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命咲
阿波尼亚细细的打量着画。
画里的年纶安静,优雅。
前纪元里,年纶其实是这样的才对。
像现在这样开些不着篇幅的玩笑,做着有些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似乎都是为了让他所珍重的人展颜一笑。
她也说不上来哪个他更好,但都足够有魅力。
特别是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像肩负着什么压力,想让人将他拥入怀中……
而阿波尼亚也确实不止一次这么做过了。
对着一幅画似乎想的有点多,阿波尼亚打起精神没有沉溺其中。
对于她来说,眼前的这份真实更加难能可贵。
打量着和画面中截然不同的男人,她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她们闲聊。
“这是给布洛妮娅阿姨准备的曲子么?”
“咳……要叫姐姐。”
年纶听到格蕾修的称呼,尽力纠正……虽然她并不会听。
然后年纶接着回答:“没错,但也不完全是。因为游戏里记述的就是大家的故事,所以这也算得上是为大家做的曲子。等游戏发售的那天就明白了。”
格蕾修‘哦’了一声,但黛眉微蹙:“可是前纪元应该并没有布洛妮娅阿姨,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年纶一愣,想起这也是归功于自己亲手写的航行日志。
现在想来这份航行日志倒是帮了大忙,前纪元的内容被布洛妮娅做成了游戏,现纪元的被月下写成了小说。
不知道穿越后的故事会不会也被改编呢?
“年纶,你很开心么?”
被格蕾修唤醒,年纶这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能告诉我们么?我也想和你一起开心。”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年纶揉了揉格蕾修的小脑瓜轻笑着说道:“我想到原本被遗忘的故事会以这样的方式记录下去,所以感到开心。”
“被……遗忘的故事。”
格蕾修呢喃着。
但阿波尼亚就能完全理解,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没什么好纠结的啦。现在前纪元的故事被制作成游戏,现纪元的又被写成了小说……所以我想穿越后的故事是不是也会被记下去。”
“那……画成漫画怎么样?”
格蕾修的这个提议正中年纶心怀。
但年纶又没办法帮上忙,想了想还是作罢:“没关系,我只是说说。布洛妮娅那边的工作已经不少了,还是不给你增加负担比较好。”
“没关系的。”格蕾修摇摇头,“之前需要帮忙……是因为我还记不起以前的事,现在画画很轻松哦。”
“那就有机会再说吧。”
阿波尼亚虽然插不上嘴,但这样感觉也挺好。
她忽然注意到格蕾修似乎眼皮在打架,有些犯困的样子。
“格蕾修,如果困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还很好。”
格蕾修声音越来越弱,看起来是因为昨晚还是没睡得好。
毕竟本来就在外找了半天年纶,晚上布洛妮娅和月下后来又在争夺一些什么,她也是中途醒了好几次。
今天正常时间起床做早餐,现在格蕾修已经画了一幅画,又闲聊了一会。
没过多久就没有了声音,靠着年纶的肩膀睡得很香。
“虽然格蕾修平时也会犯困,但今天似乎特别累呢。昨晚去玩什么了?”阿波尼亚为格蕾修盖上小毛毯,轻声问道。
“……!”
年纶一下哽住了。
这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说昨晚去修罗场了?
而且从白天闹到晚上,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特别是在饭桌上霸气发言,又晚上从楼上闹到楼下……
年纶觉得自己真是颇有心得了。
“没、没玩啥。就大家一起……玩了会游戏,聊聊天。”
“「请」不要把心事埋在心底,还是说出来更好。”
“???”
我去。
年纶感觉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受控制。
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请求啊!
可……
阿波尼亚是真觉得年纶只是有心事埋在心底不好说,想要为他减轻压力来着。
但年纶是真的不是有什么心事!
只是单纯的不太好说而已。
“昨、昨晚……昨晚大家……一起吃饭。”
年纶感觉真是无解了。
特别格蕾修还靠在肩上刚睡着,又不能逃跑……
死局。
可阿波尼亚还一脸的担忧,只是吃饭怎么可能会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和几个人一起吃饭呢?”
“算……格蕾修和我一起6个……算灵魂一起7个。”
阿波尼亚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毕竟谈到这方面就很明显不是穿越后这个世界里的问题了。
“「请」问是和穿越前的伙伴一起?”
“是……”
“……”
阿波尼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在穿越后本来看不见那么多未来了,但现在却能清楚的感觉。
而且结合格蕾修今天很困的情况来看,似乎就是她所担心的。
因为她的这份力量,本来在以前就不是很受待见。
在年纶对她的态度上,她又想保持一个很好的距离,但又很害怕自己真的被疏远。
和在穿越后的这个世间最初见到年纶的那份欣喜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觉得还是需要保持一份距离。
阿波尼亚害怕自己在无意中伤害对方。
所以她都少说话,尽可能的用肢体接触表达自己的心情。
如果年纶愿意,她就轻轻的为他缓解疲劳。
如果他不愿意,她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年纶本来还在挣扎,也是注意到了这边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开口说道——
...
第一百五十章 当个舰长也不容易呀
年纶同志昨晚的行迹基本都被推测出。
他也是有点小难顶。
年纶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好让自己冷静一点。
嗯……
坚信坦白从宽.jpg
不过将来他也没得选,因为他的嘴都快全爆了。
不如选择性遗忘一点,还能体面点。
年纶稍微挪了挪屁股,眉宇间还是带着几分扭捏:“昨晚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简述完昨晚发生的小部分事情后,年纶感觉没啥动静。
却发现阿波尼亚只是端坐在那,一边眼睛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我不好,我不该欠那么多情债,也应该把格蕾修送回来……”
年纶神神叨叨的,但阿波尼亚似乎就是在发呆。
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啥情况这是?
年纶坚信责任比起自己的想法更为重要,他有能力且也想去承担责任。所以他该不含糊的地方还是不会含糊。
虽然现在还是初期阶段,但他还是在为之努力。
在自己坦白之后,没想到阿波尼亚反倒是有点不对劲。
“……你在听么?”
“啊?刚走神了,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阿波尼亚满脸的歉意。
她大概猜的结局和年纶说的八九不离十。
但她却在年纶坦白的时候更多的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想着如何安慰一下年纶。
“对不起,我其实并不想给你很多压力。”
阿波尼亚紧接着说,再为自己不经意间让年纶坦白的道歉。
年纶见阿波尼亚明显不在状态,心中有些疑惑:“没事,坦白之后倒是轻松很多了。”
“哎……轻松一些就好。”
他倒也没说谎,就是实话实说。
虽然阿波尼亚没在听,但他只是说出口就轻松了很多。
年纶为了行动方便一点,先是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格蕾修轻轻的放到一边,又凑了过来。
他以一个很近的距离来观察阿波尼亚,就好像凑得近就能看到内心一样。
按道理来说不可能……
可他却从阿波尼亚的黛眉间看出了一点……?
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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