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鱼
“唔，你不喜欢仆人这个称谓么？那使魔如何呢？”白知思索了下问。
“不是称号的问题！如果你能听别人说话我会很感谢你，我说了，我不是你的仆人，说到底是你寄宿在我这里，要说仆人也该是你才对。”雪之下冷冰冰地说。
“真奇怪呢，当初和几位天帝签订契约时他们都很欣然的接受了，没想到你会这么抗拒。”白知十分意外的样子。
“是因为称呼问题么？你如果不喜欢仆人或者使魔之类的称呼，可以在这上面自己修改一下。”
白知指了指契约书上一行行的名字，“上面那些名字是以前和我签订过契约的修仙者，名字后面的文字是他们对我的称呼，我用了共享能力，现在你应该也看的懂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字。”
雪之下大致扫了一眼，纸上大概写了七八个名字，名字后便是称呼，有“主人”，“少爷”，“大人”，“家主”，“小白”以及……
“夫君？”
雪之下刚刚因白知的“无理取闹”而升起的怒火消散了不少，抬头疑惑地看向这个大男孩，对方正眼神清澄地和她对视，然后开口问。
“怎么了？你要用这个当作称谓么？”
“你刚才的话已经可以作为性骚扰的供词了，”雪之下冷冷地说，“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么？为什么会有两个人这么称呼你。”
“夫君，意思是结婚后妻子对丈夫的亲密称呼。”白知说。
“我不是让你科普这种毫无意义的词汇，何况我也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结婚了？”
“没啊，这只是两位天帝对我的称呼，实际上我也曾劝阻过她们，毕竟要是被其他人听到她们这么称呼我，似乎会引起不小的舆论，不过她们让我别管那么多，老老实实听话就好了。”
“……所以你就真的没意见了，你是忠犬么？”
雪之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乖乖的好学生也会有叛逆的时期。”
“称呼只是一种表达形式，她们怎么称呼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并不是说他们称呼我叫什么，我就会是什么，”白知顿了顿，“你们这里的人似乎都非常在意别人对自己是怎样称呼的？给他人起外号的频率似乎也挺高的，通过一个人的性格特征来取一个相应的外号，此后便以外号称呼对方之类的。”
“嗯，是有这样。”雪之下沉思了下，接着不可否认地点了下头。
“但就算有谁给我起外号，我也不会在意，所以自然也无所谓别人的称呼。”白知说，“好比我刚才所说的主仆契约，这也只是一种表达形式，契约的名字叫做主仆契约，但称呼你是可以随意更改的，并不用叫我主人。契约的内容公平公正公开，写得很清楚，也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看看，如果没问题我就准备一下仪式。”
“所以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自说自话，默认我会接受你所说的契约，但你有没有问过我会不会答应？”
“唔，你要拒绝么？”白知意外地问。
“为什么你会以我不会拒绝为前提？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态度，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提出一个要求前，你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合理性？”
雪之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态度也冷了许多，如果是寻常人听到这种话或许已经哑口无言，但白知全然没有被这种气势震慑的意思，而是捏着下巴沉思了会，接着点了点头。
“也是，以前签订主仆契约是因为我比其他证道者要强上太多，而现在的我只是个残次品，而且还在你家里苟延残喘，再签订主仆契约似乎是不太好，这样吧，签订平等契约好了。”
“所以说不是签订契约的问题，而是你的态度。”
然而雪之下说什么白知已经没往下听了，他不知从哪捣鼓出一张干净的白纸来，接着顺手拿起一根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雪之下忍不住好奇地瞄了一眼，白知在纸上奋笔疾书，很快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上面这些内容是你早就准备好的还是临时写的？”
“当然是记下来的，这种神圣的契约一个字都不能错。”白知回答。
“这么长一段话你能记得这么清楚？”雪之下十分意外，原本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天然笨蛋，结果事实并非如此，他似乎并不傻。
“确实不太好记，但我以前利用了东方的某种仪式，记下了很多东西。”
“仪式？”
“嗯，”白知边写边说，“在东方有一种神秘而古老的仪式，那里的年轻人阅读书籍，并且利用某种方式将书籍里的知识强行灌输到大脑当中，从而掌握那些知识。”
“好了，这就是平等契约，你签一下字吧。”
在解释时，白知已经将写得密密麻麻的契约书递到了雪之下面前。
当雪之下接下契约书的一瞬间，白知的表情变得庄严肃穆。
“雪之下小姐，你愿意和我签订平等契约吗？从此我们权利平等、互相尊重，无论对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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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收藏涨的好慢呀，因为写得太差的缘故么……
第7章 夜晚需要一个人形小暖炉
白知抬起手，食指轻轻点了下雪之下的额头。
没有任何光污染的特效，仅是轻轻一点。
“结束了？”雪之下下意识问。
一开始雪之下确实被白知那有些无厘头的签约宣誓给吓到了，比起所谓的平等契约，那更像是在结婚殿堂上新郎新娘的婚礼誓词，不过后来看了眼白知澄清的目光，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最终还是勉强应了声“是”。
之后白知便递了一根白色羽毛笔给她，雪之下用羽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后，看着契约上的名字，总觉得有种在和恶魔交易灵魂的感觉。
不过她知道这肯定只是错觉，毕竟，冥界如果全是这种天然呆白痴的话早就玩完了。
“好了，契约完成，以后你我的权力平等。”白知拍了拍手，像要掸掉手上的灰尘，接着抬头说。
“现在为了明天的早饭，请立即回床上休息，考虑到空气的流通性可能不太好，温度对于你而言也有些偏冷，所以我会适当调整一下室内的气温和空气的流通。”
说着，白知抬起手。
嗖！
某种炽热的光芒覆盖在房间里，很快，温度也随之上升。
“这样一来应该就差不多了，利用外面的垃圾灵力作为燃料，让室内温度可以持续性地供应，绿色环保而且无污染。”白知看向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的雪之下。
“怎么样，我是不是比暖炉有用多了？”
没等雪之下说话，白知继续说：“好了，快去休息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疲倦了。”
雪之下确实很累，发烧还没好，此时不断从大脑里传来疲倦的信息，一向冰冷的眼神也显得有些迷蒙，她轻轻打了个哈欠，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你呢？”但雪之下并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看向白知问。
“我迟点，等会再去休息，我们签订了契约，所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就安心去睡吧。”
雪之下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白知目送着雪之下回到房间，接着收回视线，走到窗台前，俯瞰着这座灯火依稀的城市。
道路行人寥寥，而黑暗那么深邃，清凉的夜风吹在白知脸上，他短发随风散乱，双目放空，瞳孔失去聚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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