”
“好久不见?哎———这个声音!??”
供奉院亚里沙先是困惑,随即马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两步。
“别太引人注目了,你应该听过我的传闻吧?屠杀恐怖分子、单兵对END RA.VE什么的,这个距离上我就是杀了你,也能在自身被他人关注之前离开哦?”
永夜漫不经心的敲了敲就放在一旁的合金刀,对想往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想就此逃走的少女予以警告,因为他不想引起关注。
“…你是特殊急袭部队的那个指挥官……”
“只是声音就能被记住,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来这所学校,难道…难道是来杀我斩草除根?”
“别自我意识过剩了,我才不会无聊到专门去杀一个人没有价值的人。”
那起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永夜不以为意的反驳了供奉院亚里沙的被害妄想。
即使再怎么样供奉院亚里沙都不存在能伤到他的可能,如果大喊大叫那么他也能瞬间起身一刀结果了对方,威胁指数低的可怕。
“没有价值的人?”
供奉院亚里沙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但却没有反对这句话,反而再次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说出让永夜十分惊讶的话来。
“那个…其实,或许您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感谢您所做的。”
“…感谢?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不,不仅仅是这个,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供奉院财团,我不喜欢当一个庞大财团的继承人,供奉院财团这个名号带来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重的我喘不过气来,托您的福我终于自由了,所以我想向您表达我的感谢。”
供奉院亚里沙因为父母的废柴,一出生就是供奉院财团的继承人,被给予巨大的期待,而期待等于压力,有些人能坦然面对那些压力,有些人则会被那份压力压垮。
看似优秀的供奉院亚里沙,并不是真的多么优秀的人,她是优秀,但优秀的有限,因此她是即将被压力压垮的那类人。
因此,当供奉院财团垮了的那一刻,她的脸上也出现了记事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渴望平民幸福的大小姐简直多不胜数,而供奉院亚里沙恰好就是其中一员。
“…不用客气。”
显然是无法理解这种大小姐思维的永夜,起初还相当的怀疑,但是在看了她一眼,通过一直以来的强大直感发现她是真的在感谢自己后,在无语的同时也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被供奉院发现身份显然是预料之外的意外,不过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为了避免被供奉院亚里沙暴露身份,挟恩图报的他让供奉院亚里沙待在旁边,在这活动结束之前不准离开他身旁超过十米的距离。
要问为什么是十米,那自然因为阿尔法突袭的距离差不多就是十米。
起初供奉院亚里沙虽然是站在外面,但渐渐地由于她学生会长的身份,站在平平无奇…准确的说是有些惊悚的台前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于是就坐在了永夜对面被占卜者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在寻求占卜一样。
就这么在永夜面前拘谨了好一会儿,供奉院亚里沙看着对面依旧在喝酒的永夜,小心翼翼的发出询问。
“…您来这里,是为了感受一下学校里庆典的气氛吗?毕竟被当成叛军,肯定是要放松一下的吧?”
“怎么可能。”
“那…是为什么?”
“跟你无关,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坐着,就算是…报恩了。”
感觉这报恩挺扭曲的也很奇怪,所以永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迟疑了一下。
“我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你知道我名字干什么?没有意外应该不会再见了。”
“是这样吗?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看看您的样子吗?”
“……”
没有回答,感觉就像在面对追星党的永夜只感觉无语非常,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正常吧?绝对不正常吧?
正常人家产被夺了,然后无意间遇到那个剥夺自家财产的人,即使反抗不了可再怎么样也不会去感激,要知道当时那群人被剥夺了财产的人大都明显在压抑仇恨。
可面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感激他,现在这情况好像还在崇拜他?正常人不可能会这样吧?
在内心相当无语的不断进行思考后,永夜抬起头在黑暗中展露出自己的容貌。而供奉院亚里沙在看到他的一直以来都隐藏着的相貌时,脸上却是出现了明显的惊讶和喜悦。
这情况让永夜更加感到了异常,甚至对她这份情绪出现了新的理解,不自觉想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让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去协助加害人,甚至还有被害者还爱上加害者,与加害者在加害者服刑期间订婚的情况。
就像是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会不胜感激,这情况完全和永夜当时逮捕了他们,掌控了他们生死的情况一模一样,而永夜最后也让他们活了下来。
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最容易出现发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而供奉院亚里沙恰好就是这样的人,难道说…出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供奉院亚里沙一系列的举动来看,这可能性非常高。
不过,当初永夜也在学校展现出了过人的武力,说不定只是崇拜强大者的女性,而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