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不需要多说什么了,上杉越挡在这里就说明他已经做出了抉择,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什么的时候,他还是做出选择了。
须佐之男不会让圣骸有活下去的可能的,所以,绘梨衣必须要死。
黑色的太阳重新在上杉越的身躯汇聚着,一片一片鳞片覆盖着他的身躯,须佐之男低吟着,黄金的眼眸古奥森严。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战栗在黑暗中传递而出,仿若天地崩塌,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绘梨衣的茧,完成了。
尼伯龙根在破碎,黄泉的世界在这股剧烈的战栗中开始了崩塌。
“终于开始了。”欣喜而玩味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刹那之间,黑色的潮水淹没了一切。
......
新王的诞生,必定要建立在旧王的遗骸之上,若是皇帝想要加冕,只有摧毁旧有的王座才能有材料去制造一个新的王座。
尼德霍格在云中狂舞,纵情地挥洒着力量,它遥遥地向着大海画出空虚的线条,黑色的潮峰就在那里形成,无穷无尽压迫而来的海浪唯一的目标就只有那漆黑的茧。
然而海潮却在接触到那茧的瞬间破碎了,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个尼伯龙根,他的世界,他能感受到每一个角落的力量,他理应无所畏惧!但却无法奈何那漆黑的茧。
尼德霍格惧怕了,万般的雷霆,无穷的海啸,整个世界都仿佛无法奈何那区区一个黑色的茧,那里孕育着的,也是让世界战栗的恐惧。
他选择了逃跑,遥挂着无数尸骸的翅膀飞向无穷无连的苍穹,撕裂尼伯龙根的世界,想要逃亡而出。
但就在这时,茧,撕碎了。
一个怪物,站在了尼德霍格的面前。
他虽现出神圣的十字形,身形却狰狞可怖。他全身都笼罩在坚硬的麟片中,那些麟片上流动着美丽的光泽,像是用青铜甚至赤金打造的,锋利的骨骼突出身体表面,像是弯曲的利刃,钢铁般的肌肉在鳞片下缓慢地起伏,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唯有那张脸浸在月光中,神情恬静,最初的愤怒和不屑已经消失了,他看上去就像漫步在湖边的孩子,忽然仰头看见了月光。
比起庞大的尼德霍格,他渺小的就像尘埃,但尼德霍格却在瑟瑟发抖,就仿佛在主人手下恐惧害怕的宠物狗一样。
他带着千军万马而来,无数的龙盘旋在他的两侧,黄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尼德霍格。这些都是奥丁曾经的英灵,被他以无穷的力量唤醒,并跨过了那不可思议的一条线。
从人,变成了龙
尼德霍格的双翼挂满了死人的骸骨,但在龙的时代,人类只不过是贱民,而真正的人,是龙。
这些,才是尼德霍格的双翼,又或者说,是黑皇帝的双翼。
他来了,带着千军万马参加这场万军之战,而第一个宣战的目标,便是怯懦的叛逆者。
伟大的存在,世界的终极。他看着苍穹,看着大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有些不满这里的景象。
他轻轻的打了个响指,漆黑的天穹被无尽的火光所覆盖,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无数巨龙的尸骸从天空坠落,重复着那无止境死亡的一天。
“你早就该死在这里了。”他看着尼德霍格,淡淡的说道
“你说过的,吾苏醒之日,诸逆臣,皆当死。所以,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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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白祭司与三御子
美丽的东西不一定强大,但是强大的东西,总是有她美丽的一面。
那白色的、伟大的生物悬浮在云层底部,以云层为掩护,偶尔白紫色的电光照亮它那身白色的鳞片,背后的双翼缓缓地扇动狂风。就像龙形死侍那样,它的双腿已经被蟒蛇般的长尾取代,只有一双修长如玉的龙爪。
那根修长有力的长尾舒缓地扭动着,带着妖冶性感的气息,让人联想起脱衣舞娘那款款扭动的腰肢。它的形象那么扭曲却又那么美艳,混合了圣洁和邪恶的元素,即使魔鬼学的导师也很难想像出这种东西来。
那静谧的黄金瞳倒映着整个世界,天地伴随着她的呼吸声一张一吸,仅凭意识它就能在地底掀动岩浆的大潮。日本四岛的地理结构自然而然地在它脑海中成形,每一处地壳缺陷、每一条岩浆通道都那么清晰,甚至与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没有任何的秘密,仿佛一双带着X光的双眼,看破了一切。
白色的祭司,腾飞这双翼重新在苍穹舞动,但她的重生却没有带着任何毁天灭地的威势,只有平静,只有淡漠。
她费尽一切的复活是来自生物求存的本能,但她并不会因为复活而喜悦,她不曾憎恨将自己投入冰海处刑的黑皇帝,也不曾对那些跟随自己叛逆却被杀死的部众而感到悲伤。
没什么值得悲伤的,贱民的血是自愿染红白银的御座,白祭司和黑皇帝一样冷酷无情,她是黑皇帝最完美的造物,他的孩子,他的伴侣,他的一切。
如今历经无穷岁月,她再一次从死亡的深渊归来,一切都改变了。黑皇帝死在了无穷冰山的顶端,四龙王被判处永世轮回的酷刑,龙族褪去了世界统治者的地位,取而代之的是曾经作为贱民的人类统治一切。
白祭司不在乎这些,贱民也好,龙族也罢,就像在黑皇帝眼中万事万物都是平等的一样,在白祭司眼里,它们也是平等的。
白祭司只在乎黑皇帝,黑皇帝也只在乎白祭司。
它们是这个世界最终极的两个生物,是比平和塔象龟更加孤独的生物,在这无穷的大海里只有彼此存在。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要杀死对方,竭尽所能的得到对方的一切。白祭司向黑皇帝发起了挑战,想要将他吃下,融为一体。
她失败了,黑皇帝将她吞噬殆尽,用她的尸骸塑造出了四个双子王座,悲伤孤独的他最后也死在了自己的王座上,在一场背叛之后。
每一个王座上都是双生子,包括那至高无上的王座。
白祭司舞动着自己曼妙的身形,妩媚的低吟声在天地之间回荡着,舞姿神圣而优雅,仿佛在祭祀的大典之上起舞的神女一般。
无尽的白云在她的脚下汇聚,搭建出了一座高高在上的神宫,亦如神话之中的高天原一般,又像是金宫阿斯加德。
她容纳了绘梨衣的记忆,凡人的灵魂和记忆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她却清楚了自己的黑皇帝还活着,并且即将完成归来。
她在做着准备,就像是等待皇帝莅临寝宫的妃子一般为降临的陛下坐着准备。她为他搭建好宏伟的皇宫,准备好云层的天穹,将一切的一切都安置妥当,恭敬的等待着陛下的到来。
然后,开启万军之战。
澎湃的力量在白祭司曼妙的身躯上汇聚,在天地间起舞,召集云层,起舞带起天与地的回响,以精神的元素号令整个世界。
巨大的海浪被掀起,大海在精神的号召下沸腾,富士山在战栗,天空开始染红,大地在颤抖,山峰在崩塌,大气在凝聚,白云汇于一体。
言灵·归墟 言灵·烛龙 言灵·湿婆业舞 言灵·鲸歌
四大龙王的力量本就来自于她的尸骸,精神元素永远是五芒星上的王冠,以精神的力量,她能号令一切。
白祭司要毁灭这个世界,将一切归零,将人类的文明在地表上抹去。
不为了什么,也不为了仇恨,只因她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战场,为她和黑皇帝的万军之战腾出一个地方。
卡塞尔的本部已经彻底测量不出具体的状况了,他们只能哑然,世界在沸腾,元素在暴走,就像是世界在醒来,梵天一梦醒来,世界便毁灭了。
诚如昂热所说,这不是人类能够插手的战斗了,神明与神明互相决斗,地上如蝼蚁般的凡人只配仰望。
就在白祭司舞动躯体的时候,一道巨大的钢铁长剑撕裂云层斩杀而下,就在即将斩至白祭司的身躯之前时,被无形的立场桎梏而不得寸进。
无穷的海水汇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在那由水组成的巨人之中,一个穿着青金色铠甲脑后飘荡着红缨的巨人手握天羽羽斩,静静的注视着他。
天空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一轮圆月所替代,半轮之月高悬天空,半黑与半白,在那一轮半圆的铜镜下,一个手握长戟与金色火枪的女神在天穹降临。
白祭司微微眯起眼睛,停止了灭世的狂舞。
或许在与黑皇帝的万军之战前,与这些虚假的神明起舞一场,也算不错吧。
......
上杉越的身体很痛,他就要死了,他不会顾及错的。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体器官衰竭后的疼痛,而是能够感知到的,生命与灵魂的逝去。
其实就这样死去也好,他已经尽力了,他不是那个懦弱逃跑的废物影皇。为了他的孩子,他已竭尽所能。
接下来的,神明毁灭世界也好,龙族统治世界也罢,与他都无关了......
所以即便是在地狱,他也能大笑着面对昂热,骄傲的告诉那个老光棍,我可是有三个孩子的人。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上杉越耳畔响起,他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是瞎了,又或许是陷入了什么黑暗之中。
“你好啊,越师傅。”玩味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上杉越微微一愣,声音唤醒了他的记忆
“你是......”
“越师傅的拉面味道真的很一般啊。”声音的主人感慨道,他似乎坐在了上杉越的身边,像是在拉面摊上聊天的客人一样用轻松的语气道
“选料啊,手法啊,越师傅的拉面真的很一般,但你的拉面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哀愁,亦或者是后悔,这个才是最美味的调料,也是我喜欢到你的小摊上吃的原因。”
“呵呵......那抱歉可能我以后都没办法招待你了......”
“是啊。”光呆叹息了一声,看着上杉
“你快死了,而且你现在也已经没有了那股哀愁和后悔。你煮出来的拉面也只会是平庸的味道了,所以我没法再光顾你了。”
“......”上杉越并不想多问什么,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他懒得管也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快死了,在死人面前哪怕神明复活都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呢,被包裹在茧里的那个并非是绘梨衣。”光呆的语气直转,玩味的笑道
“又或者说不是完全的部分,那是她的肉体与一半的灵魂,而另一半的灵魂则被我取出来放在了一个玩偶里面,一半哀愁的灵魂,放在了名为月读命的玩偶里。”
“但可想要驱动这个玩偶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譬如至亲之人的鲜血,白王后裔的血,而符合条件的......越师傅,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了。”
上杉越发出了如破风箱一般的笑声,他将自己的手臂挪了过去,斩钉截铁般的说道
“要动手,就快一点吧。”
“我不管你有没有阴谋什么的,老头子反正也要死了,这血你要抽走,就抽走吧......”
“痛快!”光呆打了个响指,满意到
“作为代价的一部分,我会将你的女儿‘复活’,但仅限于一半的灵魂。这不算是交易,毕竟......这源于你的奉献。”
猩红的鲜血顺着无形的管路从上杉越的体内被抽出,被输送到了那精致人偶体内,原本冰冷的人偶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皮肤变得柔软而温暖,眼眸也变得拥有了神采。
只是那眼睛是如此的哀伤,如此的悲怵,仿佛一只被舍弃了的小狗一样无助。
“毕竟他选择了零而不是你啊。”光呆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将手摸向了背包
在用餐之前的作料,他欣赏的舞台剧绝不仅仅只是单纯一个赫尔佐格的败亡那么简单,仅仅只是赫尔佐格的死还不足以成为让他胃口大开的美食,所以才有了须佐之男对决八岐大蛇。
但是还不够,重现神话中的战斗还不足以让他胃口大开,那么换一种如何?缔造一个从未有过的神话。
天照命、月读命、须佐之男命共战堕落的母神,不知道这样的戏码够不够他打开自己的胃口呢?
光呆将一面破败的白铜镜交到了绘梨衣的手中,淡淡的月光汇聚在她的身上,祈祷的以太之力顺着她体内鼓动的血液塑造着他。
片刻之后,月华的女神降临与此,身着白金色的华丽和服,象征着月食和满月的黑与白,精致的面庞高贵而淡漠。
她轻吟着歌声,幽怨哀婉的传过了苍穹
“黄泉彼岸花,幽暗现世夜幕下,悄然生芳华。”
“人意凡情已不在,神思邪性显月霞。”
......
人类就一定弱于龙族嘛?或许从天生的角度的确是如此,龙族具备强大的炼金学,无敌的血脉,掌控世界的言灵。
混血种无法与龙族相比,他们的炼金学和他们的言灵不过是从这些高贵的生物那里窃取来的权柄罢了,混血种与龙族,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存在。
但人类不一样,人类拥有的是智慧,是科学,不是炼金学,也不是言灵。
战胜龙族的,或许只有属于人类的智慧才行,以他们的科学击败着昔日世界的霸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证明,自己是能够继龙族以后统治世界的种群。
在距离东京上空的1020公里处的近地轨道上,有着以人类科技制造出来的天谴,达摩克里斯之剑,属于加图索家的终极武器。
天基动能武器
这是撕裂大地的利剑,来自浩瀚星空的惩戒,以碳素合金制造的尖棒、内置陀螺仪导肮、随动式尾翼、星群式卫星追踪......这发来自星空的礼物将一击致命,杀死任何的生物。
包括这颗星球孕育出的究极生物。
它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机会,等待着一个命令,从天穹释放的利剑会完成那最后斩首的一击。
但有趣的是,它的操控权现在却不在加图索的手里,而是在昂热的手中,通过酒德麻衣递给他的芬格尔的电脑远程操纵着。
他现在默默的坐在上杉越的推车中,在暴雨,在狂风中凝望着天穹之上的那一朵白云之城,等待着一个机会。
须佐之男挥舞着手中巨大的天羽羽斩,凝聚豪雨的神剑挥砍向那伟大的白祭司,而他的周身凝聚起了数多漆黑的乌云,紫色的雷霆不断从中劈射而出。
他的剑法狂暴而有力,似是在祭典之上癫狂舞动的舞者一般。但这就是他,须佐之男,祭典之神,起舞的豪神!
在月读那里,无数的月光从天空而下,黑色的月光变作利剑,白色的月光化为水滴,在月读的歌声与起舞下撕碎苍穹而袭向白祭司。
白祭司始终都是沉默着,她守护着背后巨大的白云城郭,翩然起舞的身姿却带动了世界的声音,无数的言灵抵挡并反击着蛮神的进攻。
她始终游刃有余,这不过是在那万军之战前的热身罢了,这两个不属于这世上的蛮神不可能是白祭司的对手,这里不是艾欧泽亚,蛮神得不到无穷无尽的以太支持,甚至就连周遭的元素都被祭司锁死了。
或许这两尊蛮神足矣斩杀登临双子王座的龙王,但白祭司是真正超越双子王座的存在,是颠覆世间一切的神灵。
似乎是白祭司玩腻了,她决定将这两个不存在与世的蛮神驱逐,将她们杀死。
在白云的城郭间,她起舞着,低吟着,似如秦淮水上歌姬般的哀歌,又似是庄严肃穆的神歌一般
白云的城郭幻化出了巨大的白玉之城,威严肃穆,海洋被抽取热量而被冰霜替代,巨大的城池向着须佐之男与月读镇压而下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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