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终成为邪神
他调整着翅膀,在空中斜着转体面朝扑来的黑狼鸟,居高临下的就是一记甩尾。
这一动作对于刚掌握飞翔的季结来说并不简轻松,但火浪四散产生的上升气流正在辅助着他。
这一尾巴抽在了来袭黑狼鸟的爪子上,并没有破坏对方在空中的平衡,反倒是被它用爪子抓住了尾巴。
两个在天上飞着的个体连成了一个整体,他们所驾驭的风失去了平衡开始对冲。
两只黑狼鸟的翅膀在相互碰撞挥打着,它们在空中翻转,在向下坠落。
季结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想要摆脱这种感觉重新稳定地飞翔,于是收拢的脚爪瞬间弹起,抓向了对方的啄向自己的脑袋。
尝试踢开对方的同时还扇动着翅膀,想让自己保持在上面。
“昂!”
但他的对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一双爪子在顺着季结的尾巴往上爬,脑袋更是顶着爪击将身体往上撞。
它想把自己的平衡撞翻!
如今的两条黑狼鸟抓着彼此的身体面对着面在空中翻转,用一模一样的喙啄击着彼此,但在空中缺乏发力点情况下,他们根本突破不了对方的防御!
黑狼鸟的空中狗斗技巧显然是胜过季结的,这短短的十几秒内,季结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压在下面的一方。
有一说一,按黑狼鸟的审美,这娘们长得挺姣好的,结实能打,只可惜过了繁殖期。
但地面越来越近了,再不挣脱的话自己怕不是会被这娘们当成肉垫子摔到地上。
“昂!”
汹涌的火焰从季结口中翻腾而出,在黑娘们的身上汹涌燃烧着。
黑狼鸟并不在意,扇着翅膀压制着季结继续下坠,直到那不温不火的火焰在它面前炸裂开来。
季结终于找到了一点喷火的技巧,他在最后的时候,咽喉耸动弹了一下舌,一个不稳定的火球就这样混入了一片火浪之中。
措不及防的零距离爆炸糊了黑娘们一脸,成功地将季结和它分了开来。
独自坠落的季结感受着脸上滚烫的温度,风的吹拂会带走这些温度,这一温柔的举动也让他更亲密地感受到了风的纹理。
下坠时向上冲击的风很猛烈,胡乱扇动翅膀有着骨折的风险,一如雨天那被风折断的伞骨。
风就像一个蛮横的小娇妻一样,制服不了她,那就顺着她吧。
季结将自己插入了风中,在下坠的风中一点点地展开了翅膀,小心翼翼地撩拨着小娇妻那敏感的禁地。
风满意了,他成功了。
在将坠树冠之际,季结振翅,重回天空,胜利转进。
身后愤怒的尖啸伴随着炙热的温度一同袭来,季结顺应着那枚火球带来的上升气流爬升高度,飞的更加顺畅。
虽说最后选择了战术转进,但这一战的成果已经远超出他的想象了。
黑狼鸟需要靠观察其他飞龙种学习招式,前世身为老玩家的他只需要在脑海中想象就可以了。
怪物的本能更是让他有了应对复杂情况的底气,他所欠缺的只是战斗经验而已。
季结感受着风拂过自己的身体,口腔中的疼痛不值一提。
黑狼鸟早就没有在追逐他了,这场空中狗斗以他的胜利(转进)告终,鸟龙种体力欠佳让他选择重新落回了地面。
这应该还在那黑娘们的领地范围内,若是小憩的时间它再追上来,那就涨点陆地战的经验吧。
至于吃什么?小憩过后的季结盯上了远处天空中的一排小黑点,那是一队行翼龙。
季结爬上一颗粗壮的树木,用力一蹬后振翅飞起,冲散了行翼龙的队列,一双脚爪一边一只地抓获了两只行翼龙。
将两只在爪中便已气绝的行翼龙丢在地上,季结漫不经心地啄食着,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干些什么。
整理一下现有的信息吧。
目前的新大陆并没有找到猎人们的踪迹,游戏中的星辰据点是在新大陆古代树森林的沿海处,而他前段时间以各种形态潜伏调查都没有找到它们。
猎人们似乎还没有踏足这片土地,这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好事。
但猎人们不在,季结有一种找不着主线的感觉。
主线是什么?
主线是呼唤古龙渡的冥灯龙、让地脉变动的天煌地啼龙,以及那只存在于噩梦之中的黑龙......
为什么想去找他或祂们呢?
季结想真正的见识到那些风景,如果,有机会超越他们就更棒了。
但想靠着个体力量找到他们遥遥无期就是了,前世的人类靠着社会力量立于星球的最顶端,这个世界的人们也能靠着协作的力量死死拽住摇摇欲坠的宜居环境。
季结从不认为个体力量能超越集体的力量,哪怕他能自由切换形态。
就算选择自由不去融入一个集体,但暗中借助集体的力量也未尝不可。
现在想那些也太远了,先变强吧。
自己该先圈地为王,还是跑遍新大陆呢?
这个问题从身为毛蛛的时候就有过答案了,他一直都在有意识的跑图呢。
季结在山丘上回首,不知不觉,贼龙的社会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
去变得更强吧。
古代树森林谁最强?
当然是天空的王者,火龙啦!
第14章 郁气
庞大的古代树越来越近了,随着更多细节映入眼帘,季结只能感叹一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向下看,巨树浮于地面的根茎和起伏的山埑穿插成一片,土壤覆盖着那古老的根茎,青翠之色得以覆盖其上。
大量的树木与巨树根茎纠缠着,错落之间搭住了周围的山丘,其下便形成了可供大型怪物穿梭的空旷树洞。
仔细看去,就连古代树本身似乎也是众多树木相互纠缠穿插而长成的。
唯独有些遗憾的是,相比起神话传说中的神木,古代树的树冠并不美观规整,但就是这份残缺才有了那份自然的风貌。
自然界的树哪能长得圆润笔直?美型的树大都是人为修剪出来的。
季结开始绕着古代树螺旋地上飞行,但他飞行许久也才堪堪绕完一圈。
而这一圈下来,古代树的雄伟更是令他不知如何描述。
或许是大型怪物们指缝间点点泥土的日积月累,或许是一个个荒废巢穴的堆叠,古代树躯干处延伸的枝桠上总是有着可供栖息的平台,有些平台还通向树木交错的缝隙,通向古代树的深处。
这些平台都是会飞怪物栖息的巢。
巢穴不少,但似乎大都无主,季结选了一个巢穴落下,安静地在上面欣赏着古代树森林的风景。
这片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远处传来的龙吼越来越近。
它在挑衅。
季结看向吼叫传来的方向,一只体型不小的雄火龙正向他飞来。
这只雄火龙的身上的甲壳暗红且伤痕累累,翅膀上更有着囊括了整张翼膜的恐怖爪痕。
这便是这片区域的领主吧,貌似还是历战种的样子?
季结有些呆愣地想着,而那条雄火龙已经张开了口,硕大的火球从它的口中吐出,一副要将季结和这处巢穴一同夷平的架势。
黑狼鸟跳跃着腾空,火球在他身下的巢穴上炸开,温度顺着风上升,烤着他的腹部。
来者不善啊,业炎袋中爆发出炙热的能量从填充了口腔,随着季结张开喙一个弹舌,炙热的火球向着雄火龙飞去。
雄火龙一个振翅爬升高度便将其躲过,一扇翅膀就向着季结冲来,一边吼叫着发起了狗斗邀约。
火龙作为天空的王者,空中狗斗只在电龙和千刃龙手里输过。
先前和另一只黑狼鸟的狗斗已经让季结意识到了不足,自然是没有和它再狗斗的想法。
只是积蓄着火球,打算等它靠近后来上一发。
火球的爆炸将相接的两者冲开,但季结还没能向后撤离,便看到雄火龙旋转着身子冲破了火焰,再度向他袭来。
他的胸膛直接被雄火龙摁住,被推着撞向了树干。
“砰!”
黑狼鸟浑身的坚硬甲壳不惧挥砍戳刺,但并不防钝击,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吼!”
雄火龙并没有因为他的疼痛而停下攻击,张口直接咬向了季结的翅膀,撕咬的同时还一直摁着他向下摩擦着,显然打算先剥夺季结的行动力,是空战的老手了。
“你特么——”
撕碎的尖叫从季结的喙缝中流出,他得反击。
黑狼鸟冲着火龙的脖颈发起了迅捷的啄击,一连啄了三下,啄得它脖颈上甲壳肉沫飞溅,雄火龙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咬住季结的脖颈。
翼骨的疼痛和迎面而来的血盆大口很可怕,但季结迎着火龙的攻势一啄啄在了它的脑门上。
雄火龙的脑袋痛苦地后仰着,季结翅膀一甩想要翻过身将对方给壁咚在墙上,但火龙的翅膀远比黑狼鸟要大,扇动的力量也更为强烈。
他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摆脱了被壁咚的劣势,抓着雄火龙向下坠落。
火龙种本身就有着将猎物从空中摔落的习性,久经战斗的雄火龙很果断地抖动爪子挣脱了黑狼鸟,甚至还微微向下发力,让季结下坠的速度加剧。
一只翅膀早在先前就被火龙撕咬得无力扇动,这回季结失去了安抚小娇妻的能力,只能看着地面越来越近,但他并非徒劳。
黑狼鸟的身体坠入树林,一只渺小的毛蛛随着树叶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堪称无伤。
断了两条腿的毛蛛瞬间膨胀重新化作了黑狼鸟,以强壮的身躯硬抗从天上降下的火球。
“昂!(*黑狼鸟粗口*)”
季结吼叫着,浑身的灼痛让他愤怒,但愤怒之下却格外的冷静。
像他一样外来的飞行怪物不会少的,而这只雄火龙身为古代树上耀眼的霸主,自然应对过无数次挑战,它还在这里没有被赶走,其实力已不容置疑。
“吼!”
雄火龙回以咆哮,目光紧紧地盯着季结,做好了将其进一步驱逐的准备。
“哼。”
愠怒的白气从黑狼鸟喙上的双孔中喷出,季结默默地转身迈入并不熟悉的林中。
他会卷土重来的,最近的变强目标就定在这头雄火龙上吧。
古代树树根散发着些许的水汽,季结深深地吸了一口,意图借此压下浑身的灼痛和心中的郁气,但效果甚微。
他索性拖着翅膀向水汽浓郁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片不小的湖泊,一节粗壮的古代树根茎插入了湖泊之中。
这里很安静,顺着湖泊的来处望去,那是一片游戏中没有见过的水没林。
季结走过湖边,地上的爪印与石壁上的黏液说明这处领地也是有主人的,但他并不畏惧。
黑狼鸟或许空战能力不行,但在陆地上却有着胜于火龙的统治力。
他低下头将喙张开,插入了湖边的泥地里,用舌头将泥沙从喙的缝隙中一点点地排出,只留下一些鱼蟹在口腔中爬啊爬。
把它们吞到肚子里就不会爬了。
又铲了几口沙填了填肚子,季结走入湖水,将自己埋入泥沙中以缓解浑身的灼痛。
等到身上没有那么痛后,他扑腾到了湖中央的树根上抖落水滴,小憩的同时也等待着这片区域的领主来寻找自己。
短短的一天中被迫转进两次...他需要发泄一下。
季结睁开眼,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业炎袋一直都鼓动着热浪在喉咙间翻腾着。
疼的厉害的时候,他就往树根的低处去,低头含上一口冰凉的湖水。
第15章 暴徒的垂死挣扎
背上有着黑色皮毛的兽龙种轻轻地嗅着地上的焦土。
古代树下层常有的水汽冲不散外来者的味道,口腔的干渴则是让它决定进行今天的最后一次饮水。
陌生外来者的话,睡一觉后巡视领地看看它是否在领地上停留。
这种事情并非第一次发生,古代树中层和上层的火龙们总是会争夺地盘,败者被打落地面要么飞回去重新寻找机会,要么不堪受辱飞走寻找新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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