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但真实的历史与这种谣传的传闻相比总是更加的现实,她的的确确的死在了马嵬坡,被自己心爱的“天子大人”被迫赐死。
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那样的局面只有自己和叔叔的死亡,才能够换来“天子大人”的一线生机,她是自愿的,即便是现在,她也是这么认为,并在重新回到了现世过后,努力的想要寻找“天子大人”的转世,然后再续前缘......
可是事与愿违,她没有找到她的天子大人,也没有在遭遇到足以称之为“灾难”的麻烦时被当作“祭品”丢弃......
矛盾,迷茫,不解,这些情绪都在这一刻左右着她的情绪,那些在她耳边的呢喃声,也似乎在这样的情绪的干预下,变成了质问,质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活了下来,质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回到了这里.......
“不是的......我没有......”
杨玉环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即便是被幽蓝色的火焰照射着的当下,她的脸色也在喃喃中变得无比的难看。
“为什么......就你回来了......”
“端木呢......”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杨玉环的脑袋里全是刚才端木叶对自己用手语表示出的画面,明明那时候的自己可以多说些什么,但却是第一时间就使用了五行遁术的火遁,逃离了现场。
现在的端木叶......一定陷入了相当艰难的战斗中吧?
杨玉环的脸上无比的挣扎,那是内心的挣扎,还有被耳边声音对精神上的折磨。
也就在解释般的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毒杨玉环感受到了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湿漉漉,滑溜溜的东西触碰到了脚踝的位置,如此这般的感受让杨玉环的整个身子顿时一挺,随即便软了下来。
瘫坐在地的杨玉环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明显,越发的大声,当她尝试着驱使着火焰照亮前方的那一刻,她便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个抓住了自己脚踝的存在。
那是一个无比惨白的脸,杨玉环发誓,即便是她见过不少在宫中死去的侍女被捞出,也没有那样惨白,那样瘆人的白色......
但是很快,杨玉环就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因为她认识这张脸,自己在不久前还和她一起吃过饭,一起聊过天,一起讨论一些并不是很好探讨的问题......
“梵......梵高?是你吗梵高......”
杨玉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而那趴在地上,无法用眼睛看见对方地梵高,则是努力的尝试用其他地方式查看周围地循序。
就比如......发生了改变地身体的各个部位的器官......
“杨贵妃大人......端木他,他不见了!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梵高无比的担心,虽说自己这样的姿态如果被端木叶看见了,肯定免不了一阵批评,但此时此刻,梵高心中无比清楚,只有这个姿态下的自己,才能够找到端木叶,才能够在眼睛被烧伤了的当下,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这时的杨玉环才注意到,在那张瘆人的脸上,有着几乎无法忽视掉的烧伤聚集在眼部,几乎将皮肤都黏在一起的模样,让杨玉环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很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真的是自己,不是背负着什么时代的最与恶,也不是顶替世人的骂名,而是货真价实的因为她个人的逃避而造成的灾难。
红颜祸水的被动似乎在这一刻完美的印证在了自己的身上,杨玉环十分的难过,湿润的眼眶之中有着泪水在打转......
然而,此刻的杨玉环并没有让自己眼眶之中的泪水流出眼眶,而是强忍着这样极度难受的情绪,一把抱住了地上扭曲着,向着她的方向爬行的梵高。
被如此拥抱着的梵高有些愣住了,她不理解为什么杨玉环会突然抱住了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此刻的她明明能够感受到杨玉环内心的悲伤与害怕,但她却毅然决然的松开了自己,然后站起身来。
“我会帮你把他带回来的!”
杨玉环无比认真的开口,甚至在说话的同时,看向了身下那只有着些许像是星空般光点隐隐闪现的梵高。
她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即便眼前的梵高其实是和端木叶一样的怪物,但造成这一切灾厄的她,又何尝不是“怪物”呢?
杨玉环十分的自责,是她让梵高,让端木叶变成了这样的,陷入了灾难当中,而现在能够终结这一切的,也只有自己......
她,没有理由去逃避,就像是在马嵬坡时,她愿意接受那样的结局一样,她没有理由不去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一切,无论是“唐”......
还是......
杨玉环陷入了沉默,她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停顿了片刻后,酝酿起了身体里的火元素。
“我会带Master回来的......因为我可是他的Servant啊......”
最后一句,梵高并没有听见,她能够感受到杨玉环离开了房子,整个房子中又一次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是之前的担心,没有像是之前的害怕,哪怕她从恢复了意识的那一刻起,就联系不上端木叶,但她能够感知到独自回到这里的杨玉环内心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她并没有使用身上重新恢复的力量,只是用着些许的感知,在心中将杨玉环的内心绘画了出来,从而进行了感知与探查。
如果是杨贵妃大人的话......一定会没有问题的吧?
心中如此想到的梵高面前多出了一块画板,虽说有关风之贵公子的能力已经被淡化到几乎看不见,但继承了“梵高”的绘画技巧的梵高,对自己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有着绝对的自我认知。
也就在画板成型的那一刻,梵高手中的颜料盘便自动填充起了颜色,而另一只手上的画笔,也在同一时间不断地操作起来。
......
而与此同时地帝都中心,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街区。
造成这一切地元凶早已经被火焰所吞噬,从中站起来地织田信长自然赢得了在场所有人地欢呼声。
但是,倾听着这些声音地织田信长只觉得他们地嘴巴像是关不住地喇叭,若非需要用到他们来为自己开拓疆土,她并不介意用火绳枪将他们地嘴巴,让他们彻底地闭嘴。
周围火焰地滋拉声更是让此刻地织田信长有着莫名其妙地烦躁,明明眼前地火焰只有火焰,已经看不见那个人形怪物地身子,为什么她的内心会如此的不安?
胜利就在眼前,可为什么她却感受不到胜利之风?
突然,就在织田信长将视线放在先前打飞那个人形怪物的方向,在那火焰最为强盛的区域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难道说......那个怪物还没有死吗?
织田信长并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因为能够做到这点的绝对不会是Caster的造物,或许是Caster本尊才有可能拥有战斗续航这样的能力。
但事实上,从一开始就只是近身战的那个怪物给织田信长的观感更像是一个Berserker,甚至只有Berserker才会像是这般毫无头绪的进行着近身攻击,并且有着如此强劲有力的战斗续航。
“......”
恍惚间,织田信长看见了一团火向她扑来,可当她定眼看向前方时,却依旧是之前那般的熊熊大火遮盖着视线。
是错觉吗?
织田信长并不敢保证,她开始向着左右看去,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周围让她最后转头看向了后方。
只是这一刹那,她似乎从火焰中看见了一团极其模糊的人影,一团如果不仔细去分辨,如果不主动带入到人形的位置去,几乎看不出来那一团火会是一个人形的模样。
也就在看见的第一时间,那团火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冲到了她的面前将她的全身都吞噬殆尽。
被吞入火焰的织田信长这才看见,周围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房屋碎片早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些沥青铺成的道路,也被融化成为了一团像是史莱姆一样的东西。
同作为控火能力的Servant,织田信长并没有被第一时间的与那些东西一样被融化,她冷静的看过火焰中的一切,想要从中分析个所有然。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的她发现了本该免疫火焰的她,身上的衣物都在不知不觉间被焚烧殆尽,就像是有人从外面撕扯掉了自己的衣服一样,一步步的将其蚕食,一步步的将其吞噬......
“Caster吗......你知道你在和谁作战吗?”
织田信长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只是烧却衣服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相反,在面对这样的灼烧下,织田信长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轻蔑的笑容,在她缓缓张开手臂,享受着这样火焰的灼烧下,她的身下也渐渐从内部扩大起了一片另类的火焰,而在她的下,更是一个诡异的窟喽从另类的火焰中渐渐探出脑袋。
织田信长脸上的轻蔑也逐渐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吾之前路乃神佛众生的无尽尸骸……别再做任何垂死抵抗了Caster,无人可阻止我信长!波旬变生·三千大千天魔王!”
琵琶,火焰,太阳 : 第二十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化作风火之壁?
“吾之前路乃神佛众生的无尽尸骸......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Caster,无人可阻止我信长,波旬变生·三千大千天魔王!”
巨大的骷髅从织田信长从内部开辟而出的火焰中不断地冒出,从中探出地指骨与掌骨将她缓缓托起,仿佛要脱离这火海当中。
那是巨大的魔神尸骨,是过去现在未来的众生对织田倾注的诸多恐惧与敬畏寄宿于其身,化作甚至超越了原本的魔神·第六天魔王的异形姿态......
即便她所吟唱的宝具咒言似乎是来自于另一个自己的变体,但身体中寄宿着圣杯的织田信长自然能够联系起那些诸多可能,并将其诸多可能化为其一,也就是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她。
然而,这副魔神骨架并不完整,并非是宝具的吟唱与魔力的补足所导致的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而是因为圣杯如今才仅仅吸收了一个Servant的灵魂,哪怕像是Saber这样有着庞大灵魂基础的职介被容纳入了这里,最起码也还需要一个Servant的灵魂被收入其中。
只不过,这样的限制对于此刻的织田信长来说并没有任何可以顾虑的地方,即便宝具并不完整,即便灵基并不完整,那又如何?
从内部隔绝开来的火焰阻拦了外界那仿佛拥有着生命的火焰,虽说织田信长并不清楚这些火焰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她可以很确定的是,那个被自己击退到火焰中的Caster并没有那么轻易的就退场,而这活过来的火焰很有可能是它的宝具。
黑色的骷髅拥抱着手掌之上的织田信长,在它身后展开的数千把金色的火枪并没有采取瞄准的方式,宛若管弦乐器般的朝向天空,因为那些由织田信长产生的火焰隔绝掉外界的当下,它们并没有像是先前那般被外界的火焰所融化。
在思考中的织田信长面色一凝,她并不觉得那个Caster与周围的火焰融为一体会有多大的胜算,因为在她这个玩火的高手面前,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一般,毫无任何的意义。
“天魔葬送......在我第六天魔王之下,化作火焰的灰烬消失吧!”
并不完全的骸骨后方,数把黄金之枪绽放出了火药的烟花,可当织田信长大笑着抬头,看向那早应该因为跟随着“第六天魔王尸骸”升天,突破那个活火焰后看见的天空,却发现即便自己已经远离了地面十几米甚至几十米,但那样的火焰却始终没有移开过自己的头顶。
那些火焰的确没有突破自己召唤出来的魔王业火,甚至没有融化掉除了先前接触过的衣物以外的任何东西,比如说第六天魔王尸骸,比如说在那尸骸之后的数千把火绳枪......
它们的存在足以向织田信长确定,她的宝具已经顺利展开,即便并非完全的姿态,但神魔难挡的这个宝具,也足以突破绝大多数拥有着神秘性,神性的Servant。
可是,现实却给予了织田信长沉重的一击,那些火焰的的确确没有破坏掉她所展现而出的宝具一分一毫,可同样也带来了一个问题,
她的宝具发射不出去啊......
包裹着自己的那一团火焰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围,按理来说自己这十几米乃至几十米的第六天魔王尸骸早应该突破了火焰,展露在世人的面前,让他们知道第六天魔王的威名仍在。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火焰的延展性已经超越了织田信长的认知,试想,十几米甚至几十米高的火焰已经不能叫做火海,而是火龙卷也说不定。
但是那样的画面,岂不是......
织田信长的瞳孔不断地颤抖着,她并不敢想象外界的模样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虽说人间早已经物是人非,但她的回归就是为了再一次带领这片土地上的人走向新的时代,让她第六天魔王的威名传遍五湖四海。
但这样的结论一出,原本那洋溢在胸口的自信顿时有了些许动摇,也正如织田信长所想象的那样,此时此刻的帝都中心,赫然掀起了一阵极具的高温,就连帝都周围的城市,也同样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怎......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才离开这么一小会......”
站在火海边缘的杨玉环望着已经快要冲向天穹,将天穹顶出一个窟喽来的火焰龙卷,此前在这片区域所蔓延开来的火海并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甚至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着周围蔓延。
而在杨玉环的眼中,拥有着与之相似,甚至相同力量的杨玉环能够察觉到,能够造成这一切的因素不仅仅只是火焰,还有着风,那端木叶时常伴身的风......
想要走上前去的杨玉环不出意外的被火焰隔绝在了外面,但那样的火焰并没有伤害到她,只是用着她无法突破的阻力,阻碍着她前往这那火焰风柱的内部。
杨玉环很不甘心,她能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周围的一切也在这样的火焰之下逐渐的被焚烧成为她所无法辨认的样子,人群更是不用说了,除了一圈有着武术气息的领域之外,周围距离这冲天的火焰风柱相近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幸免遇难。
她想要进入其中,但即便用出了全部的力量去操控火焰,去尝试用自己的火焰来当作钥匙打开眼前的火焰,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
站在火焰前方的杨玉环垂下了双手,她什么都做不到,也无法做到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又一次的给周围的人带来了灾难,而这一次,她却不是那个被献祭掉的那个人......
“这种事情......明明应该是我派上用场才对......”
杨玉环十分的不解,无论是当权者也好,还是她的亲人也罢,在看见了被上天赋予了“美貌”以及“力量”的她,总是会将她当作上升的踏板,与得到财富的途径。
可以说,无论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的才能,都是上天赋予她,去为世人带去她应该带去的“风华”,而她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切而诞生的“道具”罢了......
为了她这样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在某个时候被撇弃掉的道具而将自己置之于死地什么的......
那个家伙是笨蛋吗?
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了的笨蛋吗?!
杨玉环用贝齿轻咬着下唇,在她的眼中,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可以为之赞赏的行为,相反,她很不解,她很疑惑,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不是没有遇见过,那些因为她的美色而死心塌地的男人她看的最多,可却从来没有像是端木叶这样的人,让她感到疑惑。
也正因为如此,她在此刻才想要当面去问问,问问端木叶为什么要为了她,要为了她这个Servant做到这种地步......
蓝色的火焰在她的身边化作了蝴蝶,一面看起来就无比华丽的琵琶顿时出现在了杨玉环的手中,并在几乎是下意识地行为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
并没有任何地琴声突破眼前地火焰,也并没有作为鼓抚平周围混乱的氛围而去演奏,相反,她的琴声只是对着自己弹奏,只是对着自己身上萦绕着的那点点火光所弹奏,也只有它们,才能够听见那消逝在火焰与风声当中的琴声。
渐渐的,渐渐的,萦绕在杨玉环身边的蓝色幽火发生了改变,从蝴蝶,再到鸳鸯,直至扩大成为两道人形的身影出现在了周围,而在杨玉环的面前,此前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火焰中,多了一丝丝的蓝。
依旧没有突破的风火之墙并没有让杨玉环放弃,相反,拥有了一点点变化的当下,是她更加确信眼前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有多么的真实。
只有特殊之人才能够听见的琴声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弹奏出这琴声的杨玉环,围绕在她身侧的炎之精,远在边缘侧耳倾听的梵高......
以及,与风火之墙融为一体,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端木叶......
火焰中,端木叶睁开了双眼,虽说他一直都睁开着眼睛,去解决掉织田信长所发射出来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攻击,并尝试着将她吞噬,就像是解决掉奈亚·拉托提普那时一样,用自己的身子去包裹住敌人,并将其完全的吞噬。
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已经完全的与周围的火焰融为了一体,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之前所拥有的一切,仿佛是没有意识的生命体,不断的去完成自己下意识想要去完成的东西。
攻击?保护?侵略?
此刻的端木叶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他能够想到的只有将眼前的织田信长吞噬,但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经此而已......
这样看似矛盾的想法,让他能够在这一刻保持着自己的思考,也同样察觉到了某个从外界传入其中的琴声。
只不过,与其说是琴声,倒不如说是琵琶声,是端木叶曾经听过的琵琶声......
但,那是谁的?
端木叶想不起来,现在的他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他,记忆的缺失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的混乱,任何的迷茫,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打败七个Servant,通过圣杯让自己重新回归正常......
这种事情能否做到,端木叶并不清楚,但这样的想法却是贯彻着他此刻内心的唯一思绪。
可那悠扬的琵琶声却向他传达了某些新的东西,他很熟悉,也认识这个琵琶声的主人,但却一时间想不到她的名字。
要让她进来吗?
端木叶下意识地做出了抗拒,即便目光依旧死死的锁定在正在释放着宝具的织田信长,即便织田信长不断地解放着自己地宝具妄图冲破火焰的束缚,但他都能够轻易地将其笼罩,并侵蚀着她地魔力,直至彻底消耗殆尽地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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