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夏尔需要饮下一款魔药,稍微增加一些等会行动时自己的实力,顺便再留一个存档。
“聆听者”和“苦修士”并不适合战斗,“血画师”的仪式夏尔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完成……
目前看来,现在最适合自己的,就只有“冒险家”了。
“帮我拿一份最好的‘冒险家’魔药。”
夏尔将表格放在了一旁,开口道。
“是。”
姬蒂没有迟疑,身影微微闪烁后便消失,只留下了一道白影停留在原地,但很快,白影也跟着消散了。
不出30秒,姬蒂的影子便再次出现在门口,她恭敬的敲了敲门,在得到夏尔的应许后,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那是一瓶红色的魔药……
猩红的雷云在瓶中翻滚着,甚至可以透过雷云看到里面的白炽电光。
夏尔之前就已经看到过“冒险家”魔药和“赌徒”魔药,知道两者的表现非常相似,只不过比起“赌徒”平静翻滚的黑蓝色雷云,“冒险家”的看起来更暴躁一些。
夏尔伸手拿起了那瓶魔药,直接当着姬蒂的面拔开了瓶塞,一饮而尽。
猩红的雷云顺着夏尔的喉咙往下翻滚,甚至可以透过夏尔的皮肤感到里面的光亮和闪电。
等这片雷云到达夏尔胸口位置的时候,便直接破开了夏尔的内脏,直接涌向了心脏,赤色的雷光顺着心脏血液的泵动迅速扩散到了四肢,然后消失不见——
这一切都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
此时的姬蒂,她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夏尔的动作,心中万分惊骇。
在她看来,主教大人起码是个3阶的,不知途径的超凡者,直视对方双眼时所带来的恐惧是不会骗人的。
但就是这么一位3阶的超凡者,却直接再次喝下了一瓶1阶的“冒险者”魔药……
扑——
玻璃瓶落在了厚重的地摊上,低着头的姬蒂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平静声音。
“出发吧。”
“是……是!”
姬蒂没敢再向这位神秘的主教提问,只能将疑惑全都埋在了心底。
……
夜幕低垂,伯伦市的脉搏仿佛在寂静中逐渐减缓。
伯伦市救赎医院,几辆马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其中一辆马车的门被打开,夏尔从马车上走下,看向了面前的医院。
医院走廊里透出幽暗的灯光,煤油灯微弱的火焰在墙壁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像,只是靠近医院,都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不知名药物气息。
夜晚的医院丝毫没有减少忙碌,在这个时代,医院是工厂的另一面,白天在机器旁挥洒着汗水的工人,可能就会因为某些事故受伤,被送往这个地方。
那些受伤的工人,或是从煤矿,或是从钢铁厂来的,所以这家医院才会建立在钟塔巷区的边缘,方便接收病人。
只不过,这座原本传达着“救赎”理念的医院,此时的管理者,心智已经被想要晋升的欲//望腐蚀,早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纯粹理想。
夏尔轻轻摆手,姬蒂带着数名超凡者直接涌入了医院之中,而夏尔,则是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这座看着让人觉得庄严沉稳的医院。
在医院的最里面,坐落着一座守卫严密的实验室——当然,这里的“守卫严密”只是针对普通人的,对超凡者来说,那并不是无法攻破的堡垒。
理智告诉夏尔,姬蒂与谢伦有过交易,如果偷袭的话,姬蒂取胜概率很大。
她只需要站在原地等待就好,并不需要自己也前往去冒险……
但“冒险家”魔药,在她的体内流淌,不冒险?
那是不可能的。
夏尔后退两步,只是一个简单的助跑跳跃,便抬手扒在了二楼的窗沿上,她顺着窗沿和建筑外表凸起的外立面不断向上攀爬着。
如同刺客一般矫健的身手让夏尔很快就爬到了医院的楼顶,她在楼顶快速奔跑了起来。
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心情也愈发激昂了起来,完全不顾有可能存在的失足坠落,从一栋医院楼直接飞跃到了另一栋楼的楼顶,踩碎了上面的黏土瓦片。
破碎的瓦片让她的重心稍微偏移,她的身形瞬间失去了平衡,在屋顶的边缘即将落下。
但她很快便找准机会主动跃下,在落下的瞬间直接单手抓住了屋顶的边缘,单手发力,身体挂在半空微微摇晃。
看了看下面接近五层的高度,摔下去姿势不对的话甚至不排除死亡的风险,但夏尔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后怕,只有肾上腺素飙升所带来的兴奋和刺激——她猩红的瞳孔中仿佛有雷光闪烁。
夏尔猛地发力,撑着身体再次爬上了房顶,她低头看向下方,姬蒂已经领着队伍走到了实验楼的门口,但似乎被警卫所拦下。
真慢……
夏尔再次在房顶上跑动了起来,她看准了那栋要矮一层的,像是古堡一样的圆顶建筑——那是救赎会一百多年前建设的医院主体,现在则是改成了实验楼——在屋顶边缘猛地一跃。
夏尔的身影沿着抛物线快速坠落,二十多米宛如沟壑一般的距离似乎很快就能到达,但……
她下落的曲线,早已经无法到达对面楼顶,几乎可以预见夏尔就要撞在墙上然后摔个半死。
可就在这时,在空中的夏尔收拢了身体,将双臂交叉挡在了脸前——
当啷——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夏尔的身形如同炮弹一般砸碎了用于遮盖视线的彩色玻璃窗,直接落入到了三楼的某个房间内,在地毯上连连翻滚了几圈,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嗬……嗬……”
靠坐在墙边的夏尔剧烈的喘息着,成功的兴奋感麻痹了她的痛觉,也完全不在乎被玻璃划破的脸颊,“冒险家”的血液在刺激着她做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
而此时,一个原本正坐在实验桌面前写着的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飞进来的夏尔,两人的视线直接对上了。
夏尔缓缓抬起手,做出了一个抓握的手势,开口道:“弗雷德在哪?弗雷德霍普金斯。”
明明夏尔的手中没有枪,但这名写作的女研究员似乎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她颤抖着开口道:“他……他在2楼的药剂研究室……”
砰砰砰——
“啊!!!!”
枪声在楼下作响,但却让面前的女研究员爆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声刺耳的尖叫似乎激活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医院,整座医院伴随着枪响和尖叫沸腾了起来。
“哈哈哈!!!”
看着面前已经吓得半死的女研究员,夏尔放声大笑,她收回了右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直接拧开门把手,离开了房间。
现在,夏尔终于知道,为什么“冒险家”的2阶名称会叫做“狂徒”了。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自己的行为,正在悄然完成着“狂徒”的复现仪式。
夏尔顺着走道飞奔,在跑到楼梯的时候直接一跃而下,跨过栏杆翻越到了2楼,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到仿佛排练过无数次一般。
不少普通的研究者正慌乱的在走廊上奔跑,想要涌向楼梯,夏尔直接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询问道:“药剂研究室在哪?”
“在……在那边……”
在研究员颤颤巍巍指出一个位置后,夏尔直接将她甩开,朝着研究员指着的方向跑去。
但就在夏尔要跑到那个房间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祂,脖颈上挂着还没来得及戴上的银鸦面具的身影,从药剂研究室走出,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乱作一团的走廊。
当他看到不断靠近的夏尔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他转身就要跑,但夏尔的速度比他要更快——夏尔手中的银光闪烁,【致命血罗兰】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砰——
一声枪响,旋转的种子子弹直扑黑祂男人的脚踝,直接贯穿了他的右脚。
种子迅速在他的血肉中发芽,根系穿透地面将他死死固定在原地,原本还想要转身逃跑的男人被脚上的剧痛和根系所阻碍,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脚腕都扭曲错位了。
夏尔躲避着逃跑的人群,半蹲在了男人面前,用血罗兰的枪刃挑起了他的下巴,轻笑着问道:“弗雷德?”
“我……我不是……”
躺在地上的医师,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了药剂实验室的里面。
“他才是……”
夏尔回头,与一个面带惊诧表情的面孔直接对上了视线——这个只有各种瓶瓶罐罐玻璃器皿的药剂实验室里面,此刻就只剩下那个男人了。
“弗雷德?”
夏尔眼睛微眯,开口道。
被夏尔看着的男人嘴唇煞白,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了桌面上的一瓶药剂。
但一个“医师”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的。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弗雷德放弃了抵抗,他看着夏尔询问道。
“钥匙人,”
夏尔起身,缓步走向了弗雷德,“来自欢愉会。”
弗雷德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
钥匙人?欢愉会?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钥匙人会来干扰我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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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狂徒”材料与魔药。
(上一章人物名字错误,弗莱德已修改成弗雷德)
——
“大人……您这是……”
在听到欢愉会后,弗雷德看起来就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他双手垂下,双肩耷拉着,只是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不忿。
不服上级的指示,也算是欢愉会的传统了。
“哦?”
夏尔眨了眨眼。
这么快就交代出来了?
夏尔还以为需要稍微对其施加一些压力,才能让他说出自己想要的事情。
确认了内鬼的身份后,基本上就可以断定,现实中的欢愉会早就获得了阿黛尔的信息……
这就有些麻烦了。
现实里面,这个内鬼可是因为阿什福德的失误和信任而被放跑了,后面塔拉也没有追踪到对方的动向,信息肯定已经被传递给了欢愉会。
不过之前的模拟……都一百多天了,知道阿黛尔信息的欢愉会就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吗?他们和强音不是暗中合作的关系?
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欢愉会准备藏着这份信息,等到最关键的节点再曝出,扰乱强音的计划或者达成别的目的。
第二种情况是欢愉会中的某人……截下了这个信息,并没有继续上报上去。
夏尔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也更希望是第二种情况……如果是欢愉会已经知道消息,那夏尔将会非常被动。
如果只是某个人截下了消息,反而会给夏尔更大的操作空间。
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从弗雷德的口中套出另一个人的消息了。
没有理会身旁还在惨叫的那个倒霉“医师”,夏尔一步步朝着弗雷德的方向走去,她直接缓缓抬起枪口,对准了面前的弗雷德,冷声质问道:
“你敢背叛我?”
夏尔只是为了诈他一下而已,从混乱中队的情况看来,欢愉会的下级似乎不会同时拥有两个上级。
钥匙人死了,弗雷德还有人可以继续传递消息的话,有小概率的可能是背叛。
“背叛……?钥匙人阁下……”
弗雷德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似乎还没有答应你的条件。”
“啧……”
夏尔微微皱眉。
原来钥匙人才是撬墙角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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