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东京深情 第122章

作者:重枝雨

  重枝正彦脸露死气,满是褶皱和老茧的手紧紧握住原野司的手,他在老家种了一辈子地,嘴比较笨,简单的寒暄也不怎么会,嘴巴颤了半天后才张望着周围:“您太太今天没来吗?”

  听见这话原野司没什么反应。

  旁边的重枝汐却连忙立正起来。

  这种条件反射的动作,就像是生怕自己这个小秘惹家里的大太太不喜。

  不过她联想到从刚才原野司下车后都没见凉宫纱香的身影,心里就不禁松了口气,又看向身前原野司的背影,捏着泛黄的白色短袖咬起了嘴唇。

  “她今天有事情。”

  原野司声音温和的道:“具体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早上重枝同学都告诉过我,我来这一趟就是来缴费的。”

  见对方想要说话,原野司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受人道谢,只是为当初一时间的善心买单,送佛送到西,否则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那就太过缺德,所以他轻拍着对方的手背声音温和道:“其他的话不必说了,跟我这笔钱相比能找到合适的移植器官才是最不容易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他只是来探望下而已。

  主要还是来医院由重枝汐领着听一下主治医师的意见,并非他不相信前者,而是这种事他心里总得有个底。

  重枝正彦无疑是幸运的。

  他刚才没说假话。

  骨髓匹配的难度虽然要比肾脏的匹配稍低,但也不是能随时有机会的。

  或许这就是命。

  原野司不相信宿命论,但这不代表着他不相信幸运,运道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定,毕竟如果重枝汐没有阴差阳错的碰见他,亦或者等到身体上不了手术台再能匹配上骨髓那就没救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见完医生无非就是下手术通知后由重枝汐签字,然后原野司交钱而已。

  手术日期越快越好。

  所以定在了后天。

  只要医院这边通知可以手术了之后,交完钱其他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临到走时原野司又去了趟病房让重枝正彦放宽心,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鼓励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撑过去之类的,说完话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提出道别的时候,这位脸上历尽风霜的男人还拉着他的手流下了眼泪。

  又宽慰了一会儿。

  原野司这次是真要走了。

  只不过在离开病房,站在走廊里的时候,原野司看着面前耷拉着小脸的重枝汐问了一句:“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你父亲平常都是怎么吃饭的?”

  “病房提供送餐服务的。”

  “这样啊。”医院提供这项服务也不奇怪,原野司点了点头后又从头到脚打量了眼面前的少女,沉吟片刻后又开口说了句:“那你跟我出去一会儿吧,我带你吃个饭,顺便说点事情。”

  顿了下声音,他又补充道:

  “陪护的事不用担心,从现在起到你们出院的那一刻,病床的陪护都不需要你再操心,我已经垫付过钱了。”

  “嗯…”

  “走吧。”

  “请等一下。”本来还低着头咬着嘴唇的重枝汐忽然说出这句话后就小跑回了病房里,短短的十几秒后又折返回来,只不过这次怀里多了个学生常见的深蓝色通勤包,回来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小脸微红道:“我们走吧。”

  原野司心底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领着她就去了医院的停车区域。

  直到两人都进了车里,重枝汐还跟抱宝贝似的抱着那个包,他这才在系安全带时没忍住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你出来吃饭专门抱着这个通勤包干什么?里面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不是。”被原野司问到这个问题后,本来只是在重枝汐脸上的红意都蔓延到了耳根:“是为您准备的。”

  “为我?”

  “都是我这些天准备的,今晚如果需要我陪您的话,这些东西应该能用的上…”似乎是怕自己卖关子会惹的原野司不开心,所以重枝汐一边小声解释的同时,一边缓缓拉开了包的拉链。

  深蓝色的通勤包鼓鼓囊囊。

  明显被装的很满。

  重枝汐才拉到一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就开始哗啦啦的掉出来,而原野司定睛一看,目光中缓缓露出了震惊。

  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超薄…

  还有零感、水润、凸点。

  而且是大盒装的每一样两盒。

  就算是他现在体力不错,要是真想用完这些,起码也得努力两三个月。

  不仅如此,真正占了通勤包大部分空间的,是被叠放整齐却使劲压缩挤在一起的各种衣服,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女仆、圣诞、幽灵,还有个尾巴。

  至于各种丝那就更多了。

  甚至还有开裆的…

  原野司这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抬起头再看向重枝汐。

  发现对方此刻白皙的小脸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用下颌抵着略平的胸口紧邻抿着唇瓣,双手不停绞来绞去。

  见此原野司也不禁叹了口气。

  我们是去用餐区。

  不是去你的排卵区!

第123章 122你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

  原野司可以发誓,自己对重枝汐绝对没什么非分之想,之所以帮她的原因,也不过是想要个可以自控的愿望姬,同时破天荒的发了次善心而已。

  毕竟这孩子的愿望明显就非常容易实现,是个刷低等奖励的不二人选。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善心。

  以及对方思想上的认真。

  免费的东西用的不安心是人之常情,所以原野司就用邪恶交易为外皮实现目的,但也没真有实质性的行为。

  只是自己认为随手的善心。

  很明显在这孩子心里分量不轻。

  平心而论,当一个人在幽深黑暗的深潭中溺水到绝望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为了活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肯定是不顾一切的求生。

  那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刚好有一条绳索破水而入抵达她的手边,即便这条绳索布满荆棘,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也只是迟疑一下,然后就刺痛的抓住。

  在还需要这条绳索的期间,哪怕疼的钻心刺骨,她也会死命的去攥紧。

  而现在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

  即便这么多天都没有收到原野司的联系,但重枝汐在医院陪护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心存侥幸,只在心里不断对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让自己尽量平静的接受随时就有可能来临的一天。

  同时为了取悦原野司,她也下了功夫,弄出了这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原野司承认自己生活不检点。

  但他的取向也很明显。

  连东京鞭妇侠这名号都直接套头上了,从生理角度上来说,他的确不喜欢平胸没屁股身材不好的年轻女孩。

  当然。

  这个说法也不绝对。

  毕竟要是绿茶也就算了。

  偶尔换换口味也行,毕竟普通的家常菜吃多了也想弄点特色菜咂咂嘴。

  然而面前这位还没完全毕业的女大学生明显不是绿茶,所谓的愿望也只是些完全未超出社会公序良俗的怨气而已,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愿意为父治病奉献自己的好女儿,这要是要是评选道德之星,原野司绝对投她一票。

  所以面对这样的好女孩,糟蹋人家跟本来自己制定的事业宗旨就不符。

  道德观可以灵活。

  但不能没底线。

  所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原野司把那些四方形的塑料小盒子一把捡起来扔进了她的深蓝色通勤包里,启动车子目视前方:“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而重枝汐见他毫不犹豫的就把那些自己精挑细选的橡胶制品一把就扔了回来,精致白皙的小脸上不禁呆滞了片刻,似乎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但随之而来的。

  就是心里的某种明悟。

  重枝汐咽了下口水,用手指捏着被塑料包裹的四方盒子,心里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认命般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知道自己这点小聪明根本无所遁形,已经彻底认清现实,只能耷拉着脑袋小声说了句:“您是不想戴吗?”

  “不戴…”

  原野司瞬间会意,感觉自己不说的直白点她还会多想,索性瞥了眼她的通勤包耐下心思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这些东西,包括衣服我都不喜欢。”

  “是因为太新了吗?”

  “太新?”

  “您要是需要,我,我可以这几天回公寓换着衣服穿,然后都不洗,给您用袋子包好,不会跑…跑掉味道…”

  虽然重枝汐未曾步入社会,但现在的大学也不是什么象牙塔,起码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甚至比社会更会玩。

  她性子比较软。

  又会照顾人。

  虽然偶尔会因为某些小事在没人的地方抱怨两句,但人缘还挺不错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霸凌。

  真实的情况是,不想被欺负的人也会抱团在一起,而有的比较热心的人则会觉得谁人品好而不由的想保护。

  就像她的好朋友南部美津子。

  就属于那种性格外向,在她快被人欺负的时候敢于站出来保护她的人。

  所以听的见的事情也不少。

  大概是平成时代的文艺作品发展的太好,动作片动漫片双开花,再加上日本自古以来就有的变态心理,对于如何开发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上极有天赋,而专注点则就在男女问题上。

  受时代影响,即便是重枝汐也能随口说出几部听着就引人注意的片名。

  所以她也知道男人对女人有时候不喜欢新的东西,更吸引前者的反而是对人体有害的菌群,但就算科学再怎么证明,也抵挡不了这种人的热情。

  很明显。

  重枝汐觉得原野司就是这种人。

  虽然她因为没钱买衣服之类的少了点,但廉价内衣却没少买,毕竟这东西贴身穿的,要是不勤洗的话容易得病,所以不管是从爱干净怕身上不舒服的角度,还是从捍卫身体健康的立场,重枝汐再节俭也舍得花这个钱。

  “……”

  原野司感觉面前这孩子想象力也不在冰山熔岩之下,甚至还要更隐隐超出一筹:“我没那个意思,这些玩具之类的东西你都收回去,我没兴趣。”

  不是想要原味…

  而是对这些玩具没兴趣?

  只在一瞬间,重枝汐的脑袋里又迸发出无限的联想,而在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时,小脸倏然间就苍白起来。

  望着原野司的侧脸。

  她强忍着害怕颤抖着声音道:

  “我,我忘记买皮鞭和蜡烛了,对不起,我等下就去买,还,还有手铐之类的东西,只要您喜欢,我都可以的,只不过…我…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顿了下声音,她小心翼翼的瞅了下原野司的表情,见他没露出不耐之色这才敢继续:“就是不…不要太勤…”

  她很怕疼。

  从小干的活不少但也没挨过打。

  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倒是跟爷爷种过地,她的老家到处都是丘陵,用人力耕地没几天就得累死,耕地劳动力基本来自于牲畜,所以也就见过爷爷拿鞭子抽打牛背的场景,一鞭子下去即便是粗厚的牛皮也能抽出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