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夜豆腐君
猫咪施工队们的建造速度很快，毕竟它们本就是游戏的产物，不怎么拟真的游戏里这些建造过程基本上就只能看到一大团烟雾和叮咣作响的锤子和镐子，然后建筑就搭好了——别问！游戏的事情不用搞得那么清楚！
“对了，檀黎斗先生。”
看着猫咪们建好的监狱，白子疑惑地问道：“您……需要这么多俘虏干什么？”
“嗯……验证一些事情吧。”檀黎斗并没有明说他要干什么：“反正这些混混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渣滓，抓来为我实……劳动改造一下，不也正好是给她们赎罪的机会吗？”
说到这里，白子也突然一个激灵：“对了！正好抓了这么多头盔团，要问出芹香和星野她们的下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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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崩源体病毒的妙用有很多（点头）
冰冷。
抖动。
“别睡了。”
啪！啪!
很用力的两下巴掌。
“……檀黎斗先生，没有用药的情况下这样是很难醒过来的。应该这样——”
哗啦！
一大桶冰凉的水浇在了这个囚犯的头上，身上。在冰凉的感官刺激之下，穿着红衣服的头盔团混混头子从眩晕之中醒来。
“咳咳——什么鬼……”
醒来之后的混混头子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严严实实地绑住，以X的模样绑在了一个木架子上。自己心爱的头盔已经被摘掉，面具也被卸下，露出了自己的脸。而自己的眼前，除了那个阿拜多斯的白狼之外，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大人。
此刻，檀黎斗正坐在光线和阴影的交界处，阴影和光线恰到好处地把他的脸分成了两边。他嘴角微微扬起，眼神犀利，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折磨自己。而在周围阴暗的钢铁牢笼衬托之下，活脱脱一个邪恶的幕后boss。
“现在时间很紧急，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开口。”
混混转动眼睛，看到了白子那张充满阴霾的严肃脸。手中还在滴水的水桶，证明刚才自己过感受到的一股冰冷正是白子泼出去的水。而这个时候，脑袋逐渐清醒过来的混混头子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进攻阿拜多斯的时候失败了，然后，被抓住了？
混混头子打了个冷战，先不说眼前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监狱是从哪里来的——在情报里，阿拜多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建筑物，也没有听说上一代阿拜多斯学生会长有在学校地下建造帝下室进行传统马儿跳活动的喜好。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被你们头盔团带走的黑见芹香，还有小鸟游星野——”白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混混头子，把手里的枪托举了起来：“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所以你最好快点说出来。”
“你、你、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混混头子死命地咬牙支撑，尽管她的内心也是惶恐不安，但这么多年在基沃托斯生活的日子，她自然也清楚一件事情——自己是不可能会死的！
“想要知道那两个人去哪里了？”混混头子呸了一声：“你要是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告诉你！”
混混们有恃无恐的理由，无非就是身后的凯撒集团。刚才那个奇怪的假面骑士虽然一口气击溃了头盔团的攻势，但见识过凯撒集团的大军，那些作战机器人，pmc安保部队，最新款式的主战坦克和武装直升机之后，对假面骑士的战斗力并没有概念的头盔团混混还是认为，这些人的抵抗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咕！你这——！”
发狠的白子用力给了混混的肚子一击枪托，吃痛的混混痛呼一声，却依旧目露凶光地瞪着白子。
“白子同学，这里还是交给我吧。”
身后坐着装逼的檀黎斗站起身来，拍了拍白子的肩膀，把她拉到一边。见到眼前突然站起来的大人，混混头子哼了一声，讥讽道：“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是换了个大人来又怎么样？之前那个家伙不也是被我们头盔团给……”
冰凉的光线枪口被塞进了她的嘴里，把混混头子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可以了，不需要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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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黎斗的手里拿出了他惯用的蠕虫培养机——一台紫色的，像是复古游戏机模样的装置，这台机器在没有安装【经验把手】的时候，是能够培养、混合、释放崩源体病毒的【蠕虫培养机】，而装上经验把手之后，就是檀黎斗爱用的武器【gashacon缺陷护罩】。
“唔唔唔唔？！！（你要干什么！）”
“其实呢，我有一套办法，能够不用让人开口，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情报的能力。”
檀黎斗笑了起来，虽然和平时一样，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笑容。但落在混混头子的眼中，就像是恶魔的微笑。
“说起来，这个办法的灵感还是来自我那个老爹，他在霸占我的《假面骑士编年史》的时候，曾经提出过‘将生命作为数据来管理’的理念。虽然这个方法在最后被破坏了，但他那一套，要复现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檀黎斗先生，到底会发生什么……”
白子咬了咬嘴唇，虽然感觉眼前即将发生些很残忍的事情，但一想到这些混混对阿拜多斯做过的事情，对芹香和星野做过的事情，到嘴边的劝阻、心里的不忍，又被她咽了下去。
“就先用最原始的崩源体病毒吧，正好也能观察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感染病毒的模样。”
毫不迟疑地，檀黎斗按动机器上的按钮。橙色的数据闪电一闪而过，黑紫色的崩源体病毒立刻从机器上涌出
‘注入！’
“唔唔呜呜呜呜——！！”
被强制灌入大剂量崩源体病毒的混混头子全身痉挛，颤抖不止，汗水从额头滚落，体温也迅速飙升。剧烈的疼痛从嘴里蔓延到头部，再从头部一直穿到脚底板。嘴里也被那根奇怪的枪头硬生生塞满，连说话的声音，疼痛的呼喊都无法发出，只能不断地承受着这恐怖的酷刑。
“檀黎斗先生，这到底是？”
白子偏过头去，只敢微微地撇过脑袋，投来那么一瞥。檀黎斗面色如常：“只是大剂量感染崩源体病毒造成的副作用罢了，我当年变成崩源体的时候，吸入的量比这个还要多呢。”
“这个病毒……是折磨用的吗？”白子闭上眼睛，耳朵也耷拉下来；“这样能问出话来吗？不会把人折磨死吗？”
“要的就是彻底感染。我正在用崩源体病毒的特性，从她的嘴里把情报撬出来呢。”
檀黎斗一口气释放这么多病毒，只是单纯地为了加快感染的过程。崩源体病毒感染人类，再到发病，最后将人类变成崩源体是有一个过程的。只要感染成为崩源体，这个混混就从此变成能够被檀黎斗肆意管理和玩弄的数据生命体。再通过数据管理的操作，就能轻而易举地，从这个混混头子的记忆里把最完整的情报都弄出来了。
伸手拔出蠕虫培养机的枪头，檀黎斗甩了一下上面的口水，对一旁面色有点发白的白子承诺道：“别担心，最多半个小时，这家伙就什么都说了。”
‘现在已经不是说不说的问题了……’听着头盔团混混的惨叫，白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个手段，到底谁才是反派啊啊啊啊！’
22.没有神之才能无法破解的局面
折磨一般的感染过程很快就过去了。
檀黎斗曾经也是做过这种事情的老手了，这一套下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要是神十亿在手，这一套流程还能过的更快。想到这里，檀黎斗又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还在。
但是拿不出来。
“啧。那就来进行数据管理吧。”
被绑住的混混头子在病毒的侵蚀之下，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尤其是当檀黎斗扯出枪口之后，没有堵住嘴的情况下，叫得更是大声。
“看起来，崩源体病毒还能影响到她们的光环呢。”檀黎斗捻着自己的下巴，颇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混混头子。
就在刚才，被巨量崩源体病毒感染的混混头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到达了感染末期，也就是即将被崩源体取代，肉体彻底消亡的时刻。在这个关键的时间段，檀黎斗快步上前，将自己带有十亿之力的手掌插入了数据化的混混头子身体里。
“塑造形体……代码篡改……状态固化……完成！”
檀黎斗依靠自己强大的计算力，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混混头子原本的模样固化下来，变成了她转变为崩源体时候的模样。而通过自己留在她体内的代码，檀黎斗也能够百分百地控制她的一切行动。
在埋入后门的同时，檀黎斗也顺带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将混混头子有关于阿拜多斯众人的记忆，有关凯撒集团的记忆全都提取出来，像是录像带一样地播放在白子的眼前。
“这样……就能知道了吧？”
尽管手段过程有些残忍，但是白子在能够找到芹香和星野的消息面前，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迫不及待地抬头看去，白子激动起来：“能知道芹香她们在哪里了！”
记忆的画面开始涌现。因为是自某个人的记忆，所以这样的记忆视角大都呈现为第一人称。
最开始，能看到阿拜多斯附近的街道，那里是芹香常去打工的街道。而作为第一人称的混混头子，则是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身旁还有几个身穿灰色水手服的小混混。
“听好，待会等车子停稳，你们就冲出去，把那个黑头发的女生绑进来!”
视角的主人发号施令，给身边的几个混混杂鱼布置任务，在一小段路程的颠簸之后，面包车的侧门打开，出现的是因为突然停下的车子而一脸茫然，正在路边发传单的芹香。
“你们是谁——呜哇！”
芹香被不由分说地拉进了车里，眼前的第一人称画面看的白子拳头不禁紧握：“头盔团——！”
“这些回忆杀就之后再慢慢回忆吧。”檀黎斗伸手拉动进度条，将提取出来的记忆快速播放：“让我们快进到答案吧。”
在飞速拖动的进度条之下，芹香被头盔团做过的事情快速闪过，让白子之前对头盔团混混抱有的最后一丝不忍也消失了。被套上麻袋，被狠狠殴打之后，鼻青脸肿的芹香神志不清地被带进了位于阿拜多斯荒漠之中的凯撒PMC基地，在混混的视角里见到了凯撒集团的董事长。
“凯撒董事长，黑见芹香被我们抓到了。”
这是头盔团混混，也就是这个视角下的本人正在向眼前西装革履的机器人胖子汇报着，而脚下的麻袋里躺着的芹香就是最好的回应。
“嗯，做的很好，这样阿拜多斯就又少了一个有生力量了。”手里捏着雪茄，也不知道机器人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抽雪茄的凯撒董事长走上前来，看着勉强打起精神的芹香，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哎呀呀~这不是阿拜多斯的芹香同学吗？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哼，卑鄙的大人……”
勉强挣扎着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不过哪怕不用睁眼，芹香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机器人胖子是谁。
“……鼓动大家卖掉学校的土地，又用部队抢占，你……坏事做这么多，不怕……遭报应吗？”
听到芹香的话，凯撒董事长哈哈一笑：“那么，芹香同学，现在到底是谁遭了报应呢？”
“……”
芹香没有说话，她全身上下都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被绑到了什么地方，捆的也严严实实，只能用最后的力气瞪着眼前的凯撒董事长：“对策委员会的大家不会放过你的……”
看到这里，白子回忆起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那个时候，星野前辈和野宫同学都还没有离开，绫音同学的身体也还好……”
想起了这些事情，白子低声对一旁的檀黎斗说道：“……在芹香同学失踪之后，星野前辈留下了一封信，也消失不见了。受到这样的打击，又加上艰难的战斗，野宫同学的家里人才终于带她离开了这里，而绫音同学也是在这个时间之后病倒的……”
白子越说，声音越小，说出这些事情，又勾起了白子的伤心回忆。檀黎斗并没有像个温柔的亚撒西男主一样出声安抚眼前的白子，对他这个人来说，不在这个时候说点败气氛的话跟嘲讽，就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
檀黎斗只是开始沿着这个头盔团的记忆进行线索的整理，不过一分钟之后，数据生命体绝佳的计算能力，就帮他从记忆视频里的画面反向推导出了头盔团混混们与凯撒集团交接黑见芹香的基地位置。
“幸好这个家伙也到过那个基地，根据之后几天的记忆画面，用坐标轴规划地图，加上车辆速度作为线段……嗯，距离阿拜多斯稍微远一点的荒漠里吗？”
檀黎斗的身边闪烁起一道光幕，上面是阿拜多斯附近的地图，根据记忆中得到的资料，檀黎斗画出了一份路线、距离都非常详细的地图。
“这就是前往这个凯撒基地的路线了。”檀黎斗双手叉腰，发出阳光开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在我的神之才能面前，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找到了？”
一旁的白子一脸的震惊：“这……简直比绫音同学的电脑技术还要强！只凭借画面就能画出这样的地图吗！”
“没有什么是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檀黎斗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准备好突击凯撒集团的前哨站了吗？”
“……等一下。”
白子突然出声。
“那个……虽然是不在您接下来的赏金契约上的事情，但是……”
白子有些为难，不知道眼前这位只是为了合约而来的大人会不会帮忙：“绫音同学的病情……您……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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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都说了！没有神之才能解决不了的问题！
“病重？”
檀黎斗指着自己，对眼前的白子强调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戏管理员，不是CR救助中心的那些医生，你滴，明白？”
“这……这样啊……”
白子失落地低下头去。绫音的看护病房就在教学楼里，由医务室改造而成的维生病房。本来这个学校也就只有五个学生，不可能会有什么医务老师，也不会有圣三一那种配备专门医生和护士的专业团队。只有之前大家一起去抢劫凯撒的运货车，加上以前保留下来的设备组成的简易医疗设施罢了。
“但是去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檀黎斗抱着双臂，骄傲地昂起头：“都说了！没有我的神之才能无法解决的问题！没有！”
“尽管治病救人不在游戏公司的服务范围之内——这种事情以后去找专业的人！我是游戏开发工作者！”
牢骚归牢骚，檀黎斗还是在神色陡然激动起来的白子带领之下，来到了阿拜多斯教学楼一层的医务室。
“绫音同学，身体怎么样？”
轻轻地打开了推拉门，放慢脚步，白子带着身后的檀黎斗一同走进了拉着窗帘的房间里。
被医疗机械，氧气管，心率检测仪包裹在中间的，是躺在病床上，身形瘦弱，眼窝凹陷的黑色短发女孩，奥空绫音。
见到门口被拉开，绫音艰难地扭过头来：“白子同学，让你费心了……”
“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
绫音艰难地呼吸着，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白子同学，头盔团，又来了？”
“嗯，但我已经把她们打跑了。”白子伸出手掌，将绫音的手掌包裹住，重病之下的绫音体重掉的很厉害，原本饱满的手掌，骨头关节也突了出来。握住的白子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其中的棱角，还有不带多少温度的皮肤。
“不好意思……我是出现幻觉了吗……”绫音眯起眼睛，目光放在了站在病床旁边的檀黎斗身上：“这边，是不是有一位大人？”
“啊，还没跟你介绍——”白子连忙对绫音说道：“这位是从外面来帮助我们的，名字叫做檀黎斗的大人！就是他帮忙打跑了头盔团，还找到了头盔团绑走芹香同学，跟凯撒集团交接的基地。是很有本事的大人。”
“咳咳……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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