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黎斗，成为千年游戏顾问吧！ 第16章

　　白子点点头，放下了自己的步枪：“是绝对的不幸呢。”

31.你们是不是想起主线任务了

　　“这些袭击者的资料已经找到了……不过她们其实也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想法呢。”

　　把昏睡过去的便利屋众人搬到了新建的阿拜多斯地牢里，绫音擦掉了头上的汗水，她手边的笔记本里就是眼前便利屋众人的学生信息——阿露她们本来就是格黑娜学院注册的社团，能够查到68便利屋的信息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看看……”

　　白子伸手拿过了笔记本电脑，阿露一行人的名字都从格黑娜学园公开的学生档案上查到了，“所属是……68便利屋社团？”

　　“你们这儿的学生建立的社团都是干这个的？”檀黎斗一挑眉毛：“比我们那边还要开放的多啊。建个社团就是为了跟人火并？”

　　“大概也是因为格黑娜学园的校训有关系吧。”绫音拿着平板电脑，对檀黎斗解释道：“格黑娜学园本身的行事作风就偏向于主动，其中大部分学生对于战斗的欲望也是非常之高，因为某种事情就展开战斗对她们也是家常便饭。其中大大小小的社团里，与战斗相关的社团占据了半数以上。有68便利屋这样依靠接委托生存的社团并不奇怪。”

　　“她们会袭击阿拜多斯，应该跟你们是没什么仇恨关系吧？”檀黎斗看向白子和绫音，两人摇摇头，“那就是接受了雇主的订单来袭击阿拜多斯的。至于这个雇主嘛……”

　　檀黎斗打了个响指：“除了凯撒集团之外，应该就没有其他人了。”

　　“凯撒集团袭击我们……那他们不想要我们继续偿还债务了吗？”绫音虽然比白子要聪明一些，但毕竟还是小女孩，对于这些阴谋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个概念，才会在这里疑惑凯撒集团为什么要袭击她们这些每月都按时还款的人，“那些钱……还有七亿信用点左右吧？好大一笔钱呢……”

　　“真是蠢的可以。你觉得这笔钱很重要吗？”

　　檀黎斗用看傻瓜的眼神白了绫音一眼，还是张口解释道：“对于凯撒集团来说，这七亿要不要都是无所谓的，甚至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他显然需要的是阿拜多斯的土地，所以才会在之前不断地怂恿你们这里的学生把土地卖掉还债……”

　　“不过说起来……”檀黎斗疑惑地看向绫音：“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弄出来这么大的沙尘暴的？”

　　“我们也不知道……”

　　绫音摇摇头，对这件事完全一无所知：“沙暴的发生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硬要说的话，只有轰隆隆的地震。在一场猛烈的地震之后，沙尘暴就将一切都掩埋了。”

　　“地震？”檀黎斗疑惑了，“地震跟沙尘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在檀黎斗的资料库里，沙尘暴硬要说也是由强风天气形成的现象，跟地震有个半毛钱关系？

　　“……等等。”

　　也许，并不是由强风天气形成的沙尘暴？

　　檀黎斗那庞大计算量的脑子里闪过一种可能性，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沙漠，一望无际的荒漠：“这有可能吗？”

　　或许并没有不可能的。不过对于檀黎斗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对于绫音和白子来说，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去想这个已经存在了好久的沙暴，而是考虑救出自己的同伴才对。

　　“在芹香同学失踪之后，星野同学也失踪了。”绫音推了一下眼镜，神情严肃：“星野同学或许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一个人离开了阿拜多斯吧。也许是凯撒集团的人给星野同学带来了芹香同学的消息，要以她为条件……”

　　星野在离开之前，只留下了告别的信件，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去了哪里。那个时候的星野自己一个人做出了决定，却没想到，牺牲自己换来的并不是悲剧的停止，而是更大的悲剧。

　　“如果是凯撒集团的人骗了星野同学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逃出来的吧？”白子攥紧了手里的枪柄，“但……星野同学没有回来。芹香也没有……”

　　“毕竟……我们对策委员会，并不是阿拜多斯的官方组织呢。”

　　绫音低下头，失落的语气从嘴边泄出：“我们五个人，只有星野同学她是‘阿拜多斯学生会成员’，而没有学生会成员管辖的校区，是不会被中央学生会承认的。”

　　“看不出来你们这里的规章制度一套一套的。”檀黎斗对她们这些学生自我管理的制度倒是很感兴趣，只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在这里继续问东问西的时候。“不过，这些题外话就之后再说吧，这些来打扰的人就先关押在这里——反正武器也已经收缴起来了，这座监狱是非常牢固的哦。”

　　被卡带的力量建造起来的这座监狱，本身就带有‘游戏建筑’的属性，也就是‘血条’，在血条没有归零之前，这座建筑的一切功能都是百分之百完善的。不会发生监狱窗户被锯掉，或者挖地洞逃离监狱的情况，更有一键智能托管的猫咪狱警负责管理一切，实在是非常方便。

　　檀黎斗的发胶手一抹额头，将头发朝脑袋后面梳去：“我们接下来该讨论的，就是袭击凯撒集团的前哨站这件事了。”

　　在这之前，檀黎斗已经通过将一名头盔团混混转变为数据生命体的方式，从她的脑子里取出了交接被绑架的芹香所在的地点。虽然距离绑架案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连芹香还在不在那个前哨站都难说，但对于一无所知的阿拜多斯众人而言，能开始寻找的也只有那里了。

　　而那名被檀黎斗用最痛苦，最强硬的方式转变为数据生命体的头盔团混混，此时被檀黎斗重新召唤出来。

　　“我、我这是……”

　　头盔团混混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还是带着茫然的感觉：“我之前……不是在天堂吗？”

32.崇敬奥西里斯之神——檀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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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被檀黎斗召唤之前，这位红色衣服的头盔团混混还被关在檀黎斗的游戏领域之中，在那个奇怪的世界里，完全搞不清楚情况的混混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原本不离手的武器也不见了，那个折磨自己的怪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现在留在了一片奇怪的空间之中。天空中漂浮着俄罗斯方块，周围是各种风格的建筑拼搭起来的建筑物混合体。而自己脚下的平台上则是堆满了各种家具。

　　沙发垫，零食，还有一台游戏机。

　　“这里究竟是哪里？”

　　小混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奇心探索四周。

　　摸摸沙发，能坐，是软的。

　　摸摸电视机，硬的，还亮起了画面。

　　摸摸薯片袋子，沙沙作响，似乎是可以吃的。

　　“有人吗——？”

　　小混混的紧张情绪随着无人的环境，和时间的推移，慢慢地降低了。尝试着在柔软的沙发垫子上坐下，打开一包黄瓜味的薯片，伸手拿起那个游戏机遥控器。

　　“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小混混带着一点忐忑不安的期待，按下了按钮。

　　眼前的电视机屏幕亮起，上面是一行带着闪烁下划线的填空题。

　　“请输入玩家的名字——”

　　“要输入我的名字吗？”小混混少女按下手柄上的方向键 ，按照读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自己的名字：“天、羽、羽、美……”

　　输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游戏的画面就随之展开。靠在沙发垫上的羽美按下按钮，操纵着画面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人开始了游戏。

　　在羽美眼前开始的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似乎是身为‘崩源体’的主角，寻找自己的过往，在修复自己过去犯下错误的同时，找寻自身存在意义的复古rpg游戏。

　　“嘿……原来崩源体是一种数据生命啊，说起来这个概念，以前在这里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学过类似的东西？不对……好像是在看千年的科技展的时候，有人提出的概念？”

　　吧嗒吧嗒地按着按键，名为天羽羽美的头盔团混混逐渐了解了‘崩源体’是怎么一回事。伴随着一个章节到达终点，从游戏画面里回过神来的羽美，看向了自己的手。

　　“啊……原来我也是‘崩源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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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数据的世界里忽然升起一面镜子，羽美已经学会在这里找到一些自己能用的权限了，譬如……召唤一面能够看到自己现在模样的镜子。

　　头上的光环还在，自己脸上的头盔和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模样——栗色长发的少女，头发有点长，盖住了自己红色的眼睛。长久被压在头盔里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后面，笨拙地伸手，撩起了自己过长的刘海，用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发夹夹住。

　　“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吧？”

　　羽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羞红，“天天戴着头盔和面具，都快忘记自己本来的模样了啊……”

　　在打完了眼前的游戏第一章节之后，羽美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现状。在受到凯撒PMC雇佣之后，她们这些头盔团的混混学生就集结起来，在绝对的火力优势下，向阿拜多斯发起了进攻，这本来会是一场简单的攻势。

　　然后，名为Genm的假面骑士从天而降，将她们全部击倒。

　　之后，为了得到那个被绑走的女孩的信息，她作为这群人里穿的最不一样的混混头子被揪了出来，本来以为只要硬气起来就能撑过去的责问，但那个不认识的大人却用了一种让她感到恐惧的手段折磨了她，并在最后，自己的意识也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个时候……真的是很可怕啊。那就是‘死亡’的滋味吗？在阿拜多斯的课程里会学到的东西呢。”

　　羽美想起来了，她也曾经是‘阿拜多斯’的一员。只不过，在沙暴来袭之后，学校的土地被卖掉，学校背上了巨额的债务，她和大部分学生所做的选择一样，或者说，她们好像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在签下退学协议之后，羽美就这样离开了阿拜多斯。

　　“再然后，就是加入了头盔团一起讨生活了呢。”

　　羽美记得，在自己饿肚子的时候，名为头盔团的混混组织对她伸出了援手。失去学校和学籍是可怕的事情，没办法正经打工，没有学校的宿舍住，不能去上课，各种学生的福利也不会有。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的羽美，加入了互相舔伤口的混混组织。

　　在一次次的打劫便利店，雇佣行动，妨害工作之后，羽美逐渐成长为一个熟练的头盔团混混，也有了自己的班底。靠着伤害他人，犯下罪行，羽美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自己领悟了自己的世界观。

　　‘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拥有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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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当初耻高气昂的凯撒集团收购机器人，还是黑市的那些军火贩子，亦或是远远见过一面的那个格黑娜风纪委员会委员长，都在和她强调着这方面的道理。

　　而在今天，她终于遇上了更加强大的力量，那个名为‘檀黎斗’的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们所有人击垮，将她埋没在痛苦之中，强硬地决定了她的命运。

　　‘弱者只能匍匐在强者之下。’

　　这样的念头环绕着羽美，她茫然地看向四周：“但是，把我的生命留下来，变成崩源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是，那样的强者需要我的效忠吗？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下一秒，天羽羽美被檀黎斗召唤，从游戏领域之中被传送出来，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咦？她是……之前的那个混混？”

　　白子愣神片刻，似乎是从红色的水手服上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因为注入了崩源体病毒，又强制进化到最终阶段的缘故，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般的生命了，是跟我一样的崩源体生命。”

　　檀黎斗双手抱胸，点头道：“在我的操控下，她保留了之前的模样，同时是受到我百分百管控的‘子程序’——就是我的手下！”

　　“崩源体……那是什么？”绫音有些迷惑，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啊！难道说……”

　　“之前让你选的第一条，就是变成这样啦。”檀黎斗拍了拍羽美的肩膀：“这个叫天羽羽美的孩子，现在已经是能够依靠网络生存下去的数据生命体了。换句话说……”

　　“她在死后永生。”

33.数密会：邀为同道！义结金兰！

　　有关于自己的命运，名为羽美的少女还是能够感受到的。在经历了足以称之为痛苦和煎熬的折磨之后，她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死去’，但是又以另一种形式被‘复活’。这在基沃托斯，已经能够算得上是能让都市掀翻过来的‘大事件’。

　　在基沃托斯，‘死亡’几乎是一个被完全回避的话题。除了少数学园有在课程上略微提过，其他人对于死亡的概念，最多也就是‘鬼魂’——因为基沃托斯真的能找到鬼魂。

　　而除此之外，基沃托斯是‘乐园’，是‘净土’，在这里生活的只有名为‘学生’的存在，还有无数的动物市民和智能过头的机器人。

　　“你是已经尝试过死亡的人了，有什么感想吗？”

　　檀黎斗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羽美，而棕色头发的少女只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没什么很实际的感觉。”

　　“硬是要说的话，就是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印象最深刻吧。”

　　羽美恭敬地站在原地，在转变为崩源体之后，她的身体已然完全由眼前的檀黎斗所掌控。就连生命都是对方再度塑形的模样。对羽美来说，只要是檀黎斗所下达的命令，就无法被违抗，这是就是在崩源体生命之间的绝对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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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多出了很多知识，”羽美回忆着自己的刚才的经历：“身为崩源体的现实，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完全了解了。”

　　“崩源体这个身份必要的知识，在成为崩源体的时候就已经输送到你的脑袋里了。”檀黎斗对她说道：“数据生命体的好处之一，就是传送知识非常方便，方便到了甚至只要连接网络就能随时下载数据的地步——而且还不用担心中毒！”

　　崩源体本身就是最强大的电子病毒，自然不必担心电脑病毒的风险。只不过电子病毒的生命如果遭遇了程序攻击的话，一旦实力不够，可能比一般的生命遭遇生命危险还要更加凶险。毕竟数据删除的速度，肯定比流血的速度还要更快些。

　　一旁的绫音有些不明白：“檀黎斗先生，把这位……羽美同学叫出来这是？”

　　“是为了增加人手。”檀黎斗目光深邃地看向远处的沙漠。他有一种感觉，在那沙漠深处，有种令他感到兴奋和激动的事物正深藏其中：“也是为了解析这个世界的本质。”

　　这是檀黎斗的另一个构思——如果自己体内的‘十亿’需要解读这个世界的本质才能被取出的话，那么，那么这些随处可见的学生，正是檀黎斗所需要的研究素材。

　　观察这些头顶光环的学生到现在，他就还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解析工作。檀黎斗已经确定，这些学生的体内正沉睡着他所需要的神秘。毕竟，没见过正常人脑袋上带着光环，更不用说身后还有翅膀，头顶有兽耳的存在了。

　　只不过如何解析这些学生体内的神秘，就成了檀黎斗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而将这位羽美同学转化成崩原体，套出情报只是附带的，而构想中，这是神秘解析程序启动的第一步。

　　而且，崩原体的数据生命体的特性，能够将一切强制数据化并加以分析，对于檀黎斗来说，这就是最适合他找出问题的办法。

　　“如果神秘也能够被数据化的话，她就是我的研究突破的关键。”檀黎斗拍了拍羽美的肩膀，“接下来要跟凯撒集团的部队起个冲突，绫音你是负责后方支援的吧？前线只有白子一个人的话，待会要是打起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们，所以多找了一个帮手。”

　　“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而且她可是头盔团啊，能信任吗？”

　　白子哼了一声，看起来有点不服气。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檀黎斗拉出来的这个帮手，就是之前攻击她们的头盔团混混。就这么要原谅她们的话，白子多少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弯。

　　“她现在也是‘前头盔团’了。”檀黎斗笑道：“被崩源体病毒转化成数据生命体，再被我植入后门，她是完全处在我掌握之下的人，不用担心她的信任问题，因为都掌控在我的手中了。”

　　“感觉是只有反派才会说出来的台词呢……”白子对檀黎斗的印象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个人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成年人的世界可不是只有黑白两色的。”檀黎斗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你们还是孩子，对错的分辨只有一分为二，但对我来说，正义的，或者邪恶的，都无所谓。”

　　“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对我而言最正确的选择。”

　　“檀黎斗先生……”绫音有些不理解，“正确的事情，难道不是正义的事情吗？”

　　“啊，你是这么想的啊。”

　　檀黎斗伸出自己的大手，扣在绫音的脑袋上揉了揉，手感很好。

　　“正义的事情未必正确，正确的事情未必正义。”檀黎斗前半段还在认真讲道理，后半段突然声调拔高：“当然，本大爷是论外！这种规则，我说它是正义的，它就得是正义的！”

　　“这都是什么强词夺理的说法啊……”

　　看着眼前这个将一切事情用乱七八糟的方式一点点扳回正规的没品大人，绫音虽然脸上挂着为难的表情，但心底里也为这位蛮不讲理地扫清一切阻碍的大人出现而感到高兴。

　　“那么，现在开始做好前往沙漠中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