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她一直很喜欢你，稚女你不知道么？”
“什么意思？”
“女人就是这么愚蠢的动物，当她们怀着无望的爱时，只有很少人会明智地选择放弃，更多的人会选择燃烧自己给你看。至少在那个瞬间，她在你的眼里是最明亮的。”王将轻声说，“你本该是最懂这个道理的人啊稚女。”
“你早就猜到她会选择死在极乐馆？所以你才把她留在那里看家？”
王将微微点头：“用情来推断一个女人，总是很准。”
妖娆的红光划破车内的黑暗。王将立刻坐直了，因为漆黑的刀刃就横在面具下方。源稚女手握刀鞘把刀身震出去，刀刃滑出一尺，但割断王将的喉咙是足够了。
正因为知道那个女人会选择死在那里，王将才会把她留下了。只有龙马死了，蛇岐八家才不能顺着龙马的线索追出王将和龙王。
“你果然是一只食尸鬼，你给身边的人都安排好了时间，一个接一个吃掉他们，最后活下来的只是肥壮的自己。”源稚女红着眼睛低吼着说道
王将一点也不明白此刻源稚女的愤怒，他只把樱井小暮当成了一个静夜中选来当观众的女人而已。他当初随随便便就选了樱井小暮，从未把她当做什么重要的人对待，但她死了，他却任性地发起火来。
“稚女。我留着他有用的。”吃着薯片的王将突然屈指一弹，源稚女手中的刀刃立刻向后一弹，自行回到了刀鞘之中。
“当初不是你把那杯莫洛托夫鸡尾酒留给她的嘛？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资格这说吧。”
源稚女的身体震了震，最终低头不言。他说的的确没错，那杯让樱井小暮燃烧性命的鸡尾酒是自己交给她的，但到底是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那个夜晚，看着那个令人心动的尤物俯身榻榻米上，眸子中存着清水般的光，说着我可以为你倾尽一切的话，于是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就把恶魔的礼物留在了屋子里。
知道她死去了，品尝到了失去味道的源稚女第一次明白了那一刻心里的悸动是怎么回事，那是一种莫名的温暖，仿佛坠入地狱也会有人抱紧了你。他所留的其实是一件信物，他并不想樱井小暮真把那种危险的药液用在自己身上，那件信物的意思是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死么？
但她走了，就这么彻底的走了，比自己还早。
看着沉沦痛苦的源稚女，那吃着薯片的王将微微一笑，摘下了面具，那下面赫然是一张属于魔鬼的脸庞。
“稚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交易吗？”
“我赐予了你‘开门’，赐予了你‘力量’，赐予了你活下去的‘方向’。但那一次你已经付给了属于我的灵魂，这一次，你能付出什么呢？”
源稚女骤然抬起头，魔鬼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一个。他能复活樱井小暮，又或者说能让他再见到这个傻女人——只要他愿意付出什么。
光呆微微一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有的时候做生意脑子总得机灵一点，不需要死抓着一个不肯付钱的顾客，有的时候这个顾客的本事，就是另一个顾客追求的商品。
他摊开双手，在那中心是一团微亮的光点。这是灵魂，但实际上这光点不过是让它更加容易理解的一个形态。灵魂没有形态，以肉眼是无法捕捉到的。
源稚女颤抖的捧起了那一团光，他感受到了热，感受到了温暖，耳畔仿佛听到了那一夜的《杨贵妃》
王将贪婪的看着那一团光点，他看中的不是樱井小暮的灵魂，而是那灵魂所代表的力量。唤来死者，复苏生命，这就是属于神的力量吗？
那如果，如果他也成为神的话，能否掌握这样伟大的力量呢......
“稚女，想要拿到这个的话，我需要你付出......”
......
“小樱花你死在洗手间里了么?”座头鲸怒拍厕所门，咚咚咚的简直要把厕所给砸传一样，“人手不够了！快去给客人倒酒！”
躲在厕所里的路明非穿着一身骚气的白西装，是那种裸露出半个胸肌的类型。他就在马桶上坐着，捂着脸感受着蛋的疼痛。
是真的蛋的疼痛，不是假的，就在二十分钟之前他才刚从绘梨衣的房间里出来，临走之前他被绘梨衣的小拳头一下子打在了小腹的下面。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想要惹毛这个看起来三无的小怪兽其实没想象中那么的困难，她和别人争论自己喜欢的特摄与动漫的时候，总是会非常激进。
就比如和她联机打了一下午怪物猎人的路明非就是随口提了一句金狮子和恐暴龙谁跟能打的话题，就引发了一场辩论，路明非认为金狮子能打，绘梨衣执着的认为恐暴龙NB，然后......
事实证明，不要和你的女朋友就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吵架，否则最后倒霉难受的往往会是你自己啊。
路明非叹了口气，一边喊着‘来了来了’就提着裤子从洗手间里跑出来。
“Go！Go！Go！小伙子们跑起来！我们美丽的客人们需要你们拯救！”座头鲸在化妆间外高喊，换妆的牛郎门出出入入。
虽说路明非拿下了五十万张花票的惊人业绩，但这依旧不妨碍他还得老老实实的给座头鲸打工当牛郎。只是他白天要陪绘梨衣玩，晚上就得来伺候这些‘尊贵的女客人’了。
“补一下香水！不要熏到客人！拿出你的斗志来！在男人的花道上骏马般奔跑！”座头鲸振臂咆哮。
晚上8点到10点是高天原最繁忙的时间段，舞台上演出牛郎们担纲的舞台剧，既有《埃及艳后与安东尼》这样的古装艳（）情剧，也有楚子航的刀术表演；舞台下客人们已经醺醺然有醉意了。开始召唤熟悉的牛郎出来陪酒。
门前车如流水，晚来的客人们往往都是三五成群的闺蜜，在别处吃了晚饭来高天原加入载歌载舞的大派对，牛郎们得过去打招呼，到处都缺人手，牛郎和服务生都是跑着干活，座头鲸就在后台化妆间外吼叫，像是马戏团的团主。
每当这种时候路明非就感觉自己是他旗下的一只猩猩，在钻火圈的孟加拉虎和插白羽的黑骏马们还在做准备的时候出去表演个顶碗、骑独轮车之类的小把戏，以免观众等的不耐烦了。
虽说是来当牛郎，但路明非顶多就是个添头。师兄和老大才是这里的主场ACE，他干了快一周了，每日的工作也就是拿酒端盘，比起牛郎，更像是个服务员。
你说老大和师兄现在有多火？
路明非空闲之余的看向了台上，黑衣蒙面的服务生把两米长的案板推上舞台，案板上铺满冰块，冰上摆着一整条金枪鱼。
楚子航挥舞长刀庖丁解牛般分割鱼肉，暗红色的背肉和粉红色的腹肉被分别切成漂亮的方柱形，各部位分门别类，用纸包好后塞进不同的木格里。最美的鱼腩肉看起来就像是粉红色的大理石。服务生用木板把这块珍贵的鱼肉托举起来绕场一周。
女人们都鼓起掌来，未必是这条金枪鱼有什么不可超越的地方，但它被楚子航用美妙的刀工分解开来，于是就升华为艺术了……尤其是楚子航操刀的时候还裸着上身，女人脱光了可能是色（）情，但男人脱光了都他妈的是艺术。当一块鱼肉又艺术又性感的时候，你还怎么拒绝它呢？就像雪茄客无法拒绝卷烟师在古巴少女大腿上搓出来的顶级雪茄和翘臀上的红酒。
楚子航的表演还未结束，客人们就已经纷纷下单购买他手切的鱼生了，其中最昂贵也最肥腻的那块鱼腩肉以拍卖的形式出售，出价不断的翻新，最后这块长方形的鱼肉被拍出了七十万日元的高价，赢得拍卖的女人站起身来，骄傲地接受了全场嘉宾的掌声。
楚子航按照客人的要求把各部位的鱼肉切成厚度合适的片，服务生负责摆盘，配上现磨的山葵，分别命名为松、竹或者梅。松盘售价三万日元，竹盘售价六万日元，而最昂贵的梅盘则要卖到九万日元的高价。
鱼生被流水般端下台来，送到每张桌上，吃到的女人都露出陶醉的神情，频频点头频频赞叹，大概制作“生若夏花”的那位主厨也不曾得到过如此一致的赞美。
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吃了鱼生之后兴奋莫名，居然冲上台去把香槟泼在楚子航身上。这个举动点燃了所有女人的热情，看着酒液流过胸肌间的缝隙,女人们都举杯为她的勇敢举动喝彩。
“右京！右京！”全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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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为你的眼眸干杯
师兄那边的狂欢是这样的，这些女人在看到光着上半身的楚子航几乎都快按捺不出冲上去想把他按倒在地了，虽然就战斗力来说，被打倒在地的只可能是她们，但如果不准动杀手楚子航无疑是会在吨位上被彻底压制的那一个。
楚子航的花名是橘右京，凯撒老大的花名是BasaraKing，听起来不是高雅端庄就是威武霸气，唯独他一个小樱花听起来楚楚可怜，比起牛郎更像是青涩的小歌姬一样。
“天使们！今夜你们快乐么？”座头鲸以摇滚巨星般的pose嘶吼。
客人们纷纷挥舞双手吹起口哨。
“我们的花道，让你们感受到伊甸园的温暖了么？”
牛郎们也纷纷起身为高台上的座头鲸鼓掌，显然这家伙的出场预示着今夜的高~~潮即将来临。
“今夜，我们的花道中又增添了一枝艳花！请对我大声的吼出他的名字！”
“右京！右京！右京！”呼声如潮。
“是的！正是右京！BasaraKing的兄弟、哀艳的美少年右京·橘今天来到了你们的身边！他用握惯杀人刀的双手拥抱你们！你们愿意接受他的拥抱么？你们愿意用自己的浓情留下这迷路的年轻人么？”座头鲸居高临下，纵声狂呼，“就在今夜！就在此时！用你们的爱与温存！留下他！
后台的小鼓敲了起来，服务生捧上金色的箱子，楚子航深鞠躬之后站在舞台的一角。另一群服务生穿行在卡座之间，手中的托盘上摆满了樱红色的信封，客人们纷纷掏出一千日元的纸币仍在托盘上，然后拿过一个信封。
这代表了她们对橘右京的爱，一千日元一封花票，钱多就能留下他，虽然没法啪啪啪，但能够继续看师兄在上面卖弄自己的肉体。
这其实还不算什么的，你是不知道昨天的架势有多厉害。老大那时候居然上了台子跳钢管舞，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那种钢管舞，那种充满了X暗示的钢管舞。
好家伙，那么色~~情的舞蹈硬是被老大跳出了一副刚烈的样子，那钢管就好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战士，老大戴着项圈和它互相搏斗，在女人的尖叫声下释放着男性的荷尔蒙。
但这依旧无法掩盖凯撒在跳钢管舞的事实，这件事要是让诺诺知道了，路明非觉得小魔女八成会一边嘲笑凯撒一边把他钢管舞的视频发到脸盆上让全世界共享他未婚夫的美好肉体。
路明非很心累，如果这时候有根烟他说不定会点起来搭配个‘没茅台’的BGM，但可惜这里没烟，而且他也抽不来烟。
路明非不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怎样，他觉得自己要是回到了卡塞尔八成会有人上来要拔了他的皮。狮心会和学生会的男人会轮番找他决斗，而女人们则会时时刻刻准备喷他一脸的辣椒水。
没办法，谁让路明非这个混蛋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和榜样给忽悠去了服务业，而且还干的这么彻底。路明非真的很愿望，谁知道老大和师兄做起这份工作来这样可怕的卖力啊！
而且说不准还有一个未待的龙王在不怀好意的盯着路明非的脑袋，谁让这个不靠谱的烂仔把他男友忽悠去了夜店，为她脑袋送上了一阵个青青草原。
就在这时堪比藤原勘助的肥婆已经泪眼婆娑地扑上来把他压在沙发上：“右京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会像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一样抛下我一走了之对不对？”
“救……救……”路明非玩命地从沙发缝隙里往外钻。
山一般魁梧的身影闪现在沙发旁，藤原勘助不愧是相扑前国手，虽然肥婆体重跟他差不了太多，但他还是举重若轻地把这位客人抱起来放在一旁。路明非遭受了碾压和窒息的双重攻击，坐在沙发上边摇晃边翻白眼儿。
肥婆这才看明白自己扑错人了，矜持地拉拉自己的胸口和裙摆，看起来是不想被这不起眼的小厮占了便宜，她酝酿了一阵情绪又开始喊：“右京你是神赐给我的珍宝，我愿做一只荆棘鸟，我的心插在你的刀锋上！”
“插入他的心脏，那你恐怕就得跟一头龙好好掰扯一下了。”路明非翻着白眼在心中吐槽道
这类客人最叫人头疼，都是借酒装疯。任她吵闹下去必然会影响其他客人，但楚子航刚刚演完了一场《鱼生武士道》，总得去把身上的鱼腥味洗掉，所以座头鲸才急着把路明非从洗手间里召唤出来，毕竟他和楚子航都是中国人，楚子航来不及赶到的时候路明非也聊胜于无。
“这位是店里的新人Sakura，右京正在后面换衣服，老板说让Sakura先来给您倒酒。”藤原勘助不愧是牛郎界前辈，拥有大爱的男人，上前向肥婆推荐后辈。
“我们来这里也花了钱好么？没道理你们人手不够就用服务生来充数好么？”肥婆瞟了一眼路明非，又开始咋咋呼呼，“看不起我们关西人么？”
讲道理，路明非其实不丑，一点也不丑。他的老妈乔薇尼是卡塞尔有名的大美人，老爹路麟城也是一个英武的汉子，两个条件好的加起来怎么也不可能生出一个长相磕碜的家伙，从基因上来说路明非已经赢过他那个胖表弟太多了。
他一致认为路鸣泽就是嫉妒他长得帅。
就算是基因遗传学上来说路明非的样貌也不会差。只可惜气质始终不行，吊丝了十几年的气质是根本没办法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得到突破性改变的，你想象一下金城武佝偻着脖子猥琐笑的样子，再帅那也顶不住啊。
那边肥婆打开鳄鱼皮的Brkin包，掏出一叠叠的现钞排在桌上，一边拍一边扭动着圆滚滚的肩膀
“人都是高天原是东京最好的场子，我就要最好的场子里最红的男人陪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给我把右京叫出来！我要的不是廉价货色！”她指着蔫头蔫脑的路明非。
藤原勘助眉峰挑了挑，没有去动那些钱，脸上还是恭恭敬敬的神色：“我这就让人去喊右京出来，请安坐喝一杯。”
“Sakura，不要愣着了，过去帮帮狄俄尼索斯，他那里缺一个帮忙调酒的。”他伸手托起路明非把他赶去了吧台那里，这个客人很难缠，尤其是喝醉的情况下，不是路明非这个雏儿能够应付的了的。
路明非感激的看了一眼藤原前辈，但同时又遭遇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调酒，鸡尾酒的概念他还停留在一个非常原始而不明觉厉的级别。
不过再怎么样也总比留在这里被肥婆摧残要好得多，怀揣着忐忑的想法路明非挤过了人群来到了吧台，这里就只有一个调酒师狄俄尼索斯，也就是木村胜，吧台前也只有一个客人，根本就不像是藤原前辈说的忙不过来。
毕竟大部分人现在都跑去看师兄的肉体了，在吧台喝酒装忧郁的女人大部分都是想吊凯子。但问题这是牛郎店，你能吊到的就只有牛郎。
“木村前辈，藤原前辈把我赶过来帮忙了。”
路明非凑了过来嬉笑的说道，他这几天和诸位牛郎前辈都算是熟络了起来，毕竟是给高天原拿下五十万张红票的当红炸子鸡，虽然为人挫了点，但就这份业绩也就足以让牛郎们对他宽容三分。
和他关系最好的还是木村胜前辈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和木村胜都有一种共同的特点......
“调酒，你会吗？”木村胜瞥了他一眼，抖动摇晃着手中的调酒壶，看了看远处那个发酒疯的肥婆，叹了口气低声道
“好吧，你留在这里帮我一下就好，反正客人也不多，正好教一教你怎么调酒。”
客人不多，的确不多，吧台上也就只有一个客人。那是一个穿着如火般颜色的玫瑰晚礼服，看起来格外雍容的女士，摇晃着手里头的加冰威士忌低头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一头青丝低垂而下，耳垂上的耳环银光闪闪
“木村前辈，你不去和客人聊下天解解闷嘛？”路明非一边给自己的腰部系上小白围裙一边偷偷打量这那个忧郁的女人低声问道
这一看就是在家里受了什么气，譬如说老公出轨之类的事情后来买醉的寂寞少（）妇。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忧郁荷尔蒙，对小男生的杀伤力何其之大。
吧台调酒师的工作除了调配客人们想喝的鸡尾酒，其实也包括和客人们聊天谈心。毕竟选择在吧台买醉的客人大部分都是独身的，当然这并不是调酒师必要的工作，只是作为服务行业优秀的拓展需求罢了。
但这是牛郎店，倾听顾客的牢骚和烦恼本来就是他们这些牛郎的天职工作。哪怕过来的天使是两三百斤的重型装甲天使，抱着你一边嚎叫一边哭还蹭着鼻涕，你心里在反胃也得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听人家发完所有牢骚。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口才非常不好。”木村胜轻哼了一声说道
路明非耸了耸肩，就算是在高天原里多有特色的牛郎中木村前辈也是格外特殊的那个。他对男人很热情而且健谈，但对女孩非常的冷淡，属于接待客人三句话就能冷场的那种。
也不能说他的态度不好吧，但每次接待客人的时候总会把场面弄得非常尴尬，所幸他还有一手优秀的花式调酒的本领，座头鲸也就干脆把他丢到了吧台专门调酒。
“可这样不好吧，要是让店长看到这个样子，我们得挨骂呀。”
座头鲸是个非常护短的家伙，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建立在你是个敬业牛郎的基础上。他看待事物对错的第一指标就是你是否敬业，是否真的做到了给‘忧郁天使’带来欢笑的职责，能力不足到还好，但你要是放着‘忧郁的天使’不管的话那座头鲸马上就会发飙，因为这是职业素养的问题。牛郎也是个职业，必须要有‘匠人精神’才行。
“那你去给她说几个冷笑话吧，你上次关于番茄的那个笑话就很不错。”
路明非的嘴角扯了扯，番茄的笑话——他之前在几个牛郎开店之前的闲聊里说过“两只番茄过马路,一辆汽车飞驰而过,其中一只闪避不及被压扁,另一个番茄指着被压扁的番茄大笑道:挖哈哈哈,番茄酱！”
别说什么喜剧效果了，路明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说这样的冷笑话对听的人是一种折磨，说的人更是一种折磨啊。
“我先教你一些基本的调酒方法，等会儿我回去招待那个客人的，然后你就好好的练一练。”
木村前辈这么说着，拿出了一瓶金酒，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娴熟的夹起量杯，将45毫升的辛辣金酒倒入放着两块冰的调酒杯中，挤入二分之一的柠檬汁均匀摇晃，倒入岩石杯中放入一片柠檬，一杯金青柠就完成了。
木村前辈的整个动作娴熟而流畅，虽然没有那些电影里演的花式调酒一样的华丽动作，但却给人一种稳重而娴熟的意味。调酒的娴熟不在于动作的华丽，而在于你倒入料酒的分量合适的掌握，已经摇晃的频率，将这两样做到娴熟的水准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调酒师。
“这是最基本简单的鸡尾酒调配，把这个练好，一会儿我在交给你别的。”
木村前辈将那一岩石杯的金青柠在桌上一推，扬了扬头将那挡住视线的黑色头发挑开说道，酒杯划过木质的吧台面飞入了路明非的手中。
“哦.....金酒加上青柠檬汁就是金青柠嘛？好，我来试试！”
跃跃欲试的路明非学着木村前辈的动作开始了调酒，前面的步骤模仿的非常好，虽然金酒从45毫升变成了55毫升，但动作还算是有模有样。
然而就在摇晃调酒杯的时候，路明非可能是脑袋抽了没按好盖子，溅射出的酒水在摇晃着洒了木村前辈满头都是。
“抱歉！”路明非一边道歉一边赶紧把毛巾递了过去，木村前辈擦着头上的酒水抱怨道
“啊！你在干什么啊！动点脑子行不行！”
可能是这边的动静稍微大了一点，那边那位忧郁的少（）妇客人投来了饶有兴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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