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空之下·月影
说话间，白夜也唤出了犹大的誓约，一连串金色锁链迎上了天之锁。锁链相互碰撞，挡下了天之锁的攻势。
“你这家伙！”
金闪闪能够感觉到，犹大的誓约有着“约束”之力，虽然不是对神、对肃正，但那种隐约的相似性依旧令他怒火中烧。
而白夜这边……考虑的恩奇都与金闪闪之间的关系，出于对贤王的尊重，这一次他难得没有搞个天之锁仿版。
一些底线他还是有的，虽然不多。
“苏醒吧，EA！”
但金闪闪显然不会讲道理。一柄黑红色三段式的剑被他取出来，虽然看上去并不像是剑——金闪闪真正的王牌，EA·乖离剑！
“喂喂，这么暴躁的吗？”
这都上乖离剑了，白夜当然不能再藏拙。而他最强的攻势……不算一刀罗刹这种自爆技能，大概就只有那个了。
一把燃烧的火焰的大剑出现在白夜手中，炽烈的高温席卷开来——天火的升级版，劫灭·无烬！
“虽然不是正版。”
面对EA，白夜也将魔力注入到劫灭，炎律核心被真正激活，“媲美恒星入灭的光辉，我知道肯定有夸大，我用的也是仿版，但总不能差太多吧~”
“天火，出鞘！”
与此同时，金闪闪也挥下了EA，赤红的风暴仿佛要撕裂世界，冲白夜缓缓斩落——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个层级的碰撞，天地间仿佛失去声音、色彩，一切化归于无。无尽的辉光爆发开来，照亮了整片夜空。
228.连战
“能让本王唤醒EA，小子，你足以自傲了。”
当光芒散尽，金闪闪缓缓从天空落下，依旧保持着逼格。
“其实也还好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令金闪闪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下去。那小子居然没死？
劫灭作为破坏之键，扛下一轮EA还是做得到的。不过大概是仿造的原因，这次最大功率的碰撞后劫灭便碎了。
白夜从另一边缓缓走出来，Evol装甲上还冒着些许白气，但还是相当坚挺地扛下来了，“让你失望了，英雄王，我还没死呢。”
一阵沉默。
金闪闪也不再说什么，随手从王财中取出什么东西喝下，身上的魔力开始暴涨——远坂时臣的魔力供给已经跟不上了。
乬 接着，EA再度启动，三段式的螺旋剑身一点点蔓延开猩红纹络，爆发出赤色的风暴。
“又来啊？”
但这一次白夜不准备对波了，该薅的羊毛已经薅得差不多了，也该为这一战画上句号了。
——一刀罗刹！
只是瞬间，白夜身上爆发出极为恐怖的魔力波动，近乎在体表化作实质。他将万象横架于身前摆开架势，一只手缓缓抚过刀刃，一身剑气直冲云霄。
生命图录、比翼之剑、百步飞剑……总之能叠的buff全怼上，于刹那间暴起向金闪闪发起突袭！
“——！”
白夜将力量完全收束在刀刃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杂音。一只手臂高高抛飞，原本已经启动的EA也逐渐平息下去。
他的确是能够一击毙命的，不过也许是致敬还是什么别的想法，将目标改换在了手臂。
完成了剁肘，白夜又再度回返，才后边一刀贯穿了金闪闪的灵核。
“……，值得吗？”
金闪闪沉默片刻，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没有用全知全能之星，但以他的眼界，当然也看出来了白夜这种手段存在巨大代价。
“不死性。”
“是这样啊。”
说着，金闪闪朝身后看过来，嘴角有着鲜红的血迹但依旧不掩他的高傲，“白夜是吗？这一次是你赢了，但等到下次……”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那样反而给人一种败犬狂吠的感觉，说一半留一半，这样就够了。他的身体化作金色的灵子，很快便消散了。
“嘶，真痛啊。”
Evol装甲有一定程度的维生能力，再加上生命图录强大的生存力，白夜硬是扛下了一刀罗刹的反噬，不过疼痛就免不了了。
白夜并不想跑去读条，取消Evol装甲后当即就开始了结茧。
这是舍沙身上刻录来的。那家伙当然不会“结茧”，但是人嘛，跟蛇肯定有区别啊，到白夜身上就演变成了这种形式。
没多久，斯卡哈降临在光茧边上，好奇地伸手在上边敲了敲，“布洛妮娅，这是什么？”
“一种复活技能，就是有一点小小的副作用，不过问题不大。”
“咔嚓~”
正说着，一双白嫩的小手从光茧内部探出来。斯卡哈稍微愣了愣，这个大小……只是片刻她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显然已经猜到什么。
小一号的白夜从光茧中探出脑袋，破碎的光茧也发生变化，在他身上构筑一身黑色风衣，看起来酷酷的。
“看着还挺可爱的嘛~”
斯卡哈伸出只手狠狠搓了搓白夜的小脑袋，同时将目光转向布洛妮娅，“对了，既然白夜可以，那么你也应该能做到吧？”
？？？
布洛妮娅对上了斯卡哈瑰丽的红眸，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啊哈哈，那个……师匠，能不能再等等？”
“不行哦~”
一杆猩红的魔枪突刺，快到人反应不过来。当然，白夜、布洛妮娅显然不在此列，只是瞬间已经撤出去好远。
斯卡哈慢悠悠转动魔枪，猩红的枪刃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一战我已经等很久了，这次降临下来，我可还没有好好打过呢~”
「这下麻烦了。」
见此，布洛妮娅也知道讲不通了，稍稍思考过后还是决定以魔枪应战，一杆与斯卡哈相似的魔枪出现在手，“那么师匠，请指教了。”
“这才对嘛。”
话音未落，斯卡哈已经出现在布洛妮娅身前，整个人散发着狂热的战意，右手的魔枪朝布洛妮娅狠狠砸落。
“锵——！”
猩红的魔枪相持着，迸发大片火星。只是看脚底的话，就能发现布洛妮娅稍稍退了一步——斯卡哈的力量有些超标了。
紧接着，斯卡哈空出的左手展开追击，毫不留情捅向布洛妮娅腹部。
！！！
与之前完全不同，这完全就是冲着重伤布洛妮娅去的。既然有着“复活”这样方便的能力，她当然也可以稍稍放开手脚。
就在这时，布洛妮娅身上燃起魔力的光焰，力量暴增扫开斯卡哈右手魔枪，迅速腾出手来挡下了这一记突刺。
没有什么废话，她一个后跳与斯卡哈拉开距离——战意冲霄，斯卡哈已经上头了，这时候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铛铛铛——”
三把魔枪不间断地交锋，仅仅挥舞魔枪带动的劲风已经撕裂开大地，造成恐怖的破坏。
布洛妮娅本就有着解析能力，再搭配型月世界的投影，已经将这一脉枪法理解得七七八八，渐渐融入到自身的体系。
可惜，岁月的积累不是那么容易追上的。虽然已经解析了大部分，但终究不是全部，而有些时候……差的就是那么“一点点”！
突兀地，斯卡哈虚晃一枪，精湛的武艺将布洛妮娅都骗了过去，然后嘛……
另一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递出，非常凶残地捅穿了布洛妮娅的腰子。
「要不要这么狠？」
心里这样想，布洛妮娅下手也毫不留情，咬牙忍住痛楚，挥舞魔枪朝斯卡哈斜着劈落，完全不像“弟子”该有的样子。
但师匠毕竟是师匠，及时做出了规避。接着，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斯卡哈再一次向布洛妮娅发起了追击。
……
“哇哦，打得真狠啊~”
小小只的白夜作壁上观。难得不是他挨打，当然要好好歇歇。
当然了，他也有在观察的，将师匠与布洛妮娅的战斗过程记录下来，一步步拆解开，默默为布洛妮娅提供着帮助。
229.落下帷幕
有着白夜支援，布洛妮娅进步神速，逐渐能够与斯卡哈对抗了，甚至时不时还能做出反击。
“铛铛——”
黑夜中，不时迸发的火星无比亮眼，不过两人脚下的丛林就有些惨了，被掀飞的大树、撕裂的大地……总之就是一片狼藉。
这边还在大战，另一边已经有人悄悄摸进柳洞寺了。
圣杯在吸收了金闪闪的灵基后，已经勉强达到了显现的标准——那可是三位王者，灵基质量那是真的高！
一个圆形的孔洞出现在圆藏山上空。
毕竟是师匠出手，当然不会有丝毫意外，哪怕她仅仅只做了个滤网，没有完全净化。孔洞中没有流出黑泥，有的只是纯净的魔力。
“这就是圣杯吗？”
卫宫切嗣眼中满是那个黄金之杯。虽然Saber已经退场了，但他依旧抱着一丝期待，偷偷赶来了柳洞寺。
他并没有发现，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工夫，白夜已悄然归来，隐于暗处观察着他：
果然是你啊，卫宫切嗣~可惜没有用的，那东西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白夜没有出面制止，反而放任对方接触了圣杯。没办法，若不真正尝试过，以那家伙的性格是不会死心的。
……
一片纯白的世界。
纯洁、无垢，让卫宫切嗣反应过来他确实已经进入了圣杯的内侧。这样的圣杯，一定能实现全人类的救赎吧？
就在这时，一道纯白无瑕的，与爱丽丝菲尔相似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曾经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
经过斯卡哈的进化，一切恶意、诅咒都被过滤掉了，安哥拉纽曼也就没有机会插手这个机制，让卫宫切嗣躲过一劫。
这处空间仅仅是圣杯内侧的一部分，更多的地方依然翻滚着诅咒的黑泥，只是被斯卡哈的术式隔离开了。
当然了，卫宫切嗣肯定是看不到这些的，他还没有那么高的魔术造诣。
“你所渴求的，是为何物？”
羽斯缇萨早已死亡，这里所残留下来的仅仅是一个机制，所以言语间也没有丝毫感情，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非常死板。
“我想要……”
卫宫切嗣的理念是十分明确的。从年少到少年，再到现在，他一直在践行着他的理念，虽然手段上稍微有点……
但他确实是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消除战争，消除世界上一切的恶，乴拯救全人类，期盼着全人类能够得到幸福。
一阵沉默。
这愿望过于笼统，也没有确切的手段，圣杯在执行中卡壳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于是，从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的沉默，卫宫切嗣的心也逐渐沉下去。他想起来了，三王之宴上那个人有说过：
——圣杯并非万能，而且实现愿望也需要确切的手段。至于他所能提供的手段……杀少救多，两者相害取其轻？
别开玩笑了！他就是做不到，所以才来追寻圣杯。若是按他的手段，那又有什么区别？这根本不是他所追求的奇迹！
“该死，你不是圣杯吗？不是万能的许愿机吗？为什么做不到！”
情绪激动下，卫宫切嗣一把朝羽斯缇萨扑过去，但却从对方身体中穿了过去。那只是虚影，从来不是真实的存在。
一次次失败，他终于还是认清了事实，失落地跪倒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这次还算好了，至少他没有献祭爱丽丝菲尔，也没有被安哥拉纽曼搞那么一波，他所在意的几个人都还在，而非彻彻底底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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