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尸魂界流魂街啊
但雅典娜却没有放弃，反而借助周通之手，从被摧毁的大地深处提炼出庞大“死之要素”作为原材料。
再将蕴藏星辰诞生与灭亡、宇宙起始与终焉，以及生与死循环的古老睿智作为技术。
锻造出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魔箭。
魔箭通体漆黑，看起来没有实体。
像是箭矢形状的黑洞。
却又不是真正的黑洞。
其效果是将庞大的“死亡要素”集中起来打入目标体内。
由于这些要素来自星球大地之死，因此经过古老睿智的演化，能够模拟恒星生命末期的“超新星爆发”。
再藉由这股压倒性的力量一口气抹杀目标全部的生命力。
最后什么都剩不下来，化为砂砾烟消云散。
看着这支足以杀死自己的魔箭，周通的精神集中力达到前所未有的界限。
世界在眼前变得无比缓慢，近乎陷入停滞。
漆黑无垠的宇宙空间。
不分上下左右，分布的星辰。
死寂的光景缤纷多彩，蕴藏无限奥秘。
拱卫着那只黑洞般的魔箭。
如此极具冲击力的光景击碎了一层好像是被叫做“知见障”的东西。
精神轰鸣作响，身心澎湃发烫。
不同于往日权能复苏、异变的感受。
这一次源于大脑，源于心灵。
他的火眼金睛既是在注视那只魔箭，也是在注视自己的内心。
体内有一股力量在隔空呼应，表里共鸣。
那是俘获墨提斯之后，雅典娜赠予胜者的黑暗秘仪。
此法来自古老女王掌控的天之睿智。
宇宙开辟，星辰诞生，自然成型，万物消亡，最终一切归于无，再又无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这就是世界由来，万物本质。
所谓睿智，就是这份无人能及的“阅历”。
在知晓掌握万物起源与构成之后，想要从中得到启发，开创新的秘仪，整合新的技术再轻松不过。
雅典娜就是用这种方式一步步成为人们眼中的智慧女神。
传授人们航海术、造船术，以此驯服狂暴的大海，击败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海王波塞冬。
因势利导，突破重重难关，获得数之不尽的胜利，在最原始的斗争上建立功勋。
航海旅行、胜利战争……这些职能皆是三位一体的古老女王运用“天之睿〃‖ 智”带来的结果。
周通得到她所传授的黑暗秘仪，此前在命运的引导下流入某项权能，使其发生不可知的微妙变化。
那个权能就是『死国』。
召唤冥府的权能与支配黑暗大地的天之女王的力量契合度极高，故而定然可以相辅相成。
周通运用君主权限加持龙躯的时候并未感受到太多变化，权能还能照常发动，这是因为黑暗秘仪还处于融合阶段，新的能力尚未成型。
现如今，目睹雅典娜亲自上手操演。
周通一瞬间进入灵视状态。
像是有了启发。
黑暗秘仪不但没有加速融合，反而一股脑炸裂开来！
摆脱原本束缚，回归本来面貌。
即“天之睿智”。
虽说仅有一部分，但这部分神力却是毫无阻碍融入『死国』，就好像两股力量本就是一体的。
毕竟“天之睿智”的神力代表世间万物的起源与终焉，不管遇到怎样的力量都能兼容。
甚至不能说是“融合”。
好比说学习，从外界掠夺知识的行为，这算得上是与知识融合吗？
不，这是将知识纳为己有，壮大自身。
纯粹得不能再纯粹了！
正因如此，『死国』在吸收这股神力后，也学着『龙蛇起陆』那样发生了异变。
也就在这一瞬间。
雅典娜的魔箭命中周通龙首眉心。
足以将神明乃至弑神者一击必杀的箭矢岂止是锐利可以形容得了。
连续穿透龙鳞和金刚不坏之躯的防御，最后只留下一个小孔，显然已经完全没入颅内。
“弑神者啊……不，周通。”
“你是妾身遇到的最强之敌，所以妾身会把战胜你的荣誉视为此生之最。”
看见这一幕，雅典娜喃喃自语，语气没有半分激动和兴奋，像是在墓前对挚友默哀祷告一般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感伤。
而此时的周通已然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射入体内的魔箭宛如超新星一般爆发，而这股力量却推动着『死国』异变快速成型。
终于……
咔嚓。
“嗯？！”
雅典娜忽然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在这片没用空气的宇宙。
理当连话都说不了。
能够交流，纯粹是靠神明的念力。
可这个声音呢？
已经死去的弑神者身上传出的这个声音，不管是从科学角度，还是从魔术角度都不应存在。
然而。
除了她之外，地球上正以水镜法远程观望神战的罗濠、惠那等人也都听见了。
本来还在为周通感到担心的她们现在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得见？
“是言灵……”
罗濠若有所思道出了真相。
“言灵？”
众人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言灵是催化权能的咒语，内容取决于本人，只要能将力量付诸于言灵，便可让力量脱离自己的身体，展现出不同的面貌，简单来说跟领兵作战的时候下达命令的感觉差不多。”
“所以说只要自己的力量能领会自己的意思，说什么都无所谓，不说都行，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即可如臂屈伸般的灵活使用。”
“至于为什么能传到这边来，是因为这个言灵所蕴含的力量，关乎主公的全部。”
“只要此刻与他产生联系，认知到他存在的人，也被这股力量作为发动对象，就像一个舞台既要有演员，也要有观众，才能称得上是一场完整的大戏。”
“｀ ˇ代入到法术里，则是仪式建立必不可少的一环。”
罗濠言简意赅。
“也就是说，认知到陛下存在的人，都成为了某种仪式力量的一部分，以见证者或是别的什么身份加入到了这场仪式当中，所以才能听得见这个‘言灵’？”
艾丽卡脑子转得极快，一瞬间想到了答案。
是什么仪式……这个问题本该有人提出，但已经不需要了。
几声“咔嚓”接连响起。
就像宇宙自混沌中诞生。
就像星辰自宇宙爆炸中诞生。
就像万物自星辰上诞生。
就像生命自万物间诞生。
就像小鸡破壳，就像蛇蜕皮。
金星之外的宇宙星空，万米长的龙躯破裂，但仅有一道裂痕从眉心往下不断破碎延伸。
雅典娜睁大美眸，死死瞪着那条裂痕。
身为执掌冥府的女王，她对那道裂痕的第一印象是“冥府的入口”。
倘若是真的，那岂不是证明周通这具庞大的龙躯就是整个冥府？
“难道说……？”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雅典娜脸色骤变。
像是被她的思绪惊动。
整个龙躯轰然粉碎，化为砂砾粉尘消散。
但原地，却有一道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周通。
(诺诺的) 他冲着雅典娜咧嘴一笑，继而再度化身为千米长的龙蛇。
除了少了君主权限加持之外，给人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
“多谢你之前赠予的秘仪，让我的权能再度变强了。”
“……”
事到如今，雅典娜表情沉重。
她可没觉得这只是普通的死而复生。
说句不好听的，那一箭连拥有不死之躯的神明都能杀死。
是彻底将一个生命赶尽杀绝的禁忌秘仪。
只能躲开，或是以相同规模的力量抵消变。
否则是不可能幸存下来的。
但周通偏偏办到了。
足以说明这个力量到了周通手里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变化。
“权能变强……是那个召唤冥府的权能吗？”
“没错。”
周通对自己的收获感到满意。
也不介意将快乐分享给对手一些。
“这个权能叫做『死国』，我将你的黑暗秘仪粉碎，回溯到本来的姿态，再融入其中，于是进化出了‘蜕变’的力量。”
“褪去旧胎，获得新生，而不是普通的死而复生，现在的我不但咒力恢复如初，实力还比之前的我更强一点，这就是所谓的进化吧？”.
99.逢魔时刻，女神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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