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被锁在梦里了 第23章

　　“啊……没什么，我是说……您的帽子……”

　　印象中，芙宁娜大人的那顶海蓝色镶金礼帽，除了在远离人群的舞台上，在谢幕鞠躬的时候会短暂地摘下来，其余时间永远是戴在头顶的。像今天这样拿在手里就走出来的，还是第一次。

　　“嗯？这帽子？有什么问题吗？”芙卡洛斯拎起礼帽晃了晃。

　　“没……没什么，船已经备好了，请随我来”

　　其实，护卫在意的与其说是帽子，不如说是此时此刻的芙卡洛斯本人：

　　没想到芙宁娜大人掉帽子之后，看上去居然这么矮，矮小到有些可爱的地步。

　　平时芙宁娜大人一直戴着礼帽，也没有人会去专门计算芙宁娜大人扣除掉帽子之后的身高，大家也就下意识地认为芙宁娜大人真的有那么高。

　　现在突然不戴帽子了，真感觉有一股强烈的反差萌扑面而来啊！

火烧教令院，解放全须弥！ : 第46章：纳尼？情报是假的？！

　　芙卡洛斯在执律庭护卫们的簇拥之下，迈着不太熟练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下歌剧院主厅的楼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广场上。

　　“芙宁娜大人，请走这边”

　　“哦……好……呃……”

　　芙宁娜的高跟皮鞋，果然不是那么好征服的，芙卡洛斯再次抬起脚步，努力跟上护卫们的步伐。

　　幸亏芙宁娜这身行头里面配有一根权杖，要不然芙卡洛斯都不知道这么长的一段路，她如何才能走下来。

　　不过其实，努力的不只是芙卡洛斯一人，执律庭的护卫们也都在努力控制步伐，去跟他们的“芙宁娜大人”保持一致。

　　又走了差不多3分钟左右，芙卡洛斯终于隔着山头，看到了停靠在茉洁站的观光船。

　　“啊，看到了，就那个船吧！”芙卡洛斯有些兴奋地举起权杖往茉洁站的方向指了指。

　　“啊是的，芙宁娜大人，那就是您的专属观光船”

　　“嗯嗯”芙卡洛斯高兴地点了点头，对着护卫们说：“那我先走了，你们也快点跟上吧，走咯！”

　　“呃芙宁娜大人！请等一下！”

　　于是，在护卫们震惊的目光下，芙卡洛斯双脚蹬地，pong的一声化作一股奔腾的水流，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奔观光船而去。

　　最后水流重重地撞在观光船的甲板上，芙卡洛斯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现出身形，稳稳地完成了落地。

　　只不过，这观光船却被她落地时的冲击力，砸得左右摇晃了好久，给船上的警卫们下了一跳，还以为有刺客袭击呢……

　　就这样，芙卡洛斯有惊无险地坐上了水神的专属观光船，待到执律庭护卫们珊珊来迟，赶到茉洁站完成了职责交接后，观光船终于向着枫丹庭沫芒宫的方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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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世界的另一边，须弥城，古拉卜学者家】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在纳西妲的见证之下完成了。

　　“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伽吠吡陀眼看着自己的最后一张角色牌被击败，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技能牌一把丢在了桌上。

　　他玩不过古拉卜是很正常的，首先古拉卜是七圣召唤的发明者，而伽吠吡陀做的工作大多是帮古拉卜搜集资料和典故，至于游戏规则方面，他并没有过多的参与。

　　其次，古拉卜因为生病的缘故休养在家，没有工作需要处理，而且因为身体虚弱不能到处游玩，基本上一天到晚就呆在自己的小院里面研究七圣召唤了。

　　更别说，在伽吠吡陀不在的时候，古拉卜很多时候都在自我博弈，自己同时执两方牌，跟自己打七圣召唤，那水平更是进步得飞快。

　　“嗯，这真是一场精彩又激烈的对决呀”木桌对面坐着的纳西妲连连鼓掌，脸上泛起了微笑：“感谢你们在对决的同时还能为我的细心讲解，七圣召唤的规则我也大概懂了”

　　“神使大人您过奖了”古拉卜挠着后脑勺，嘿嘿地笑着：“一想到可以通过神使大人的转达，让草神大人直接了解到七圣召唤的存在，我就感觉精力充满了身体，想再给您多讲解两局啊！”

　　眼看自己付出的心血，马上要迎来回报了，这种事情换谁来都会抑制不住地高兴吧。

　　然而两位学者并不知道，此刻站在他们身旁的正是草神本人，他们仍然认为这位“凯瑟琳小姐”是小吉祥草王大人派来的神使。

　　“嘿嘿”纳西妲看到古拉卜对于七圣召唤的推广如此上心，被他的执着的样子逗笑了：“放心吧，我会尽自己所能为你们推广的”

　　“谢谢，谢谢神使大人”古拉卜此刻甚至想要起身对纳西妲行礼。

　　但纳西妲察觉到了这一点，赶紧起身过去，把他按在椅子上：“不要这样，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等你的魔鳞病好了，去亲自向小吉祥草王大人行礼吧……”

　　“可是……神使大人”古拉卜还在努力想要挣扎着从椅子上起身。

　　“诶……”纳西妲看古拉卜的态度这么坚决，微笑着摇了摇头，松开了按住他的手：“如果你一定要感谢我的话，不妨告诉我一件事吧”

　　“您请讲”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来拜访你的路上，在街上看到了一个明显是魔鳞病中晚期的患者，可是虚空系统里却显示他是健康的……”

　　纳西妲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一点点地讲了出来，从她遇到那位未被标记的魔鳞病患者，到那人一提到魔鳞病就表现出的恐惧和退缩，直到最后对纳西妲拔刀相向，逼退她的全过程。

　　古拉卜在听的过程中，面色也是逐渐从刚才的兴奋，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听到后半段，他干脆闭上了双眼，仿佛连睁开眼睛看东西都嫌耗费体力。

　　他因为给神使大人介绍自己倾注了心血的七圣召唤，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局和讲解中，好不容易暂时忘掉的教令院的丑恶嘴脸，结果因为听到这件事，又全都想起来了。

　　“神使大人，我听懂了”古拉卜听完整个故事后，睁开了双眼：“是教令院能干出来的事”

　　“教令院是这样的，我因为在教令院工作，偶尔可以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这些事情教令院是绝对禁止外传的，大家都在虚空系统的监视下，谁说了，谁就会被抓走。”

　　古拉卜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钟，绷住了嘴，似乎在鼓足勇气：“不过，既然您是神使大人，我就告诉您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怕他们抓我！”

　　“不用担心”纳西妲伸出右手，手掌发出草绿色的光芒，她将神力注入了两位学者佩戴的虚空终端，暂时切断它们和虚空系统的联系。

　　只见两人耳朵上的终端渐渐失去了绿色的光芒，变成了灰白色，看样子就像关机了一样。

　　“讲吧，没有人会来抓你”纳西妲放下了右手，表情严肃地看着古拉卜。

　　“谢谢神使大人”古拉卜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开始讲述自己的见闻：“要我说，须弥城里的魔鳞病患者其实非常非常很多，至少有两三千人”

　　“两三千人？！”

　　“是的神使大人”没等纳西妲震惊完，古拉卜就继续说道：“须弥城作为一个20多万人口的大型城市，而魔鳞病作为一种会通过梦境传播的疾病，一共才25个患者，您不觉得这个数字太假了吗？”

　　“假的？……数据是假的……”纳西妲在嘴里反复念叨着“假的”这个词，这个词在此刻似乎有了一种全新的意思。

　　纳西妲以为的“假数据”，是虚空系统中登记了25人患病，实际上可能是55人。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实际情况是，登记了25人，实际上是3000多，而后者只是古拉卜根据自己的见闻做的简单推算。

　　考虑到古拉卜居住在中心城区，向外还有平民区乃至贫民窟，实际患病的人数可能更多。

火烧教令院，解放全须弥！ : 第47章：大慈树王的遗产……不干净了！

　　“等一下，等一下……”第一次直面数据造假的纳西妲，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她自有意识以来，就一直被软禁在净善宫的牢笼内，一切与外界的接触都是通过虚空系统完成的。

　　几百年来，她从未怀疑过虚空系统的真实性……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这一定是哪里有问题，让我想想……”纳西妲在脑海中努力地寻找着反驳古拉卜的证据。

　　这倒不是她不相信古拉卜学者，而是单纯地无法接受这种可能性。

　　毕竟，如果虚空系统都能造假的话，那她这几百年来了解到的世界，还能被称作真实吗？那岂不是教令院允许她看到什么，她才能看到什么吗？

　　“我今天为了探访魔鳞病人，已经在须弥的中心城区奔走了一整天了，只遇到了一个没有登记的魔鳞病人，并没有那么多啊！”

　　“神使大人，您作为能直接接触到小吉祥草王的人，应该比我更了解魔鳞病才对”古拉卜也察觉到纳西妲的语气似乎有些慌乱：“魔鳞病直到中晚期才会表现出明显的症状，在那之前，最多也就是身上起几个深色的鳞片而已”

　　“是……确实是这样”虽然是早已经知道的事实，但纳西妲还是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认同。

　　“所以，这些人穿上衣服之后，根本是看不出来的。只要他们不去主动登记，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他们得病了，有些时候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是很晚才得知自己患病了”

　　“……”

　　“至于您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病人”古拉卜说：“那估计也是您通过元素气息观察到的，对吧。也就是说，都已经病成那样了，没几个月就要死了，只要穿得多一点，仍然是看不出区别的，最多也就是看上去比较消瘦而已”

　　“是这样没错，可是……可是大家为什么不去登记呢？”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纳西妲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明明……明明有魔鳞病的免费救治服务……”

　　“诶……”古拉卜听到这话，右手扶额，眉头紧皱，看上去跟犯了头疼一样。

　　“你没事吧……”

　　“您、还有草神大人，果然都被教令院蒙蔽了啊……那玩意哪是什么救治服务啊！”古拉卜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用最缓和的语气说出了最令人震惊的事实：

　　“除了像我这样的有一定职位的，或者城里那些大户富户人家，比如说呼玛伊家的迪娜泽黛大小姐，我们这样的人可以申请在自己家里养病。那剩下的人……那就是找个借口给你赶出须弥城，再也不让你回来了！”

　　“？！”纳西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盯着古拉卜久久不能言语，一时间都忘记了现在该轮到她说话了。

　　“神使大人……”还是古拉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您可曾跟踪过那些接受了教令院的‘免费救治服务’的人吗？”

　　“这个……有的有的，我跟踪过……”纳西妲右手握拳挡住了嘴，略作思考：“不过，他们离开须弥城之前，会摘下虚空终端，并进行销毁……阿扎尔跟我说，魔鳞病是通过梦境传播的，这是为了阻断传播途径……”

　　“那您见过这些人有谁后来回到须弥城的吗？”

　　“！？……他们……他们怎么了？”纳西妲没想到，连这个环节都会出问题：“他们不是在须弥城附近安置了新家吗？亲友想看他们的话只需要出城……”

　　“那神使大人，您，或者小吉祥草王大人本人，有实地去探望过那些病人吗？您有没有亲自去过城外的那些安置点？”

　　“我……”纳西妲一时语塞，她确实没有办法探访过城外的那些病人。因为软禁的缘故，她的意识只能在虚空系统中跳跃，那些没有虚空终端的地方，她是去不了的。

　　“所以事实上，我们能严格控制的只有须弥城内的人口，而且这全都仰赖大慈树王的遗产——虚空系统才能做到。而对于那些离开须弥城，卸掉虚空终端的人”古拉卜说到这里，双手一摊：

　　“他们到底是睡窝棚、去要饭、去流浪，或者是失踪了、死了，我们是无从得知的。毕竟在一望无边的雨林或者沙漠里，死一个人可太正常了，根本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是的，你说的没错……”纳西妲盯着面前的地板，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沮丧：“我想，即使是草神大人本人，也不知道须弥的全部国土上，到底住着多少人吧……”

　　“我不敢揣测小吉祥草王大人”古拉卜说：“但我敢肯定，教令院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虚空系统里没有这项数据，而这帮老东西离开了虚空系统就什么也干不了”

　　“所以，那个没登记的病人……”纳西妲听到这里，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刚才的遭遇：“他之所以会表现出那样的恐惧、害怕，乃至于最后对我辱骂乃至拔刀相向，都是因为……”

　　“我想是的”古拉卜点了点头：“反正在须弥城里也是死，赶出城外也是死，那当然还是死在须弥城里舒服点。”

　　纳西妲闭上了眼，不再说话，她脑海中浮现出了须弥城内平民感染者的生活图景。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从悲伤，到愤怒，到痛心，再到无助……

　　她的心情五味杂陈过，她感觉大慈树王的遗产被人弄脏了，她很伤心，也有点愤怒。

　　她以前一直觉得，教令院那些贤者总拿她跟大慈树王比，是因为他们信仰大慈树王，他们至少有一颗对草神虔诚的心。

　　虽然这个虔诚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前任草神，但有这个敬畏神明的心存在，他们至少是不敢肆意妄为的。

　　可纳西妲没想到，这帮老东西，连大慈树王的遗产——虚空系统都敢染指。

　　虚空系统不再纯净了，它被人为造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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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后，纳西妲抬起头，再次睁开了眼，她的情绪不再波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平静但坚定的语气说：

　　“感谢古拉卜学者提供的情报，我会去跟草神大人详细汇报的。教令院如果真的背着草神大人做出此等邪恶之事，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保证”

火烧教令院，解放全须弥！ : 第48章：超帅气的满分移动靶，只有温迪能打

　　“对了，古拉卜学者，请你收下这个”

　　临走的时候，纳西妲又将一个发着草绿色光芒的吊坠交到了古拉卜的手上。

　　“神使大人，这是？”

　　“这是草神之印记，它是……”纳西妲停下来想了想：“它是草神大人答应帮你推广七圣召唤的证明，嗯，快带上它吧”

　　“谢谢……谢谢小吉祥草王大人……”古拉卜接过吊坠，捧在手里端详了好久，而后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吊坠对他来说，就如同草神亲授的勋章一般珍贵。

　　“那么，今天的探望就到这里，祝愿古拉卜学者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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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两位年轻学者之后，纳西妲刚刚走出院落大门，就直接让自己的意识沿着虚空系统跳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解除了附身状态的凯瑟琳，进入了自动寻路状态，开始徒步返回冒险家协会的办事处。

　　而净善宫牢笼中的纳西妲，刚刚恢复意识睁开双眼，就马上又将眼睛闭上了，她要前往下一个地点。

　　没错，她已经等不及了，哪怕一秒都不愿意多等，她要立刻去梦里，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尘沫。

　　命运就是这样的神奇，在奇怪的大型梦境中认识的奇怪男青年，竟然变成了比教令院还值得信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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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世界，蒙德鹰翔海滩，洞穴遗迹内】

　　此刻，尘沫、温迪、芙宁娜三人，已经推到了凯亚传说任务的最终场景，正在跟一只遗迹守卫激战。

　　“温迪快快快，趁现在！射他眼睛！”尘沫刚翻滚着躲过一轮跟踪导弹，趁着遗迹守卫的硬直，让温迪赶紧抓住机会射击。

　　“瞧好了~”温迪右脚蹬地，踏出一个风场跃上半空，随即展开风之翼，滑过巨大空旷的遗迹主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