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圣降临二次元 第1220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没事…艾拉,这些年都很辛苦吧?没事的…以后,一定会好的,因为……”永夜轻抚着肩膀剧烈颤抖的少女的背,用侧脸贴着她的头发,同时以另一只手握紧了她不住颤抖的手,收敛自己的情绪,带着有些不太好看的笑容说道“虽然比预计中的晚了许多,但我已经回来了,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那回不去的地方和被舍弃的过往,在今日回归,被巨大的不安、恐惧、寂寞和悲伤所充满的少女缓缓抬起头,带着满脸的泪水对他露出了笑容。

“…还有、还有…带我去游乐园…上次说好的……”

“是啊…上次,我们说好的呢。”

上次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无限可能的记忆在光影的身上残留着,他没有读取因此无法计算那漫长的时间究竟有多么漫长,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发,静静地安抚着这浑身颤抖不已的少女。

依偎着永夜哭泣的少女,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永夜非常明白,那不是单纯因重逢的喜悦所致。

时间是如此强大,却又让人徒感悲哀,那一日命运向他袭来,紧追着他的末日已经从身后悄悄地将手刺穿了他的胸口,牢牢地握住了他的心脏。

上一次,命运注定了他的败亡,而他也注定无法逃脱命运。

他曾经发誓,不管受了多少伤,受了多少苦,不管有多绝望,他都一定会倾尽全力回来,回到那始终等待着他的人身旁,哪怕希望微弱的遥不可及,他再也不会放弃希望了。

就如这一次一般…这一次,情况也没有改变。

仿佛历史重演,他如同那一日般许下了承诺,但那一次他却同样没有能回到要回去的地方。

上一次,他从不可能存活的战场上回来了,却忘记了曾经的约定,只为自己保留了一点点执念,漫无目的的在无尽的世界里,寻找不可能被找到的东西。

这次……

“…还会重蹈覆辙吗?…我。”

坦白说,这一点永夜自己也不清楚,无法肯定这些事情。

只是过去的记忆,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心酸与悲伤还有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的寂寞,“就像我对梦境疑惑一样,艾拉,正是没有回忆的我,让你同样感到不真实,所以你才一次都没有说过,要去游乐园吧?”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少女,永夜却只是摇头露出苦笑“想起来我就想说你了,虽然是我许下的约定,但如果实现不了的话,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真是笨蛋啊你。”

“…我就是笨蛋,所以…忘记你这种事情,完全办不到。”

“如果我真的不会从那牢笼里出来,不会恢复一切记忆,就算你再等待下去,依旧只是徒劳之事,你还要继续不熟悉的等下去吗?”

“嗯,我会等下去的,无论如何。”

轻轻地点了点头,伴随着坚定的确信,少女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惹人怜爱的笑容原本,这应该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就算一个宇宙的轮回结束,也应该无法有所前进,但她怀抱着希望在度过堪称永恒的岁月到现在,终于抵达约定的彼岸,到达了这触手可及的距离。

“…被追了那么久,你是跟踪狂吗?”

被直白的表达了坚定不移的好意,让永夜忍不住粗鲁地揉着她的脑袋,弄乱她的头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永夜害羞了呀,但恼羞成怒可不好哦?”少女带着莫名的得意,就这么笑着吐露出了真相。

“别乱说,不可能的。”

“就算轮回再漫长,重复了无数遍轮回,但性格都相近…永夜真的不变到可怕。”艾拉带着些复杂如此感叹,然后仰起头,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这或许就是恒定的呆板吧?永夜都可以成为呆板的代言人了耶。”

“…呆板什么的,至少说是固执也好听一点吧?而且不变有什么不好吗?”知晓少艾拉是故意如此,永夜只能苦笑的叹气。

“不,很好。”艾拉露出微笑,好似嘀咕,好似细语“一直都没有变真是太好了,就是这样我才可以坚持下来啊……”

“…对不起…我没能守住约定,让你等了这么久,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

“没事…只要还能回来,这就够了,真的…全部都无所谓了。”艾拉再度笑着留下眼泪,好似圣人宽恕无法守住约定的罪人,但同时也像对依赖之人撒娇的孩子。

背弃了约定,令少女等候了漫长岁月的罪恶感,却再度席卷了永夜的全身,罪恶感伴随着怀念之情的涌现,让他下意识抱紧了身前的少女。

梦境现实里,上演着以奇迹来诉说都显得无力的重逢,但状况还没有从容到可以当作大功告成。

梦境现实,并不代表着一切都是真正的现实,而重新冷静下来的艾拉,给了永夜两个选择…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里,忘记过去的烦恼和外面的局势,这也是艾拉所希望的。

第二个,出去向力量和执念所化之光影,昭告其主人的身份,重新让执念构成的无主力量回归本体之中,令永夜成为空虚的最强,却也最无意义的终极造物主,如果不想让所有次元被他本身的存在压迫统统崩塌,便需要再度回到无尽的虚空之中。

在没有被传颂不存在任何记忆和纪录里的遥远古代神话中,和命运抗争到底的他却沦落到成为囚徒。

被囚禁在自己过去的行为所造成的因果,逐渐被孤独吞噬,在漫长的时间里迷失了方向,让一次次的过去化为乌有,循环反复的最后一瞬间便是此刻,越过漫长岁月的此刻。

艾拉希望永夜能留下,但她却也非常清楚永夜究竟会有何种选择。

“回去吧,艾拉,在这里…即使是这个梦是特殊的真实,但对我而言却也缺少了很多东西。”

“……”

永夜的决定让少女默不作声的低垂着脑袋,最终又仰起头来看向了等待着她的永夜。

艾拉慢慢前进把手伸向了永夜,温柔地让他蹲下来一些后,就这么以自己的额头抵住了永夜的额头。

接着…在下个瞬间。

大地激烈震荡,这公寓的天花板、墙壁、地板都开始一起崩塌。

艾拉取巧创造的世界里,其余生命全部回到了原本的世界,物质则发生崩塌,失去了价值的整个世界逐渐消散一空。

飘浮感包裹全身,时间感消失。

眼前…变回了血色。

……视线被鲜血覆盖,抬起头来那光影就在不远处,准备对他进行攻击。

从切割了现实的梦境现实里重新出现,回归现实的永夜所面对的,却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而是具备了相当难度的存在,需要他去好好的解决掉才行。

“…全部,都是我的能力啊。”

不管是战斗技巧还是什么,光影都是像模板一样,遵照曾经的行动模式,然后在此刻再现出来。

永夜不知道该报以何种表情会比较好,因此他没有发言,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光影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永夜记忆的恢复,让脱离了控制自主行动的光影,瞬间知晓了这一切的真相,因为那力量强大本源便是永夜,即使暂时的被剥离出去,认不清自己的情况,但本质却依旧在寻找自己的主人。

同样的…庞大到能独立存在的意识残留和各种“可能”留下的记忆,也在寻求着它的归宿。

“啊啊…该说什么比较好呢……”

看着等于自己意识外泄的光影,永夜露出了苦笑。

他不在意反反复复的死亡,更令他烦恼的事情,是对现状更加紧迫的事情。

“原来,那无限可能的轮回,并不是为了培养杀死你的人吗?”光影的声音,震荡着着这个虚空。

“从现状来看,似乎是这样的呢……”

“…你该回来了。”

“说实话我不太想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

“为什么?这是你的力量,而且这由不得你,同样的……”无法看到面容的光影,纯粹极度浓缩,等于无限大力量的聚合物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也由不得我。”

“感觉的出来,力量正在不可靠的逆流,真是让人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