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因为神明身上的光逐渐褪去了，露出一头红色的长发和一张宫铭无比熟悉的脸。
“是吗？”
她操着那口宫铭终于听出是属于谁的声音说道。
“至少，我知道你记忆之中的一切，知道你所有的记忆之中最强大的对手是谁，知道她最强的时候是什么程度。”
周围的环境开始扭曲，空间都开始变得阴暗，像是坠入了另一个世界。
“欢迎来到无尽深渊。”
她摆出一个架势，身上有闪烁着流火的红羽飞舞。
“别急，这才仅仅是第一个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与我何干？
一九五三年，二月二日，晚上十九时，
“人找到了吗？”
海边，一个蓝发的女人有些焦急的在沙滩上来回踱步，无数的探照灯在这个沙滩上来回的扫射着，把这个整个蔓延三十公里的沙滩照亮的如同白昼。海面上还有来回巡逻的渔船、商船甚至军舰。搜寻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来的，渺小的目标。
而那个女子仍然时不时望向天边的海天相接之处，脸上有清晰的担忧之色。
现在正是隆冬时节，这个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浑身笼罩在一身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大衣之中，修长的双腿被一条同样是白色的长裤包裹，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看不出什么质地的靴子，浑身上下上没有任何的标签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或者装饰。然而衣物的每个细节都精致而完美，看似朴实无华，但是若是熟悉这个风格的人便能注意到每一个针线上都充斥着都英国皇室那种特有对着细节的偏执。
事实上，这本就是英国皇室从给她作为赠礼的东西。
这样一身衣服，配合那个人那张同样精致完美到冰冷的容颜，有种特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人一眼望去就不由得升起一种并非是一个世界的人的自渐形秽之感。
“还没有，其他部分的海岸也没有看到他的消息。”
她的身边，一个穿着一身墨绿长裙，有着一头碧色长发的女子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他后来还有通讯过来吗？”蓝发的女子追问道。
“也没有，他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通讯的时间发送时间是昨天下午。至于内容……”墨绿长裙的女子神情有些复杂。
“不还是你转告给我的吗？”
“……”
蓝发的女子顿时沉默了下来，昨天下午的那条通讯的内容再度浮现脑海。
说是通讯，但是其实那人也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南希，我将在美国西海岸圣巴巴拉沙滩登陆。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海岸，你知道在哪里的。注意迎接我，或者……”
那个男人的话语之中充满了疲倦，甚至还有一些远比疲倦更可怕的，别的东西。
“注意躲避我，并且消灭我。”
说完，他便挂断了通讯。当名为南希的少女将通讯再回拨过去的时候，电话的这边，就只有嘟嘟的忙音还在回响。
“放心吧……”长裙的女子宽慰她道。“你不是已经包下了整个三十多公里的圣巴巴拉沙滩了吗？其他的各类人员也不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就位了吗？既然你已经把他在通讯之中的要求都已经做好了，那么你还担心什么呢。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了。”
她轻声说道。“那个家伙，哪一次让人失望……”
“根本就不需要哪一次！”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蓝发的少女粗暴的打断了。南希看着她面前的这个人，带着一丝愤怒大声说道。
“埃玛！那个家伙一直在做的事情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数吗？那种事情哪有什么‘哪一次’的奢侈给你！只需要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给我们剩下的就只有绝望你到底明不明白？！”
“南希你……”
被称为埃玛的女子愣住了。看着面前的挚友，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在他的羽翼之下被庇护的太久了？还是说这么多年的时间还不够你从当年那个小女孩成长起来的？”
这个美国通用集团年轻的总裁，世界上最富有的前十个人用一种几乎是嘲讽的语气说道——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人，此时说出这些话来，也就越发显得刻薄。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无所不能的人你明不明白？继续下去你这些幼稚的想法只会让他为了忙于庇护你而疲于奔命！”
“……”
埃玛·普朗克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面对自己这个大学同窗的质问，轻声问询道：“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
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听到这个问题，原本愤怒的气焰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纵然我没有能力站在他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的话。”
她像是之前那样仍然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然而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也不自觉的缓缓的放慢了声线。
“至少，我也要与他并肩。而不是畏缩在他的身后，等待着他所恩赐的安宁、快乐或者是幸福。”
“这样啊……”
长裙的女子嘴唇微张，贝齿轻咬下唇，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她想到。
纵然你是这样的相当，然而和那样的英雄并肩什么的……又哪里是随随便就能做到的事情啊……至少此刻这个世间敢说和他并肩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天命的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一个人吧？
就连南希你现在凭依的资本，当初不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掌握在手中的吗……
然而最终，也许是出于对于面前这个挚友果决的态度的艳羡，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将她的想法说出口。只是在沉默之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呐……南希，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普朗克看着她的眼眸，认真的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情况真的到了如他所说的，必须要毁灭他的程度……你真的会动手吗？”
蓝发的女子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回了她一个眼神。
嗯，作为回答的话，意思很清晰的眼神。
“你应该明白我问的这个问题的意义吧？以他的能力的话，如果真的到了他都解决不了那个问题的程度。只能要求你去毁灭了他的话，那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危机，应该不用我多说才对。说不定，就是涉及这个世界的问题。”
她再度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即使是这样，你也坚持你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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