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橘子
白发鬼看上去有些诧异，他并没有从这些后辈的身上感受到威胁，而根据他的推测，一旦鬼神和那异种能量彻底结合，其实力肯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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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高天原的真相。
难道自己推测有错误？
那种力量给他一种并不好的感觉，不仅侵蚀了天之冬衣，他也差点没能幸免于难。
对这事仍旧心有余悸。
参与了对抗志那都彦的人都看向打量着白发鬼，分析着白发鬼和凯文有哪里不一样的琪亚娜身上。
能解决志那都彦，全靠琪亚娜给力。
“你？”
“不要怕时间不够。”
琪亚娜轻咳了一声，把注意从白发鬼的身上转移，道:“区区鬼神不足为虑，我们完全可以在它们逃出之前，去到放逐它们的地方，把它们挨个斩杀。”
白发鬼一愣，有五把诏刀在手，还有他在，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
但鬼神不是出云最后的敌人。
“白发鬼阁下，不介意的话，和我们一起回趟指挥部吧。”
瓦尔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邀请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在那里。”
“好。”
白发鬼对现在这个时间一点也不熟悉，正需要一个了解出云局势的地方。
他答应下来后，也对琪亚娜说:“你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的。”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琪亚娜有些不解，按理说，这不是减少损失最好的办法吗？难道白发鬼还有更好的办法？
想到出云最终的下场，琪亚娜默默在这个想法后打了个叉。白发鬼如果真的有更好的建议，那么出云也不会死得只剩下黄泉一个人。
讨伐天之冬衣的过程，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甚至还收获到了一位自称先驱者，能够单杀天之冬衣的强大援助力。
回去以后，因为避嫌，也因为西琳之前说的那一番话，让不想动脑子的琪亚娜产生了一些警惕心，不想继续和其余不重要的人打没用的交道，琪亚娜没有参与接下来的讨论。
有些事情不必看得太重。
可惜出云只是背景板，没有具体能够用来参考的剧情。
“天之冬衣之后好像是命，石长比卖……生生死死流转无踪。”
对应崩坏的律者，应该就是死之律者。
琪亚娜下意识的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山海市见到过的希儿。
她有些冲动，下意识就拿出手机想要联系一下希儿，问问对方还在不在山海市。
认为希儿和‘命’的适配性肯定不低，这一点从其他世界的同位体上就能够看出来。
但打开对话框，琪亚娜却犹豫了，最后关闭了手机。
集齐十二个刀主很重要吗？
不需要刀主，她就能帮出云杀死剩余的鬼神，把它们的力量夺取过来。
有刀主，她们在背景故事中，也是全部都被折断的命运。
“我是刻板印象想集邮吧？”
她瘫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她改了这么多东西，如果最后无法斩断出云和虚无的联系怎么办？
她的存在就阻拦了许多锻炼芽衣的机会，这样下去，芽衣还能铸成‘始’，领悟‘无’吗？
另一边，白发鬼得知这段时间出云发生过的全部以后，说出了一件震惊所有高层的恐怖真相。
他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一件事说出，但崩坏的存在，还有轻易就能斩杀鬼神的天外之人，让他知道鬼神已经不再是出云最头疼的危机。
也是看到这些人的争吵，从中看出了他们真正的想法。
他们放逐所有强大的鬼神以后，出云就恢复了和平，虽然保留了斩鬼队，名义上也是举国之力支持斩鬼，但强大的鬼神都被放逐以后，出云就松懈了下来。
因为种种原因，一千多年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进展，对斩鬼队也逐渐没有了重视。
一直到天常立尊出现，已经习惯了和平，认为被放逐的鬼神不会再回来的他们才重新认识到了鬼神的可怕，鬼神是真的能毁灭整个出云。
现在发觉有外援，鬼神似乎不是优先级最高的威胁以后，他们就将目光转向了那位天外来客，一步步的开始试探底线。
白发鬼厌烦这样的勾心斗角，这群看不清形势的蠢货被后面各种利益推动着。
跟这群豺狼一起，怎么可能拯救出云？
他冷冰冰的在想明白一切以后，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关于高天原的真相。
“这不可能！”
他们不愿意相信白发鬼说出来的话，站起来指责他居心不良，是鬼伪装成先驱者来引起他们的恐慌。
会议室一时比之前西琳和他们吵架的时候还要热闹。
“不论你们相信不相信，这都是鬼神入侵高天原的真相。”
白发鬼起身，他不打算和这群豺狼呆在一起，他们的信念并不纯粹，甚至让他觉得和这些人共事，是亵渎了自己死去的那些战友。
如果没有选择，他会忍。
但他现在有新的选择，他准备去找那个天外来客聊一聊，这群人往琪亚娜身上泼的脏水他一点也不在意。
是她带来了崩坏？
是因为她带来了崩坏才导致一块大陆被志那都彦摧毁？
先不论真相是不是这样，就算崩坏真的是那个天外来客带来的又怎么样？
救世不是过家家，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想要拯救所有人的人，根本就不适合走上这条路。
引入新的力量，出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和天之冬衣一同被封印的千年中，窥见一些真相的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和战友所践行期许的，救世的道路……或许并不存在。
鬼神不是出云真正的敌人，甚至它们也是受害者。
真正会将出云推向深渊的敌人，他们连祂的痕迹都寻找不到。
既然鬼神已经不再是能够毁灭整个出云的麻烦，白发鬼现在想去一趟鬼神的故乡。
去一趟高天原，去了解真正的真相。
“你要去哪里？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雷电芽衣也很厌恶那种氛围，在了解完白发鬼的事情后，紧跟着白发鬼一起离开了乌烟瘴气的会议室，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白发鬼。
“之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在哪？”
白发鬼也有问题要问她，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琪亚娜在哪里。
芽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鬼神的力量源自更可怕的，会将出云彻底拉进深渊的力量，是虚无对吗？”
“虚无？这就是那种力量的名字吗？”
白发鬼点点头:“是那个女孩告诉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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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虚无。
琪亚娜说过很多遍。
鬼神不是出云最终要面对的敌人，出云最终的敌人，是极为可怕，她也没有把握应对的，名为星神的存在。
——虚无！
这就是琪亚娜告诉她的话。
虽然相信琪亚娜的话，但芽衣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其他人也相信琪亚娜的判断。
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芽衣迫切的想要从他这里知道更多消息。
以此证明琪亚娜没错。
“你见过虚无的力量了吗？”
“……见过，不仅我见过，你也见过。”
白发鬼看向周边，语气沉重:“所有斩鬼的人都见过，因为鬼神，还有出云用来斩杀鬼神的妖刀，都是它的力量。”
“现在你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怎样危险的敌人了吗？”
白发鬼说着:“如果没有那个女孩的存在，我不会把这件令人绝望的消息放出来。”
就算不可战胜，他也不会因为绝望而放弃抵抗，而是会拼尽全力的继续走下去。
停下只有死路。
走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天之冬衣的记忆并不清晰，他只知道鬼神的力量源自于更高的存在，而那位更高的存在甚至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你要见琪亚娜，为什么？”
“合作。”
白发鬼说道。
“你没有听见那些人刚刚说的话吗？”
芽衣盯着白发鬼，故意提起刚刚会议室中的讨论。
白发鬼皱了下眉，淡淡道:“你知道高天原入侵前，我们有多少人，最后我们又还剩下多少人吗？”
“我可以告诉你。”
“高天原入侵之前，出云有二十多亿人，在我们斩杀都牟刈神的时候，出云只剩下不到一亿人。后来放逐十二鬼神，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又死了五成的人。”
他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有些冷酷的说着:“你经历的事情太少或许还不明白，救世的过程中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当一个世界，真正走到生死存亡的时刻，能多活下去一个人都赚的。”
听到白发鬼的话，芽衣只觉得喉咙都有些干涩:“……情况，这么糟糕吗？”
“只会更糟糕。”
白发鬼转过头，看向天空中的那颗星球道:“没有那个女孩，你们所谓的损失会在现在的基础上再扩大无数倍，仅仅是战胜十二鬼神就需要拼尽全力。这样的世界，拿什么跟你刚刚提到的‘虚无’对抗？”
芽衣:“……”
是啊，没有琪亚娜带来的崩坏，建御雷神不会死得那么憋屈，它造成的破坏也绝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甚至长空市也不会辛免于难。
“拿着虚无的力量，要怎么样做才能摆脱虚无？崩坏的出现反而让我看到了摆脱祂的希望。”
白发鬼接受了芽衣刚刚的称呼，将影响鬼神，影响出云的力量称为虚无。
尽管他还不知道虚无代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对她没有恶意，只有欣赏。带我去见她吧，我想和她开诚布公的聊聊出云的命运。”
芽衣应了下来。
和指挥部这群家伙，她是没什么好继续聊下去的。之前说得好听，不会下达命令，有绝对的自主权。
可这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去逼迫一个掌握着能够摧毁一座现代城市力量的诏刀刀主。
芽衣加入进来只是想借他们的情报网，快速抵达各个地方清扫鬼神。
但却发现这是个泥潭。
他们对琪亚娜露出了獠牙。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幸好过来之前，她和琪亚娜提前聊过了合作，没有让琪亚娜拿出更多让人垂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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