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138章

“还记得天童一族是怎么灭亡 的?”圣天子的语气极为平静。

“如果你们不同意，我随时可以在三个地区再复制-遍，关键的证据已经学握，民众的恐慌马上就会被激发，随后只要学握了高于你们的顶尖战力.. .. 其实整个过程并不困难。

“...稻生-时语结。

“你可能想着东京地区不敢将这种事发布出去,这样其他国家就有借口插手日本的内政，但实际上不是的。只要我们的动作比他们快就行?，半天的时间，实在不行的话就摧毁半数的巨石碑。你们拦不住的。”

“那就试试!"

干瘪的老头直接拍桌子.后背满是冷汗。

“不要再装了，这场会议的目的就是少流血，尽量保存日本的资源。但如果全日本只能留下两个地区的话... 我也不会犹豫,总之后天之j，日本会变成-个统的整体，至于是五个地区还是两个地区， 或者三个、四个.... 都无所谓。” 圣天子越说越令人胆寒，那平静的样子仿佛真的没将人命放在眼里。

“少拿这样的话威胁我，过去我. .. "稻生狠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眼前的圣天子逐渐变化，仿佛笼E了-层薄薄的光 ,最终又收缩变小,成为了一个干瘪的老头摸样。

“如果不想成为天童菊之丞第二的话，你或许可以选择齐武宗玄的死法。” 司业说道。

“现在,你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向东京无条件投降了吗?’

“我宣布，日本联合政府于今日成立..五个地区的电视台上都循环播放着圣天子与其他三位领导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距离真正成立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整整周，但电视台上播放的还是当初的画面。当然感受到了, 事实上根本就不用走出去，在家里都偶尔能听到运送武器装备或者大型机械的卡车从街道上驶过。因为过载问题,原本的路面出现了损毁的趋势，而未来计划着整个市区的路都会重新修整。

当然还有这一周内奇迹般被修出来的地下铁路雏形， 东京挖通了对另外四个地区的地下隧道,目前正在加紧往隧道的碧层上用高强度材料行加固.接下来就是铺设轨道、建造电车。

人们意识到，未来的日本可能真的会连成一个整体 ，到时候整个地图都要被改变。未来的城市设计图，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松散，具体住在哪里，生活在哪里， 甚至大部分人的工作都下再是随自己的意思了。 一切的一切都要为反攻让步。但出奇的，这种做法却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或许是在天童萄之丞倒台之后,政府终于公布出了这些年因为原肠生物的死亡人数,以及部分现场;或许是目前还是社会主流的“被掠夺世代”终于回想起了十年前原肠生物战争的惨状。亦或者

是因为偶尔能在街角看见的，身披漆黑盗甲的诅咒之子。她们当然不会随意地抓人.但是几乎每位篝意制造混乱 ，或者想要用不正当方式煽动民意的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诅咒之子的体能比人类好太多了，而其中还有不少视觉、听觉比常人灵敏，乃至拥有热感应电磁感应能力的成员,对于般人来说,其威力比警察高太多太多。最关键的是诅咒之子原本就属于被人类排斥的一方, 现在身份逆转,成为了政府的执行阶层，就算她们的一 切行动都有政府背书 ,都是合法的,也很难让人相信她们不会趁机教训一下过去看不起她们的市民。

事实上，这种现象还真的存在，没有人真正的纯善纯良，诅咒之子也不例外，都是人，如果有一天刚好抓到了曾经的仇人，如果不趁机报复一下那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且报复又不需要真的要人性命,不若痕迹折磨人的方法人类几千年的丰狱文化早就将其发展成了一 门艺术。东京政府对此有过解释,-方面是 反攻的过程中诅咒之子必定会作为主力,在面对原肠生物的战争中,她们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因此必然会对应地提高社会地位。

另方面,现在是改革的关键时期，城市里每天都会发生新的变化 ,为了防止某些人的蓄意破坏，将诅咒之子作为秘密警察是不得已而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一般人与诅咒之子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她们并没有真正地融入普通人的世界,然而却作为这个社会的一份子游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

就像司业一开始答应她们的那样，有了尊严。至于更进步的,让每个新生的诅咒之子都像是普通的孩子祥样正常上学、 正常生活、 之后工作、结婚生子...这应该只是存在于某些人心中的幻想，从根本上就不可能实现。

“修正后的教师计划已经提到日程上了，以后诅咒之子会有专门的学校负责教导,而如果是正常的家庭，生出诅咒之子后将会被收容至专]的福利院,当然他们可以申请自己在家照料。同时政府专]拔款对这样的家庭进行福利上的补偿,在舆论上逐渐纠正原本的观念。”圣天在办公桌, 身前摊开了厚厚的几省资料，正在向某人汇报着。

“针对诅咒之子的原肠病毒抑制剂和解药其实一直都在开发 ，但是这十年以来都没有根本性的突破，估计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有相应的进展。所以还需要考虑

“淘汰机制。”司业躺在沙发 上，使劲揉了操自己的眉心。

切都进展得很顺利，甚至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好几倍， 整整周过去,预料中的反扑并没有最初想象中的那般强烈。或许是东京地区不断搞出来的新动作让他们忌惮了.或者之前还无比抗拒的几个地区在 天之中接连宣布谈判, 之后个个都加入了日本联合政府这件事让某些人嗅到了危险总之降落在这里的领域级并没有突破两位数，而且排位也并不是很高，在造成了不小但还算能接受的破坏之后就要么被制服，要么被直接而在德国也宣布加入反攻之后，对司业能造成威胁的就只剩下那个了。但就算是这样,司业依日高兴不起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没能让他开心过，不断的胜利，但同样也不断地发现自己的无力,有些东西他现在根本无法改变。原肠病毒侵蚀率的问题没办法解决。

一个诅咒之子，现在的理论寿命应该是四十几岁，从小配给抑制剂加上全身散发銘磁场的盔甲之后，这个数字应该还能继续延长。

但目前就算是憎恶军团里醋有大量的女孩已经要到了临界点,就像延珠那样，侵蚀率已经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哪怕将所有的手段都用二.也最多延长几年, 到后面再想继续保持理智就只能冷冻起来了。不管怎么阻止，总有一天，她们还是会变成原肠生物。

而作为她们的领袖，司业现在就应该将淘汰机制准备好.也就是在诅咒之子变异成原肠生物的时候，周围的人要怎么做一 这是昨天 .第一个僧恶军团的成员倒 下之后才被提到日程上的。因为全身都被包裹在超鐵制成的盔甲中，变异之 后的原肠生物根本就没有攻击能力，膨胀的血肉将超 依盗甲和其他异物一同吞进去的时候就相当于吞下了一 颗毒药。很快就会死于全身的衰竭。

这就等于一层隐形的保护机制 ,至少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但这仅仅是普通诅咒之子的异变,如果是延珠、小比奈那种接近须域级的精英，甚至干脆就是领域级自己的异变.亦或者如红露火垂那样再生等级优势的诅咒之子，仅仅是件盔甲就不能解决问题了。

当然，诅咒之子会定期进行检验。

但检验完了之后呢?正确的做法是修建一个纯銀制的房间 ，让她们在那里独自呆着.直倒变异的那一刻.然后被过量的鈽磁场杀死。没有处刑人,没有在她们还保有智落的时候就将之杀死，之后的过程就像过去杀戮原肠生物那样，死掉的只是怪物，仅此而已。

逻辑上是这样的。但人并不是靠逻辑活着.经验和朴索的道德观在这个过程中都会经历煎熬。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诅咒之子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如果这是一个自然产生的族群，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那么制定出相应的淘汰机制就等于自己内部的事,举例子的话就好像《龙族》中的血种，其中描述的对于失控混血种的追捕监禁虽然残酷，但并不是不能接受。然而诅咒之子的情况不一样..让幼童做出的牺牲.就算她们是自愿的,同样是一种罪恶。更别说不可能全都是自愿。

“就这么办吧。”司业从沙发 上坐起来,脸比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没有资格去昔诅咒之子们做这个决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包括她们自己。这是罪恶，只要病毒的特效药天没有研制

“你今天好像做了太多的决断。”圣天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整个上午都坐在这里处理关于诅咒之子的相关事宜，从出生到死亡,从教育到社会地位,然后是相关人员的招聘与修改宣传口径将来的切司业甚至考虑到了再之后 .如果某天原肠病毒真的找到了解药 .诅咒之子成为-个新的族群被独立出来的事.到时候人类与诅咒之子间必然会爆发又一轮的冲突。就像是他之前说的, -个体能力量免疫力全方位碾压人类的种群，在相同的条件下几乎是定比昔通人更出彩，銦上的不公平比财富上的失衡更让人嫉妒与恐惧。但那个时候就要看双方各自怎么选择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日本联合政府会面向全世界招揽诅咒之子，转变成进攻的人类社会或许不会像日本这么快,但最后也一定会发现将她们当做秘密警察或者特殊部队使用才是最佳方案。

诅咒之子的社会地位会逐步提高，随着被洗脑的“被掠夺的世代”-批批老去 ，受到了不同教育的孩子成长起来之后将不再对红眼睛保有司业完成了自己当初的承诺,诅咒之子有了尊严。未来的话,学握在她们自己手种，也只有她们自己能够决定。

摆脱了一直以来被欺辱的边缘生活 ，重新掌握了本该展于自己的力量之后，何去何从,如何发展，司业已经不打算继续插手。即使肉眼可见的未来,她们极大的概率会与人类再爆发冲突甚至战争,但那个时候是两个种族之间的矛盾.没有正义插手的余地。天平恢复了正位。司业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圣天子的肩膀跳了几下，最终还是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你说的是，离开这个世界吗?

“对。” 司业点了点头，之后,室户堇那里，里见莲太郎和延珠他们也都会一再见过一 次。然后就真的要离开了。

世界任务是杀死三只黄道带,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有着整个日本的国力支撑，无论是搜寻还是真正消灭，都花不了太长

当然还有一 种可能是不去主动找寻阶段V ,这样就能直留在这里。司业的寿命远高于普通人，而且这个世界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事物也不多了，系统也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时间上的限制。只要他想，甚至能在文里待到原肠病毒被真正攻破的那一天。除了初始的坐标世界之外,系统并不会提供跃迁的服务，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程序他是没办法再回到漆黑子弹世界的。

“也就是说,几乎没有可能。

圣天子是个相当敏锐的女孩, 她读懂了司业的意思。他之所以离去也是为了那个目标,这几个月以来,现实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松崎的死,诅咒之子的感染率.过去甚至现在还在人类欺辱中死去的诅咒之子。这些都是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当初在面时对那些被钉在木板上的诅咒之子时.清楚地听到子弹穿过松崎老人颅骨的声音时.他都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如果有力量就好了。如果有随意就能摧毁一座城池的力量 .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不会有人牺牲,也不用进行两难的抉择。

世上-切的不都是当事者的能力不足造成的一这是一 句诡辩。然而司业觉得,他或许有机会成为那能够阻止一切不幸发生的人。

申。

游戏人生的世界就有神,获得了星杯的特图就是全能的创造主。有一些，能复活死人。

还有一些，能逆转时间。衣服落地的声音将司业拉回了现实，下一秒,他看到了一具纯白的躯体。

“我相信你会回来的，不管是多久之后,你都-定会活若回来。 我不知道你旅途的终点是哪里，也不可能阻止你继续上路，离开这个世界，到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圣天子将手放在胸口,脸上是羞涩中掺杂着希冀与信任。

“但是.

“能在离开之前,给我个孩子吗?"司业的呼吸停住了。

司业最后来到了重新运作起来的研究所，向室户堇道别。

“结束了?”女医生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对,接下来只要解决了三头黄道带就算结束了，对现在来说，不算难。” 司业老实回答。

“我没问你这个。”室户堇让椅子转了个圈 ，重新对上了他的视线。

“在走之前你就没想过留下点什么?

司业坐下来，忽然就好像松了一口气

“如果从政治的角度看，圣天子她这么做是最正确也是最好的方法，这样就能够彻底确保她的地位，未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数。在我离开后.如果她依日仅仅是圣天子， 不定能坐稳现在这个位置。

“所以?”室户堇眉毛挑。

“与我无关。”司业给自己倒了杯茶。司业根本就不用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管是猜出来的也好，或者入侵了圣居的电子系统一这家伙真的有这个能力 ，而且有充

“她的年纪太小了，十六岁,哪伯作为政治家来说已经算是优秀,但很多事情不是知道就能理解的。”司业叹了口气，他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殳发生就离开了。

并不仓促,但是也没有同意圣天子的做法。

“异性在地位失衡的时候就容易产生恋爱的错觉，但那只是对强权的异常崇拜 .就好像师生恋....不管什么原因,在校明间就对自己学生出手的都是人渣。”司业作出了有些偏激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