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823,八月二十三日。”
只是稍作思考后,永夜立刻就想到了,这驾驶员确实是达利鲁没有错,因为这就是达利鲁的生日。
当时杨少将还特意问过他和丹,希望他们能去参加达利鲁的生日,这才让永夜想起来这个数字。
对于达利鲁质问杨少将823这个生日数字的举动,他只感觉到了可笑,在那种情况下谁会知道这串数字是自己儿子的生日啊?
杨少将是知道达利鲁的生日,可是那种情况下他明显是将机体有所损伤,明显是经过战斗的达利鲁当成了恐怖分子啊。
要杀自己的恐怖分子突然问一串数字,然后说和自己的生日很像,正常怎么会有人能想到那是自己儿子的生日?肯定都是奇怪、愣神吧?不解这个恐怖分子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么…没有莫名其妙的话。
就因为这困惑和愣神,然后就被杀死了…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了。
“…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从视频里移开视线,永夜看向了一旁低垂着脑袋,靠在墙角的杨少将,语气之中满是让人不知如何去评价的嘲讽。
达利鲁·杨的性格有着严重的缺陷,这一点在GHQ里面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以前因为他的残暴和虐待俘虏的行为,被惩罚了数次,甚至出现多次枪杀无辜平民的记录,只是因为父亲是杨少将所以被压下来了。
而且……
“达利鲁少尉,曾只是因为有人抓了他的手,他就当着那孩子的面殴打那位母亲,并且最后再当着孩子的面,以手枪杀死了那位无辜的母亲,所以这种事情……”
在一旁默默站立的副官克兰,对永夜的话不予置评,只是说出了关于达利鲁的事情。
“如果是达利鲁那个鬼之子的话,确实做的出来,他的外号有不少比如我刚刚说的‘鬼之子’‘杀人魔达利鲁’和‘虐杀的达利鲁’,这些可以充分表现出他的性格有多扭曲。”
“…是吗?那下次见面就不要留情了,不管他是杨少将的儿子还是老弗兰克的侄子……”
没有说什么早知道就杀了他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谈早知道什么的也无济于事,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造成问题的人杀死。
这个世界人死得太过轻易了,就像上午和他一起吃了早餐的士兵,昨天刚刚还坐在一起用喝酒聊天的杨少将都是轻易的就死了,而且…杨少将还是模样凄惨的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上。
因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没有想到,那恐怖分子提到的823是自己儿子的生日所以被杀死,这种死法真的是让人笑不出来。
将杨少将和他的二婚妻子艾米丽放在一起,用一块布盖住他们的尸体,最后看了一眼两人,永夜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就这么走出了这个临时作战总部,并让人放火烧了这里。
……
在离开航站楼,站在指挥坦克上之时。
陆上自卫队·东部方面队所出动的大部队,有着最好装备的A型师团,第三师团已经即将抵达这个机场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永夜背对着身后的大火,眺望着面前如血的夕阳,倾听四周从未断过的枪声。
“第一大队布置好了吗?白血球卫星掌控的怎么样?”
“在我们遇到那群孩子修整的时候,第一大队已经在来机场的各个道路上,布满了各式地雷、诡雷、还有遥控炸弹,并且对已经接近这里的第三师团展开了游击战,相信一定可以很大程度拖延、消耗对方。”
顿了顿,在永夜身后的克兰看着手里的阻断,随即继续说出了关于攻击卫星白血球的掌控程度。
“关于白血球的控制权…长官您对白血球的权限和茎道修一郎一样,由于茎道修一郎的存在,我方没有办法控制白血球对第三师团发起打击,但茎道修一郎却同样无法利用白血球对我方发起攻击。”
“…是吗?和我预料的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去白骨圣诞树了,必须想办法抓到茎道修一郎那只老狐狸。”
“Yes Sir!”
这里没有茎道修一郎,那就只能去白骨圣诞树找一找,白骨圣诞树没有,那就去东京都政府大楼,永夜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茎道修一郎的。
等到永夜进入指挥坦克里,坦克很快开始向着白骨圣诞树前进。
先前派出的第一特种大队被留下,分散开来以袭击、伏击、破坏、扰乱等各种手段阻击第三师团,虽然…敌方人数众多,但是抵挡一段时间应该也是做得到的,而且永夜也没有下达有不死不休的命令,情况不妙可以后撤,毕竟这是游击战。
理论上以第一大队的战斗能力和战术水准,应该不会被歼灭…如果没有被合围,没有去硬碰硬的话,应该是不会……
就这么带着对部下的信任和些许的担忧,永夜前往了白骨圣诞树,并在夜幕降临之前对白骨圣诞树发起了攻击。
而后…扫荡了一遍没有多少守军的白骨圣诞树,他又前往了最后一个最具可能的地点,位于新宿区西新宿的东京都厅,即日本东京都政府的总部。
东京都政府大楼的公务员们,虽然因为城市里发生的战斗而出现了恐慌,但由于门口有不少警察和自卫队在守卫,姑且还算比较安全,这才让政府继续运行了下去。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大量的坦克和武装直升机抵达了这里。
只是两架坦克和两架GOCE守护的政府大楼,对付一些四起的暴民还行,但是在大量的装甲部队面前……
“怎、怎么办?叛军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会知道?!”
“打吗?”
“打个屁啊?”
“说的也是……”
警方领导和军方领导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街道上将路面上的轿车直接压成铁饼,向着这里横冲直撞的大量新式主战坦克,再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后相对老式的,立刻达成了一致,很没骨气的一枪不放就举白旗、举步枪、从坦克里拉出坦克兵投降了。
轻松缴械了这些自卫队和警察,对原以为茎道修一郎会躲在政府大楼的永夜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反而是没有找到茎道修一郎让他感到了烦躁,因为事情拖的越久对他就越不利。
“把这政府大楼炸了!让那些叛乱者知道背叛的代价!”
“不、不不,使不得啊!”
“使不得?你刚才在帮谁说话的自己忘记了吗?”
永夜冷冷的撇过头,将先前出现在电视上,宣告永夜为叛军的东京都知事(东京都政府首长),一个中老年的男人提着衣领举了起来。
“我、我错了,我只是…我只是被逼的啊,虽然我是东京都知事,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反抗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的局长啊。”
“那你就能反抗我吗?”
被GHQ统治的日本,虽然有政府但却没有内阁之类的顶层也没有总统,最高层只到这个东京都知事一列,就像当初二战战败国一样,对于管理国家的外国军队只能低头,这一点永夜也很清楚,但这不是他轻易的放过对方的理由。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的啊,可…可是如果我不这样,他就有在这里展开防疫行动,将整栋政府大楼的人划成4+级的感染者,即刻进行清除啊。”
4+级感染者、即刻清除,就是说在大楼里发现任何人都无警告直接处死,这是管理日本人健康的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下属安全部队的特权。
虽然正常是不能草率的对政府这样,但是茎道修一郎连杨少将都敢杀,其它的又有什么的不敢的?
“…现在再发布一条公告,让东京都的媒体将茎道修一郎列为叛军。”
“是、是!只要不炸了这栋楼,我立刻就去!”
“哼。”
好像要把这个东京都知事丢出去一样,永夜甩开手,让那男人往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倒在地。
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或者说暂时不知道去哪里找茎道修一郎,永夜就让部队暂时在这里驻扎,监督这个东京都知事的行为,顺便审问投降的自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