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晶宫主
听见沈落雁的感叹，孙殿微笑不语。
要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成为他的女人就行了。但在沈落雁还没有彻底归心前，他虽然不会遮掩什么，却也同样不会去主动解释，一切都要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刻。
不过这种状态也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孙殿已经察觉到沈落雁对自己的感情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为男人显然应该更主动的去寻求突破。
“对了落雁，你怎么会到彭城来的？莫非是追那两个小子一路追来？”揽着少女柳腰，孙殿突然问道。
虽然说原著中沈落雁确实是追寻寇仲和徐子陵的踪迹而来，但如今因为自己的插手情况已经有了改变，寇徐二人此刻要么正在‘偷’账簿，要么就已经启程去荣阳，这样一来沈落雁现身彭城就多少显得有些奇怪。
孙殿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没想到沈落雁的脸马上就红了。
她又怎么能告诉孙殿之所以自己会出现在彭城，其实完全只是想在回荣阳前再见孙殿一面。如果真的这么说了，沈落雁几乎可以肯定孙殿必然会露出一副得意嘴脸，她才不想让孙殿这么得意呢！
“我本来正带人在附近搜寻那两个小子的下落，偶然遇见了巴陵帮的人，然后就被香贵请了过去。”沈落雁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她好像是怕孙殿追问，便马上转移话题道：“你在彭城，是要等东溟夫人前来汇合么？”
“不错，但不是在彭城等！”孙殿耸耸肩，然后招手唤后面的李秀宁上来，指着她介绍道：“这是李阀的秀宁小姐，本公子如今就在李阀大船上借宿，今日下船只是带着她们随意逛逛，没想到竟然会有那么多意外收获。”
说着，孙殿朝沈落雁眨眨眼，让少女俏脸更红。
不过说实话，孙殿此行的收获确实不少！
首先自然是与沈落雁的重逢，因为不晓得少女心意的关系，孙殿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能在彭城见到沈落雁真的只是偶遇。
其次就在刚才，他已经在香贵口中撬出了巴陵帮存放财货的地点，并直接以暴力手段入侵，将所有能看见的东西统统丢进水晶宫。照李秀宁的初步估算，那些金锭、玉器、古玩等物折价少说也要上万两黄金，已经算是一笔不俗的资财。
要知道在目前的环境下，一千两黄金可以维持一支装备精良的百人队三年开销，而即便是眼下声势最隆的瓦岗军，所拥有类似质量的军队也不超过三千人，但瓦岗的总兵力却近十万，由此可见一万两黄金究竟有多值钱。
孙殿倒无所谓具体拿了多少钱，反正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数字概念。真正让他感到高兴的，其实还是顺手解决了香贵、香玉山这两个人渣，这让他觉得自己因得到水晶宫而不断丢失的节操好像又有逐渐找回来的迹象。
节操这种东西还是要有的，如果完全消失了，以后该丢什么呢？
少女们的交流总是比男人更容易些，虽然说沈落雁和李秀宁各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但因为孙殿的关系，两女相处得还算融洽，至少没有出现互相敌视的情况。只不过那些‘姐姐’、‘妹妹’的称呼中究竟包含了多少真心，那恐怕就只有两个女孩自己知道。
但孙殿也不担心，毕竟不管她们现在再怎么戒备，总有一天她们的立场都会统统转移到自己身上。到那时无论是瓦岗的俏军师还是李阀的大小姐，她们的新身份都会统一为自己的女人，或者说‘水晶宫主座下灵妃’，这点只要看看单美仙、傅君婥等几位‘前辈’就能明白。
“就到这里吧！”
在通往彭城码头的最后一个拐角，沈落雁停下了脚步，她目光复杂地看着孙殿，末了轻声道：“落雁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李阀面前，在此别过就好。”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孙殿问道。
“回荣阳！”沈落雁并不隐瞒，她稍稍沉默，随即道：“无论如何，密公都待我有知遇之恩，他现在既然和大龙头生死一搏，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如今秦叔宝已经同意归降瓦岗，而那两个小子又始终没露踪迹，落雁之前的任务也算完成，是时候回荣阳助密公一臂之力了。”
“老实说，看见你对另一个男人这么关心，本公子心里很不爽！”孙殿耸耸肩，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好人儿，莫要如此小气。”沈落雁抿嘴一笑，突然踮起脚主动在孙殿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凑在他耳边道：“密公是落雁主公，而且很快就不是了，但你不同……”
“怎么不同？”孙殿挑眉问道。
“你是落雁的主人……”
沈落雁吐气如兰，那一股股热气伴随着香风吹得孙殿心痒痒的，只听沈落雁呢喃道：“等人家帮密公斗倒了翟让，便马上辞别密公，来你身边……那时候人家就和罗刹姐姐一样，也叫你主人好不好？”
孙殿一个‘好’字几乎脱口而出，但他马上看到了怀中少女似笑非笑的狡黠眼神，顿时干咳一声正了正神色，道：“好什么好，这种靡靡之音本公子素来不喜欢……不过本公子也充分尊重你们自己的想法，因此你非要这么叫本公子也没办法，这么说你懂吗？”
“懂！”
沈落雁掩嘴轻笑，看起来就像一只偷着母鸡的小狐狸。
片刻后，沈落雁终于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在走之前孙殿特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其内容让沈落雁又是惊讶又是感动，最后直接控制不住情绪，给了孙殿一个热情的激吻，让一旁的李秀宁看得吃味不已。
第0568章 悲天悯人
“孙兄，你们可算回来了！”
当孙殿带着傅君婥、李秀宁登上李阀大船时，看到的便是李世民满脸苦笑地候在甲板。
而柴绍则跟在李世民身后，一见李秀宁便凑上来嘘寒问暖。李秀宁虽然也礼貌应对，但这种礼貌无形中就体现出了疏远，让柴绍心中凄凉，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坦然模样。
孙殿瞥了柴绍一眼，心下微微摇头，随即就对李世民笑道：“世民兄好兴致，这么晚了还要在甲板赏月！”
“今夜乌云蔽月，哪里来的月好赏，孙兄就莫要调侃我了。”李世民叹息一声，道：“说实话，我现在真有些后悔没派遣侍卫跟随你们，以致孙兄好好的游玩最后搞得怒而拔剑。若是能有我们李阀的侍卫相随，想必也不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来招惹孙兄吧。”
不得不说，李世民确实很会说话。明明是暗怪孙殿太会惹麻烦，可话出口后却成了李世民自责没能派出侍卫帮他们开路，以致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孙殿的‘游兴’。
孙殿自然能听得懂李世民话中隐意，但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反倒是对李阀的情报效率有些惊讶。
要知道从孙殿离开翠碧楼起到现在至多不过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内李阀的探子不仅要来回赶路，甚至还能打听出事件的大概情况，这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这件事与李阀无关，纯粹是巴陵帮和本公子的私怨。稍后本公子会让水晶宫放出消息，世民兄可以尽管放心！”孙殿虽然没解释具体原因，但却代表水晶宫把这件事一肩担下。
“孙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世民闻言皱眉。
他虽然有些嘀咕孙殿惹祸的功夫，但因为有李秀宁参与其中的关系，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替孙殿分担的准备。此刻孙殿全揽下来，倒搞得好像李阀怕了巴陵帮一样，这让李世民颇为尴尬。他有心想要表达自己并不惧怕巴陵帮的想法，但看孙殿一脸严肃，李世民终究也只叹能道：
“既然孙兄执意如此，那世民也无话可说，一切都按孙兄说的办就是。”
其实对于今天在翠碧楼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世民并不十分清楚，只隐约知道是孙殿在赌场中和人起了冲突，最终的结果却是巴陵帮花大价钱培养出的近百名悍卒全数身死，而巴陵帮帮主‘烟杆’陆抗手座下四大高手之一的香贵也同其子香玉山一道被孙殿打成废人。
说实话，在从探子那里得知香家父子的伤势后，饶是李世民定力惊人，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实在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潇洒翩翩的少年公子竟然会下手如此之狠。
七窍流血、五肢俱废，这对仟何人来说都是比死还难忍受的刑罚，得是多大仇才能让孙殿下得了这个狠手？
在陪孙殿走在内舱通道的时候，李世民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孙兄，据说今晚之事也有彭梁会参与其中，不知道是否属实？”
“算是属实吧！”孙殿耸耸肩，道：“彭梁会的三当家任媚媚当时也在现场，本公子见她弃暗投明得早，就没准备把她怎么样。但可惜她自己运气不好，被巴陵帮的毒弩射了一箭，要不是本公子悲天悯人替她驱了毒，现在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在听见孙殿说自己‘悲天悯人’的时候，李世民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无论怎么看，会把香家父子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都很难称得上这四个字，但如今孙殿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就好像在说他配这四个理所当然一样，这让李世民只觉很无语。
亲自将孙殿送到舱房门口，李世民告辞离去。
而早在之前李秀宁就已经从另一条路返回了自己的舱室，只不过她在转角处曾悄悄瞥了孙殿一眼，那微醺的俏脸和妩媚地眼波分明是一种邀请，孙殿当时也会意点头。
现在回到自己的舱室，孙殿先是让人打来热水洗漱，然后又练了一会《长生诀》，等夜色稍浓时便带着傅君婥一起熟门熟路地从舷窗翻出，然后绕过一圈再在李秀宁早就留了缝隙的窗口敏捷跃入，整个动作流畅自然又连贯灵动，显示出了孙殿在偷香窃玉这方面绝高的天赋和悟性。
这一夜春满闺园。
李秀宁虽然对孙殿竟然带了傅君婥一起来而感到惊讶，却挡不住孙殿已经炉火纯青的情挑手段，不一会就迷失在孙殿的温柔里，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更不用说旁边是不是有其她人这种多余的事。
反正只要不是其他男人就行，至于女人……既然殿哥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翌日一早，孙殿又带着傅君婥返回自己的舱室。
不得不说傅君婥这几个月来也长进不少，若是换做最开始，她被孙殿折腾一晚第二日是怎么也不可能早起的，但现在却能跟着孙殿大清早爬起来飞檐走壁。这里面固然有孙殿‘放水’的关系，但也可以看出傅君婥的承受力确实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