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挽着漂亮女孩,开着豪华跑车,总之就是过着上等人的生活。婶婶也很想过上等人的生活,她只在电视上见识过。她没有上过大学,一辈子也没法像乔薇尼那样光鲜有面子,就希望儿子能补上自己的遗憾,好好混出个人样,接她去美国过有钱人家老太太的生活。
或许奥斯丁大学真的不如卡塞尔的,就像她比不上乔薇尼一样。
她一边用着尴尬的笑掩饰自己的悲伤,一边将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想要安抚自己失望的儿子,可路鸣泽压根就没有半点反应,就一门心思的偷看绘梨衣的大腿。
婶婶气不打一处来,失手一巴掌扇向路鸣泽的脑袋。自己被路明非压制了也就罢了,可儿子都输得那么猥琐,心思全都在人家带来的女孩身上。
但巴掌在半路上被路明非拦了下来,他不着声色的对着婶婶摇了摇头,婶婶愣了愣,随后突然失控一般的一巴掌打到路明非的脸上
所有人都被婶婶的失态惊到了,绘梨衣的眼眸微微缩小,金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抹母狮子般的愤怒与杀意。但路明非却拽住了她的手,死死的拽住了。
婶婶自己也有些后悔,她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是该上来和路明非道歉还是什么。这个家庭妇女居然就这样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叔叔刚开了一瓶新的红酒,正慢悠悠地等着红酒在醒酒器中氧化,还想叫两根雪茄来跟陈处长潇洒潇洒,不明白老婆为什么打侄子,正要发火,却被老婆眼睛里汪汪的眼泪吓到了。
“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婶婶。”
路明非对着叔叔和婶婶平静的道歉着,说实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但婶婶的这一巴掌终归是扇掉了什么东西的。
他忽然明白在婶婶眼里自己是个在外面混出名堂的人了,婶婶打不过他,就只有讨厌他。 曾经婶婶比他有力量,掌握家政大权,趾高气扬地对他发号施令。如今强弱颠倒过来,他如魔鬼版路鸣泽所说获得了权力和地位,可他再也回不到叔叔婶婶的那个家里去,权力和地位就是这样的东西,在你得到它们的时候,就会有人失去它们。
今夜他努力的想要去但路鸣泽的陪衬,但是不行,他还是太过锋芒毕露了。婶婶需要的是衬托他儿子的没出息的路明非,不是一个吊炸天的路明非。
他还是不怨婶婶,这个世界上大家都蛮难的,都有很伤心很伤心的时候。
就在这时,那个该死的经理又过来了,不知道又要说什么让场面继续尴尬的话。可就在他靠近的时候,路明非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经理的脸上扣着一张惨白的面具,那张面具上画着日本古代公卿的脸,朱红色的嘴唇铁黑色的牙齿,唇边带着端庄的笑容,那就是侍者的脸!或者那张面具根本就长在侍者的皮肤里!
银盘坠落在地,甜点留在了侍者手中,那是一对黑色的木梆子。侍者轻轻地敲起那对梆子,并摩擦它们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些声音落到路明非耳朵里,他仿佛听见一座早已不再转动的古董大钟重新运转起来,正在报时,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给我闭嘴!!!!”
路明非红着眼睛拿起了桌上的餐刀狠狠的捅向了这个侍者的心脏,他看到了因这声音而痛苦的绘梨衣,也因这声音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幻觉。
仿佛什么东西要被唤醒,什么东西要重生与世一般。
在短暂的窒息后,桌上的其余人都尖叫起来,路明非高高跃起一脚将侍者踹飞到老远,将那该死的梆子一脚踩碎。
侍从不可置信的看着暴走的路明非,然后突然放声尖笑起来,就像是一只夜枭一样。
“离死不远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离死已经不远了。”
路明非拽着绘梨衣的手准备逃亡,然而敏锐的听觉让他捕捉到了背后嘈杂的脚步声,他微微咬紧牙关,重新回到了餐桌前。
此时餐桌上每一个人看着路明非的眼神都很陌生,但其中掺杂的最多的毫无疑问是恐惧与害怕,路明非心一横,索性也不打算解释了
“快走!有人过来包抄我们了,不想死的跟我走!”
无动于衷,你希望让这些生活在和谐社会里的人明白什么叫杀伐果断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路明非也来不及多说了,他骤然推翻了餐桌,菜品掉的满地都是。实心的厚木餐桌如同盾牌,牢牢的挡住了前方。
噗噗噗噗的声音伴随着子弹轰鸣响起,路明非赶忙将一脸呆滞的佳佳和路鸣泽拉回了桌子后面。
“明非,你到底在日本做了些什么!”反应过来的叔叔一把抓住了侄子的手焦急的质问道,路明非咧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黑乎乎的手榴弹拔掉了插栓丢了出去
“没什么,只是混了一段时间黑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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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雨夜逃亡
提起黑道,年轻的中二初中学想到的是香港古惑仔,电影爱好者想到的是意大利的黑手党,而知识面比较广泛的人一般都会想起日本。
毕竟这是全世界唯一一个黑帮合法化的发达国家,这里的黑帮是堂而皇之的成为了一个产业,在日本混黑道不一定就是罪犯,也有可能只是个职业。
但对于从小受过社会主义和谐教育的中国人来说,提起黑道的印象那必然是不会好的,必然是要涉及到暴力事件的因素。
所以现在,路明非告诉叔叔婶婶他混了一段时间黑帮,婶婶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奇怪的优越感。
在那发手榴弹爆炸以后,路明非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面前是一群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始下了死手。
三把餐刀在他的手中就像是弹射而出的子弹一样瞬间贯穿了三个黑衣人的心脏,此时路明非觉得自己一定很像李寻欢,有小李飞刀的味道。
他扑过去夺过了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太刀,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的躲过了迎头劈来的一斩,手中漆黑的刀刃毫无阻隔的将一个黑衣人腰斩。
路明非的另一只手握着那血红的水晶,但不知为何这颗水晶的颜色变淡了,似乎是他也不在需要这颗水晶的力量了吧。
它的用处从来都不是让路明非变强,只是帮忙挖掘出路明非隐藏的一面。但如果他隐藏的一面已经完全展示,那么这颗水晶的作用便也不存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夫人将女儿抱在怀里惊声尖叫着,绘梨衣冷冷的给了她一耳光,举起牌子道
【都闭嘴,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在路明非砍断第四个黑衣人的时候,剩下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如潮水般褪去了。路明非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破碎的太刀插在了地上,一把摘下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容貌令他感到浑身发抖,那是长满了青色的鳞片有着燃烧的黄金瞳的脸庞,完全不似人类,那亘古苍茫的嗜血气息让路明非是如此的熟悉。
死侍,这是一个死侍。
那么其他逃窜的那些黑衣人应该也是——不是蛇岐八家!那群日本人就算是在疯也不可能会启用死侍这种极度不稳定的生物作为武器的,而且他们也没那个能力驾驭死侍。
那么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又或者说在背后指挥这些死侍的,难道是......
路明非的眼神一凌,无论如何必须得先离开这里!东京街头有一群死侍肆无忌惮,这个餐厅也绝对不会安全,外面的局势究竟糜烂到什么地步了谁也不知道!跑,必须要跑!
他回到了桌后,也不顾表弟对自己那‘卧槽这货还有这身手’的表情,干脆利落的说道
“快点跟我走,或者留在这里等死!我不确定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人来袭击这里,你们也可以躲在这里等警察过来。”
其实该不该带他们走,路明非也没有一个确信的答案。他不确定这些死侍是不是专程来袭击自己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留在这里反倒更安全,但如果他们是如同当初在东京一样从不知何处的尼伯龙根里跑出来的......
当初那几十万的镰鼬能在瞬间将一整座列车的人切割成肉泥,如今这么一个小队的死侍堂而皇之的在街上乱逛,鬼知道外面现在糜烂成什么样子了。
总之,选择的权力路明非交给了他们,如何抉择如何判断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不可能跟你这样的危险分子在一起的!”陈夫人的声音尖锐无比,但却一直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孩子,陈处长的眼神也很坚定,比起路明非,他们更相信政府,更相信他们背后那个强大的国家会救他们回去的。
路明非看向了叔叔婶婶,婶婶似乎也想跟陈处长他们待在一起,但以往一直很DOWN的叔叔却一改常态,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的侄子旁边
“明非!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的,我们跟你走!”
婶婶涨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叔叔粗暴的打断了,路鸣泽一向是个没什么主张的家伙,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小胖子也只能懵懵懂懂的跟着父母走。
看着叔叔的脸,路明非忽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是的,他正像野狗一样在逃亡,但他的家人选择相信了他,这个世界上起码还有这么一个人承认他是老路家的种,他还带着听话的黑道公主,她漂亮的裙摆飞扬着,有
双精致绝伦的小腿。这种逃亡简直是罗曼蒂克的典范,就像“说走就走的旅行”和“奋不顾身的爱情”。
只要还有人等你,只要还有人跟你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你都不是野狗,保持着家犬的幸福感。
“那好吧,我们快点逃出这里,陈处长,这东西你们拿好用来防身。”
路明非也不矫情,将从那些黑衣人身上缴来的三把手枪交给了陈处长一家人,说实话他不觉得这家人会有用枪的经验,而且面对死侍菜鸟拿枪和没拿基本没差别,可有一把枪傍身,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心理安慰。
路明非拉起了绘梨衣的小手,叔叔也拽着婶婶,婶婶则紧张的拽着路鸣泽,五个人浩浩荡荡的逃向了楼梯。
“明非,你不会是真的在日本当黑帮吧?”叔叔一边跑着还一边瞪大眼睛质问道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这么危险的事,你让我怎么和你爸爸交代!”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如果我能脱离日本我这辈子都不会去当黑帮的。”路明非摇了摇头道,一脚踹开了通向一楼楼梯的门,快速的向下逃亡着。
餐厅的外面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奇怪的火焰燃烧的声响,路明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
这些东西,这些追杀自己的东西八成应该不是蛇岐八家的人了。但这只会更糟糕,和人他能沟通,和死侍只能用刀子交流。
路明非冲出ChateauJoelRobuchon的后门,冰冷的大雨淋在他身上,一直纠缠着他的奇怪幻感渐渐消失,在门后那辆深蓝色的迈巴赫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多说废话,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路明非一家迅速的钻进了车里。婶婶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家儿子,叔叔则在消化刚才路明非的话。
这个总是在老婆面前怂出一片天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一点也不歇斯底里。
“我把你们送去大使馆,你们先去那里躲着......”路明非刚拉开驾驶室的门,背后便传来了一阵劲风,他头也没回便是抬腿一脚,踢飞了一个想要扑上来的死侍。
狞亮的车灯刺破雨幕,野兽般的吼声贯穿小街,路明非终于把迈巴赫发动起来了,轰鸣的引擎声撕裂空气,驾驶着深蓝色的野兽瞬间窜入河流当中。
刚势入车道,眼尖的路明非就看到了远处升起的硝烟,在暴雨中也不熄灭的黑色烟气,配合着在他耳畔响起的细微惨叫声,让他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不安,路鸣泽突然指着后视镜发出了尖叫声
“有东西,有东西靠近了!!!”
路明非斜眼一看,只见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追向了迈巴赫,他的眼睛是次代种般的赤金色,这种发红的黄金瞳仅次于龙王们的瞳色,楚子航在四度暴血的时候也曾拥有这样的瞳色。
那个黑色的影子根本就没有人形,炽热的身体让滴落在身上的雨滴腾起袅袅的白烟。他徒手抓住迈巴赫的后保险杠,想直接拉住这辆跑车,跳到后面的发动机舱上来。
路明非毫不犹豫的猛打方向盘,迈巴赫的尾部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一辆卡车上,冲击让整个迈巴赫天旋地转般的颠簸着,婶婶发出了刺耳无比的尖叫声。
好在这辆迈巴赫的确非常耐砸,即便是这样狂野的开法也没有出什么事。
但似乎那个怪物也没有什么事。
路明非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对发红的黄金瞳从货车后跳了下来,浑身冒着袅袅白烟再度冲了过来,这一次似乎能看的更清楚了,那是一个长着尾巴四肢极其粗壮的黑影!
死侍这种东西,越是与人的外形相反其力量也就越发可怕。在龙血与人血的均衡中走向了更多的龙血,就比如那个曾经潜伏在三峡大坝的白帝城里的参孙一样,已经从死侍变成了龙侍。
路明非不太清楚这个长得很像小龙人的黑影是哪个龙王的后裔,但这个姿态的怪物绝对绝对的——不好招惹!
最要命的是他手头一把武器都没有,普通的小手枪对这种死侍的用处几乎没有,就和挠痒痒的不求人没差别。
抱着侥幸的念头,路明非对着后面脸吓得苍白的路鸣泽道
“快看看你们座位后有没有什么武器,有就快点给我拿过来!”
路鸣泽的身体抖了抖,本能的听从了表哥的话,回头一看居然发现了三个沉重的黑色大包,立马拿起了一个递给了路明非。
路明非单手结果包一把拉开了他,看着里面的装备愣了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果然不愧是魔鬼,准备周到啊......绘梨衣,帮我把一下方向盘。”
副驾驶座上的绘梨衣听话的从路明非这里接手了方向盘,而路明非则拿出了大包里的数个金属零件,娴熟的开始组装起来。
握把、扳机、棘轮、火~~帽......路明非就像新警察故事里的陈警官一样迅速的组装这这个庞然大物,五秒以后,终于完成了他。
一个......火箭发射器。
“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总之......R!P!G!”
将头和上半身伸出了车窗外,路明非靠着双眼校准了目标,高呼着RPG的信仰扣动了扳机。
迈巴赫加速逃逸,火箭弹照亮黑夜,带着大量汞的火箭弹向着车尾发射,拖拽着长长的尾焰命中了那个龙人死侍,然后轰然炸响。
迈巴赫冲过一片积水拐上小路,路明非背后的那条街道已经因为这一发RPG彻底陷入了混乱,看着给样子那个龙人死侍就算不死也没什么继续追下去的能力了。
“明非,那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叔叔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用一副世界观崩塌的表情看着侄子道
任哪一个正常人看见这样一个没有人形还能用肉身追上一台全速狂奔的跑车的怪物时,三观都会崩塌的,更别说是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叔叔了。
这已经不是黑道两个字能够解释的了的了,再说这世上哪来的黑道能在自己的车里随时装备火箭发射器的?就算是美国黑帮也没这么开放的。
“......这件事回头再跟您解释。”路明非随手吧打完了的RPG丢到了窗外,对着叔叔低声道
“您只要知道我肯定不会害您就行了,这些东西它们......”
路明非骤然踩下了刹车,在街道的前方与后面,许多影影绰绰的黑暗都缓缓的走了过来,围堵住了路明非的前路与后路。
“把其余的包都给我。”路明非死死的盯着最前端那个带着公卿面具的人,用着沙哑的声音命令道
路鸣泽赶忙将两个剩下的黑包递给了他,路明非打开了第二个黑包,里面的一整套的武器装备,两把柯尔特92FS,含汞炼金子弹,四发汞金属散弹手雷,以及九个弹匣和......三枚子弹。
那是镶嵌在石英柱中的子弹,宛如倒灌之血一般的殷红的金属弹头。
焚烧之血,以青铜与火之王的龙骨十字中提炼出的物质制造的梦幻贤者之石弹头。每一发都是致命的屠龙武器,即便初代种也无法应对这样可怕的攻击。
但路明非没有带上它们,对付一群死侍用焚烧之血着实是一种浪费,这些不人不龙的杂种还不配品尝这些用龙王之骨塑造的杀器。
他打开了第二个背包,不出所料的,那里面是一把刀,一把路明非落在高天原而没有带在身上的刀。
不死斩·拜泪
“你们留在车上,不要乱动,也不要乱看知道吗?”
路明非拿着深红的不死斩走下了车门,对着车子里的人低声道,绘梨衣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而叔叔和婶婶也在犹豫了一下后抱住了路鸣泽,选择了不看。
癫狂的暴雨拍打着路明非的身躯,他面对着这些将自己围堵住的死侍,眼眸燃起了尊贵而冷漠的黄金色。
他能听到,潜藏在这些暗影之徒身上的欲望,他们渴望鲜血,渴望尊贵者的血,渴望尊贵之人的权柄让他们摆脱弱小的诅咒。
这些如同低语般的碎碎念顺着细细的雨丝流入了路明非的耳中,抵达了他的大脑,不断的回荡着。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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