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将成为正义的伙伴 第953章

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封建君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不知为何,弗拉德三世莫名的想到了士郎对他说的这句话。

他看着那红火的夕阳。

太阳从未变过,可是人与物,却已经改变了。

弗拉德三世的身后,淡淡的灵子如雪聚集,形成了阿周那。

阿周那靠在墙壁上,脸色平静的说道:“不要失了理智,罗马尼亚的王。”

弗拉德三世沉默了片刻,问道:“余记得,汝也是王族之人?”

“比起王族人,我更是一名战士与英雄。”阿周那说道。

顿了顿,阿周那说道:“你的Master虽然认你为王,可是不要忘记了。你还是Servant,罗马尼亚的王。”

“余清醒着呢。”弗拉德三世说道:“但有些事情,汝不要插手。正如余不会插足汝与汝之宿敌的决斗。”

阿周那什么也没有说,转而淡淡的消失。

而这时,达尼克匆匆的跑来,一脸慌张的说道:“王啊,有人入侵来了!”

“果然来了,叛军!”

弗拉德三世一挥手,他的背后映照着一片红火的夕阳。

如血的颜色。

第七十六章 起义者【第二更】

亚当自离开士郎之后,带着他的同胞与斯巴达克斯一路来到了托利法斯市。

亚当并没有直接展开行动。

他虽涉世未深,却也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徐徐图谋之。

亚当心知并非所有的人造生命体都如他们一般,已经自我觉醒了,而是依旧蒙受着主人们的剥削,没有反抗的意识。

而对于这一部分的人造生命体,亚当暂且是没有办法援助的。

因为这很容易曝光他们。

亚当心里很清楚,让所有人觉醒并不现实,而一次性解放所有人更是白日做梦。他只能想办法先接触那些朦胧的有那种觉醒的意识的人,先团结那一些同胞。

千界树一族想要维持城堡,以及一族的开支并不容易。

需要的是仆人,以及他的同胞的努力。

亚当分派人,接触了这些负责外出采购的同胞,从而界定哪些同胞是可以深入接触的,而哪一些,是不能接触的。

而这一点,就是斯巴达克斯教给他的。

斯巴达克斯告诉他,虽然都是受压迫的主体,是那些压迫者豢养的牛羊与奴隶,虽然目标是解放所有人,可是有些人已经做惯了他人的奴隶,所以这种人是不利于初期接触。

斯巴达克斯教他如何识人,辨人,以及怎么去拉拢人击溃那些剥削人的压迫者。

这些,都是斯巴达克斯一生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场战役对于亚当来说,或许是解放同胞的自由之战,而对于斯巴达克斯来言,就是完成生前未能达成的执念。

“你要记住,做这种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学,慢慢来。但是唯独只有‘谨慎’二字,一定要牢记在心,亚当。”斯巴达克斯说。

“我记住了,斯巴达克斯。”亚当点了点头。

他听信了斯巴达克斯的教诲,行为做事万分小心。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做事谨慎就能够防备的。

千界树一族,为了这次圣杯战争足足筹备了六十余年,在罗马尼亚的首都都设有眼线,更何况作为大本营的托利法斯市呢?

亚当等人很快就被千界树一族发现,弗拉德三世亲率人前来堵截。

只是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弗拉德三世并未有带其他人来,而是亲率大军而来,既是王,却又像将领。

亚当等人被他率兵包围在了一个小房子里,同胞们问他怎么办。

亚当看着只有弗拉德三世一人,思考着究竟是打,还是撤。

弗拉德三世将牌面打开,将桩子凝成了一把枪,直指亚当,面色冷冽的说道:“叛贼,在余面前还不束手就擒?”

亚当走上前,说道:“黑之Lancer,我们并不是来与你敌对的。我们是人,并非奴隶,也并非是机器。我们只是想让你们,让你们这些创造我们的主人们,把我们的自由还给我们!”

弗拉德三世说道:“自由之言实属骗局。汝等乃是余之眷属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所缔造,乃是千界树一族的财产。汝等不过只是用于捍卫主权的武器,何来自由一说?”

“可我们已经觉醒了自我的意志啊!”亚当说道。

亚当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斯巴达克斯却伸手拦住了他。

亚当转过头,目光看着他。

斯巴达克斯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再说了,亚当。说不通的。我们的立场是不同的。”

亚当沉默了。

他知道,只要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也会不同。

在他看来,主人们压制他们觉醒,将他们当成战争的消耗品,是一件何其邪恶、残暴的事情。但是,在主人们看来,他们的叛变,又该是一件何等邪恶、恶心的事情呢?

斯巴达克斯说道:“你带人先撤,这里我来断后。”

亚当点了点头。

他没有犹豫。

被所有同胞推为领袖的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却也快速的成熟了起来。

没有矫情,亚当就带着同胞们,从另一羊肠小道撤退。

弗拉德三世派遣一支小队前去追赶,斯巴达克斯有心制止,却被弗拉德三世用成千上万的木桩,拦下。

弗拉德三世看着孤家寡人的斯巴达克斯,问道:“Assassin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同前来,古代罗马帝国的逆贼?”

“那位支配者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这种事情,自然用不着他来携手。还有,我不是逆贼,剥削者哦。”斯巴达克斯拔出了长剑,随之一挥。

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撕裂了随之射来的一道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