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猫爬架
第五百六十三章拉家常？
复仇之魂的体型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在一万年后，无论是帝国还是混沌，不要说制造，哪怕是修复都显得是困难重重。
卡杨的身形没入战舰的废墟之中，这位千子的灵能大师以超乎寻常的默契和战帅达成了一致，他退出了这场战争，不再干涉复仇之魂上两位战帅的命运。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奥菲尔看着他眼前这位原本身居高位的同僚。
原本萨尔贡应该是所有怀言者们争相效仿的对象，作为战帅的使者，密友，一位拥有着绝对自由的混沌领主，这几乎就已经是普通阿斯塔特所能抵达的终点。
而如今，高贵的怀言者领主也不得不低下了他的脑袋，面对他曾经背弃过的那些军团兄弟表达歉意。
“这最多换来原体的特赦。”
奥菲尔答道。
“这只能让你拥有一场缓刑，在未来的岁月中通过苦修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赎罪。”
“难道我为原体捧来的胜利还不足够我为自己曾经犯下的一切罪行进行赎罪吗？”
萨尔贡叹了口气。
如今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惘。
事实上，他决定放弃阿巴顿并非是什么深思熟虑的结果。
在接到黑暗议会请求接触的信号之前，当时的他0在考虑着该怎样利用黑色军团在未来的残余势力，来为自己谋取合适的利益。
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不认为阿巴顿可以击败战帅，尤其是如今，双方的舰队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
“你应该庆幸，你的身上仍旧具备着一些原体所需要的才能。”
奥菲尔说道，如今战帅和阿巴顿已经相战在一处，彼此的护卫队也已经有意识的相互散开。
人们主动为这两名当前银河中最受诸神瞩目的强者留出了合适的位置来让他们进行厮杀，以此来决出谁才是真正的四神共选的混沌战帅。
这名怀言者牧师虽然一直在同萨尔贡进行交谈，但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舰桥处的战斗。
奥菲尔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今日，在复仇之魂上，他要以珞珈之名，彻底终结战帅这个仿若是被诅咒一般的职位。
并令诸神的信仰重归一统。
在复仇之魂的战斗此时一经开始就已抵达了Gao潮。
投靠荷鲁斯的混沌领主和投靠阿巴顿的黑色军团的战士交战在一处。
火焰横飞，枪声大作，刀剑战斧与盔甲和血肉相撞，留下一片骇人火光和无数破碎不堪的尸体。
奥菲尔看着眼前的这片流血的战场，他并没有要要求他身后的怀言者投入这场战争。
这无疑在萨尔贡的眼中显得十分怪异。
怀言者虽然并不以小队突袭战术出彩，但是他们也绝不是一些贪生怕死之人。
事实上，怀言者们对于伤亡的承受能力实际上是要高于大部分的阿斯塔特。
但因为大部分的阿斯塔特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完美——并且大都具有死战不退的美德。
所以这点体现多是在怀言者军团身旁的凡人辅助军身上的。
‘战争已经开始，奥菲尔的这支奉命前来支援战帅的小队，为什么不进攻？’
萨尔贡心中想道。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支怀言者们所肩负的使命，恐怕没有他们对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但萨尔贡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表现出来。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那样，和怀言者开始拉起了家常。
“斯雷莱斯。”
萨尔贡的脸上带着怀念，他念出了眼前牧师的姓氏，这让奥菲尔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名黑色军团的使徒恐怕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详细的调查过自己了。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的家族，还有……你的父亲。”
奥菲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多变的蛇妖，他倒是要看看，此人究竟想要在自己面前整出什么花活。
“我的父亲？”
奥菲尔回答道。
他并没有因为萨尔贡提起了自己那个生理上的父亲而露出任何动摇的神色，同样，他也没有暴露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
“是的，我认识你生身之父……实际上，你们特蕾莱丝家族的每一代家主我都认识。”
萨尔贡回答道。
奥菲尔根本无法判断这个身经百战的骗子脸上的那些怀念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也压根不觉得萨尔贡的口中所言的关于自己家族的事情，有多少是真的像萨尔贡亲眼所见，而有多少则是这个狡诈的牧师道听途说，加工之后张口就来。
“每一代家主……看来你和我们家真的有一些扯不Qing的渊源。”
奥菲尔说道，他看到了战帅将长矛砸下，瞬间，甲板破裂，深埋于地下的那些钷油喷射而出，当爆弹横过这一片水幕之时，钢铁与大气摩擦，在空中制造出一座火焰之墙，吞没阿巴顿的身躯。
“正是……”
萨尔贡并没有为奥菲尔的敷衍表现出任何丧气，他克制着自己的自己任何多余的感情，奥菲尔很明显能够感受到萨尔贡从和自己相遇的开始就牢牢的把握着这场谈话的节奏。
萨尔贡，这名黑暗军团的黑暗使徒用一种颇为怀念的语气念道。
“当第五先知尚未降临于科尔奇斯时，我的家族和你的家族就已经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联盟。”
第五先知……传说在珞珈降生之前，科尔奇斯曾经降下过四个先知，并分别补全了圣约的一部分经义。
没错，就是大部分人本能的会想到那样，四大先知其真实身份乃是亚空间四神的四个分身。
而帝皇则是第五先知，当帝皇幻梦号的黄金舰体降临于科尔奇斯的天幕之时，也即呼应和科尔奇斯人数千年来信仰的教义的真正的实现，宣告着最后先知的到来和神行走于大地上的时代的结束。
所以，珞珈信仰帝皇其实并非是其一厢情愿，而是有着更加深邃的科尔奇斯的文化背景，并且，他在他的前半生统一科尔奇斯的战争中已经亲身证明了圣约教预言的可靠。
实际上，并不是因为珞珈对帝皇的盲信，以至于科尔奇斯沦入了信仰帝皇的狂潮之中。
即使没有珞珈，只要帝皇降临于科尔奇斯释放神迹，那么这颗星球依然会成为帝皇最虔诚的信徒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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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亚空间大魔失掉自信力了吗？
“我们的祖先，曾经在科尔奇斯共同为了信仰而战。”
萨尔贡答道。
“早在‘尤里憎’降生之前，他们就是天生的盟友，他们的骨子中同样流淌着先知们的圣血，原体曾经在绝漠的黄沙中打过那样一场艰辛的战斗，当迅龙之王被原体踏于脚下之时，我的先祖有幸和你祖先共同见证了这一切。”
“科尔奇斯旧日的恩怨早已成为历史。”
奥菲尔并不在意这些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家族旧事。
“如今的我只认为追随原体的敕令是有意义的。”
奥菲尔答道。
“旁人的意见绝无任何可能去左右我。”
奥菲尔的目光投向远处，此刻阿巴顿已经从火焰中浴火重生。
“我不是谁的儿子，我也绝不会成为谁的父亲。”
“我是阿斯塔特，是怀言者，是信仰之矛，是帝皇之剑，只有原体才能够驱动我去完成功业。”
奥菲尔说完转身，他看上去便对这名旧日的怀言者使徒长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作为一名怀言者——”
奥菲尔在离开前提醒道。
“你也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拥有对于经义的解释权。”
“我绝无任何自立门庭的意愿，奥菲尔。”
萨尔贡苦笑着微微欠身，他那和珞珈一样光洁，且密布金色经文的脑袋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等到奥菲尔离开，萨尔贡看着他的这位兄弟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背靠在复仇之魂主厅那根黑色的廊柱上，目光悠远，几分钟后，他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年头，怎么连说真话都不被信任了呢？”
“明明科尔奇斯人的身上确实流淌着四大先知的血，他们所日夜颂扬的经义更是出自真正的神祇。”
萨尔贡自言自语道。
在他的身旁，双头的魔怪从廊柱的最顶端攀援而下。
它的身上布满了紫红色的毛发，而身上的黄祂则因为沾染了永恒之井的神力而氤氲着扑朔迷离的命运的神力。
这神力来自于过去，未来，却唯独不代表现在。
“真理在大多数时间是不受人理解的。”
大魔来到了萨尔贡的身旁，它说道，手中的命运之杖无时无刻不在预测着那不定的未来。
“谁能知道圣言录的来源竟然是诸神的化身在人间行走时所留下的那些书呢？”
大魔看着眼前的战场，父子相战的场面令它的眼中闪烁着激动无比的光芒。
“意料之外……意料之外，那是连诸神都无法准确预测的未来。”
萨尔贡并不清楚卡洛斯所说的意外究竟指的是圣言录被人类利用，成为了抵抗诸神的武器，还是说眼前这荷鲁斯复活，同诸神的神选阿巴顿进行跨越时间轴的决战的一幕。
“但无论怎么讲，卡洛斯，无论胜败，诸神都已经在人间布下了自己棋子。”
萨尔贡说道。
“人们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圣言录的真相，而战帅……他终会知道，只有亚空间方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或许是这样……”
卡洛斯的回答令萨尔贡有些捉摸不透。
“但命运是如此复杂，难以揣测，任何的预言事实上和在众多可能的选择中开盲盒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但命运掌握在诸神的手中。”
萨尔贡说道，他深切的为这些大魔们对诸神的信仰感到不安。
‘难道就连亚空间大魔也失掉自信力了吗？’
“有些事情和你的想象并不相同，怀言者——”
卡洛斯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萨尔贡的问题。
“诸神和亚空间之间关系另有奥妙之处。”
卡洛斯摇晃着他的翅膀，他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战场中心。
无论是那些久负盛名的阿斯塔特武士，还是像是卡洛斯这样的大魔也都无法摆脱两名战帅对峙厮杀的诱惑。
复仇之魂上的所有有意识的存在都不可避免的被荷鲁斯和阿巴顿之间的争斗吸引，如同某种宿命一般，这两人无论在何处，都像是戏剧中最引人注目的主角。
而如今，主角已经登场。
并且似乎就在今日，一场盛大的戏剧即将在众人的眼前落下帷幕。
“但我仍要感谢你……你圆满完成了诸神的任务。”
卡洛斯痴迷的看着舞台的中央。
清醒不过是这位大魔暂时的伪装，癫狂才是从永恒之井爬出的卡洛斯的本质。
自从它从永恒之井中爬出来之时，它眼中所能看到的世界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明白。”
萨尔贡看着旁边这个看着阿巴顿和荷鲁斯的战斗如痴如狂的奸奇大魔。
“为什么诸神执意要让阿巴顿失败。”
萨尔贡，这位怀言者牧师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疑惑。
“荷鲁斯看起来并不会领情，哪怕诸神是如此的偏爱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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