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衣人
哥谭这座城市，从来不在天堂，也不在人间，它只是在地狱的深渊中，找到一个相对不那么糟糕的位置，仅此而已。
“你一定是个哥谭人，但你也一定不是个哥谭人。”迪克如此说道。
如果不是哥谭人，他不可能对这座城市怀有如此深情；如果是哥谭人，他就不可能对这样的城市还抱有一丝半点的希望。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点信念，迪克，你有信念吗？”
“我扭断的脖子比我见过的哥谭晴天都要多，我是利爪，夜枭的利爪，利爪是没有自己的信念的…”
“但现在你可以选择，迪克，你不必是一只利爪，你可以做你自己。”
迪克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是想招募我？”
“我不必那样做，你说过，我是在从你们的内部瓦解你们的力量。”
“难道我失败了？”
迪克沉默片刻后，又摇摇头：“当然不，你成功了，知道了真相以后，我已经无法再心安理得地为夜枭做事了。
只是我有些好奇，你听起来好像是想要改造这座城市，具体你想要怎么做？”
“我会以我的方式去做，如果你还在这座城市里，你会知道的。”说完，蝙蝠侠转过身东。
迪克喊住了他：“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
蝙蝠侠转过头：“I.Am.Batman”。
第322章 闪电侠重新出道
夜枭对于哥谭市的管理是分割开的。
利爪迪克只负责管理城市治安、反间谍以及超能力相关事件，而与民生市政等相关的东西则由夜枭的另一批手下负责管理。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原先的政.府高层，在夜枭占据了这座城市之后，他们也成为了他的爪牙。
但是和利爪们不同，这些帮助夜枭管理民生以及经济的官僚是以利益为基础抱团的集团。
而夜枭平时会以小托马斯韦恩的名义与这些家伙进行利益交换，并不以夜枭的身份下场。
这导致了他在这些集团里不是那么具有威慑力，但是以往夜枭并不在意这种事情。
因为韦恩集团和自己是统一战线，利爪迪克领导的猫头鹰法庭是悬挂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有这二者监督，无人敢造次。
因此只要有利爪在，哪怕夜枭远在千里之外，他也并不担心后院失火。
但是现在利爪罢工了。
在猫头鹰法庭中，利爪迪克是唯一能够联系上夜枭的人，其他人或许能够联系上小托马斯韦恩，但他们不知道二者之间的关系。
因此在迪克失踪以后，猫头鹰法庭已经乱成了一团。
它们乱起来的原因和最近出现在哥谭市的传说有关，有人看到，深夜里有一只巨大的蝙蝠从夜空中划过，他在抓捕一切不法分子。
起初没人在意，因为这些被抓的人在第二天早上都被送到了GCPD门口。
整个哥谭谁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警.察和黑帮是一家，于是这些人当场就被释放了。
但是第二天，被释放的罪犯以及释放他们的警.察就一起被抓住，同样扔在了警局门口。
这一次众人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挑衅哥谭的秩序！
人们对于此事看法各异，有人激动不已，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密切关心。
他们知道，第三天才是关键，因为猫头鹰法庭会出手。
于是警局外的所有人再次被释放。
很快时间来到第三天，这一次，不仅有前面被抓住的人，并且还多了几个生面孔。
他们是谁人们不知道，但是人们知道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利爪”，夜枭的利爪，他们隶属于猫头鹰法庭。
利爪们出现在这里，这也是第600一次，猫头鹰法庭的人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旦失去了神秘感，人们对于猫头鹰法庭的畏惧便会少一分。
虽然由于靠近大都会，哥谭市的阳光并不充足，但是这一幕仍然让哥谭的市民们看到了久违的一丝阳光。
而原本被猫头鹰法庭所压制住的官僚以及资本集团，也有了异动。
他们发现了猫头鹰法庭并非不可撼动的，因此蠢蠢欲动，似乎想要伺机将这座城市的掌控权夺回来。
因此在第四天，哥谭的市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变化，那些被扔到警局门口的罪犯们不再被当场释放，而是被押送进了监狱。
“你们这样的做法，难道不怕夜枭和猫头鹰法庭的惩罚吗？”被押送的罪犯们叫嚣着。
那几个押送他的警.察闻言也有些畏惧，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但是很快就更高一级的警官走过来，一巴掌扇在那几个罪犯的头上。
“少啰嗦，夜枭难道会为你们这几个垃圾出头吗？”
那几个警.察闻言，心里瞬间就有底了，便也学着警官的样子，将那些罪犯强行按进了羁押车里。
有市民看到了这一幕，小声地聚在一起讨论，都觉得这帮警.察是吃错药了，居然敢和黑帮对着干！
在GCPD的不远处，有一座大教堂，在教堂顶端上，站着一道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
“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治好这座城市？”
蝙蝠侠身后，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不用向后看都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于杰森。
他微微侧过脸，仿佛在用余光看着红头罩。
“我知道你在犯罪巷里做的那些事情，杰森，你还在以暴制暴？”
“它很管用，至少比你的方法管用。”红头罩不以为然。
但是蝙蝠侠却说道：“或许在我们的哥谭，是的，但是在这个哥谭，你的方法不太管用。”
“我不这么觉得。”红头罩有些不服气。
“在我们的哥谭，和这个哥谭，我们面临的对手不一样，这里，我们对抗的是另一种秩序。”
红头罩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猫头鹰法庭。”
蝙蝠侠点点头：“看来你很清楚，没错，是猫头鹰法庭，他们控制着这里的民生，学校、医院、路政、市政等等政.府机构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你无法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红头罩皱眉，他知道蝙蝠侠说的是对的，有时候，他的对手并非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而是无法反抗而选择盲从的帮凶，他们是这个城市秩序的一部分。
而在消灭一种秩序之前，必须建立一种新的秩序随时准备替代它，否则前面的努力就会成为无用功。
摧毁了原有的秩序，难道就是为了让哥谭进入无政.府主义吗？
“可是你要怎么样去做？这座城市还有抵抗的力量吗？”
“有。”蝙蝠侠低声道。
红头罩挑了挑眉，问他：“谁？我在这儿待了好几天，却没有看到有谁在反抗猫头鹰的。”
“你当然看不到，因为他们隐藏得很深，他们是小丑帮。”
红头罩做了一个掏耳朵的动作，然后接着问：“我刚刚耳朵好像有点问题，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什么东西？”
“小丑帮，我知道你听到了，我没有在开玩笑。”
蝙蝠侠终于转过头来，正脸面对红头罩：“不要忘记了，这里有很多东西和我们的世界是相反的，所以在这个世界，小丑帮是反抗组织，他们是对抗猫头鹰法庭专政的先锋。”
“但是我没有看到他们活动的迹象。”红头罩回忆了一下，确定他没有见过小丑帮的人。
“他们的领袖弄臣，前不久被夜枭杀害了，所以最近应该在舔舐伤口，他们躲起来了。”
“而你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对吗？”红头罩问。
蝙蝠侠点了点头：“只是我有些怀疑，他们是否还有这个勇气继续站出来对抗猫头鹰法庭。”
红头罩冷笑一声，说道：“只要猫头鹰损失得足够多，只要小丑帮的人复仇之心足够强烈，他们就会拥有这份勇气的。”
民众总是如此，谁赢，他们帮谁。
说罢，红头罩翻身跳下了教堂，眨眼便消失不见。
只留下蝙蝠侠，仍然在此俯视着哥谭。
…………
中心城。
巴里不知道怎么的，自从那天认识了这个世界的艾瑞斯韦斯特之后他就被牵走了心神。
在学生时代，他确实一直仰慕着另一个世界的艾瑞斯韦斯特很长时间，但是毕业以后他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而且仔细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艾瑞斯在性格上和另一个世界中的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巴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感觉这一个艾瑞斯并不那么强势，仿佛…更加通情达理一般，他感觉她好像了解自己。
但是他又担心，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巴里，你在想什么呢？”
巴里的注意力瞬间被她拉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想我今晩应该住在哪里。”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倒霉还是什么，巴里只用从戴恩那里得来的钱住了一天汽车旅店就因为良心不安退房了。
但是他的钱包却在离开旅馆的当天就被人偷了，他是闪电侠，世界上最快的男人，口袋里的包居然被人摸走了都不知道。
当巴里沮丧地来到和艾瑞斯约定的地方时，她却很笃定地说：“你一定是当时被他们看到了身上的现金，你当时带了很多现金吗？”
巴里回想了一下当时戴恩塞给他的一整叠钞票，弱弱地说道：“应该有很多吧，大概有数万美金的样子...”
看到艾瑞斯诡异的眼神，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察。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艾瑞斯捂着额头，“这么多钱你怎么可以被人看到呢？应该说你居然还活着就很神奇，看来对方对你手下留情了。”
巴里闻言一脸的惊悚，怎么这里的民风如此骇人的吗？
他越是这样艾瑞斯对他就越是好奇：“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什么地方才能教出像巴里这样纯洁得跟小白莲花一样的孩子？
“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中心城长大的！”
“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我才不相信。”
艾瑞斯笑得花枝乱颤，她觉得巴里的样子很可爱，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男孩子都不一样，不是那种一眼看到她就想和她Do爱的那种人。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要试探一下巴里的真心，于是道：“你的钱都被偷了，不如最近一段时间就住在我家吧？”
面对这个邀请，巴里瞬间结巴了：“去...去...去你家...这...这样不好...吧？”
艾瑞斯又一次笑了，这一次她笑得更开心：“有什么不好？我记得你说过你在中心城大学读过书，正好最近学校在应聘化学实验室助理，你的化学学得怎么样？”
“应该...还可以吧？”巴里有些不确定，两个世界的化学效果是否一致，而且他还有一个要命的问题，“我没有驾照..
艾瑞斯闻言轻轻皱眉：“那你记得你的社会保障号码吗？”
巴里记得，但是那个是另一世界用的，所以此时他只能摇头。
合众国没有户籍制度，也没有身份证，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通过居民的驾驶证来证明各自的身份的，再不然就是社会保障号码，这个号码是一人一号，用于交保险，考驾照，找工作，租房等等，其作用其实和身份证差不多。
艾瑞斯一看就知道巴里没说实话，但她不以为意，以巴里的样子，也不像是某个杀人狂逃窜到中心城的。
再说了，即便真的如此，他也应该投奔强尼快客，而不是在中心城大学附近徘徊。
于是她小声说道：“我可以找人帮你做一张假证，保证上系统，但是价格会有点贵。”
她说起这个像熟门熟路一样，一时之间让巴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又发现了两个艾瑞斯之间的不同之处。
就在他准备回到的时候，忽然有一辆大巴车从咖啡厅门外闯进来，它冲破了墙壁、大门以及玻璃，刹不住的车体还直直朝着艾瑞斯和巴里的位置而来。
艾瑞斯露出惊恐的表情，然而巴里却瞬间进入了神速力，周围的一切顿时像被按下了停止键。
巴里身上迅速展开战衣，小闪一直以腕表的形式戴在他的手腕上，随时都能准备作战。
与巴里接触之后，小闪也被神速力所笼罩，因而它展开的速度哪怕以巴里的角度来看也是非常快速的，几乎是瞬间着装。
“战衣已上线，你好啊，巴里，看起来约会很糟糕。”
“这不是约会！”巴里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小小声问道：“你觉得这是吗？”
“以本机的看法来说，是的，但是巴里，你或许应该先专注于眼前的事件。”
“嗯，我想你说得对。”
巴里集中注意力，他小心翼翼地将艾瑞斯双臂合拢在胸前，然后将她抱起来转移到咖啡厅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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