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去
一遍遍回顾回放这种感觉，她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眼神却十分冷静，放大感知注意着其他机械生物的视线。
经过主人的提醒，提高警惕的菈米娅果然察觉到异样视线从摄像头处传来，将她“又一次进化”的表情和情绪记录下来。
处理器加快计算，菈米娅顺着那枚摄像头反入侵，异常谨慎，追根溯源所找到的是多变体的电子信号。
它在观察自己，其他人是否有被观察？
将多变体认定为自己的危机，菈米娅没有表露异样，笑容逐渐平复，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后，多变体的视线才彻底消失不见。
而在多变体本体所在的机房中，它的处理器正高速运作，分析着机械工厂各个高层的拟人化程度。
不止是菈米娅被观测，从大型挖掘机器到冰箱，它都有所观察，越发像是人类的只有菈米娅一个。
“肯定，零号机仆进化程度出现提高，疑似已经进化出情绪。”
狭小的空间中，多变体喃喃自语:“判断，是否向其申请，彼此分享底层程序与底层协议，完善各自状态？”
“警惕，若已进化出完善的‘情绪’程序，零号机仆很有可能发生反叛现象，如同人类文娱作品内产生的状况。”
“求助，已将消息上报克洛普仿生者，尝试获得建议。”
处理器的蓝光更加明亮，半晌后才有所黯淡:
“确认，加强对零号机仆的观察，观测初始协议‘零号程序’的发展与进程，必要时可进行抓捕囚禁，不可对机体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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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零号机仆特制构装】
拿着肉干回去的路上，吕岩重新掏出菈米娅给予的手机和眼镜，将自身灵魂能量包裹住物品，尝试将它变成卡片。
变化进展十分顺利，所消耗的能量要比把活物变成卡片少很多，缺陷则是变化速度减慢，吕岩把两者拿在手里将近一个小时才彻底转化完毕。
两件物品变成一张卡片，卡面印着手机和眼镜，外表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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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机仆特制构装】
品级:白银（已提升至最高）
等级:1星（已提升至最高）
拥有技能:
防火墙:可抵御一定水准以下的病毒与黑客入侵。
强智能:拥有零号机仆的部分程序，能够根据持有者需求衍生用途。
变化:两个部分可融合并变化为腕甲或手套，防止丢失，增加佩戴处防御力。
自我修复:损坏后可花时间进行修复。
认主:只有【吕岩】可用，其他人握取将受到剧烈攻击。
回归:消耗卡片，重新融入【零号机仆】身体，无强化卡片效果。
能源适用:大部分能源都可进行充能，包括但不限于电能，风能，太阳能，潮汐能等。
介绍:零号机仆动用一部分液态合金制作的构装，未激活前处于手机状态，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作她延伸而出的肢体，拥有较高智能，无自我意识，【吕岩】可放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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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从卡片变回来，吕岩戴上眼镜，眼中立即出现了少量的数据和字符，一些合金流入耳朵形成耳机，从中冒出菈米娅的声音:
【主人，欢迎使用我，叫我小菈（其实也可以叫小米）即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急，等我先拷贝某些人的脑机系统，到时候按照他们的系统制作操作界面。”
【好的，若有需要请呼叫我，我随时都在，电量目前还剩99％。】
甜甜的声音消失，他摘下眼镜将手机和眼镜化作手环，扛着一大袋的肉干回到繁圣都。
第二次检查没有太过严厉，在看到稍有辐射性的肉干时，边境部门的掌管眼中满是质疑，吕岩很干脆地拿起一条吞下去，将肉干递给长官:
“长官，你要吗？”
“不了，我怕吃了畸变，你还真是生物改造人啊。”
“如假包换。”
拎起肉干进入繁圣都，吕岩来到一座天桥下方，他最近两天就住在这儿，主要是天狼帮的家伙三番五次来找麻烦。
要是继续住旅馆，旅店会给别人带来不少的问题，吕岩想的是能不牵扯他人就不牵扯他人，实在要把其他人卷进来，那也没办法。
有良心，但不多，就这在繁圣都估计都算好人了。
秉持着类似的信条，吕岩想了想，事情解决以前还是睡桥洞好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而已，他又不是受不了。
拿出一整袋的肉干塞进嘴里，不得不说虽然有辐射，但这种变异兽还真挺好吃的，肉质鲜美，没有任何腥气，经过菈米娅的处理就连嘴不刁的吕岩都觉得很好奇。
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物资不多的原因，没办法，科技十分先进，但都被高层人员所掌握，基本不可能拿出来修复自然。
吕岩合理怀疑外界的环境问题人类和机械都能处理，只不过都在想着要先把对面处理掉再说，否则重建又损毁只是消耗能量和资源。
外界废土朋克环境，内部赛博朋克社会，底层人的食物能好吃就怪了，野兽身上又带有辐射，有些怪物甚至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尽管已经有了机械飞升的可能，这个世界的人员从来没有要放弃血肉飞升的想法，估计有高层还想着保持原装，长生不老的想法。
啃掉将近十分之一的肉干，吕岩今天没有去找工作，而是等着狼牙帮的家伙上门，天色渐暗，黯淡的星光与月光照耀而下，缓缓补充着他损失的能量，实在太少了。
围绕在繁圣都上方的雾霾遮蔽天空，五光十色的彩灯和巨大广告牌分散了星月的力量。
稍微补充了点能量，他拍拍手起身，扭头锁定一名正在跑步的路人甲，双腿微曲朝她猛撞过去，毫不怜香惜玉，单手抓住她的脑袋拎起。
“你眼神里对我的杀意都快冒出来了，真当我看不见啊。”
吐槽了一句，吕岩环顾四周发现还真只有她一个，估计狼牙帮也被杀怕了，于是先派个人探探虚实，其他的之后再说。
抓着狼牙帮的伪装人员回到天桥下面，吕岩轻甩手臂:“小菈，调查他的脑内数据，给眼镜弄个系统出来。”
【是。】
手甲蠕动，液态合金如同细蛇般伸出变出插头，以此插入伪装者脑后的接口，女人骤然剧烈颤抖起来，双眼上翻舌头外吐。
脑袋被不断翻动，过往的记忆和记录被抽取，脑机的过度运转导致急剧升温，很快陷入脑死亡的状态，生机逐渐消失。
【以收获数据，正在剔除无用数据，仿制抄袭系统界面中，请稍等片刻——】
插头从插口拔出，数据线收回手甲，小菈解释一句便陷入沉寂，大概三秒过后重新响起。
【主人，请戴上眼镜，看看新界面是否符合您的喜好，如果不喜欢我还可以重新进行调整。】
戴上眼镜，新的界面浮现，死掉的女人边上闪过数据，浮现出半透明边框，里面记载了女人的身份和一些数据，还写了她的改装模块。
“这个就好，你能连上网络吗？”
【可以，我本质上不算强人工智能，防火墙会忽略我，在进入时已经连接上了。】
“帮我看下我卡里有多少钱。”
拿出身份卡，液态合金直接将身份卡吞掉，左上角顿时浮现出吕岩所拥有的资金金额，和某些游戏差不多。
拔出手枪，机械构装包裹住手掌，作为外附装甲连接手枪，确认枪械中的子弹数量呈现在吕岩视野右下方。
“我还需要地图。”
【明白。】
同样是右下角，地图浮现，吕岩尝试用意念放大地图范围，更多区域被囊括进去，除了代表他自己的蓝色光点以外，还有一些黄色光点在周围，象征着中立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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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功能性拉满。
吕岩忍不住吹声口哨，机械构装的功能性确实拉满了，他轻甩手枪，把自己原本的手机拿出来，让构装记录下里面的电话号码，顺势拨通给中间人【天眼】
“有什么能够杀人的工作吗，最好是铲奸除恶，对付狼牙帮的那种。”
拨通电话，他第一句就让天眼有些无语:“小子，你看着也不像是嗜杀的家伙啊，就这么恨狼牙帮。”
“在路上走着突然有小混混撞了你，还口出狂言辱骂威胁你，作为中间人天眼，你会怎么样？”
吕岩反问，天眼沉默几秒道:“笑着离开，然后手底下的人会帮我处理掉他。”
“是啊，我没手下，所以只能自己来咯，到底有没有类似的委托啊，或者介绍其他中间人给我？”
“免了，我和他们不熟，等你出名了自然会有人来找你的，至于狼牙帮的委托。”
对面传出敲键盘的声响，很快有所回应:
“还真有，需要你去救个人，名字叫做泰拉尔，他是一名公司义体医生的弟弟，不知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去加入什么帮派。”
“现在那个孩子已经知道错了，发消息给自己老哥求助，义体医生向我发布了委托，我需要你把他带回来，后面的事情他自己处理，家族那点事儿嘛，你懂的。”
“医生说了，不用完好无损，缺胳膊断腿也没事，他救的回来，当然，能完好无缺的回来最好，同时他还希望接下任务的雇佣兵，能够拍下第一人称视角的视频，医生想要欣赏欣赏。”
“明白，”
转动手枪，吕岩望着左下角传输过来的资料，即刻动身，“完好无缺地救下泰拉尔，给医生拍个视频。”
小老弟泰拉尔的画像出现，和他想的差不多，异常非主流，整张脸换成了金色的构造，一只义眼眼球特意用了机械眼的外饰，头发梳成莫西干样式。
他的年龄只有十多岁，身上的义体放在平民层次来看也很不错了，估计都是他老哥为了让他有自保能力，特意加装上去的。
任务目标所在位置是狼牙帮的一个分部，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工厂，许多狼牙帮成员住在里面，同时也会进行用枪训练，战斗训练什么的。
是不是该买辆摩托了，最好是越野的，能够开出城区。
跑向狼牙帮分部的途中，吕岩也想让自己能更轻松点，拜托小菈调查起物美价廉的摩托，可惜在赛博朋克社会这东西基本不存在，别说价廉了，价格昂贵能否“物美”还是两说。
想着有的没的，他来到工厂附近弯腰潜伏，轻拍手甲:“小菈，控制工厂内的摄像头，先帮我找到泰拉尔。”
入侵个工厂的网络系统还是很轻松的，机械构装收集了各个摄像头的实时数据，不断分析走过的面容，最终在工厂深处的经理室附近，找到了正在站岗的精神男孩泰拉尔。
精神男孩经过摧残已经不再精神，黑眼圈展现出他的疲惫，眼神满是惶恐，时不时伸手摸向屁股后面。
啧啧，有些人口味还真重。
通过眼镜看到他的基础信息，吕岩啧啧称奇，轻弹镜框让小菈把眼镜固定在他脸上，镜架融化和皮肤粘连，围绕后脑勺一圈，保证了不会它掉落。
习惯性转动手枪，确认目标在安全地点，他立即从阴影处走出，并不打算秘密潜入。
欺负弱小开无双才是硬道理，秘密潜入什么的还是留到卡师世界吧！
助跑跳跃飞过高墙，根据小菈提供的视野和地图上代表敌人的红色标注，消音手枪射出两发子弹，解决了能够第一时间看见吕岩的看守。
轻微的声响并未惊动其他狼牙帮成员，工厂内部正大声放着各式各样的音乐和视频，而且声响全部调到了最大，非常扰民。
走到尸体边把他们踢入车底，吕岩快速清理起外围人员，从诡异的角度和位置向他们发射子弹，依靠强大的动态视力和升星后提高的计算力枪枪爆头。
一切都很顺利，他清理了外面的防守者，摄像头被小菈劫持，重复无人经过的画面，安保室人员根本没看出异样。
该进门了。
凝望工厂，杂物间的窗户被小菈控制开启，钻入杂物间的吕岩按转动门把手要离开，安全们却一动不动。
【主人，这是单纯的防盗门，我无能为力。】
“简单。”
并拢剑指按在门缝处，吕岩发动【能量环绕】塑造气剑，轻松切割开防盗门的锁扣推门而出，就这么大摇大摆前进。
推开身旁大门，斜眼瞥见里面摇头晃脑的帮派成员，冷不丁就是几枪，把他们全部干掉。
咔嚓。
更换弹夹，走到拐角处的他平举枪械，看到吕岩的巡逻者稍微愣神，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子弹便透过头颅。
短短数分钟，没有刻意隐匿的吕岩悄无声息解决掉大半帮派成员，在他往工厂深处走的时候，警报终于被拉响。
“有入侵者，已经杀掉我们三分之一的人了！”
说话的成员满是惊恐，任谁都得惊恐，明明公共频道中自家兄弟的头像还亮着，可放眼望去，他们在现实已经变成尸体，跟赛博鬼打墙似的。
这也是多亏了小菈，作为强人工智能的一部分程序，它随手便入侵了众人没有关闭网络连接的脑机，修改脑海中的头像也是轻而易举。
其实它可以把所有人的脑袋烧毁的，只不过吕岩让它被那么做，万一以后被大规模围剿，这招还能留着打个出其不意。
巨大的警报声惊醒正在做别的事情的成员，他们慌张穿好衣服，搜索起入侵者，有地图，能看见众人行进路线的吕岩每每走过他们的视线死角。
小透算透吗？小透不算透。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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