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橘子
“……这些事交给我和西琳吧。雷电芽衣，你要和我们一起行动，还是留下照顾她？”
拿着岚刀，瓦尔特扶了一下眼镜框，一语双关的问道。
雷电芽衣抬头看了瓦尔特一眼，沉默一秒后说:“我留下来照顾琪亚娜。”
“好。”
瓦尔特收起岚刀转身，没有说一句废话:“随时保持联络。西琳，我们回一趟指挥部。”
西琳担忧的看了眼有些虚弱的琪亚娜，心事重重的道:“我知道。”
志那都彦虽然已经被杀，但琪亚娜说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发生，她们依旧时间很紧张，更需要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带到外面去。
琪亚娜看着西琳和瓦尔特开了一道空间门离开，身体彻底虚脱了一样挂在了雷电芽衣身上。
“怎么了？”
“有点脱力……我还没办法适应这种力量。”
琪亚娜半真半假的说着，在芽衣的搀扶下找了个地方坐下。
芽衣把她扶着坐下以后，立刻就拿出了琪亚娜之前交给自己的恢复装备，想要为琪亚娜治疗。
不过琪亚娜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没用的，我不是受伤。”
看着琪亚娜按住自己的手，芽衣再次沉默了一下，缓缓把东西收了起来。
“你的眼睛……”
“眼睛？”
琪亚娜一愣，伸手摸了下眼睛，喃喃道:“变成金色了吗？”
“对，变成了金色，为什么？”
“……崩坏的力量，或许是因为我还没办法完全掌控这份力量吧。”
琪亚娜苦笑了一声。
才过一半的进度就有些支撑不住，无法想象彻底律者化的时候，她究竟能不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这份力量吗？
刚刚琪亚娜出手，短短几分钟就将差点把她们全军覆没的志那都彦斩杀，那份力量让人惊骇。
芽衣深吸了一口气，她心里还是很混乱，低着头轻声说道:“他在怀疑你。”
琪亚娜沉默不语。
她知道芽衣在说瓦尔特，在她表现出轻易斩杀志那都彦的力量之后，在战斗中对琪亚娜的信任在战斗结束后转变成了怀疑。
不仅是瓦尔特。
或许就连刚刚有些心不在焉的西琳，也对她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琪亚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芽衣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你相信我吗？”
琪亚娜意识到自己把人都想得太过美好，她一开始就不该泄露出自己了解崩坏，和崩坏有关的真相。
她斩杀了志那都彦，但也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警惕心。
崩坏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琪亚娜作为天外而来的神秘来客，真的如她表现出的那么无害吗？
她出现带来的崩坏，对出云造成的危害已经超过了鬼神。
82
第八十二章因为我喜欢你。
“我想，我应该给了你，我的答案。”
芽衣目不转睛的看着失落的琪亚娜，理智和对琪亚娜的信任产生冲突，最后还是对琪亚娜的信任更胜一筹。
明明她和琪亚娜才认识几个月的时间，明明她对琪亚娜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
她不了解琪亚娜的过去，也不知道琪亚娜来到出云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样充满谜团，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只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占据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一块地方。
让她不惜赌上一切，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信任琪亚娜。
“他怀疑这是我自导自演的，对吗？”
芽衣回以沉默，她不知道瓦尔特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但确实有这种可能。
琪亚娜太克制崩坏化后的志那都彦，高强度的崩坏能她也能立刻找出应对办法。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
“确实和我有关系。”
沉默的芽衣瞪大了眼睛。
好在琪亚娜没有吊胃口，而是继续说:“从建御雷神开始，我就知道崩坏能会感染鬼神，把它们转化成为崩坏生物。崩坏是我带来的，我一开始也预想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好在我也没有猜错，我确实有能力应对所有因崩坏而诞生的生物。”
“所以说这些事情和我有关，我是知情的，也没有错。”
芽衣的喉咙有些干涩:“因为你之前说的虚无？”
“对，为了更好的应对虚无。”
琪亚娜有点破罐子破摔，经此一役看到崩坏带来的危害，她彻底的明白了一件事，完美通关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虚无就是崩坏，她没办法拯救所有人，能多救活一个都是赚的。
“虚无究竟是什么？”
“……等斩杀全部的鬼神以后，你就知道虚无究竟是什么了。”
琪亚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她只知道出云亡于虚无，却不知道出云究竟是怎么被灭绝的。
芽衣握了下拳头又松开，有些无力的说着:“瓦尔特在怀疑你，他也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更多的人会对你怀有质疑。”
她愿意相信琪亚娜。
相信自己认识的琪亚娜。
“没关系的。”
琪亚娜摇摇头:“我能忍受，而且我本来就不是无辜的。”
站在她的视角上看，她没做错，因为她什么都不做，这些人也还是都会死，她这么做了还能给出云带来一线生机。
但事情不是这样理解的。
她甚至都不是出云人，有什么资格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替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做出这种决定？
“你明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芽衣的手按在她的双肩上，压抑着道:“明明可以隐瞒和崩坏的关系，或者什么都不做，你没有必要为它付出什么，为什么？”
“……是因为我喜欢你。”
心态有些蜕变的琪亚娜平静的说出真相。
这句话，她本来打算等到更合适的时候再说出来的。
芽衣瞪大眼睛，放在她肩上的手缩了回去，被她的话砸得晕头转向:“喜，喜欢？”
她过去不是没有遇到过向她表白的人，但她对这些都毫无兴趣，也是非常冷酷的拒绝了那些男男女女的告白。
修行，剑道，寻找失踪的父亲。
这就是她这十七年的全部。
雷电芽衣其实有所预感，但真的听到琪亚娜说喜欢她的时候，她还是避免不了有些慌乱和震惊。
竟然没有猜错……
居然是真的。
“对，我喜欢你。”
她低下头，声音还是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在对着喜欢的人表白:“所以自以为是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觉得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再有更坏的结果，于是擅自给这个世界引入了变量。”
“崩坏会催生出能使用各种权能的律者，就如十二鬼神在鬼神中的特殊，律者就是如十二鬼神一样特殊的存在。”
“我是天生的律者，尽管还没有完全律者化，但也能使用一点弱化后的权能——圣女之力。”
“就是刚刚用来压制志那都彦的那种力量，压制，剥离，完美操控崩坏能的力量。”
“它并非受我操控，也并非弱小，而是我对一切崩坏生物都有着难以逾越的上位压制力。”
“也许对它们而言，我就是——‘神’。”
自大的将自己比喻成‘神’，琪亚娜脸上没有自傲，只有苦笑:“但我没办法阻止崩坏给这颗星球带来的灾害，没办法操控全部的崩坏能，甚至我越强大，出云的崩坏也会随之变得更强大，催生更多的灾难和崩坏生物。”
“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吧？”
琪亚娜抿抿唇，鼓起勇气的抬头看着有些恍惚的芽衣。那双漂亮如紫水晶，不带一丝杂色的双眸失神的看着她。
“所以……是因为我？”
“不。”
琪亚娜愣了下，随即摇头:“更重要的是我无法看着一个世界在我的眼前走向深渊，而我可能能改变一切，却什么都不做。”
她也不可能忍一辈子不用系统，早开晚开，其实不过是她用来说服自己的时间。
这一切和他人无关。
芽衣并不信她的否认，琪亚娜的上一句还在说‘因为我喜欢你’。
鬼神能毁灭出云的迹象还没出现，但崩坏已经是确确实实的摧毁了一整块大陆。
她们现在就站在这块死寂的大陆上，整个大陆都或许就只有她们两个活人。
……自己真的有资格拿着这把象征着为出云斩鬼的诏刀吗？
“你之后想怎么做？”
“……尽量保住更多的有生力量，然后寻找办法斩断笼罩了出云的虚无阴影。”
虽然现在看不见，但不代表虚无的阴影并没有笼罩整个出云。
她们只是还没意识到。
等她们真正意识到的时候，也是出云不可挽回的时候。
“她们不会相信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相信我！”
琪亚娜斩钉截铁的说道。
“琪亚娜……”
“芽衣，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只需要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就足够了，至于这是否正确，他人又是怎么评判我的，我不在乎。”
83
第八十三章天之冬衣。
想太多只会内耗自己。
她不是穿越前那个普通的自己，也是时候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心态了。
“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琪亚娜眼中的金色消失，在芽衣的眼前恢复成了纯粹的蓝色。
还真是……犯规啊。
“我……”
琪亚娜伸手捂住了芽衣的嘴，把她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害怕会听到动摇自己信念的话。
“但就算你要讨厌我，我也不会停止。”
她没办法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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