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大领主的奇妙冒险 第352章

作者:生命汲取者

  矢吹樱的俏脸一白,来源于血脉上的压制让她的双肩仿佛背上了一座小山一样沉重,沉重到连动弹一下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她还是缓缓的站了起来,将太刀的锋刃对准了路明非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的忠诚。那......我们换个地方,我不想干扰到绘梨衣。”

  路明非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迈着步子穿过了她们走向了庭院,无视了她们手中的利刃。他走到了流水的小木桥之上,背后袭来的是一道无形的锐利刃风

  他微微偏转过身子,锐利的刃风擦着他的手腕而过,他看着深深扎在木桥之上的飞刀,黄金瞳慵懒的回过头注视着保持投掷姿势的矢吹樱

  “你不是武士嘛?背后偷袭,可没有武士的风范。”

  “我是忍者,不是武士。”

  矢吹樱像一位宗师般巍然站立,双手从身上不同地方抽出隐秘的金属刃,就像书法大师泼墨书写那样挥出。以她为中心,无数银光像蝴蝶般翩翩飞动,留下美妙的弧线,织成了金属薄刃的风暴。

  就在金属的风暴即将接触到路明非的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一道无形的斥力以他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原形的半径所有的飞行物在瞬间被这股斥力计费了出去。

  “无尘之地?”

  矢吹樱震惊的看着路明非,这不可能?他的言灵怎么可能会是这个

  “言灵,言调动元素,语沟通现实。对于龙族而言,这是他们的权柄,黑色的皇帝赐予了他们用语言干涉现实的权力,它不是魔法,也不是超能力,仅仅只是每个继承了皇帝之血的末裔被赋予的权力罢了。”

  路明非的手搭在了背后的拜泪之上,一边如讲述着故事一般轻声说着,一边缓缓抽出了它

  “可这些权力从来都不是你们的,只是皇帝赐予你们的。他不是你们的东西,而是你们的借物,现在,你们必须明白一件事。”

  “朕不给的,你们不能抢。”

  猩红的雾气伴随着抽出的瞬间缓慢的在这空气中扩散开来,那是一股香甜的味道,并非铁锈的刺鼻,而是一种迷人心魄般令人沉醉的甘美

  心中极致的恐惧催使着每一个女孩拔出自己的武器,爆炸的火药推进金属的子弹,刀刃划破空气锐利呼啸,言灵的咏唱犹如圣歌。

  然而,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那如泼墨一般两道猩红雾气的斩击面前,所有的言灵都被吞噬,所有的血与不死尽皆被斩。溅射的无数红雾从伤口迸发,被吸入道拜泪的刀刃之上。

  猩红的雾气,变得更加浓郁了。

  他缓缓的收起了拜泪,轻步向前走去。矢吹樱与女孩们如稻草一般整齐的倒下,她们的身上弥散着血的味道,铁锈的味道。

  这才是人的血,而不是龙的血。

  混血种,是扭曲的造物,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龙血是扭曲人类生存方式的产物,它带来强大,带来不死,带来超人一等。但也会迷惑人,让他们忘却自己作为人的存活方式。

  龙是龙,人是人,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叫做怪物,扭曲的怪物。

  现在,我已斩断不死,斩断龙血

  以混血种的身份,长眠地下吧,然后以人的身份,迎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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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2:明天再来一个双更,应该就还清了?还是没还清来着?

第十三章 私奔的怪兽与怪物

  源氏重工,厚重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不停的按着电梯按钮的乌鸦迫不及待的就钻了进去,随行的还有源稚生与夜叉。

  乌鸦的脸上次课再也没有了往常的玩世不恭,而是充满了焦急与恐惧,而夜叉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握紧的拳头却表达出这个暴力狂也非常的紧张。

  电梯沉默而快速的下降着,离心力的加速给人一种仿若坠入深渊般的错觉,但此时此刻电梯里的三个男人心都在最深的深渊那里了。

  源稚生还是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犹如冰山。但他的周身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低气压,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刚才,他们接到了关于路明非和绘梨衣在东京街上闲逛的目击证明,本来还以为是看错了或者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开这种玩笑,但源稚生数次联系樱都无法联系上时,他才意识到不好。

  作为自己生死与共的忍者,矢吹樱会不接自己通讯的情况只有两种,要么她死了,要么她在洗澡。

  但路明非又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在绕过辉夜姬的情况下逃出源氏重工?没有权限的他就连开启第一扇高强度合金大门的可能性都没有。这里通往地面的唯一通道只有一个电梯,只需要断掉电源上下的封闭防爆钢板就会像是夹汉堡一样把电梯夹在里面,没有权限的人瞬间就会变成笼子里的老鼠,怎么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为了确保绘梨衣方面不出问题,源稚生甚至让辉夜姬暂时锁掉了自己妹妹全部的权限,为的就是害怕她会被路明非忽悠着一起离家出走,再这样重重的保险之下,路明非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源氏重工的前二十层是普通的办公区域,而二十层以上是家族高层的办公区,隶属关东关西两大支部、执行局、岩流研究所以及丸山的亡命之徒。22层辉夜姬的主控室内,技术人员正聚集在那里指挥者降入塔斯卡罗拉海渊的迪利亚斯特号。家族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那里是高天原,猛鬼众追求的神葬所可能就在那里,所以他们打算让整个潜水艇都连同那该死的高天原一起炸掉。

  猛鬼众是蛇岐八家的宿敌和麻烦,如果说蛇岐八家是日本的王那猛鬼众就是日本的暗影,他们的首领是将军,野心勃勃,即便体量无法与蛇岐八家相提并论,却也始终是他们心头最 的一根刺。

  这个时候,源稚生本来应该默默的威两个刚交上就死掉的二货朋友上三炷香,然后亲自送他们上天。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赶往地下,赶往源氏重工最重要的楼层。

  楼层编码是希腊字母“ξ”,这个字母念作“克西”,在数学中往往代表随机数——某个不确定的东西。

  银白色合金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源稚生快步的朝着那门扉的方向前进,这是一扇没有任何标记的银白色大门。他本该紧闭,但如今却打开了。

  源稚生的心头一沉,所有的侥幸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后面连续八道金属门都是敞开的,除了最后一道。源稚生将权限卡贴在上面,门在‘滴’的一声后打开了。

  走廊上空无一人,远处飘来隐约的福尔马林味。这里既是鸟笼也是医院,窗户里射出惨白的光,但没有任何人声。没有任何窗户通往外面,所有的门都用坚硬的黑色金属铸造,墙壁上贴着各种“危险区域”和“立入禁止”的标志。

  曲折的医院走廊犹如迷宫,但源稚生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通向最里层的那个通路。越往深处走走廊反而越开阔,最后的通道足有七八米宽,四壁用不锈钢加固,前方是一片明媚的白光。

  原本作为最后防线的气密门敞开着,上面又一道深深的刀痕仿佛是在嘲笑着他们。源稚生的眼眸微微缩小,这个刀痕粗暴而直接,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可言,完全就是是拿着一把大太刀用蛮力直接砍下来的,不可思议的刀身硬度,以及不可思议的蛮力。

  乌鸦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在那里面鸟居在地面上拍得粉碎,千年的樱花木碎片向四面八方溅射。鲜血在倾斜的地面上流淌,像是薄薄的红色潮水

  他的眼眸微微缩小,他喜欢的女孩和其他的女孩都倒在血泊里,像是一具被砍坏了的日本玩偶倒在散发着浓郁铁锈味的血泊里,一动不动的。

  乌鸦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沉入了海渊当中,漆黑的双眼失去神采,漆黑而冰冷,弥散着漆黑的绝望

  “......樱还活着。”

  源稚生的话将乌鸦的心重新在深渊里拽了回来,他迫不及待的抱起了昏迷的矢吹樱,她的确还有脉搏,甚至说不上是微弱,只能判定为身体的虚弱而已。

  夜叉和源稚生检查了剩下的那些女孩的‘尸体’,她们都还活着,也都和矢吹樱一样仅仅只是昏迷了而已。

  “很奇怪......她们身上没有一处刀伤,但这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夜叉看着地上的血泊严肃的问出了这个怪异的问题,倒在血泊里的人没有流血,那么这一大摊血难不成是砍她们的人流下来的?

  源稚生蹲在地上蘸了一手指的血,放在眼前。他眯了眯眼睛,这血很奇怪,非常的......稀薄,就好像是用针管从人体内抽出一大管血,然后将其中的红细胞都抽出来了一样。

  不可思议的逃脱,不可思议的击败,源稚生沉默的叹息着,他还是小看了那个男人,小看了路明非。

  果然不愧是连续击杀了四个龙王的男人,缔造传奇的本身,也是一个传奇。

  源稚生沉默的走过了庭院,推开了妹妹房间的纸门。

  如他所想,这里是空的,被窝是冰冷的,只有留在桌子上的纸条与打开的电视机上面的游戏画面

  源稚生拿起了纸条,上面留下的简短的言语

  【我和Sakura出去玩了,不用担心,哥哥。】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辛酸?还是欣慰?亦或者是一种难受?

  大概都有吧。

  源稚生还记得橘政宗第一次带绘梨衣来跟他见面,是在神社中,大风吹落着漫天的樱雪,绘梨衣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橘政宗说这就是我们找到的唯一的上衫家后裔,她的血统已经获得了家主们的认可,但她的健康状况不太好,随时随地需要医护人员在旁边,今天恰好是她不舒服的时候,你就只能这样跟她见面了。

  源稚生走到病床边看着这个看起来发育得很健康却眼中无神的女孩,她的颈部缠着绷带,据说那是她失控挣扎的时候自己弄伤的。源稚生不由得可怜她也喜欢她,就拿出了自己口袋里那台新买的NDS游戏机递给她,

  算作初次见面的礼物。说起来绘梨衣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上玩游戏的,源稚生简直不敢想象没有游戏机的那些岁月里绘梨衣的生活,永远住在加护病房里,等着别人来问她感觉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听着心跳仪器单调地嘀嘀作响......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怪物。

  从那一刻起确定了他对绘梨衣的感情,那是兄长对妹妹的爱,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空缺的位置需要一个妹妹来补足。

  这或许算是一种移情吧,源稚生是这世上比谁都希望绘梨衣得到幸福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这点,有能力做到的人叫路明非,是家族的敌人。

  黑道大小姐跟随家族之敌私奔,多么充满话题性的传统剧情发展啊,那么作为黑道头子的兄长接下来应该做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向东京的各大帮派发出悬红,悬红十亿元,只要他能提供绘梨衣的准确消息。但如果有任何人伤害到绘梨衣......他的人头就值十亿元。”

  源稚生顿了顿,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还有,通知他们如果遇到了路明非,将他生擒活捉。只要不弄死就行,只要能带回他的帮派或者个人,以蛇岐八家的名义,银座这片就交给他们了。”

  曾经在经济泡沫到达顶峰的时候,日本人叫嚣着能用一个银座的地价买下整个美国,即便是泡沫破碎的如今,那是也是象征着日本的繁荣,号称“亚洲最昂贵的地方”

  能够管理那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你能对整个日本的大企业合法的收取保护费,在蛇岐八家的庇护之下,没有任何财团敢于威胁他们。

  凯撒和楚子航那边是大头的问题,源稚生必须解决了海底下的高天原,才能过来解决路明非的事情。

  执行局和关东关西两大支部暂时不会出手,但也仅限与现在,等到了料理完楚子航和凯撒后,就轮到他了。

  ......

  宫本泽站在窗前,眺望着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计算中心就在新宿区边缘,窗外无数的霓虹灯招牌堆叠起来,歌舞伎町的长街上出没着各色人等,喝得烂醉的上班族这个时候才从酒吧里出来,沿街走了没几步又互相拉扯着走进下一间酒吧,衣着性感的少女蹬着高跟鞋在街边招揽客人,“无料案内所”的幌子在暴雨前的冷风中颤抖。

  “东京还是座知道睡觉的城市,可新宿区却是不知疲倦的少年啊!”宫本泽自言自语。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只能远远地感慨一下年轻人燃烧青春的生活方式。某种危机正在逼近,可那些醉醺醺的年轻人还在舞场里搂着摇摆。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一声,半分钟后,成百上千人从酒吧和舞厅里涌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奔向各自的摩托车,几分钟后街头就出现了拥堵。每个人都轰着引擎,谁也不肯为对方让道,这不像是讲究礼让的日本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在这条酒吧街上混迹的很多都是黑道底层的混混,这种人一旦急红了眼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在街头对峙的就是这帮人。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酒吧里摸着舞女的大腿喝酒讲笑话,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他们为了抢先离开这条街几乎能拔刀对砍。

  宫本泽不由得诧异,混混都是些散漫无纪律的人,是黑帮最瞧不起的一群东西,就算是警方突击搜查也不会让他们如此紧张,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在半分钟里把这群无法无天的醉汉聪夜场里揪出来呢?

  摸出手机,打开刚进来的那条彩信:“本家发布紧急消息,悬红十亿元征集照片中女性的信息,令她受到伤害者将被列入本家的报复名单。”

  彩信中所附的照片是个红发红瞳的女孩,明艳照人,但双瞳中一片朦胧。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衰的男孩,一点也不衬托他旁边明艳动人的女孩。

  “家族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啊!”宫本泽明白了。

  宫本泽是蛇岐八家中宫本家的人,家族的文职干部,专业是气象监测。家族安排他进入气象局,是要掌握气象局的技术资源,所以他的手机号码也在家族的群发列表上。

  引动那些混混的是十亿日圆,家族有史以来最高的悬红以彩信的形式发给数十万人,这种悬红的方式比警方的通缉令还有效。今夜,东京城里的每个黑帮成员都会为了十亿日圆而不眠不休,他们会横扫这这座城市搜寻照片上的女孩。

  但这些和宫本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被安排进气象局就是因为实操项目做的不算太好,家族的事情他往往只负责文的那边。而且就现在看,家族恐怕就是因为抽不出主家的手才会借用那些帮派帮忙找寻吧。

  这么想着的宫本泽摇着头离开了气象局,来到了一家往常总是光顾的“ラーメン屋台车”,就在国立东京大学后门的小街。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样的流动拉面小店已经不多啦,专为走街串巷贩卖拉面而设计。窗户撑开就是遮雨棚,棚下摆两张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面,拉面师傅在车中操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汤锅和食材在案板上摆得整整齐齐,客人坐下来之后,深蓝色的布幌子恰好能把他们的上半身营造了一个私密的环境。

  跟店里的“名物拉面”比,这种屋台车的环境和口味都差了一些,但价格也便宜了一大截,来这里吃面的多半都是东大里的穷学生,而宫本泽喜欢来这里吃,纯粹是因为气氛吧。。

  这总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事,不是每一个蛇岐八家的成员都是进出夜总会的阔佬,宫本泽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父亲死于火并的他是被在便利店打工的母亲一手养大的,那时候的他最喜欢也最常吃的就是家门口的一家拉面屋台车了,便宜好吃,老板给他的叉烧也是又大又厚。

  只是在宫本泽十三岁的时候,家族找上了他,他才知道自己早死的父亲原来是一个大家族厉害的黑道,宫本泽也就顺势加入了家族,忙碌的再也没空回到自己原来的家去了

  那之后,母亲就去世了,宫本泽也就再也没没有回到过那个又小又狭隘的房间去了。

  “越师父,酱油豚骨拉面,面硬一点。”

  “好的。”

  掀开布幌子的宫本泽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平常点的拉面。这位越师傅年纪不小了,白发梳成整整齐齐的分头,穿着拉面师傅特有的白麻工服,额头上系着黑色的毛巾,看起来好像跟拉面打了一辈子交道。

  宫本泽并不喜欢在等待食物的时候和老板闲聊,那种画面看起来虽然的确很温馨,但宫本泽向来不喜欢这种温馨。

  他是个比较老派也比较硬朗的人,用同伴的话说就像是北野武一般的男人。

  他不喜欢和拉面老板闲聊,但他却很喜欢听来到屋台车的顾客们闲聊他们的事情,就像是看这一台有意思的实境节目一样。

  “您的拉面。”

  越师父为宫本泽送上了他的拉面,然后和旁边的一对小男女聊了起来,看他的表情似乎聊的非常开心的样子

  这让宫本泽不由对那对男女投以了比较多的关注,女孩穿着红白的巫女服,是COS嘛?她看起来很漂亮,红发红瞳,这假发的质量真好。

  而另一个男孩看起来就有点狼狈了,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的蓝白色和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汤鸡。还背着一把裹着破布的大太刀,果然也是COS某个人物嘛?不过看女孩身上的干净整洁,他一路上一定是护着这个女孩了。

  真是个好男孩啊,宫本泽如此感叹道。

  他迅速的吃完了面,还喝光了汤,放下碗和钱,默默的离开了屋台车。

  他打开了电话,发送着短信。

  他找到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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