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被近身的葬仪社成员要么四散而开,要么就是被逼着在这距离上拔出了匕首,想与他展开了白刃战。
不过…虽然勉强在仇恨和不拼搏就死的死亡压力下,鼓起勇气在与永夜战斗没有第一时间崩溃。
可实际上葬仪社的成员里,不管是原本再勇敢、再怎么无畏的,都没有办法表现出原本对军队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他们的眼里包含了仇恨、愤怒、不甘等等负面情绪…以及最为明显的恐惧。
现场特殊急袭部队的士兵已经全部倒下了,只剩下了永夜一人始终在孤军奋战。不管世界如何轮回,一直以来到了最后,他都在孤军奋战,或许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打从一开始快速,他似乎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他也感受不到其中的价值。
他只是不想死,所以就现在了活,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持续战斗着,持续屠杀着,持续寻找存在的意义,虽然存在意义没有找到,却有了想回去的地方,可却又回不去,这让他陷入迷茫。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如果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所以他需要考虑的是死的时候该带谁去,又或者该带多少人陪他一起下去。
虽然现在这局势他基本不可能会败,即使枪械有威胁,但在已经被贴身的情况下,这伙人根本没有胜算,因此他只是重复着屠戮的行为。
从极近距离靠着身体扭动与移动过程中的冲击速度,挥起刀刃,轻而易举的就将一男一女,两名拦路的少年少女腰斩。
与永夜白刃战,可以说是他们最愚蠢的选择,就算他们自持人多自恃近战能力很强,但是在永夜的眼里,他们这些葬仪社精锐引以为傲的近战水平,就如同那顽童乱舞拳头一样,拙劣不堪且绵薄无力。
即便人多势众,现场却依旧呈现出一面倒的局面,独身一人深陷敌营的可怕战士,毫无怜悯的屠戮着大多还未成年的恐怖分子。
在没有坦克和各式大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挡不住永夜的攻击,和原肠动物比起来这些恐怖分子与叛军简直不要太好对付了,最需要做的只是利用他们的身体躲开子弹,就算不使用气也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刀下撑住过一招。
自认为精英的他们,在枪械无法发挥效果的情况下,在永夜的面前却也是连炮灰都算不上。
葬仪社成员里一名不知名少女,在浑身被血染红的永夜靠近的时候,陷入崩溃般尖叫着“不要过来!———怪物!?”拿着枪胡乱射击,让四周的葬仪社成员还有不远处的叛军,接连有人被其打中,可她本人却又无法回避死亡的结局。
在即将临身之际,永夜突然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让子弹统统射空。
就在她紧张的左右张望时,她的胸口莫名的被身后冒出的剑刃贯穿,她却只是在发出一声惨叫,还未有更多的举动和痛苦,就被远处的叛军乱枪打死了,身体不断在子弹的动能下不断抖动,子弹透体而出,永夜却如同没有形体难以捕捉的鬼魅一般,从她的身后消失不见。
……
战斗持续着。
永夜陷入了战斗的狂热,内心涌起沸腾的热血,出现近似饥饿感的战斗欲,他渴望与强者对战,也渴望收割生命,比如现在他就是只为杀人而杀人。
身形模糊的在战场上穿梭,仿佛战场上所有人的噩梦一般,不断制造出枪击、爆炸、惨叫以及人体倒地的声音。
———终于。
叛军和恐怖分子都崩溃了。
他们无法再忍受这单方面的屠杀,面对他们心目中那如同恐怖具现化般存在的永夜,他们四散着向远处逃窜,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这充满了恐怖和死亡的战场。
永夜在他们的身后,没有追击只是缓缓的走向了不远处,从地面上捡来的一挺轻机枪,将其端起对着背对着葬仪社和叛军,没有管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对自己造成威胁,就趁着现在他们没有办法攻击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对他们实行名为屠杀的杀戮。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火舌自枪口不断飞射,橙黄色的子弹接连不断的以超高射速袭向远处逃亡的人群,就像收割机一样一瞬间就让一大群人中弹倒在了地上。
“…将后背毫无防备的暴露给敌人,可是最愚蠢的行为啊。”
随手将手里已经射空了弹夹的轻机枪丢到地上,他提着刀继续走向了雷达塔的方向。
在这又一次lost christmas(失落的圣诞)的默示录病毒影响下,紫灰色的阴沉乌云笼罩了整个天空,在这黑灰交织的世界里,这由机场转变而成的战场上点缀着无数鲜红的火焰,视野里的大地尽是这战火与尸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在如此场景下,只是看着仿佛世界将在今天走向尽头。
在这末日前兆般的战场上,浑身浴血的孤独身影在残破的大地上独行,血沿着剑刃流至地面,四周没有任何站着的存在,唯有孤寂、死亡和血腥环绕在其身旁。
雷达塔上。
葬仪社最后的一些,躲藏在这航站楼里面的成员,虽然因为没有亲自上战场,体验到那只能被屠杀和为数众多的残酷死亡所带来恐惧而崩溃,但他们却也感受到了永夜那堪称恐怖的强大。
在这如同恐怖具现化般存在的,正不断向着雷达塔走来的时候,他们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想举枪射击却又没有胆量,想逃跑却又割舍不下他们恐怖分子间的兄弟情义,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地方跑。
恙神涯一旦失败,十年前还未完全显现的lostchristmas(失落的圣诞),将会被继续下去,默示录病毒将侵蚀每一个人。
这个星球上的人类都将感染病毒,整个世界都会灭亡,逃到哪里都没有意义,现在被这恐怖的上校杀死,和被病毒杀死理论上是没有区别的。
不过…虽然没有区别,可他们还是会忍不住为其带来的压迫而恐惧到颤抖,毕竟能晚死就不会有人愿意早死。
“…可恶!死啊啊!你这个怪物!?”
雷达塔一层,一名葬仪社的成员仿佛被恐惧驱赶了一般,猛然从窗台后面站起,举起枪对准了缓步走过来的永夜,以最大的力气扣动扳机,手指的肉都深深的陷入了扳机,就好像这样做这样能加大子弹的威力一样。
“……”
战火四起的战场上,永夜被四周的火焰映照出了复数的影子,当子弹脱膛而出的瞬间,他压低身子横刀将下方的子弹格开,并加快了移动的速度。
冰冷的合金的刀尖削去路面,激起的水泥块和火花四散,刻划出如同蛇身的曲线,眨眼间,距离被拉进了。
刀身划过空气,刮起一阵风,由上往下的斩在墙壁之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刀痕,撕开了墙面斩在了墙后之人身上。
在永夜带着大量火花靠近的时候,这位葬仪社的成员因为恐惧而离开了窗台,躲避在墙体后面。
不过,只是这样却没有避开死亡的命运,透过了墙壁的长刀斩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臂连带半个背部被轻易撕开,血液飞溅而出,溅射在四周之人的身上。
“不…不……咿呀啊啊啊啊啊?”
可以听到,窗台下的墙体里,传来了数道几乎要刺破他人耳膜的尖叫。
因为那被斩开了半截身体的人,他身上的血液溅到了附近人的身上,使得后面葬仪社里的少女,在摸了一把脸上血迹之后,脸色瞬间惨白的失声尖叫。
在她因为恐惧,跌跌撞撞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想要逃跑的时候……
轰———!!
一旁的墙体突然像是遭到了重炮袭击一般,出现了大面积的破碎并炸裂开来,散成飞速袭向墙后之人的混凝土炮弹。
少女被正面袭中,连带着另一个就在墙后的少年,一齐像是破布一样飞出去,砸在身后的墙壁上,并遭遇为数众多的混凝土碎片袭击。
“就这样还是挡住我吗?…真是不自量力。”
永夜从战争践踏制造出的缺口踏入墙内,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两个血肉模糊的尸体,随即移开视线向着楼上走去。
葬仪社想做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葬仪社是他的敌人,并且为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就像是个烦人的臭虫,没有什么威胁却总会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一下人,以前没有机会那就趁着现在抹杀掉吧,完了再去解决什么Cocytus(克塞特斯)的空间。
嘛,虽然号称什么Cocytus(克塞特斯),可实际上永夜却并不觉得真的有多么厉害,否则这么会为好像是个人都知道一样,比如恙神涯什么的。
有机会就先抓起来审问一番,然后再杀掉吧。
恙神涯所在的位置,是雷达塔的顶层,这楼道间布满了葬仪社的成员,他们竭力想要阻击永夜,但往往却只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屠杀。
即使炸塌了楼道,永夜也能踏在墙壁上短暂借力以Z字形的路线,在毁坏的消防通道的狭窄空间里上升,完全不为阶梯被毁而烦恼。
就算他们处心积虑的埋炸弹设诡雷,可永夜却好像有第三只眼睛一样,即使再隐蔽的诡雷都无法躲过他的视线,即使遥控炸弹再巧妙,也没有办法真正的在近距离对他爆破,因为永夜往往能凭借直觉发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