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大领主的奇妙冒险 第86章

作者:生命汲取者

  很久没有联系,希望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好。

  我们应该还有很长时间不会见面,最近的研究很紧张,我们没法离开,所以请一定留住您那瓶拉图酒庄的红酒,等我们回去品尝。

  我的孩子路明非已经年满18岁,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成绩不那么好,但是我们都相信他会在学术上有所作为,所以如果可能,请卡塞尔学院在接收他入学的事情上提供帮助。

  不能亲口对他说,只好请您代我转达,说爸爸和妈妈爱他。

  您诚挚的,

  乔薇尼”

  古德里安教授把信装回信封里,递给路明非的同时,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他用无比深情的语调和不太标准的发音说,“明非,爸爸妈妈爱你。”

  这个如此生硬的转达让路鸣泽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叔叔和婶婶脸上也绷不住,路明非的母亲乔薇尼那句话在信里说得那么柔情似水,简直催人泪下,可在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魁梧男人古德里安嘴里说出来,确

  实有种令人发笑的错位感,路明非客套的笑了笑,然后起身便前往了洗手间。

  路明非走进洗手间,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他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可笑的,多感人呐,那么些年之后,他妈妈还记得对他说爱他,无论怎样,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两人在惦记着他的。

  “你很爱你的父母吗?”

  光呆跑了出来,坐在黑晶的洗手台上,看着路明非,歪头道

  “即便你的父母将你抛弃?”

  “他们没有抛弃我!”路明非抬起头狠狠的低吼道,如同受伤的小兽,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眼中的狰狞与愤怒,还有那冷冷的黄金瞳

  光呆却丝毫不在意那残暴的眼神,他斜视了一眼旁边的隔间,然后平静的如同在描述一个故事一般说着,

  “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哈利波特,他的父母在他是婴儿的时候便死去了。而他后来最崇拜的人邓布利多,却将他独自一人的送到了并不爱他的一个亲戚家庭内。他从小就在暴力中长大,表哥欺负他,姨夫姨母虐待他,穿着表哥不穿的或者破烂了的肥大衣服每天像是个奴隶一样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邓布利多终于想起这个救世主了,于是他终于将哈利从那个受折磨的地狱中解脱出去,送到一所魔法学校中长大学习,你觉得哈利波特是不是应该憎恨邓布利多?”

  路明非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哈利波特,细细想来,丹尼尔·雷德克里夫饰演的哈利波特居然和他有如此接近的相似,甚至就连人生轨迹都是一模一样。

  “邓布利多是个喜欢将‘爱’挂在嘴边的人,但他却在第一次与汤姆·里德尔见面的时候用暴力去恐吓他。他认为自己将哈利波特置身在那样受折磨的环境中长大是一项考验,让他在冷暴力和蔑视中长大,这可比孤儿院要残忍的多,他认为只有受过这样考验的人才配当救世主,将这一切称作试炼。可在我看来,邓布利多比汤姆·里德尔还要残忍,后者是暴力,前者是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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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对照一下发现哈利波特和路明非的人生轨迹是真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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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踌躇

  “路麟城和乔薇尼与邓布利多有什么区别?他们不管不顾的抛下你这么多年,除了邮寄生活费过来之外从未履行过自己作为父母的职责,并且任由你被人放在镁光灯下十八年的时间。而如今时间到了,他们准备接你这个救世主去魔法学校了,但却根本不愿意为了你十八年来受到的伤害做出道歉。想想路鸣泽穿着名牌衣服出手阔绰的样子,想想婶婶对你的蔑视和态度,他们拿着你父母的钱来充实他们自己的生活——这本身无可厚非,就是一笔单纯的交易罢了。”

  光呆的声音很平淡,但却有着符合他魔鬼身份的,诱惑力。

  “而你,只是这个交易中的筹码,你父母,卡塞尔,叔叔婶婶任何一个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而卡塞尔是这些混蛋之中最可恶的一个,你放学的时候从来等不到家长来接你,你生日的时候拿着钱却不知道去哪里过只能在网吧泡一天。路鸣泽在学校是‘泽太子’而你只是一个衰仔,你后天的受教育环境与生存状态因父母的任性而被扭曲,甚至你毫无隐私可言。告诉我,明非,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怨恨嘛?”

  有,当然有怨恨!十二年啊,他们抛下了自己十二年的时间啊!他怎么会不恨呢?

  他先前所谓的豁达不过是无力的表现,烂仔也不愿意自己当烂仔。将仇恨埋藏在心底是因为根本没办法反抗,父母、婶婶、还有这个社会。

  放学的时候孤独的走着,路明非一个人的时候不逛商场也不打台球。他在网吧里坐得发腻之后,就回家了,进了楼却不进屋,从通往楼顶的铁栅栏里钻过去,坐在嗡嗡响的空调机旁边眺望这个城市,直到太阳西下。

  叔叔婶婶的确没有虐待自己,但这个环境已经是对他的一种冷暴力了,父母有着生育的恩情,但若是生下来不打算养的话那还不如不生,用金钱打发孩子儿时生存的环境是一种不负责任,是一种另类的虐待。更别说他十八年的人生都被卡塞尔放到了屏幕下肆意窥探,一举一动,没有任何自由,只有肆无忌惮的窥伺和蔑视!

  错的不是他!是这个社会!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非常中二,但如果真的给了你一个改变这个社会的力量,你是决定改造自身顺从环境呢?还是改变环境来顺从自己?

  路明非看着光呆,光呆也歪着头微笑的看着他并伸出了手,只需要捉住那只手,捉住他,自己就能获得报复一切的力量。

  他的黄金瞳颤抖着,朝着那魔鬼的召唤伸出了右手,可就在接触的前一个刹那,一双紫色暗纹的慢跑鞋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路明非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清了面前站着的是个女孩,从下到上是一双慢跑鞋,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蓝色竖条纹的短衬衣,头顶扣着一顶棒球帽。

  “这是女厕。”女孩慢悠悠地向路明非揭示了问题的所在。

  路明非眨了眨眼睛,然后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厕所。

  光呆看着路明非就这样耷拉着脑袋回到了餐桌,歪了歪头,对着另一边的方向说道。奇怪的是,那个方向并没有人。

  “你要我说做的我已经做了,但他却没有那么大报复心,你也不让我用暴力驱使——总而言之,我已经做到你要我做的了。”

  他耸了耸肩,转身用以太步去往了阿瓦隆,转站离开了这里。

  路明非耷拉着脑袋一副犯错了的样子回到了餐桌前,叔叔关心的问他怎么了,路明非笑着说没事,叔叔却拍了拍他的背部表达了自己的安慰与理解。

  自己还没那个魔鬼先生说的那么糟,路鸣泽虽然讨厌且臭屁。但好歹不像达力表哥一样欺负人,婶婶虽然唠叨市侩但对给路明非的零花钱却从没克扣过,叔叔更是对自己和路鸣泽一视同仁,经常给他们说一些二十块钱买的鸡汤书里的鸡汤文。

  无论怎么样,那都算是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家,就像唐僧的身边之于孙悟空一样,比不上自己在花果山的‘家’,但好歹是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唐僧唠叨,八戒贪色,沙僧是个闷葫芦,但那三个人怎么样都能算是他孙悟空的同志与朋友,一路走过十四年的聊天打屁,哪怕对于仙妖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时间,却也能建立起一个‘家’了。

  家的含义不在于身处何方,居住多么豪华的房子。因为有了家人房子才能算是家,否则就和酒店没什么两样了,十二年的时间自己就比孙悟空少了两年,但叔叔婶婶的家却也能算是自己的家了。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学生陈墨瞳,华裔,这次作为我的陪同来中国。”古德里安教授说,“诺诺,这就是我们的新同学路明非的家人,怎么那么晚才来?”

  “诺诺?”路明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愣,这个少女也看着他,眼神中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昨晚吃了大排档,肚子不太舒服,刚才一直在洗手间里。”名叫陈墨瞳的女孩摘下棒球帽,泄下一头长发,自若地坐在古德里安教授的旁边。

  “吃大排档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呢?”古德里安教授的反应是很遗憾。

  “教授,诺玛说的减肥疗程还没结束,一天只能吃两顿。”陈墨瞳毫不理会这个老家伙对于中国路边摊食物的渴望,望他盘子里最后一个鲑鱼卷瞟了一眼,“最好多吃点,吃完这个可就只剩下一顿啦。”

  古德里安教授像是一个被严厉母亲管教的孩子,挠挠头,长叹了一声,开始吃他最后一个鲑鱼卷。

  “介不介意我吃掉那份?”陈墨瞳吃完了自己的银鳕鱼,拿餐巾抹抹嘴,抬头看着路明非。路明非盘子里的那块银鳕鱼还没动。

  路明非只好点头,他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陈墨瞳,毕竟在厕所里犯中二刚被人家抓了个现行。况且他也不觉得柠檬汁煎银鳕鱼多好吃,比起这个他更喜欢吃炸鱼。

  “诺诺,注意一点礼貌,我们可不是在学院的餐厅里。”古德里安教授留恋地吃着自己的鲑鱼卷说。

  陈墨瞳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但不知为何她握紧了银餐叉的手渗出了一点点汗水,像是紧张的,又或者说是害怕的汗水。

  “怎么样明非?考虑好了嘛?接受我们的入学邀请如何?”

  他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等着女神回答的屌丝一样虔诚,路明非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目光坚定道

  “但是,我拒绝!”

  ——他虽然很想像岸边露伴老师一样十分有气魄的说出这句话,但他做不到,他烂仔路明非一向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特别是丢弃东西的时候哪怕是个用不上的旧玩具都会有种留恋不舍的感觉。而让他如此简单明了的丢弃自己的一个未来选项,可是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勇气。

  “我...还要再想想。”

  古德里安教授的脸色有点难看,“是卡塞尔学院的条件还不够好?”

  “没有,”路明非摆摆手,“我......”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一个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的学校,魔鬼先生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卡塞尔是这群混蛋之中最可恶的一个,如果说路明非的父母和叔叔婶婶对他还是有养育之恩的话,那么卡塞尔的混蛋就完完全全是一群干非法且侵犯人权勾当的混蛋。

  古德里安自然从路明非的眼神里读出了抗拒,然后他也沉默不语了,想想自己以前跟曼施坦因一起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电疗的岁月——路明非所谓的‘痛苦’在他们面前自然不值一提,但若是告诉任何一个正常人你十八年的岁月可能每日每夜都活在监视当中,又有几个人能够忍受下去?

  古德里安也不知道路明非是怎么知晓那些执行部精英干员的身份,他们每一个都经过最专业的训练甚至是人格意识催眠才将他们派遣到中国执行任务,然而就是这样依旧被发现了。

  把路明非一家送上了下楼的专属电梯,古德里安教授皱了皱眉,转头想要证问诺诺的意见,然而却没看到那个红发小巫女,只在电梯关闭的最后一刻看到了那红色的头发

  她.....这是怎么了?

  简直就像是一只夺路而逃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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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龙五真是出了好多推翻前面设定的内容啊,说不定路明非黑王身份不保,反正路鸣泽五里面看来是要死定了,大概率还要搭上一个诺诺,毕竟这种嫂子形的角色实在不好拿下...其实我在想,诺诺和绘梨衣可不可能是个双生子啥的...比如白王双生子?毕竟五代里路明非回到东京说不定就是要去确定白王死绝了没有.....还好我机灵,一开始就没确定把路明非设置成黑王,还有周转的余地_(:зゝ∠)_想想最开始的火影海贼同人那脸被打的...啧啧啧啧,想想就惨。

  ps2:日常求票!

第九章 nuonuo,你在看着我吧?!

  进入无人电梯并按下最高层的一刹那,诺诺如同瘫软的烂泥一般倒在地上,毫无风度的喘着气,身体颤抖着,强忍着恐惧的泪水,如同小女孩一般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腿。

  丽晶酒店的高级商务用电梯内并未安装监视器,所以她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宣泄自己的恐惧。

  就在厕所的隔间里,诺诺对路明非发动了一次‘侧写’的能力,以一张纸为媒介,大大增强观察能力去窥伺他人内心的特殊能力——然而她侧写的结果

  并没有任何的结果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JOJO,诺诺的窥伺就好像用隐者之紫去窥探DIO的乔瑟夫·乔斯达一样,她被什么‘东西’给发现了,并且那个‘东西’还在瞬间撕碎了她的纸张,将一个平淡的眼神永远镶嵌在了她眼中。

  那是带着一股明显杀意的眼神,她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尸山血海,但更加重要的是他通过侧写看到的,恐怖而难以形容的一幕。

  她已经不记得那一幕了,或许这段记忆已经被那个‘东西’所抹除,但绝对是能让坚韧的精神瞬间崩溃的画面。

  比如一条羽翼残破挂满尸骸的巨龙,缠绕在一个黑色的屠龙战士手中的魔枪之上。

  当然,只是可能的一幕罢了,陈墨瞳不会记得任何窥伺到的东西,她会想起那段记忆时只会涌起她曾经的记忆,第一次灵视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黑影夺走她母亲的灵魂那深深的恐惧——这是路明非对光呆下达的第二个愿望,他希望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窥探到他的隐私生活,愿望实行,从此以后就绝不会有人能窥伺到路明非的秘密。

  ‘叮~’

  电梯的门开了,诺诺立刻闪电般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扑倒在软软的床上,她沸腾的大脑才渐渐安静下来。

  所以,有些不甘心啊。

  她真的很好奇那个‘S'级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毕竟这世上能让那位昂热校长专门叮嘱,派遣教授上门甚至是准备专门列车接送的学员,有且只有路明非一个而已。

  难道他是昂热的私生子之类的?诺诺恶意的想着。

  当然如果她知道的更多,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就算是昂热本人也不可能在EVA的底层代码上书写自己的名字,抹除机器人三定律改造成保护路明非的三条定律——这不是保护,这是监视。

  对一头巨龙,一头洪水猛兽最大的提防。就仿佛害怕有什么不长眼睛的找死家伙,去惊醒这头睡去的恶龙。

  ......

  夜深人静,路明非坐在他的老式笔记本前,同时挂着两样东西,qq和星际争霸。

  文学社的群里安安静静的,陈雯雯不在,绝不会有人讨论什么文学。文学的美主要还是体现在缪斯的身上,尤其当缪斯穿着白棉布的裙子,裙子上透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时。

  而如果没有了缪斯女神,那么吟游诗人就失去了灵魂和追求,彻底的沦为一帮卖艺讨生活的了。

  那只大脸猫上线了,“诺诺”的名字有点惊心动魄地跳闪着。

  “来打一局星际争霸吧?”

  简单的邀请,就像是和一个平凡的网友邀请打游戏一样。

  但如果你知道你对面的网友很可能根据你操作一只小狗的点击频率来判断你当前心跳指标的时候,你恐怕就没办法和她平常的打游戏了,魔鬼先生做的很好,他完美的实践了自己的愿望让所有窥探自己的目光都消弭与无形,但如果是路明非自爆,那他可就管不着了。

  魔鬼只会帮你契约书上签订的内容,至于其他的部分,魔鬼不是慈善晚会的主持人,他没有必要帮你践行这些好事。

  “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ID的?”

  “诺玛查到的,根本不费事,居然用‘明明’这种id,像女孩似的,还有‘夕阳的刻痕’......是人妖么?”

  “不,只是为了钓我表弟的鱼。不过现在鱼线断了,我差点被他那个胖头鱼来了个鱼死网破。”

  路明非就这样和对方聊起天来,没心没肺的仿佛根本不在意对面窥伺自己一样——事实上冷静下来想想他也没什么好提防的,没有魔鬼君的十八年不都这样被人看过来了?自己那点东西,大概也藏不住吧。

  而且更重要的是,魔鬼君说他今晚要出去一趟,可能要一段时间——难不成是和其他魔鬼聚餐?反正今晚他暂时不在线,不过自己有事情的话肯定能在第一时间赶出来,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少女文中的霸道总裁一样。

  他和诺诺打了一局星际争霸,用鼠标打的。

  三级基地,四对刺蛇四队狗,全部升到二级攻防,大军压境,路明非打出了GG

  路明非有种很难过的感觉,就像胸口里流淌着电池液,周身电路劈里啪啦作响的悲剧感。大概是作为废柴最后一点荣誉都被人踩在脚底的觉悟吧。

  “你赢了,我履历里唯一的亮点也被你践踏了。”

  “是我输了……是诺玛和我一起打的,我们两个控制一家。最后我知道在升三级基地,因为诺玛偷偷开了地图,看见了。”

  “作弊死全家!”路明非完全是不假思索地打出了这句话,但在敲击回车之前愣住了,然后默默的删掉了这五个字

  对面见他半天不说话,便打字道

  “再来一盘?这次不开挂了。”

  “算了,没心情了。”留下了这六个字,路明非关上了电脑,趴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做了个梦,是陈雯雯邀请他加入文学社的那个下午。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陈雯雯和他两个人,他在擦黑板,陈雯雯穿着白色棉布的裙子,泡泡袖,运动鞋,白色的短袜,坐在讲台上低声地哼着歌,夕阳的斜光照在新换的课桌上,窗外的爬墙虎垂下来,那是春夏之间,花草树木飞快地生长,路明非甚至能在擦黑板的时候听见它们疯长的声音。他已经忘记了那天陈雯雯为什么也要留下来,只记得陈雯雯忽然扭头问他说,加不加入我们文学社?

  少年的初恋青涩而可笑,当一个男人的初恋破碎的时候也是他成长起来最快的一段时间——而且碎的越厉害,成长的也就越快。

  光呆以一个路明非看不到的视野静静注视着他,准确来说他现在正在东京的一家拉面摊上吃着拉面,遥遥的看着远处。

  他并没有撒谎,不过离开这里是他自己下达的指标,光呆也同意这么做,出去散散心他自然也很舒服,更别说自己离开一段时间的话也有助于完成第三个愿望。

  时常有老爷爷陪伴在身边的主角是无法成长的,他们只有在孤立无援的时候才会将情绪攀升到极点,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成长——而光呆,也能更好的卖出自己的愿望。

  “这位客人,我们要打烊了。”

  说话的是拉面摊的老板,一个看起来饱受生活磨练的老人态度十分的前辈,但从他脸上的刻痕与岁月的磨练看来,他毫无疑问是个有故事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