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cc
但很显然,肯尼斯明显有些头铁了,即使是在明知道可能有极大危险的情况下,他还是执意要前往圆藏山。
因为他知道,圣杯战争最终的胜者,很大可能将会在圆藏山上产生。
“你的意思是认为我会失败么,Lancer。”
肯尼斯看向莫德雷德:“你自己甘心么?”
莫德雷德不由得怔了怔。
“你的父王,母亲,甚至就连摩根勒菲都在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你不想向他们证明自己么?”
和正史中的莫德雷德不同,阿尔文所在的世界线中,莫德雷德度过了一个还算美好的童年。
但却也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有一个强势无比的母亲,还有另一个同样无比强势的亚瑟王……莫德雷德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夹在她们中间,只能瑟瑟发抖。
直至后来阿尔文回归之后,她才体验到一丝温暖。
像莫德雷德这种从小缺爱的女孩,只要他人给了她一点点的温暖她都能永远记着,甚至是不惜一切的回报你……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从小就抱有特殊感情的阿尔文。
但即使是阿尔文,更多的时候也是将她当成孩子看待。
他们似乎都忽略了她的身份。
她是叛逆骑士!
她固然可以在此次圣杯战争中阻止肯尼斯,让他苟活到圣杯战争结束,但这是她所想要的么?
同样需要证明自己的,并不只有肯尼斯一个。
这时,肯尼斯朝着莫德雷德伸出了手。
“Lancer,你是要选择和我并肩作战,还是苟活到圣杯战争的最后,然后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潦草结束这场圣杯战争……你自己决定吧。”
莫德雷德一愣,心说不是我在劝说他不要参加圣杯战争吗,为什么现在反而是Master劝起我来了?
不过,也正如Master所说,要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结束这场圣杯战争……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何况,Rider对于自己Master的污蔑之仇,她都还没报呢。
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莫德雷德嘴角很快扬起一抹弧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大闹一场吧!”
……
那是充沛到极致的魔力。
魔力的光辉充斥在这片空间中,伴随着契约的完成,阿尔文久违地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自己的身体里。
虽然年纪不小且人心方面略有些贫瘠,但在魔力量方面,似乎就没有哪个魔术师能和爱歌媲美的了吧……阿尔文心想。
他打量着沙条爱歌娇小纤美的身段,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各方的Servant应该都已经在盯着圆藏山了,爱歌,你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
“圣杯战争是Master和Servant之间并肩作战,击败其他对手的游戏,但从我们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开始,似乎就有不少场外的因素在影响圣杯战争吧?”
沙条爱歌语气轻柔而甜美:“所以我只是想让这场圣杯战争回到最原始的状态。”
“在这座山的山顶之上互相厮杀,直至大圣杯降临为止。”
听懂了,说的直白点她并没有计划,因为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自信,因此从一开始爱歌想做的就是让各方Master都抛弃自己的计划。
要么带着自己的Servant上山争夺大圣杯……要么,就眼睁睁看着其他Master赢得最终的胜利,带走万能的许愿机。
“你就不担心其他Master上山之后,会一起围攻你吗?”
理解了这一切之后,阿尔文不禁无奈摇头。
要知道,大多数Servant乃至是魔术师可都是不会飞的,上了山,就意味着将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也不存在逃跑的可能。
“如果各方Master合作,再加上他们手上的Servant这张牌,那大概真的会很棘手吧。”
沙条爱歌想了想,嫣然道:“不过,大圣杯近在眼前……谁会有心思搭理一个没有Servant的Master呢?”
只有Servant被淘汰之后,大圣杯才能通过Servant获取魔力,沙条爱歌这种棘手的存在,就算真赢了她也没什么好处……对于各方Master而言,率先对她动手的确不值当。
轰隆……
正当二人还在交谈的时候,远处隐约间似乎有低沉的雷霆声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惨叫声。
沙条爱歌不禁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满道:“这么快就有人过来了么……我还以为他们会先观察一下是否有陷阱呢。”
“那得看人,有的人就是主打一个莽……不过他还听给面子的嘛。”
阿尔文抬头望向了露台外,“不然以他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冲进来找我们吧?”
一辆战车正从夜幕的尽头疾驰而来,一名体格魁梧,披风在寒风中拂动的大汉从战车中一跃而下。
他仿佛察觉到了屋内那充沛的魔力,正抬头颇具深意地望了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
沙条爱歌没忍住问,尽管相信阿尔文的实力,但她还是难免会有些担心。
但这份担心的情乆绪刚产生,沙条爱歌便是又莫名地浮现出一抹愉快的笑容。
对于沙条爱歌而言,即便是这种会为他人担心的感情都是无比新鲜的,也是她过去所没有体验过的。
爱歌这性格是真的有点怪……阿尔文道:“你安心去后院净化大圣杯吧,这儿有我就足够了。”
沙条爱歌那双明媚动人的眸子里笑意流转,笑吟吟道:“撑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哦?”
而当少女起身沿着后门前往大圣杯的降临之地时,阿尔文也默默地取出了自己的那张白色面具,缓缓戴在了脸上。
院外。
韦伯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很快又是抬头望向了前方不远。
即使是再蹩脚的魔术天赋,他此时也能感觉到在这栋标准的日式建筑后院,有一股十分独特的气息正在弥漫。
这股气息,与天空中那个‘洞’的气息如出一辙。
——大圣杯!
毫无疑问,真正的大圣杯就在这建筑的后院里头!
“Rider,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后院?”
韦伯没忍住道:“虽然大圣杯还没降临,但说不定能用它做点什么事……而且,Saber的原Master很可能也在圆藏山,万一被她捷足先登,会很棘手的吧……?”
“先别着急,说到底现在着急也没用了。”
征服王凝视前方:“而且,原Master这个词已经可以去掉了。”
韦伯愣了一下,脸色倏然僵住。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和好了……?不对,不久之前Saber不是才和她有过一场大战,为什么这么快就……”
“女人不就是善变的生物么,看样子你完全不懂嘛,Master。”
征服王笑呵呵地说道。
明明眼下的环境无比的危险,然而他却仿佛还是往日那副粗犷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的样子。
“谁告诉你我不懂这些的!还有,现在这么严肃的环境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
韦伯绝望地捂脸。
“Saber的Master本身就已经够棘手了,如果Saber真的还回到了她的身边……”
只是想到那个场景时,韦伯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还未见到敌人就已经开始胆怯,这可不像是你平时你的啊,Master。”
征服王哈哈大笑起来,很快,他抬头望向了前方的后院方向,“而且真正会有压力的人,可不是我们。”
这场圣杯战争的任何一个Servant和Master都不会放任沙条爱歌随意地接近大圣杯……如果阿尔文真要留在这儿守护她,就意味着将要和所有Servant为敌。
他才是最有压力的那个人。
韦伯眼角忽然轻微抽了一下。
隐约间,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
紧接着,少年温和的声音在前院空旷的场地中响起。
“征服王么……没想到你竟然会是第一个到圆藏山的人。”
韦伯心脏倏然一紧,很快察觉到了声音的来源,抬头望向了屋顶。
深夜的寒风肆虐,鹅毛大雪纷飞,屋檐上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微弱的灯光里,身披黑色衣祂的少年坐在大雪中,身影消瘦,透过白色面具的眼睛,正静静地凝望着他们。
……不列颠的白龙!
他的魔力此时前所未有的强盛,即便是韦伯都能隐约意识到,此时此刻的Saber究竟有多么危险。
征服王笑着说道:“Saber,看样子你和那个小姑娘重归于好了么?”
阿尔文点了点头。
“如此正好,若是圣杯战争中少了你,反倒显得无趣了些。”
征服王说着,目光投向了后院,道:“姑且再问一声……你的Master现在是在大圣杯附近动什么手脚么?”
阿尔文点头,但很快又摇头,道:“她需要净化大圣杯中的污秽,所以暂时不能被任何人打搅。”
征服王‘呵’了声,道:“你出现在这儿,是为了阻止各方Servant到后院找她吧?”
韦伯心中大吃一惊,他知道Saber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为棘手的Servant,毕竟拥有着疑似无限魔力的Master的供给,可即便是再强大的Servant,也不可能以一对多。
远的不说,光是Rider和Archer这两个Servant,就足够让Saber头疼的了。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但没有带着自己的Master撤离,反而一个人守在前院,阻止任何人接近。
……该说是拥有十足的自信,还是说,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些太盲目了些?
看到阿尔文不置可否,征服王却只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今夜我与英雄王畅谈过一番关于王的见解,我很好奇,你对王是否有独到的见解?”
对于这个外表粗犷,却也有其细腻心思的大帝,阿尔文心里一直都颇为认同。
他想了想,很快轻叹道:“你问错人了,Rider。”
“我并不是王,也没有成为王的器量……非要说的话,我只想辅佐我的王治理好她的国度,仅此而已。”
征服王怔了怔,他这几天还去过一趟图书馆,查阅过关于古不列颠的故事,因此对于白龙还算有些了解。
卑劣的王,渴望复苏神代,至残至暴……这是历史中对于白龙的描述。
然而从圣杯战争以来的交集看来,这历史中的描述……似乎有些问题啊。
“好吧,作为臣子而侍奉自己的王左右,这份忠诚是值得被认可的。”
“Saber啊……本王想在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征服王手撑着战车,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的少年:“你可愿投入我的麾下,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与我一同捧起象征胜利的‘圣杯’?”
阿尔文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失笑道:“Rider,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自己的Master乃至是亚瑟王,然后成为你的士兵么?”
“背弃旧主的人,你会感兴趣么?”
征服王不由得怔了怔,很快挠了挠头,释然般的笑了。
“也是,如果今夜你真的抛弃自己的Master,我恐怕也不会认可你吧。”
无论沙条爱歌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又是否是在作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阿尔文至始至终都是她的剑与盾,并忠实地守在这里。
这份Servant对于Master的忠诚……他的确不该出言邀请对方加入自己。
而应该全力以赴。
“今夜的发言的确是有些唐突了,真是抱歉。”
在释然过后,征服王凝望着屋顶上的少年,缓缓道:“作为一名战士,对他最好的认可应该是在战场上。”
寒风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凝滞了一下。
轰隆……
四周的环境仿佛湖面荡起涟漪一般,悄然发生改变。
刚刚的大雪消失了,眼前只剩下黄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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