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咦咦咦咦——！”
德丽莎的表情腾了红了起来，涨红着脸手舞足蹈的晃动起来。
“这这这——这种事情？！”
“然后，在确认我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之后。他一口就道出了我的身份。”德古拉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我是一个【异类】，是一个混迹在人群之中的拟似律者。而他……是异类的杀手，甚至说是屠戮者也不为过。”
德丽莎的表情僵住了，感觉剧情再度向出于她意料的方向走去。
“但是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我确实足够弱小，或者说，确实表现的足够无害。”德古拉接着说道。
“他并未第一时间杀死我，而是在确定我无法脱离他的掌控之后，他放开了我。开始和我沟通。”
“他惊讶于我的理智，诧异于我对人类的恐惧和我的弱小。说在他的眼中，我和一个最弱小最普通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纯白的美人眼眉低垂，说话的时候，表情平静。
“他开始询问我的能力是什么。询问我在过往的时间之中会不会吸血的冲动，询问我以前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德古拉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嘲讽。
“后世的人类估计打死也不会想到，身为吸血鬼始祖的我是没有吸血冲动这种东西的。对我来说吸血仅仅是能力，需要便使用，不需要便不适用，仅此而已。”
“那个人得知了我的能力之后，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他开始询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离开一段时间，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学生，他说我有天赋，举世无双的天赋，最高最强的天赋。”
“当时我是无所谓的，当时的我对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好留念的，指望一个妓女对机缘怀有什么感情无疑是可笑的。于是我很轻易的接受了他的邀请。为此，他第二天给了妓院一大步笔钱，作为我的赎身费。”
“而在他们的眼中，我无疑是作为雏妓被大人物看上了。在那个年代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姐姐不是……”德丽莎眨了眨眼睛。“获得了自由吗？”
“自由吗？这是你们才会在乎的新词了，那个年代不讲究这些。”然而德古拉闻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一个月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带我看了很多的风景。法国南部的花海，德国西面的森林，赤红大地上的峡谷，一望无际的草原。我们骑同一匹马，睡同一张床，早夕相处，日夜相伴。”
“现在想一想。”德古拉歪了歪头。“那真的是一段很浪漫很幸福的旅程啊。若是当时真的是哪家贵族的少女，或许真的会爱上他也不一定——虽然他的本意是让我体会这个世界的美好来着。”
“那……姐姐呢？”德丽莎开口问道。“姐姐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我？你指望一个雏妓有什么诗人的情怀？”纯白的美人笑了，揉了揉她的头。“他所有的一切在当时的我眼里无疑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当时我只在乎今天的晚饭是什么，明天什么时候起床，以及他什么时候打算要了我的身子。”
“可是他没有。到最后都没有。”
她轻轻的说道。
“最后一天的清晨。他骑着马带着我走到人类那座圣城的远处的郊区，远远的看着城门在微亮的晨光之中打开，那座黑色砖石垒造的宏伟城市沐浴清晨的辉光之中，璀璨的像是黄金。”
“他指着那座城市对我说那就是他生活的城市。如果我愿意接受他的邀请的话那我就是他的第一位学生。我将会是整个世界的公主，迎接我的骑士将会从那座城市之中涌出，在城门的两边夹道十公里等着我的检阅，对我效忠，以我的意志为他们的意志。歌颂我的人民会挤满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他们会欢呼着我的名字，爱戴我就像爱戴他们自己的父母。贵族们会对我弯腰行礼，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各国的国王也会对我微笑，见到我的时候首先脱帽致意。”
“但是我也要宣誓，从此担负起我的责任，我要为人民而战，为世界而战，我将面对最残酷的敌人，最艰难的考验。这场战争永不结束，至死方休。”
“……”
德丽莎不说话了，她已经猜到了德古拉的选择。
她只是一个最普通最普通的下等人的女孩，她不爱这个世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要所那些责任，就连那些权力都让她感到畏惧。
所以，她的答案是……
拒绝。
“我有时也会想，要是当初答应了他的邀请，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但是假设这种东西是没有意义的了，若是假设可以成立……”
在德丽莎看不到的角度，她鲜红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寒芒。
“那我受过的那些苦，又由谁来替我受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 想要一个孩子
“宫铭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咚咚咚的敲门声从房间的外面响起，传入宫铭的耳中。女仆小姐那恭顺温柔的嗓音也随之传来，在这个房间之中回荡。
此刻已经是深夜，昏暗的房间之中，黑发的男人正俯在房间里的办公桌上写着些什么。房间的天花板上的大灯暗着。只有桌子上的台灯将橘红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落在身后的墙上，有昏黄色的影子。
他听到声音的时候抬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扶了扶脸上的石英眼镜。
“进来吧。”
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他很熟悉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在请她进来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压力。
“咔哒”一身轻响，门被打开了。灰发的女仆小姐端着一个盘子走进了房间之中。转身再度关上了门之后，走到了宫铭的身边。
“宫铭大人，夜深了，丽塔为您煮了咖啡。”
她将托盘上的白瓷杯盏放在了男人手边略微考前一点的位置，既不会影响他写字的动作，在男人需要咖啡的时候也不需要过多的伸出手。
“咖啡的热度正好，还请您尽快享用。”
“知道了。”
宫铭一边翻着面前的文案，时不时写一点什么，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战场那边的事情不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丽塔来拿下一阶段的作战计划。”
名为丽塔·洛丝薇瑟的S级女武神如此说道，话语之中满是恭敬的意味。
“您先前有过指示，让我今天过来拿的。”
“作战计划的话，你可能要稍微等一等。”
宫铭头也不抬的说道。“原本的作战文案我之前已经做好了，但是结合着几天的情况。我估计要略做一点修改。”
“您修改便是。这是我的职责。”
灰发的女孩闻言并未露出什么别样的神情。只是很平静的回答道。然后安静的站在男人的身边的位置，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等待着他工作的结束。
而宫铭也并未试图让她离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就好像她不存在一般继续着先前的事情。空气之中安静着，只有签字笔落在纸张之上的刷刷声和宫铭翻动书页的声响。两人之中没有一句交流，仍由时间在这种安静之中缓缓流逝。
一分一秒。
终于，大约两个小时过后，黑发的男人结束了他的工作。放下了笔，抬起双臂，伸了一个懒腰。
而一直安静的女仆小姐也终于动了起来。略微上前了一步，将带着黑丝手套的手轻轻的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开始揉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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