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酒德麻衣挥剑,布都御魂在她身边转出完美的圆弧,以圆弧为界,领域自然而生,灼目的亮紫色电光以剑锷为中心扩散,包裹了酒德麻衣,和楚子航的领域正面对冲。
炼金领域的战斗,超乎常理的范畴之内所展示的,属于炼金术师们的奇迹。
向死......而生!
凯撒和源稚生的样子都很狼狈,凯撒身上那套从高天原拿来的白色西装以及破破烂烂的了,就像是把布料丢进了碎纸机里在拿出来一样,千疮百孔。
不过好在凯撒现在有不少的钱了,不至于像刚从海里爬出来一样的狼狈不堪,这些钱够他买一套新的西服然后继续在高天原接客了。
不,或许不需要这样,今夜的事情若是能够完美解决,那说不定自己就在也不用回到高天原。凯撒不讨厌牛郎店的氛围,但绝对不会喜欢它的。
——尤其是在自己站在表演台的情况下,来了昂热那一个骚老头子就更麻烦了,如今还来了一个芬格尔。
不想成为加图索和卡塞尔的历史上第一个牛郎会长的话,自己就得快点搞定这些事了。
“你很强......”源稚生舒展了一下突袭沉声道,他的蜘蛛切现在在一百二十米外的公路上插着,同样的,凯撒的风断也在他背后一百多米的范畴内横插。
这是相互劈杀的结果,源稚生和凯撒都没有任何的留手,他们都是修行古流杀人术的战士, 所谓古流杀人剑,必须有舍弃一切杀死对方的觉悟。
他的身躯遍布着大大小小割裂的伤痕,无数的刀疤与鲜血流淌在雨夜的公路下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镰鼬,风的精灵似乎在凯撒的手中成为了实体化的妖怪,那个传说故事里会刮起大风的妖怪镰鼬。
那个言灵必然是得到了进化的,甚至很有可能类似于昂热的时间零一样得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异。
不过源稚生不是吃素的,他身旁那一个又一个好似被重掌打出来的陷坑就是他的杰作,又或者说是‘王权’的杰作。
那是凸显伟大的皇威严的言灵,在笼罩范围内将承受数十上百倍的重压力,是能让所有人弯曲他们的膝盖跪拜的言灵。
可源稚生并不能让凯撒下跪,灵动的风成为了他的眼睛,代替他找到了源稚生王权的每一个边界躲过了他的攻击。
但也不尽然,源稚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一发王权击中了凯撒,但他却硬抗了下来,在这种常人不可能承受的重力下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虽然结果就是如今的满身鲜血。
凯撒受伤的情况要比自己严重一点,可以说源稚生已经有信心在接下来的肉搏战红干掉他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已经被凯撒拖在这里超过了二十分钟,自己的老爹极有可能已经被对方绑住了,从战略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成功了。
“呼......我至今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我们下潜的时候背叛我们,我是说,你们完全可以找另外几个敢死队帮你们下潜到高天原去炸了它们。”
凯撒坐在了沾着血的公路上用着嘶哑的口吻问道,他的身体剧痛,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振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源稚生用简单的八个字回答了这个问题,但已经足够透露出了背后的信息
情非所愿,大势所趋,巧合因果,他也不想铸成这个悲剧与战争的导火索。但事情已然发生,他也只能推着车轮继续了。
即便坡道的尽头是没有任何希望的黑暗。
“呵。”凯撒嗤笑着摇了摇头,所以说他讨厌家族,讨厌集体利益这种绑架人的东西。
“我们从来未曾想要利用过‘神’的骸骨,那不是人应该掌握的力量,我们确定藏骸之井的位置不过是希望毁掉它罢了。”
是与不是,今夜已经没有意义了,源稚生重新调整好了气息,凯撒也站了起来。
来吧,结束一切!
男人与男人傲然而立,各自冲向了对方——
噗嗤!噗嗤!
两道微不足道的破空声划破雨幕响起,他们惊愕的看着刺入心脏的弗里嘉子弹,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们瞬间昏厥过去了。
凯撒的人生似乎总得有一次这种场面,在与宿敌的决死一战的最后关头,被人用麻醉枪捡了便宜。
一旁,解除了冥照的零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面无表情的过去拖住晕厥过去的凯撒,拖拽着在丢上了草丛里的一辆摩托车。
今夜谁都不会死在这里,他们,所有主要角色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就好——
一切的戏幕,将在藏骸之井前得到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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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黑道故事的落寞
肃穆的剑道馆内,脱下了护具穿着白色剑道服的学生们表情肃然的正坐着,除了角落的那个捧着一杯星巴克咖啡的红发女孩。
绘梨衣捧着星巴克却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央的那个男人,她的男朋友,路明非。
呼气,吐气,呼气,吐气,循环十三次的呼吸与吐纳,简单的重复上述的过程。
剑道服那略微有些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手腕,同时摩擦着手腕的还有太刀的刀柄,缠绕着布在肌肤的每一个角落划过。
微微闭上眼睛,即便从未使用过,握起剑的那一刻也蕴起了大脑的思绪,那一切的技巧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角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内。
刹那间,刀剑的清音响彻在了空旷的剑道馆内。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纳刀!
七个步骤,七个流畅宛如流水一般迅捷流畅的完成,出鞘的刀闪过了一瞬暗红的彩虹,在这略显阴暗的剑道馆内骤然绽放。
到出鞘的瞬间,路明非已经穿过了面前的七个草人来到了它们的身后,坚硬的草木被一分为二,七个为一体完全的斩断,切口光滑的让人胆寒。
路明非保持着出刀的姿势,握住刀鞘的手轻轻的一挽,在华丽的刀舞之中将刀归鞘,动作就像抖落雨伞上的积水。
这也是居合剑的收招,被称为“血振”,意为斩杀敌人之后振落刃上的积血。
如死板的寂静降临了整个武道馆内,但很快伴随着绘梨衣的掌声,如海潮般的掌声也在瞬间包裹了路明非。
“厉害!厉害!如此神速的居合斩,路君你果然是一位剑道大家!”
藤原一郎拍着手由衷敬佩的走到路明非身旁,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曾经第一次见面那二世祖般的愚蠢,变得多了一份睿智,一份属于成熟人的干练。
这种性格改变的速度之快就仿佛摘下了一个不和尺寸的面具一般,只是不知道他是摘下面具,还是说重新戴上了面具?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路明非将手中的刀还给了藤原,面不改色的轻声道,迎着剑道部的成员那崇拜中掺杂着狂热的眼神,表情也依旧不骄不躁
这也难怪,路明非刚才展示出的一手居合斩已经是无限接近于漫画和虚拟作品中的技术了,那神速一瞬的刀光,那一刀七杀的华美,让人由衷的心生畏惧。
冷兵器的技巧早已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现代能有一位将左轮手枪打出0.03秒的奇人,却再也找不到江户时代那传说中杀人无算的居合杀人鬼了。
比起枪械,冷弧的刀刃其实往往更容易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求,渴求暴力,渴求鲜血,渴求似wang。
“如果你这也算是雕虫小技的话,那么全日本剑道协会恐怕都是一群自取其辱的小丑了。”
藤原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低声道
“路君,这几天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听说住吉一家最近在追查陷害上尾的家伙,很有可能顺着小林的线追查到你的身上。”
说完,他又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露出了一个‘你自己珍重’的表情,随后轻叹道
“好了,路君你要有事就先离开吧。我们剑道部其实也教不了你什么,你的剑和我们的剑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学会的......是最标准不过的杀人剑了吧。”
“剑道是运动,我们甚至就连活人剑都算不上。我们什么都教不了你,而你也教不了我们任何东西,你的杀人剑在我们看来只是华丽的刃舞,没人能看出你剑刃之下藏着的冷漠杀意。”
路明非微微抬起眼帘,似乎也有些吃惊他敏锐的洞察力,更加吃惊于他个人形象的转换,但随后还是低下了头不作回答
说实话,他并不会居合,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日本剑道,甚至在来日本之前,他都不知道如何握刀。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拿刚才的居合来说,路明非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去想’罢了,于是便能斩出那一瞬七杀的神速居合。
其实路明非也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在使用魔鬼交给他的水晶时,那仿佛无所不能般的伟大之感。
只是他现在并没有使用水晶,可这样的感觉依旧在充斥他的感官,并且随着时间潜移默化,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
曾经的死小孩路明非被关在了心房中最深的房间,留下了的是生长在心房上坚硬的外壳,冰冷而坚硬的人。
心在逐渐变得冷酷,世界与己仿佛消去了色彩,除了能互相取暖的同伴以外,灰色的世界似乎渐渐的没有了任何可以关注的东西吧。
路明非沉默的穿过了那些崇拜他的人群,曾经在仕兰高中时的自己是如此期待成为所有人中特殊的被敬仰的那一个,但现在觉得这似乎没什么意义。
人群的嘈杂仿佛间隔了一个世界,他们的脸庞与身躯变得灰暗,极限是被冻结了的石膏一样。
【我们回家?】
灰暗的世界中,举起了一抹白色的小牌子,那个留着红色长发的乖巧女孩,是这灰暗的世界中少数留下来的色彩了
路明非那仿佛石膏一样变得冰冷坚硬的面孔也露出了笑容,他揽过了绘梨衣的小脑袋,你了捏她的鼻子道
“好,这周周末带你去大板城堡看看......”
剑道馆外,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的,那仿佛天空坠落一般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山雨欲来,东京的暴雨似乎要传染到大阪来了。
打着雨伞,外面是滂泼大雨,他看着绘梨衣,这个女孩似乎依旧对残酷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段时间你玩的开心嘛?绘梨衣。”路明非轻轻的问道
【嗯,和Sakura在一起,过得很快乐~~】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路明非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街道的前方拐角和后方都出现了人
他们的打扮并不是如混混一般的流里流气,而是穿着黑色的西装制服。他们打着伞,怀中藏着短刀和钢管,井然有序,同时也杀意盎然。
这才是黑帮应该有的样子,在这大阪城里似乎总算出现了一群和蛇岐八家接近能称之为黑道的人了。
黑帮的等级制度森严,从连预备役都算不上的不良少年开始,依次是最不入流的混混,最没脑子的暴走族,处理问题的喽啰,后面才是真正的黑帮。
在如今这个时代,黑帮也早已舍弃了那种愚蠢的打打杀杀与兄弟义气,他们从暴力组变成了公司,大家出来混到底是为了挣钱,只要有钱挣,兄弟本身就是无所谓的东西。
一个左边眼睛戴着眼罩的男人上前一步,手掏向了怀里,递给了路明非四张卡片。
三张是照片,里面分别是小林、左川还有良树被捆起来的模样,他们惊恐的表情在摄影师高超的技术下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了。
大概这三个人过了今天以后再也不会去想当黑道的事情了吧。
“路先生,我们大哥想与您谈一谈。”戴着眼罩的男人用着办公般机械平淡的语气说道,没有轻蔑和强迫,也没有任何的盛气凌人
混的久了的人总会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当你的锐气太盛,总会因为你的莽撞而失却某样东西。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他懂得这个道理而献出的祭品可能就是自己的眼球吧。
路明非默默的收起了照片,说实话他对这三个人的死活并不算太关心。他们不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所谓兄弟,所谓朋友,只不过是他们自以为的罢了。这么说似乎有些冷酷无情,但对于现在的路明非来说,这种仿佛置身世界之外的朦胧才是他如今的状态。
但有话说话,他虽然不在乎这三个人,但他还是决定前往那里。可能是为人还保有的残留驱使着他,不愿意让他继续做残忍的人吧。
“我一个人?”
“不,还请务必带上您的女伴。”眼罩男淡淡的回答道
路明非看了绘梨衣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充满歉意的摸了摸她的头,道
“抱歉,这个周末可能没法带你去大阪城堡了,我们的假期......要结束了。”
雨下的更大了。
游子和逃兵,也应该回到他们的家与战场了。
......
“看起来你们这一次截杀的结果似乎不怎么好啊。”
一如既往满是肥婆和富婆的包厢内,叼着雪茄的昂热看着沉默的楚子航与凯撒玩味的说道,他旁边的芬格尔被埋在了富婆堆里,赤裸着上半身。
想来也是,无论是昂热还是楚子航亦或者是凯撒,都不可能允许这条败狗毫无代价的知道他们羞耻的秘密。进了这家高天原,无论怎么样都得出来卖,只有这样兄弟们才能确定你不会再背后捅他们的刀子。
凯撒和楚子航的心情也的确非常的低沉,他们失败了,而且失败的莫名其妙。
凯撒和源稚生打了一个两败俱伤,就在即将角逐出最后胜利者的时候,一颗突如其来的弗里嘉子弹葬送了他们两个通过决战获得胜利的可能。
而楚子航则是被酒德麻衣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个大长腿的性感美女的确非常能打,即便解放了雷切的炼金领域楚子航一时半会也没拿下她。
他在战斗层面上其实没输,他输的是战略的层面。作为捕捉目标的橘政宗被人掳走了,除了得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以外,这个千年难遇的截杀蛇岐八家两位大家长的计划就此泡汤。
这种机会有第一次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甚至于蛇岐八家现在极有可能将他们的戒备等级又上升了数个层次,他们再也没有了一战定乾坤的可能。
“赤鬼川与雷鸣谷,他不是把地址都告诉你了吗?”
芬格尔挣扎着从那群富婆里钻了出来,健壮的上半身到处挂着唇印,大马金刀的坐在富婆身上,无谓的说道
“去看一看就是了,我觉得那不像是胡说的地方,离咱们这里也不算太远,我们现在也没多少时间了,总比留在高天原里等死要好。”
“我更在意除了我们和蛇岐八家以外,那半路杀出掳走橘政宗的第三方到底是谁,那个酒德麻衣的身份......”
凯撒皱紧了眉头思索着,比起思考橘政宗这个已经被掳走的老头子的下路,凯撒明显更关注大长腿美少女的身份问题。
“那我们四个就先去一趟吧。”昂热思索了片刻,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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