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尽管害怕被四季两人听到而低声争吵，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四季和吉普莉尔完全将他们争吵收入耳中。
吉普莉尔笑了起来：“看样子，您的好意被质疑了呢！”
四季脸色如常，一点都没有生气：“他们信或者不信，我都无所谓。不过我知道，他们最后会答应的。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好啊！”吉普莉尔点头之后，突然换成痴女的神色，都快流口水了：“如果您输了，请对我开放您的图书馆典藏?！”
作为一个俘虏，任由四季圆戳扁捏，吉普莉尔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横竖都是赢家！
“可以。你输了的话，就乖乖做小吉炖蘑菇吧！”
吉普莉尔顿时大惊：“您想要吃了我？”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看着密密麻麻拜服在四季面前的人类，吉普莉尔很是后悔自己太冲动了，都是书本太诱人的错啊！
“为什么呢？”
四季叹了口气：“很简单，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了。哪怕是生命，在这个绝望而看不到明天的世界，死亡并非是终结，而是安息。”
四季对于这个部落的安排很简单，比克身上具备成为神官的特质，居然能够隐约感受到四季身体的神威。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让他成为四季的主教就可以了。
人类无法感知链接精灵回廊，无法驱使精灵，这对于神官巫女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因为他们的力量来自于信仰的神。
看着面前的众人眼中蕴含的期望、祈愿，四季身上浮现了神圣的光辉，昭示着神圣和威严，他赋予了言灵：“以永劫龙神之名，祝福你们！”
聚居点中的人们只感到身上被一阵光芒照耀，一股暖流深入心底，这些年来艰苦环境造成的病痛沉疴一下子就痊愈了。感受到这份善意，人们再无一丝怀疑。
有了“神迹”打底，四季立马感受到眼前人类那虔诚的信仰。好不容易见到了希望，人们就像落水之人紧紧捉住了这根稻草。
“信仰之力么？可惜，对我没什么用。”
四季和吉普莉尔并没有在比克的部落逗留太久，在赋予比克必要的知识与能力，等到他熟练地使用神术，并开始教导部落中其他人之后，两人便离开了，继续寻找着下一个人类的聚居点。
路程中，吉普莉尔眼睛亮闪闪地问道：“呐呐，四季，您最后对比克部落所做的祝福是什么？我可以感知到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是幸运的加护，能够干涉因果，只要别作死却招惹神灵种，或者龙精种，比克部落的人基本上就是逢凶化吉的命。”
好歹算是四季的信徒了，若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比克部落就被灭了，那未免太黑色幽默了。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对于四季的举动，吉普莉尔看不太懂，如果需要眷族的话，以四季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创造一个比天翼种更强大的种族，甚至匹敌神灵种，何必将经历浪费在人类身上呢？
事实上，神灵种之所以创造出眷族，目的便是为了让自己在这颗星球的战争中占据“大势”，不然的话，除了天翼种和机凯种，神灵种创造的众多眷族在面对神灵种的时候，脆弱不堪，根本起不了牵制作用。
‘也许，这就是四季曾经说过的‘情怀’吧？’
等等……
“难道说，您准备成为神灵种？”
因为惊讶，吉普莉尔下意识地使用了自己更熟悉的“神灵种”。虽然有着“神术”，不过吉普莉尔可没在四季身上感受到神髓。
四季摇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不对哦，我早就是神了，虽然和神灵种似是而非。”
作为新东方神系的神王，四季自然拥有着“神格”这一事物，哪怕离开了恶魔高校世界后，失去了信仰之力的神格依然可能依靠衔尾蛇之力继续运转——尽管这枚神格除了增加光影效果、神圣气质外，对四季的实力连锦上添花都称不上。
按照这个世界的定义，神灵种是根据愿望而显现于世的种族，由星球的概念而生，通过愿望、祈祷，进而得到‘神髓’而诞生。那么最初的神灵种是如何诞生的呢？
在那个久远的年代，能够祈祷的知性种族，唯有一个，那就是只是凭借自己的意志，从野兽演化到用双足站立，以至于得到知性的唯一种族——人类。
“如此说来，神灵种诞生于人类？”
“那又如何？”吉普莉尔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就算是人类是神灵种诞生的契机之一，神灵种也不会因此庇护人类啊，弱者没有权利要求强者的权利。”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个世界的人类并没有制衡神灵种的办法。
四季同样经历过神灵和人类关系密切的世界，甚至有信仰神是借由人类的信仰而成神，正是因为神灵们需要人类的信仰，所以双方形成相互依存的关系，哪怕人类处于弱势地位。
吉普莉尔不解了：“既然不是为了神髓，那您的目的是什么？”
四季平静地回答道：“仅仅是想看看绝境中的人类，碰到希望后的可能性罢了。”
人类的信心早已在一次次的文明破灭，一次次被杀害中丧失殆尽了。那么如何建立信心呢？自然是重新拥有力量了，毕竟力量即是正义！力量即为自信！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四季带着吉普莉尔又走过了几个人类的聚集点，有大有小，尽管最大的也不过是两千人。
和这些部落的人打交道时，四季赋予的不止是神术，武道、炼金术、灵能、科技等等，只要能提高实力，他全都赐予下去。至于能够结果，四季并不在乎，重要的是过程。
让四季觉得欣慰的是，在他经历几个人类部落中，并没有出现末日小说中经常看到的压迫同族的丑态，不公平现象自然有，但没有领导者或者统治者敢过度强迫乃至压榨他人。
转念一想，他就知道原因了，人类脆弱且无力，因此不能以个人为主，必须以“种族”做为考量基准，所有的一切，都以延续种族为最优先目的，所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团结一致求生才是唯一的出路。一旦有首领试图压榨奴役他人，被奴役者想要同归于尽简直容易不过了。
“要牺牲一人以救两人，为了多数人而割舍掉少数人。不惜牺牲某个人，也要拯救留在聚落的全员，永远以这样的结果为优先。”四季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样的世界，对于卫宫切嗣来说，才是正确的吧。”
这一天，当四季带着吉普莉尔从虚空中走出来的时候，原本因为这些天的无聊而有些无精打采的吉普莉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灼热的神采，那是狩猎者的觉醒——
“瞧，我们发现了什么，一只落单的机凯种，我们可以尝试捕捉它，一只机凯种可以为我们提供好多的能量，不过机凯种可不好对付，我们慢慢从后面接近它，小心别发出任何声音。”
第十二章 脸接『崩哮』
“那就是机凯种？”
四季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正隐藏在一块大石块后的身影，外表是可爱而年幼的少女，大概是十岁左右的容貌，红宝石般的眼睛，与黑色长发对比的白色肌肤，头上及身体部分外露的机械构件清楚地昭示她机凯种的身份，背后还两条像尾巴一样的线路。
那便是『机凯种』。尽管在十六种族中，机凯种位阶序列是第十位，但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天翼种外，另一个能弑神的种族了。机凯种个体与个体之间可以通过连接共享信息或聚集力量，跟单个个体敌对就相当于跟整个种族敌对，基本上就是一个马蜂窝。
也就是这片区域处于四季的立场之下，否则单凭失去了力量的吉普莉尔如此毫无掩饰的恶意目光，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有人在附近了。
顺着那名机凯种的目光，四季看到的是一个人类聚集点，尽管隐藏在厚厚山洞之中，然而四季依然看到了一个将近两千人的部落，这是四季一路走来见过的人口最多的人类聚集地。
“看样子，这个部落的首领相当有才能啊！”
在这片危险的世界，人类活动范围是有限的，仅限于聚集点周围的土地，而在这片狭小而贫瘠的土地上，获取的生存资源数目是一定的，所以，一千人和两千人的聚集点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堪称指数攀升般的难度。
将目光重新落在机凯种上，四季稍显困惑地看向吉普莉尔，问道：“这个机凯种的行为来看，是观察人类的活动？这算什么，关于‘猴子’的科学研究？”
“嚯嚯嚯，一只正在观测人类日常行为的机凯种？真是稀有品种吖！”吉普莉尔擦了擦口水，激动地说道：“如今机凯种的首级，如今已是和龙精种并列的【稀有度５】的白金级哦！”
好吧，从吉普莉尔的话来看，会观察人类社会行为的机凯种，大概也就这么独一份，也对，如今世界动荡不安，波及种族存亡的大战随时可能出现，谁有心情和余力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科学研究呢？
吉普莉尔双手合拢在胸前，整个人像条虫子扭啊扭，口水似乎又有留下的节奏：“稀有的白金头颅，好想收藏?啊！”
四季看着仿佛抽到超稀有SSR后恨不得去裸1奔两圈的吉普莉尔，一脸无语耸耸肩。
天翼种明明是一群容貌靓丽，宛若天使般的种族，四季无法理解这个种族使用其他生命头颅作为货币的血腥做法。不过，联想到这群天翼种的创造者是战神阿尔特修，也许这就是原因所在了，战争即是相互厮杀，杀人与被杀，双方赌上生与死，血与肉的碰撞，在战场上，敌人的头颅可是战功的体现。
吉普莉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凑到四季面前，一脸期待地问道：“呐呐，四季大人，周围有没其他的机凯种？”
四季轻轻摇头，道：“没有，类似的精灵反应位于东北方向六百六十六公里外，数目为一百九十二。”
“落单的机凯种?吖，四季大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听到吉普莉尔的怂恿，四季面无表情地弯腰抓起了她的小腿，将她倒吊起来，挠起了小脚板：“别以为我不知道机凯种全族共享数据，招惹一个就是招惹全族。”
“哈呵啊…我以后不~敢~了…哈哈，请原…呵哈哈…我吧……”
因为有着强大的身体素质，所以四季完全不用担心会玩坏吉普莉尔。
半个钟头后，一脸潮0红的吉普莉尔摊在光滑的石头上，不住喘气，在腰间掏出了一个手帕，满是哀怨之色：“你一定是恶魔！居然怎么欺负小孩子……”
也许是种族天性，吉普莉尔并不怕痛苦，反而更害怕这种小惩罚。
懒得看这个戏精的表演了，四季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看向洞窟中的人类，能够在危机重重的世界，保持将近两千人的族人，的确是了不起。
恢复了一会后，吉普莉尔面露惋惜地看着那只机凯种，随后她眼睛一亮，苍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她身上，等到光芒敛去，她又变回了成年的模样。这是吉普莉尔学自森精种的幻术小伎俩，以往她是看不上这种粗糙的做法的，不过在实力被四季封印的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四季看了一眼朝着机凯种飞去的吉普莉尔，露出一抹笑意：“实力都百不存一了，还这么跳，真是nozuonodie。”
机凯种萝莉很快才从空气的流动中察觉到不对，转头一看，在一个腰生双翅的少女正在靠近。
反射光线的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眸中十字架图案清晰可见，光所编织成的羽翼，以及天翼种的证明——几何学般的光圈。
“【对照】——对象为天翼种·最终号个体『吉普莉尔』。”机凯种萝莉面无表情地使用着数据库中语言回路发出自己的询问：“【疑问】——天翼种找机凯种有何事？”
吉普莉尔悬浮于半空的她轻提布条装的类裙摆，眼眸中的十字架似乎在兴奋地发着光：“贵安，废铁。今天一个人出来散步吗？”
“【问题】——无法理解。”机凯种萝莉以无机质的声音说道：“【警告】断定为正当的认知。如果要与本机敌对，本机也将实行相应的应对。”
“我确认过了，六百公里内没有机凯种的踪迹?。这么一来，没有了其他的连接体，你这么一只落单的机凯种不是最好的狩猎目标了吗？”吉普莉尔嘴角浮现了一抹宛若恶魔般的笑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请你去死吗？”
吉普莉尔这句话似乎引发了某种不详的反应，机凯种少女宝石一般眼睛闪过了繁杂的数据流，随后，她典开所有能同时展开的武装，宣言道：“【读取】代码１６７３Ｂ７４３Ｅ１Ｆ２５５脚本Ｅ启动！【典开】——【伪典·焉龙哮】！”
机凯种瞬间便展开了自己最大的火力，捕捉到吉普莉尔，精灵被压榨后死亡的灵骸风暴从背后喷出，随后，炮口喷出光芒，这是重现后的龙王·焉龙亚兰雷夫的『崩哮』。
见到逼近而来的光芒，吉普莉尔瞪大了双眼——
“等等，我开玩笑的喵？”
第十三章 “它发现你了……”
“等等，我开玩笑的喵？”
伴随着这句卖萌的话，吉普莉尔被灼热的光所淹没。
所以说，有些玩笑开不得，特别是和机凯种这种毫无情趣、不懂得变动的铁块开玩笑。
刺眼的光亮起，比阳光还要耀眼夺目。被四季封印了实力的吉普莉尔结结实实地吃下了这一发崩哮，连带她周围方圆数公里的土地在这一击被汽化，可怕的力量撕裂了大地，地图别改写，原本的山丘变成了大坑，恐怖的冲击化为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狂卷。
蓝色的飓风奏起破灭的序曲，这是足以改变星球的力量，即便是天翼种，被这样的攻击直接命中也不可能没事。
冲击波掠过了人类居住的洞窟，原本风暴的倒灌足以让整个洞窟的气压飙升，将其中的人类杀死，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爆炸余波就像是幻象一般掠过了人类的聚居地，朝着更远处肆虐。
“焉龙的崩哮么？”四季的身影出现了在战场的边缘，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散发着光与热的爆炸：“每次种族大战都要遭受这种可怕的攻击，真难为这颗星球居然还没有崩解，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唔，也许是星杯或者精灵回廊的功劳？”
『伪典·焉龙哮』，是龙精种中三位龙王之一的焉龙亚兰雷夫，以自我崩坏为代价所放出的敌我皆亡的最终一击。哪怕机凯种少女无法完全重现焉龙『崩哮』的威力，尽管竭尽全力，依然只有43.7%的重现。
哪怕是天翼种中最强的编外个体，被如此的攻击命中，也不可能毫发无损，机凯种少女得出这样的结论，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点也没有确认吉普莉尔伤势的意思，她启动了脱离措施，破碎的空间溶洞包覆着她的身体，然后缓缓地关闭，单向通往百里之外的某处。
这是机凯种所设计的『空间破碎器』，应对天翼种或森精种所进行的空间转移对策。
是的，从一开始，机械种少女的目标便是『逃离』，而非战斗。经过计算，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胜算为零，之所以所以干脆利落地使用了自己所能使用的最强武装『伪典·焉龙哮』，便是为了给自己的脱离拖延时间。
直到眼前肆虐的风暴从自己的视野消失，机凯种少女全程都没有发现，如背后灵般站在自己身后的四季。
四季静静地看着机凯种少女消失在空中传送中，目光转而投向化为灼热o地狱的战场：“森罗万象，皆为梦幻。”
随着言灵，原本被肆虐的土地在一阵水波荡漾中，恢复到开战前的荒芜景色，宛若时间倒流。尽管这片土地依然是荒凉一片，却也远比之前那生命禁区般的景象好得多。
作为脸接崩哮的吉普莉尔，此时正躺在地面上，她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安静地思考着人生，“上一次受伤如此严重，还是十年前和那条白龙战斗吧？”
想起这个，吉普莉尔嘴角便忍不住微微翘起，那是她值得怀念的艰难一战，以弱者的身份向身为强者的龙精种挑战，并取得了胜利。
想要杀死龙精种，必须五十到一百只天翼种合力，这是天翼种中流传的真理，然而吉普莉尔打破了这个定律，以一己之力狩猎了龙精种，并拿回了他的头颅。整个过程并不顺利，吉普莉尔连续惨败了五次之后，终于弄清楚了龙精种那种横跨过去、现在、未来的奇特生存方式，后来还从森精种手中学会了魔法，最终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战胜了那头龙精种。
在以弱者之身挑战那头白龙后，吉普莉尔便懂得了“学习”，从不同种族的身上汲取知识来充实自己，这让她成了天翼种中的异类。
四季来到吉普莉尔身边，脸色古怪地问道：“喂，你还好吗？明明这伤势都足以打马赛克了，居然在笑，难道说……脑袋被打坏了，或者吉普莉尔是个抖M？”
现在的吉普莉尔形象足以吓坏一群人，在崩哮中失去了两只手和一只腿，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烧灼的痕迹，身上的衣服更是一点不剩。哪怕有着能够脸接核弹的肉体，面对焉龙同归于尽的崩哮，依然是受伤不轻。
吉普莉尔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容，说道：“我就要死了，作为俘虏，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还可以趁热……”
“……”四季沉默半响，说道：“我可以确定自己的书房中没有这类书籍或本子，也就是说，这是你原本就懂得的知识咯，情0色天使？”
吐槽了一句后，四季便给吉普莉尔治疗起来。哪怕是足以威胁到生命的严重伤势，在时间的伟力下很快便痊愈了。
接下来，就是和这个部落的人类接触了。至于契机，并不需要四季刻意推动，按照这个世界对于人类的恶意，不用了多久，四季就能通过救助人类外勤组成员的方式，和人类碰面。
看着小嘴都能挂油瓶的吉普莉尔，四季好笑地问道：“还在对那只机凯种念念不忘？”
吉普莉尔眼眸闪闪发亮地回答道：“以连结体为单位行动的机凯种，为何会单独出现呢？真是非常令人感兴趣呢?，我有一种直觉，那将会是一个十分珍贵的头颅。”
“在我面前，别提这类事情，搞得跟食人魔一样，你好歹挂着天使的外表。咦？”四季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发出一声惊疑声，在空中看到了熟悉的庞然大物，不由挑了挑眉：“唔？地精种的空中战舰？”
难道是发现真相后过来追杀自己的？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在四季心中一转就被抛弃了，从这艘空中战舰的飞行轨迹以及航向来看，更像是……
“呵呵，一只败家之犬！”吉普莉尔露出一抹冷笑，肯定地说道：“一定是地精种的舰队被阿兹莉尔姐姐带着姐妹们击破了，我们碰到的这个大家伙不过是慌乱中逃跑，结果跑错地方罢了。”
这种情况在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的大战中很是常见，吉普莉尔很快便推测出了真相。
四季一脸无语地看着启动了炮台的空中战舰：“它发现你了……”
第十四章 死性不改
“它发现你了……”
听到四季的话，吉普莉尔轻笑一声，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还抬起右手对天空中的战舰挥了挥手。
天翼种在使用了『天击』之后，由于体内精灵的匮乏，体型会缩水，实力更是大幅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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