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但零却坐在他很近的地方，近到路明非都能感受到她雪白肌肤的冰冷，她真是如她的外号一样，活在真空中，表现的如俄罗斯不灭的冰雪。
“你家里是住在俄罗斯嘛？”路明非绞尽脑汁的运转自己僵硬的脑瓜找出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开场白
“我是俄罗斯人，但是我并不住在俄国。我住在中国，我有那里的身份证。”零眨了眨眼睛，冰蓝色的透彻眼眸看不出什么表情。她从腰间拿出了一张路明非熟悉的硬卡片，路明非在去年才拿到这张硬硬的卡片，宣告着他成年了，以后出去上网也能光明正大的身份证明。
上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十二个字粗大黑硬，还有旁边共和国国徽还是那么的红。她的身份证编号最后两位是001X，看不清楚前面的出生年月，因为她的拇指挡住了前面的数字。
路明非一脸震惊，他是真的很震惊。身份证？他居然在一个看起来就像沙皇公主的俄罗斯三无妹的身上看到了身份证？
虽然作为一条烂仔他活了十几年就轻松的拿到了这张小卡片，但是如果作为外国人在他的国家想要合法办一张这样的小卡片可是非常困难的，那或许需要以十年为单位的努力才行。
“有什么问题吗？零收起了身份证，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你父母一定是做过什么特殊贡献的人吧，比如说科学家之类的？”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道
“不，他们并不是。”零淡淡的说道“我的父亲是个图书管理员，我的母亲是个舞女，能够出卖一切的那种。我父亲的工资甚至都不够买一双丝袜给我母亲，所以他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把我卖掉了，用十万卢布。”
路明非眨了眨眼睛，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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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烂人说烂话，活该单身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不，不是有些，是非常非常的尴尬。
这样的背景算是什么？怎么她的故事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发生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和谐社会呢？怎么听都像是在上个世纪末那段苏联红熊倒塌，尸体被人瓜分的艰难岁月？还是说现代俄罗斯人民混得这么惨？
不不不不，就路明非从CCTV一号台上看到的那些充满了官话的新闻上来看，在普京大帝英明领导下的俄罗斯人民生活水平还是比较好的，起码不像是资本主义社会那些活在水深火热里的人们。但是买卖小孩，而且只卖了十万卢布，换算下来大概还不到一万人民币！这样残酷事情距离路明非实在太远了，就像隔着一个久远时代的故事。
当然他不得不承认人口买卖这样的事情即便是现代也屡见不鲜，可面前的冰雪公主怎么看都不应该会仅仅卖上一万块这么便宜的价格。少说也应该翻上五百倍，用五百万来购买吧。
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了，他那几乎从来没跟女孩子搭过讪的生锈左脑又停转了。然后他的右脑又帮他做出了决定，一个标准回答就这么出来了
“那您今年贵庚啊。”路明非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么一句话，而且还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敬语
一阵冷风从这破晓的天空中吹来，零没有说话，但路明非却在她冰蓝色的眼眸中读出了名为生气的感情。就好像是一直炸了毛的猫一样，伸出爪子就要挠那个敢于惹怒自己的铲屎官。
“十八岁。”零微微低着头，金黄色的头发遮挡住了眼眸而看不清楚，声音依旧是那种真空的感觉，但却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额。”路明非觉得这有点不对，如果从外表上来看零的岁数应该是十四岁左右就像个娃娃一样的年纪。但从她诉说的自己那充满了年代韵味的身份背景来讲，她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俄罗斯毛妹了？
“十八岁！”零抬起头来，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路明非，里面渗透出了一抹寒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就是十八岁。”路明非赶忙摆手称是，他觉得自己要是继续这么口嗨下去很有可能被她的目光变成一坨冰块，然后沉入北冰洋里。
零瞥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去了。尴尬的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明白自己不仅又成功的把话题聊死了，并且又得罪了一位学院的美女
“哥哥你的情商可真是惨不忍睹啊。”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路鸣泽恨铁不成钢的冲着他摇了摇头：“我看你跟你那个败犬室友能互相扯皮一晚上的时间，结果和人家女孩子说话不到三句就冷场了？哥哥啊哥哥，照你这样的情况，我们老路家大概是真的要绝后了。”
“我说过他是不会有孙子辈的。”光呆坐在了他的另一边，手里还拎着一个桂圆一样的龙眼，跟着路鸣泽一起一左一右的吐槽道
“去去去去！你们难道就会损我吗？”路明非厌烦的摆了摆手，这两个魔鬼最喜欢做的事情难道就是损他们的交易对象嘛？上次对陈雯雯的失恋是一次，这次又来。
“不会啊，哥哥，我们还能帮你啊。”路鸣泽笑得就好像是一只偷了鸡的狐狸：“我可以帮你泡上你想泡的任何女生哦~~”
“或者说交易一个愿望，我立刻就能让你变成同线操作十二个女主角不崩盘的人生赢家。”光呆接茬儿道
“搞了半天你们还是来推销的对吧！”路明非吐槽道，右手成拳不满的捶打着旁边木椅上的手帕：“什么人生赢家的体质，我才不想要那样的东西！”
然而路鸣泽和光呆却用一种你特码的想骗谁？的眼神看着他，他们可是通晓人心的魔鬼，你再打什么小九九想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会不知道？
就在路明非恼羞成怒的想要辩驳一番时，远处钟楼上忽然传来了轰响，那尊很久都不敲响一次的青铜大钟摇晃起来，钟声响彻整个校园，被惊动的学生们纷纷从宿舍里钻了出来，他们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男生们穿着棉质睡衣，女生们穿着丝绸睡裙，他们抱着双臂站在夜晚的冷风里四处张望，看起来不只是听到了钟声那么简单。
新生们都很茫然，远处凯撒和围绕他的学生们却都仰起头看着钟楼的方向。大群的白鸽从那里涌出，在空中鸣叫着，盘旋飞翔，也不知有几百几千羽，整个卡塞尔学院的夜空都被鸽子的白羽覆盖了，凯撒对着天空伸出了手，一羽鸽子落在他的手指上，跟着所有的鸽子都降落在草坪上，它们并不觅食，只是咕咕的叫着，这声音在夜空里显得有些哀凉。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有人点燃了白色的蜡烛，插在草坪里。
是啊，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了。熬了一晚上的夜，路明非在这鸣响的钟声里有种恍惚的不现实感。
“有人离开我们了。”
一个沉稳好听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谁？”路明非回头。
他看到的是楚子航那双淡金色的瞳子，跟他说话的居然是狮心会的会长，他高中的学长。楚子航低头凝视那些白鸽。“每一次有人离开我们，守夜人都会有感觉，他会放出鸽子来，这是表示哀悼。”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路明非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到是从来没想过你会加入卡塞尔，也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会是那些执行部的成员重点关注的‘S'级。”
路明非有种惊艳的感觉，毕竟从高中的两年到短暂的会面里他从来没见过楚子航笑。每一次这家伙都一脸的漫无表情。他脸上的冷硬和凯撒脸上的冷硬还不同，凯撒是骄傲，楚子航是对一切的漠不关心，每个看见他的人都觉得他在想心事。天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心事。
而且楚子航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是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燃烧般不灭的黄金瞳对着他完全盛开，透着一股妖异的美，但是路明非确实不怕，芬格尔说黄金瞳会自动引发名为“皇帝”的言灵而让人敬畏，但这对路明非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只是绝对那双眼睛的确很好看。
“原来师兄你早就察觉到了那些监视我的人啊。”路明非由衷的感叹道，他入学的几年里别说察觉到了，没事儿的时候跟楼下卖书摊的大叔聊天扯皮都不止一次，被监视了这么多年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是略有察觉罢了，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听说那三个执行部的成员为此还特意调回了前线去重新锻修自己。”
“这样吗...”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真的他现在居然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那三位还算熟悉的大叔失业什么的。
“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楚子航又直勾勾的看着路明非，缓缓的说道“我是来邀请你加入狮心会的，你会成为我之后的下一任会长，我保证。”
路明非眨了眨眼睛，他很诧异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强。”楚子航的黄金瞳如同燃烧着的金色火焰一般：“你在那一天让我看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强大，你很强但那一天你我的决斗还未结束。你是当之无愧的S级，能接替我的人，必然是能与我成为对手的！”
路明非叹了口气，道：“师兄啊，如果我说我那天真的是精神分裂，是我另一个被分裂出去的人格拿着刀和你打。然而我这个主人格弱的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你相不相信？”
“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楚子航的回答让路明非有些意外“我在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说些什么？那...就是你精神分裂的人格嘛？”
“咳咳咳！”路明非咳嗽着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路鸣泽和光呆则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他们，光呆甚至还撕开了两包薯片和路鸣泽一人一包，边吃便看戏。
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而光呆和路鸣泽则在他的背后一人一句的嬉笑道
“等我当上了皇帝，就封你当太子，他的意思大概是这个吧。
“嗯哼，不过哥哥没有答应不是嘛？”路鸣泽一边咔哧咔哧的吃着薯片，一边对还有些发愣的路明非说道
“需要我教你怎么激怒他嘛？你只需要叫他的名字就行了？”
“不是楚子航，而是另一个名字哦。”
“鹿芒。”
“......路茫？”
“不，是梅花鹿的鹿，锋芒的芒...算了，哥哥你说的名字，也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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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万物平等的神
——鹿芒？那是什么，名字吗？楚子航难道不就是叫楚子航嘛？他高中几年的练习册与作业上写的就是这三个字作为名字，鹿芒是什么？从未听过的名字。
就在路明非转头准备问询的时候，一阵叹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然后就是拍打了他肩膀的手掌。
“看你的表现好似一个因为做错事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而痛恨自己的男人”
回过头去，能说出这么贱的话的除了芬格尔以外还能有谁？
“芬格尔你居然没有像猪一样睡死，还跑出来看热闹，看起来对失去同伴倒还有点悲痛，不能不让我重新评估师兄你的良知。”路明非没好气地说
“你不也是一样再发呆？”芬格尔耸了耸肩
“我发呆是因为这个学校里的人个个酷的就像是冰上的犀牛一样，就我这一个S级猥琐的不行。当然，你也一样猥琐。”
“你们中国话不是说幺？人比人气死人呐！”芬格尔耸耸肩。
路明非本来就郁闷，懒得跟他说话，抄着手靠在图书馆的墙上侧过头去张望那群纷纷点燃白蜡烛的学生，烛光汇聚起来像是成群的萤火虫，女生们把那些光拢在手心里，修女般低着头祈祷。芬格尔也沉默起来了，和路明非肩并肩地靠在墙上，校园播音系统中飘出了不知名的音乐，听起来大概是乡村教堂演奏的挽歌。
“真美。”芬格尔忽然淡淡地说。
“你是说蜡烛光照在女生们睡衣上的效果么？”路明非说。
“你的洞察力和我有的一拼。”芬格尔用力的点了头。
“我们是师兄弟嘛。”路明非耸耸肩。
路明非看着那些默哀的人，几百个人聚集在一起，龙族的能力人类的心，为了自己去和龙族战斗。说是为了人类而战，但实际他们也不是人类啊？混血种就是混血种，他们的龙血让他们与普通人格格不入，孤独感让稀有的混血种在一起抱团取暖，这座密歇根湖旁的古典城堡是他们最后能聚集的地方，等到龙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混血种了，等他们死光了以后，这座城堡也该塌掉了。
事实上就算让龙族重新统一世界又会怎么样？人类成为低等的三等公民，而混血种成为二等公民或者是因为玷污血脉的原因被龙族集体处死？算了吧，混血种不是人啊，人与龙的战争应该是龙族与人族集体的旷世大战，导弹与言灵互相乱丢，科技与炼金术互相碰撞，而不应该是一群半上不下两边不讨好的混血为了并不能容纳的一方而与另一方想要毁灭那不能容纳自己的一方而战斗啊。
龙族和人类的战争，混血种算什么？就算毁灭了龙以后，他们也不可能会被人类接纳的啊。还是说他们想做的也只是替代龙族们成为一个新的统治阶级，然后根据龙血纯度为人类划分三六九等？
路明非的脑子里开始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巨龙统治人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作为下等公民的自己拿着石头在路边给龙大爷修指甲嘛？一边拿着大石头磨啊磨啊弄得满身是汗，然后还说着一些烂烂的笑话，修不好会被龙大爷拿爪子敲头什么的。
路明非觉得自己比起拿着刀砍龙的，还是更适合给龙大爷修脚。
他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芬格尔已经走了。
“不知道到底谁死了。”图书馆二楼的窗前，曼施坦因扶着窗台，看着下面荧荧一片烛光。
“我也想知道，不过校长的样子还算好，损失应该不大吧？”古德里安抓了抓头。
三峡水库，二级船闸，黑色的直升飞机悬停在半空中，波浪起伏的水上，摩尼亚赫号的船腹露出水面，在落水的时候，它倾翻了，吃水线以上的部分都浸泡在冰冷的江水中。他的船尾被炙烤成不正常的焦黑色，中段如同被人击碎了一般，就好像一个快被胀死的鸭子一般。
直升机降下旋梯，昂热依旧穿着他那身如送葬一般的黑色西装从悬梯上滑下。
曼斯勉强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影子，扬手打了个招呼，苍白的笑道：“校长。”
他的半边身子几乎被君焰的狂火烧烤成灰烬，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种奇迹了，或许是上苍保佑，让他能吊着最后一口气来等到昂热来为他送葬。
昂热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知道曼斯已经没救了。所以他没有说任何煽情的话，只是拿出了胸前插着的那鲜红的花朵放在曼斯的身边，那是他几小时前在伊斯坦布尔的宴会上拿过来的。他低垂着眼眸注视着曼斯，银灰色的眸子里带着的是送葬的肃穆。
“你做的很好，曼斯，你是我们卡塞尔的骄傲。”
昂热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但语气却真的好似在咏颂悼词一般
“你用你的生命捍卫了你的学生，叶胜和亚纪还有塞尔玛他们已经被转送到当地的医院了。钥匙已经被陈家带回去了，而最重要的是，你为我们带来了胜利的关键。”
曼斯那被烧灼的只剩下半边的脸微微一笑，似乎在听到了自己学生的安全以后他紧张纠结的心终于放松了，而死亡的阴影也终于追上了他。
“能给我点一支烟吗？”
昂热掏出了一根雪茄，用打火机点燃了他送到了曼斯的嘴边。曼斯用尽全力叼着雪茄，但却连吸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雪茄跌落在满是雨水的甲板上，最后滚落进了三峡长江中。
“也不坏。”曼斯咧嘴一笑“起码这地方里跟我一起下葬的还有龙王诺顿与龙王康斯坦丁，虽然不是我杀的，我也搞不清楚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好歹，我也不亏了。”
“那不是诺顿和康斯坦丁，曼斯。”昂热站起身来，手中又不知是从哪里变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插在胸前。看着曼斯，低声道
“龙王还在‘卵’里面没有孵出来，我委托的屠龙者杀掉的只是两个龙侍，真正的龙王，在这里面。”
昂热拉着绳子把铜罐从水中提了起来，抚摸着被烧灼的表面上那些细密的纹路，低声地念了出来
“以我的血骨献与伟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诺顿。这里面的才是诺顿，青铜与火之王的骨殖瓶，他们的命匣。”
高贵的龙族并非是卵生动物，事实上龙类诞生方式在久远岁月的传播下已经成为了流失的传说。那些在远古时代被迫与人类交合而诞下龙裔的龙族所造的不过是不纯洁的混血种而已，真正的龙族是如何交合的，他们生下新生代的一幕又是怎样的，人类根本不知道。
或许龙族从一开始就没有新生代可言，他们不停的死亡又不停的循环，倒下的巨龙化入卵中等待着新生，破壳而出之后继续为黑色的皇帝效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冰海残卷》上记录的那些关于龙族社会阶级的关系才是会那样，龙族的阶级的是绝对固定的，工匠永远是工匠，士兵永远是士兵，贵族永远是贵族，王者永远是王者。
龙族的血统阶级远比印度的种姓制度要残酷死板，他们的一切都是由血统决定的。
但无论怎样，龙族的身份在那个世界都是绝对‘高贵’的。只有人类，下贱如畜生般的人类才是永永远远的‘贱民’
曼斯笑了笑，目光渐渐地涣散“一切都还在您的计划之内，对嘛？那个漆黑的屠龙者，他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龙？”
“都不是，曼斯，他哪边都不是。”昂热叹气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担心我为了复仇而走向一个无可挽回的漆黑深渊。但我的老朋友啊，在那一天以后我早就是扒住深渊悬崖边的状态了。拉住了我双腿的是我那些战死的老友，他们死之前的模样化作了怨灵拖住了我的双腿。但我还不能死，我要拽着更多的四脚爬虫跟我一起坠入深渊，为此，我愿意献上一切。”
他摸了摸诺顿的骨殖瓶，这里面装着的是一头龙王，一头脆弱的仿佛婴儿一般的龙王。多么强悍的巨龙啊，但在转生之时却如此脆弱
“这场战争也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了，曼斯。最多五年的时间，我们的战争就会结束了。”
曼斯还是维持着自己的笑容，到死之前昂热还是没告诉他那个漆黑的屠龙者究竟是谁，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对濒死的人来说，等待最后命运的降临就好了。
“真的......是值得期许的未来啊。”
他从来不曾怀疑过昂热的话语，漆黑的复仇男神不会说谎话，他说战争能在五年内结束，那必然就会在五年之内揭开最后的结局。
“还有什么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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