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猫爬架
荷鲁斯:……
538
第五百三十八章珞珈:阿巴顿杀了洛肯，一连杀了两次。
荷鲁斯觉得自己的血压有点高。
不过，考虑到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万年内维系帝国的读本。
荷鲁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偻看了下去。
‘含糊且引人遐想的描写’
‘各种不知所言故作高深的预言’
‘自大狂得意洋洋的向着愚昧的民众，展现着他那除了信仰之外贫瘠的可怕的内心世界’
荷鲁斯心中想到，这就是他对于这本珞珈所写的圣言录的全部评价。
而在荷鲁斯低头翻看圣言录的最后一页，并在内心思考着这个漫长的故事，并且给出自己的评价之时，他没有注意到珞珈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精彩。
“很不错的书，作为一本宗教书籍来看。”
荷鲁斯抬起头，而珞珈则快速的恢复了他一如既往在信徒面前平静，且高深莫测的面容。
荷鲁斯违心的说道，他觉得自己为了维护自己和珞珈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经做出了极大的牺牲。
但……可惜的是，他和珞珈的相性似乎天生不和。
珞珈点了点头，荷鲁斯无法从那双黑色的双眸中读出任何的情绪，大怀言者伸出了手，将圣言录从荷鲁斯的手中拿走。
“我突然想到这册经书有一些错漏之处。”
珞珈说道，他的神情宁静的可怕，荷鲁斯根本无法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任何可以解读的情绪。
“等下次，我修订完成之后，再将更好的版本赠与你。”
“……”
荷鲁斯觉得珞珈简直比女人还要难以预测。
他的心思如同深海，战帅明明记得刚见面的时候珞珈还是蛮开心的，而不久之后就一脸僵硬，到了现在，更是有点恼怒自己的感觉。
珞珈将这本珍藏的经书收起来，拿在手中，小心的用丝绢擦了擦，随后，一旁的怀言者使者将其纳入一块黑色的石板之中，谨慎的封存之后将其带出门去。
“你的船和士兵都已经备好了，我的战帅。”
珞珈指了指星图上的几个位置。
“武器，燃料，舰船和士兵，察合台没有东西要赠送你，而至于欧米冈，我想你已经从他的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礼物。”
珞珈揶揄道，荷鲁斯能够隐约感受到他兄弟言语之中饱含对自己的攻击性。
“一切都处理妥当，待马格努斯在你的身上留下固定阵基的仪式后，你便可以出征了。”
珞珈做了个请的手势。
荷鲁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这位多变的兄弟，就在他重整思路，试图理解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得罪了珞珈之时，红魔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相信我的技术，兄弟。”
马格努斯眼中那看着自己仿佛看着一块惊世珍宝的眼神让荷鲁斯感觉有些不适。
他太了解他的这位兄弟的‘惊世智慧’了。
可以说，马格努斯好心的那一击在大叛乱时期发挥的作用比除了莫塔里安和佩图拉博之外的原体兄弟加起来都要多。
“我很愿意相信……”
虽然荷鲁斯本能的感觉有点不靠谱，但现在，因为一万年前混沌的奸谋，他在帝国之中广受猜忌，并且，不光是忠诚派，就连他的混沌兄弟都对他满是误解。
圣吉列斯的托付，珞珈和马格努斯的信任，察合台的援手……
圣血天使需要自己去照顾，残存的影月苍狼也需要自己去拯救，阿巴顿，自己也当劝其尽早回头……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那仍待完成的帝国战帅的职责，重整帝国的大任。
以及……王座之上的父亲……帝皇……
我会拯救你的，我会拯救你的。
我是首归之子，我依然记得那三十年陪伴，半人马的誓约，黄金戒的盟誓……我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对你的誓言的，父亲……
当仪式开始，荷鲁斯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之时，完成了马格努斯的仪式的荷鲁斯登上了珞珈为其准备的战列巡洋舰。
看得出珞珈对于荷鲁斯的回归早有预料。
虽然战舰依然保留了富有怀言者特色的大教堂和献祭祭坛，但船体的本身被工匠小心用黑白红三色进行涂装，那舰首处的巨大的影月苍狼的黑色狼头更是异常的显眼。
荷鲁斯很满意他的新旗舰。
尽管是临时的，但看着其中那些熟悉的布置，荷鲁斯很确定设计者一定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那些追随者之一。
“这条船叫什么名字。”
荷鲁斯站在太空港仰望他的旗舰，这一刻，他的内心感慨万千，随即扭头对着身旁的兄弟说道。
“再临曙光——”
珞珈回答道。
他好像能够看透他的身旁任何一个人的内心，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们的战帅。
他拿出了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给了荷鲁斯。
荷鲁斯接过，信上的名字和熟悉的字迹令他那被诸神赐福的手掌竟无端颤抖了一下。
“洛肯……他……我最忠诚的孩子。”
荷鲁斯哽咽了，他阅读那封信，信上满是洛肯对自己的思念，还有对自己重头再来，不要惧怕任何流言蜚语，和帝国内部的奸邪鼠辈的攻讦的叮嘱。
而这艘战舰正是洛肯送给荷鲁斯的礼物，荷鲁斯不知道洛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为自己留下一艘这样的战船，并且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精心涂装和布置，等待着他回忆中那个‘忠诚’‘勇敢’‘正义’‘坚定’‘对人类和帝皇无限忠诚’的父亲重新归来。
但毫无疑问，那一定是一段艰难的时光。
“他大可以与我划清界限的……他，本来可以真正的贯彻自己的信念……”
在他的兄弟面前，荷鲁斯哽咽着说道。
他深深的吸气，然后再吐出，如此重复十数次，方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他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
荷鲁斯环顾四周宽大的停机坪，这其中挤满了来送别自己的兄弟还有一万年前那些威名赫赫的帝皇忠嗣。
他多想下一刻洛肯能从人群中走出来，和他相见，到时他们父子在草地上相拥，享受着这一万年后珍贵万分的重逢。
“如果他在这里，我将向他道歉。”
荷鲁斯，伟大的战帅第一次公开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即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从不曾承认过自己的错误。
‘那都是混沌的阴谋’
唯独对洛肯，对阿巴顿，对小荷鲁斯……荷鲁斯的心中常怀愧疚。
如果不是为了追随我，他们也不会走上邪路，也不必手足相残，内外相逼，日夜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你等不到他了，荷鲁斯。”
珞珈，这个心理学大师，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激发荷鲁斯的怒火，让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面对自己昔日的子嗣变得冷酷无情。
珞珈平静的说道，像是陈述着一个无可辩驳的冰冷事实。
“阿巴顿杀了他，杀了洛肯，一连杀了两次。”
539
第五百三十九章阿巴顿杀了洛肯那天，我在现场。
荷鲁斯终于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的大脑此刻一片混沌，自己最想要挽回的兄弟杀害了自己最为忠诚的子嗣，这令战帅在一瞬之间内心产生了极度的迷茫和不可置信。
他流下了一滴泪水。
一滴晶莹剔透，满含着荷鲁斯的愤怒和痛苦的泪水。
阿里曼此刻走上前来，他将那泪水用青色玉盘接住。 荷鲁斯的存在的每一部分对于千子的灵能大师而言都是无上的宝药，阿里曼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事实上，这一滴荷鲁斯的眼泪也绝非阿里曼想要自己独吞，以为珍藏。
他准备将这一滴泪水献给他的父亲，伟大的红魔马格努斯，以此来证明千子对他们父亲的爱戴，并让自己的父亲看清的灰骑士那些心口不一的家伙的真实面目。
“阿巴顿杀了洛肯那天，我在现场。”
阿里曼注意到一旁的那个名为卡顿的灰骑士似乎想要和自己采取同样的行动。
于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阿里曼开口，用沉痛的表情对荷鲁斯开口说道。
果然，在吸引了战帅荷鲁斯的目光之后，卡顿，那个糟糕透顶，两面三刀，身在马营心思天使的无耻之徒注定徒劳。
在荷鲁斯探寻的目光下，灰骑士不得不收回了手，现在，阿里曼将荷鲁斯的眼泪，这可能此世仅有一滴的孤品安心的收入囊中。
“我和洛肯一起先行前往警戒星，去探寻情况……”
阿里曼说道，他的语言是如此的诚恳，正因俬此他所说的全都是实话。
“在那里，洛肯登上了阿巴顿的旗舰，找到了正在瞭望着警戒星战局的阿巴顿。”
后面的事情已经无需再讲，因为荷鲁斯的愤怒已经攀升到了顶点，绝不可再次叠加。
“阿——巴——顿——”
“！！！”
以李立安的看法，现在的荷鲁斯简直就要原地化身复仇之王。
“我会带阿巴顿的良心回来的，如果他还有的话。”
荷鲁斯说道。
他登上了战舰，甚至忘记了和他的兄弟告别。
黑色猎犬的军士为战帅铺就了黑色的地毯，这些混沌的子孙同样感受到了愤怒，他们兴奋不已，因为他们仿佛已经能够看到荣光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无论如何，看来我们的黑色战帅阿巴顿都有Da麻烦了。
黑色猎犬心中想道。
因为战帅的愤怒令他第一次对阿巴顿升起了杀意。
‘杀死洛肯……这可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啊！大人！’
奎索斯站在战帅的身旁，现在，回首曙光号已经拔锚起航，在漆黑的宇宙中，战火照亮夜色，展现出荷鲁斯的前进之路。
这名掠夺者领主坚信着他现在正带着他的军团追随着一位前所未有的强大统帅。
奎索斯毫不怀疑，除非诸神显灵，否则阿巴顿决计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机会。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如今的统帅，那样的高达强壮，浑身散发着诸神赐予的伟力。
愤怒的荷鲁斯举手投足之间便释放着前所未有的强大伟力。
‘他一个人就能把我们杀光’
奎索斯想道，当荷鲁斯愤怒时，就连身旁的地狱兽都停止了那灵魂被撕裂之后永无止境的咆哮。
“圣血天使来了。”
当荷鲁斯，站在战舰宽大的舷窗前，利用恒星和战火的光芒打量着手中这份来自于洛肯的信件时。
他的神情越来越痛苦，扭曲，并且病态。
奎索斯听到了哨兵传来的消息，一名怀言者使徒带着圣血天使的支援抵达了此处，现在，他们请求面见战帅，并请愿共同加入对于阿巴顿的讨伐作战。
当奎索斯带着怀言者牧师，他自称奥菲尔，和圣血天使一起来到荷鲁斯战帅的身后时，他听到了这位伟大的战帅的自言自语。
“洛肯，我的孩子……当初的我那样残忍的对待你，而你最终却原谅了我。”
奎索斯看到战帅对着空气轻声说道，表达着他对于子嗣的无限怀念。
奎索斯有些羡慕那名能得到战帅如此看重的影月苍狼。
但这羡慕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奎索斯的表情便被惊恐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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